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便知道,今日她是带着事儿来的。
我特意开口,怜儿便自然的截过了我的话茬。
她说,“姐姐安心在府里修养,回府孝亲这事儿怜儿代姐姐尽了。”
我愣了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她带着事来,却万万没想到是回府孝亲这事儿。
过两日便是上元节了。父亲自怜儿出生后,便梳了规矩,上元夜,一家人要一起放灯,吃元宵,为盈个圆满。
如此已经过了十几年,未曾变过。
“单单是怜儿的想法,还是……”我喉咙有些发紧,还是问出了这两个字,“父亲?”
“父亲也是为了姐姐着想,外头流言蜚蜚,姐姐听了也无益,更是徒添烦恼。”怜儿看着我,认真的说着,“待外头的流言蜚语过了,姐姐何忧。”
原是这样。
父亲竟是这般为我打算的……
见我眸中依旧平静,怜儿又说了些宽慰的话,便离开了。
我又呆呆坐了良久,直到窗纸上的光影都已褪去。
我唤来水秀去姜府给父亲传个口信。
让丫鬟给我简单梳洗了一番,便拿了簪盒从府中后门离开了。
(十二)
我站在春华阁的楼上朝四下望着,到处都挂着一团团的红绸,似乎所有人都在为几日后的大婚庆贺。一个似天边皎皎月,一个是枝头不败花,生来就被人仰望……自然是相配的。
“你说姜老爷子清官一世,怎么摊上这么个.....”
“可不是嘛……”
我听到楼下凉棚里有人说着闲话。
他们说到激动处,又做起了正义凛然的“侠士”。
“要我说,死了才好,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活着也是脏了广陵的地。”
原来他们是这样觉得,死了才好.....
活着便如此不如他们的意吗,可我和他们并不相识......
不一会儿,水秀便领着父亲过来了。
父亲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