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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无助惊悚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厂房中。
“老婆你生了?”刀疤男子接了电话,“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吗?好好好,我马上过去!”刀疤男喜上眉梢收好手机,嘱咐那些年轻手下:“我先回去了,把他们都埋了。”
看着远去的刀疤男,我仿佛看到一丝丝希望。
为了活下去,我强忍着剧痛,默默观察那些绑匪看是否能策反他们。
可我们的接头人法里德还在,这事不好办。
其他那些绑匪又听不懂英文。
此时我陷入两难境地。
那些绑匪把我和孟承还有文方宾的尸体丢到黑面包上。
此刻我才感受到“无助”这词的含义,想到自己即将死去恐惧袭满我的全身。
起初我还信心满满希望能策反那些绑匪。
当车开往森林深处时,我知道自己的死期即将来临。
法里德在我根本没有机会策反他们。
估摸一个小时之后。
黑色面包车开到一个乱葬的坟地,那些墓地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这地方他们到底埋了多少人。
我被丢到阴冷潮湿的地上,看着他们刨坑。
每铲子的土壤刨开,宣誓我离死亡更近一步。
10
或许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可我内心有万般的不甘。
这世界太美好了,我不能让我爸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
在我悲痛欲绝时,一句求生的话脱口而出。
“money!”
想不到,那些年轻的绑匪齐刷刷都望向我。
顿时,我心里感觉有些发毛。
法里德可不是傻子,他立马和那些躁动的绑匪说着听不懂的菲利宾语。
诡异的是那些绑匪不愿意听他的话。
仿佛在黑暗中的我看到黎明的曙光,可法里德还在万般阻挠。
我得想办法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