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了。
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人人都说她脏,可是我却发现其实她长得挺好看的,充满生命力。有时候我想若墨郎在家,我是断断不敢住在这里的。
“喂,小娘子你知道怎么哄男人开心吗?”,在一起踩着织机的时候,她冷不丁问我,我脸上迅速飞上一阵红晕,我摇摇头“姐姐,我不知。”
“你一天十句不离你家墨郎,那你家墨郎她亲过你没有?”她又歪着头问我。
“我不知”。我依旧回答。
可是玉禾说,男人爱你便会亲你,可是我记得,墨郎只会抱着我。那她大概是不爱的吧。
墨郎,一别已经十月有余,不知你是否到达战场,无论如何,万万平安,我在心里默念着。
想起来他走那天,我追着马蹄大声相送:“我只待你平安回来,我一定等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5
“婼儿,我已入大梁骁骑营,安好,勿念。”
这是他走后一整年后,我才收到的唯一消息,我将写了字迹的手绢看了又看。
我的心揪得慌。
骁骑营,听闻这是三皇子李俞培养的死士营。由五百个武力高强,无父无母的少年组成。他们分散于朝堂之外以及各个邻邦小国,隐姓埋名,负责刺杀和情报收集,死伤率很高。
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每天烧香祈祷,求师父保佑墨捷平安。
老百姓在战火硝烟里苟延残喘、夹缝求生。
夜深忽梦,断断续续,近来总是睡不安稳。我总梦见墨郎浑身是血的身上都是箭头,找不到回家的路。
又是一夜噩梦,我浑身汗涔涔地惊醒,摸索着到一截火信子将残烛点燃,期盼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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