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苦我早吃完了,接下来倒是要尝点甜头。”
“祁相,北肃的天要变了。”
祁令渊意识到我这话不对劲,但不明就里,直到出云倏忽现身。祁令渊被击倒后怔忡片刻,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双眼通红,似是要溢出泪来。
“芸儿,到底怎么回事?这人又是谁?”
“芸儿?你要改改口了。我是南肃人,姓荆。”
“荆?”听到这个字,祁令渊指头微动,“你是皇族人。”
他挣扎着站起来,紧紧攥着我的衣襟,出云想动手,被我示意止住。
“你怎么可以、怎么能……”祁令渊哽咽着,“定安那里有多少是你的手笔?”
“青阙地带逼仄狭窄,这个季节常有雾气,即便分出两万疑兵叫嚣佯攻,短时间也分辨不出是两万还是十万。”
祁令渊很快就懂了,喃喃道:“所以,你让大部队翻山越岭,遁入后方隐蔽起来,找准机会发起突袭。”
“贺灵霏的墓,我会亲自立。”
8.
南肃军势如破竹,很快围困了都城郢陵。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种老臣带着小皇帝,盘算着南逃的事。
祁令渊被囚禁在府中,整日死气沉沉,我不劝,连饭也不吃。
出云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殿下,令牌和半个虎符都已到手,为何不干脆杀了他?”
我瞥了眼屋内映在窗上的影子,温声说:“物尽其用罢了。”
翌日。
我换上易于行动的便装,束好头发,挟持着祁令渊坐上同一辆马车。
至城门,我隐蔽在车内暗处,掀帘只露出祁令渊一人,同时示令牌和文书,命守卫打开城门。
未废一兵一卒,南肃军攻占郢陵。
至此,祁令渊再无作用。
景王骑着马,得意洋洋地晃悠在最前面,沉浸在大获全胜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他带着薛犹鉴和其他几名近臣策马直朝皇宫而去,却未发现我也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