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得嘎嘎作响。
默然了好一阵儿,父亲的声音才在身后响起。
他说:“往事不可追,再忆也是枉然。牢记为父今日所言便好。”
然后耳边传来了珠帘久久碰撞的脆响。
风不知道从何处吹了进来,惊了满眶的泪,沉沉砸了下去。
那一刻我明白了书上的那些话。
真正的伤不是突如其来的死别。而是还漫长的活着,一点点的陷入失望,绝望,无力又无助,好像被一刀一刀的划开伤口,直到皮开肉绽。
大婚将至,院子外头已经叮叮哐当的响了半日。
我瞧着那鲜红的喜服半响,着实刺眼,便拿着一把丢进了火炉里。
这衣裳从夏侯玉昭送来时,便一直放在柜子里,如今我才算看清它的模样。可无论上头的绣花再精致,火焰一过,也会化为灰烬。
我瞧着火舌一点点将那鲜红吞噬,目光平静的走到窗外坐下。
“夫人!”
水秀神情慌乱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在看到我安稳坐着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炉子里喜服早烧干净了,只余下几缕焦烟,她困惑的走到我身前,“夫人这是?”
我望着院子外头进进出出的身影,随口道:“焚了些没用的东西。”
在我看来,那东西确实没用了,所以我这话不算诓她。
但水秀听完却仍是不大信,她偏着头疑惑的在旁边瞧了又瞧。
我恍若未闻,只淡淡问道:“东西快搬完了吧。”
水秀点了点头,“只有夫人的院子未曾动过了。”
我平静的望着院外,不再说话。
瞧着我突然一言不发,水秀抿了抿唇想要宽慰,“夫人放心,过几日,将军他.......”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只是听了太多次,有些乏了。
“我想吃梨花羹了。”
我截过她的话,转头看她,笑的委屈。这一笑却觉得脸扯的有些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