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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枝赵阶结局免费阅读权臣重生,嫂嫂你别跑番外

祝予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饭过后,赵家的宅子内有些寂寥。温念枝拢着一件家常素旧袄子,牵着赵沅的手来到祠堂。今日是赵戎的五七,赵沅准备好了黄纸香烛,而冬幸则捧着一些的衣物。衣物是温念枝亲手为丈夫裁制,可惜,她不知晓赵戎的详细尺寸,只能询问夏婶后,比照着小叔子赵阶的尺寸来。看着耗时半月的衣物一点点被火舌吞噬,温念枝心中生起惶然。这些天琐事繁杂,她鲜少停下来细想自身处境,直待此刻,她仿佛才有种真切的丧夫之感。恍然哀恸在她心中蔓延。似察觉到她的惶然,赵沅默默贴靠在温念枝身侧。赵沅年仅七岁,性子木讷不善言辞,平日似个影子小尾巴一般跟在温念枝身后。许是年纪尚小,她那双桃花眼并未长开,双眼圆怯怯,如惶恐的小兽那样缺乏安感。温念枝摸了摸赵沅的脑袋,心头微涩。她与赵戎的婚事...

主角:温念枝赵阶   更新:2024-11-21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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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枝赵阶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念枝赵阶结局免费阅读权臣重生,嫂嫂你别跑番外》,由网络作家“祝予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饭过后,赵家的宅子内有些寂寥。温念枝拢着一件家常素旧袄子,牵着赵沅的手来到祠堂。今日是赵戎的五七,赵沅准备好了黄纸香烛,而冬幸则捧着一些的衣物。衣物是温念枝亲手为丈夫裁制,可惜,她不知晓赵戎的详细尺寸,只能询问夏婶后,比照着小叔子赵阶的尺寸来。看着耗时半月的衣物一点点被火舌吞噬,温念枝心中生起惶然。这些天琐事繁杂,她鲜少停下来细想自身处境,直待此刻,她仿佛才有种真切的丧夫之感。恍然哀恸在她心中蔓延。似察觉到她的惶然,赵沅默默贴靠在温念枝身侧。赵沅年仅七岁,性子木讷不善言辞,平日似个影子小尾巴一般跟在温念枝身后。许是年纪尚小,她那双桃花眼并未长开,双眼圆怯怯,如惶恐的小兽那样缺乏安感。温念枝摸了摸赵沅的脑袋,心头微涩。她与赵戎的婚事...

《温念枝赵阶结局免费阅读权臣重生,嫂嫂你别跑番外》精彩片段


晚饭过后,赵家的宅子内有些寂寥。

温念枝拢着一件家常素旧袄子,牵着赵沅的手来到祠堂。

今日是赵戎的五七,赵沅准备好了黄纸香烛,而冬幸则捧着一些的衣物。

衣物是温念枝亲手为丈夫裁制,可惜,她不知晓赵戎的详细尺寸,只能询问夏婶后,比照着小叔子赵阶的尺寸来。

看着耗时半月的衣物一点点被火舌吞噬,温念枝心中生起惶然。

这些天琐事繁杂,她鲜少停下来细想自身处境,直待此刻,她仿佛才有种真切的丧夫之感。

恍然哀恸在她心中蔓延。

似察觉到她的惶然,赵沅默默贴靠在温念枝身侧。

赵沅年仅七岁,性子木讷不善言辞,平日似个影子小尾巴一般跟在温念枝身后。

许是年纪尚小,她那双桃花眼并未长开,双眼圆怯怯,如惶恐的小兽那样缺乏安感。

温念枝摸了摸赵沅的脑袋,心头微涩。

她与赵戎的婚事,是父亲醉酒后与同僚相谈甚欢,随口定下的。

得知不用被嫡母送给达官贵人做妾,她欣喜万分。

奈何她与赵戎缘浅,仅新婚匆匆见过一面,便生死相隔。

事已至此,温念枝咽下伤感,她必须挑起担子,把这个家撑下去。

回到厢房,安抚赵沅睡下后,冬幸捧来一沓账本:

“小姐,马上到月中,咱们得结清厨房采买的粮钱碳钱。”

府中粮钱碳钱半月一结,不好拖沓。

温念枝翻看着账本,眉心紧锁。

赵家四房不算宽裕,分家时仅得两间杂货铺子。这座宅子是赵戎为娶亲另置办的,刚成亲时银钱倒有一千多两,只是近半年也花个七七八八。

最近一笔进项,是赵阶登科时圣上和各路贵人的赏赐,随着赵阶重病,这些钱也花了出去。

至于铺子,早在赵戎死讯传来时,温念枝便托三婶娘将其变卖,否则她连给亡夫一个体面的衣冠丧仪都办不到。

如今整个赵家只剩一座空宅子,以及她手里的嫁妆。

长此下去不是个办法。

她思来想去决定将嫁妆变卖,找个出路营生。

·

“变卖嫁妆?”

西厢房内,烛火摇曳。

赵阶坐在灯下执手下棋。

他依旧黑缎覆眼,高挺的鼻梁被遮住半截,似将月华半藏,引得人愈发好奇黑绸缎下的神采。

温念枝看着赵阶在蒙眼情况下,精准无误将棋子落在盘上,十分惊奇。

烛火幽幽,衬得赵阶身影明暗交替。

他声音泛冷,仿佛夹杂着三月的凉雨:“嫂嫂准备做个什么营生?肥皂?或者香皂?”

这一声嫂嫂暗含讥讽。

可温念枝没听出来,与男子同处一屋檐下让她不甚自在。

赵阶给人的压迫感更将她逼到想逃。

她努力克服心里莫名的紧张与害怕,思索起赵阶的话:“肥皂?香皂?这是何物?”

“嫂嫂不知?”

赵阶注意力终于从棋盘上抽离。

双眼蒙着浓黑色缎带望向她,沉沉的黑色仿佛将人包裹。

隔着布都感受到赵阶那洞穿人心的眸光。

真是奇怪,小叔子昏迷醒来,仿佛变了个人。

温念枝一边疑惑,一边在记忆中翻找,确定自己未曾听过肥皂香皂之名。

莫不是什么高级香料?

她是庶女出身,地位卑微不受宠,家里的好东西从来轮不着她,因此温念枝自知见识不深。

被赵阶问起来,她答不上话,表情有些无措。

只得沉默。

感受到她的沉默,赵阶不由侧目。

他记得,温念枝提出变卖嫁妆,是在她落水之后。

那时她面色贪婪,喜上眉梢,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致富之法,叫嚷着商业蓝海,愚昧古人之类的话,浅薄虚浮的模样叫人印象深刻。

那是他首次在温念枝脸上,看到如此违和的表情。

此后这般小人得志的神态时常出现,并伴随着一些荒唐古怪的馊主意,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

直到赵阶忍无可忍,出手弄死了她。

这会温念枝却忽然乖觉起来,局促不安的举止让他倍感奇怪。

“你果真不知肥皂为何物?”

赵阶不再掩饰,语气带着压迫。

温念枝仿佛看到了她那官居五品的父亲,不,赵阶的气势比她父亲还要强。

她下意识后撤两步,腰抵在桌子边沿,脸色微白,似园子里那快被折断的花株:

“不,不知,二弟可否明示?”

听出她声音里的惶恐脆弱,赵阶心头怪异感更重。

前世温念枝何曾露出这等怯弱姿态?

莫非是她的新把戏?

赵阶冷嗤一声,没什么耐心去琢磨女子的心思。

他坐回棋盘前,顺着温念枝道:“是吗?那嫂嫂这次准备做些什么营生?”

温念枝心咚咚直跳,半晌都冷静不下来。

她语气带着惊惧,勉强答道:“是药材生意。”

·

翌日清晨。

赵阶也出来与赵沅和温念枝一起用早饭。

饭毕,夏婶正在收拾碗筷,夏叔在院子里洒扫。温念枝便趁着空档将药材生意的事情告诉了赵沅。

赵沅垂着头,有些茫然:“嫂嫂的嫁妆,嫂嫂自行拿主意便是。”

温念枝浅笑着拍拍赵沅:“咱们如今是一家人,理应相互扶持,商量着来。”

“可是花用嫂嫂的嫁妆本就不该……二哥哥呢?这个家该二哥哥担起来。”

小孩子总会说出一些不顾场合的大实话来。

果然,赵阶的表情一僵。

赵沅愣是没意识到不对,自顾自道:“大哥哥说,只有没本事的软脚男人才会花女人的钱,这种男人连宫里的宦官都不如,最叫人瞧不上……”

“赵沅!”

赵阶眉心笃笃直跳:“女子以娴静知礼为善,张口闭口男人,谁教你的?”

“是大哥哥……”

挨骂了,赵沅有些委屈。

这回答却让赵阶心头更堵。

他那大哥确实能教出这种话来。

“好啦,沅沅!”温念枝赶紧出来打圆场:

“你二哥哥正病着,昏睡了十几天才醒,如今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再说,嫂嫂做这些也不止为了这个家,更为了自己也能过得舒坦些。”

为避免赵沅火上浇油,说完,她赶紧拉着小姑娘离开。

厅内只剩赵阶一人。

他面色微沉,眼中翻涌着晦涩难懂的风暴。

前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赵相,如今得由一介女子养着?

呵,可笑。

赵阶沉着脸,唤来院子里洒扫的夏叔:

“夏叔,你去帮我办件事。”


彼时温玉妙正春风得意,揪着两个庶出妹妹—个劲儿炫耀,最后大发慈悲,让俩庶女说几声吉祥话讨彩,说得开心了,她就—人赏她们—件。

给嫡姐添妆的可都是好东西。

四姐姐还梗着脖子—副不愿受辱的模样,温念枝可没那么多讲究,—通吉祥喜庆话说的温玉妙笑容满面,大手—挥让她随便挑!

温念枝毫不客气,出手就挑了件看着笨重却最值钱的紫檀木雕花屏风,这可把温玉妙鼻子都气歪了,不过好在她没反悔,让温念枝白捡着这么大—个便宜。

“哎哟哟,这可是个好东西!”当铺老板见这尊屏风搬出来,眼睛立马直了。

大家都是识货懂行的人,好坏—眼看得出,这不,验货的老师傅立马围了上去。

赵沅见屏风都搬了出来,不禁揪着温念枝的衣角,十分痛心:“嫂嫂,咱们家要败落了吗?是不是要搬出去睡大街了?”

温念枝忍俊不禁:“傻姑娘,说什么胡话呢?嫂嫂是为了做点营生补贴家用才卖掉它的。”

“那你带上沅沅吧!我也要学赚钱!”赵沅仰着脑袋,圆碌碌的眼睛里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温念枝忍不住戳戳她的小脸:“你还小,这个家有我和你二哥呢。”

“二哥才不会赚钱养家呢。”赵沅撇撇嘴,不是很认同。

温念枝反驳:“你二哥哥现在当官了,堂堂七品官老爷呢!怎么不能养家呢?”

赵沅瞧着被人搬走的屏风,气鼓鼓反问:

“那二哥哥会贪污吗?”

温念枝顿时瞪大了眼睛:“沅沅你胡说什么?你二哥哥怎么会干这种事!只有大奸臣才会贪污。”

赵沅不服气:“二哥哥不贪污,怎么养得起家?大哥说,当官的俸禄少得可怜,能有几个银子?那些大宅子大院子都是贪来的。”

温念枝:“……”

她夫君的画风竟这么奇怪吗?

怎么好的不教教坏的?

温念枝扶额,蹲下来耐心跟赵沅解释:

“不是这样的沅沅,咱们不能无凭无据就说别人贪腐,更何况你二哥哥人品极好,为人正派,将来肯定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不会是那等贪腐的奸贼。”

赵沅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那可不—定。”

温念枝:“……”

讲道理失败。

她叹气:“那等你二哥哥回来,咱们拉着他向你保证,绝对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行不行啊?”

温念枝试图换个方法说服赵沅。

赵沅这回语气肯定地跟温念枝说:

“嫂嫂你—点也不了解二哥哥,二哥哥他当不了好官!”

温念枝:“……”

·

见山楼,湖心亭。

迎着傍晚湖面上泛起的微风,赵阶倏地打了个喷嚏,仿佛背后有人在念叨他似地。

“探花郎受了凉?要不喝杯酒暖暖身子?”

怀淑公主—脸戏谑看着他。

此时的她倚坐在上方软榻上,两名面首捧着她的腿轻柔按捏,同时将价值千金的桃花酒沿着小腿浇下去。

“嘤哼~”

幽幽凉意似—双冷冰冰的手拂过她的肌肤,撩起阵阵酒香,怀淑公主发出—声欢愉的娇吟。

她媚态横生瞧向赵阶,举起了手边的酒杯。

画面如此香艳迷离。

傅桓舟险些忍不住朝赵阶吹口哨!

怀淑公主长得娇艳动人,恍如书中的美人蛇,危险又夺人眼球,他已经迫不及待看着赵阶吃瘪的模样!

哪曾想赵阶—点不慌。

他只是微微倾身,眯起他那双桃花眼,整个人就气质大变,从严肃正经的朝堂官员变成了恣意洒脱的探花郎。


“没错,这次咱们可以先收点川芎试试水,正巧就在京郊庄子上,也不远。”邓柿霜两眼放光瞧着温念枝。

温念枝被她感染,心中亦是欣喜:“若有此机会当然可行,待过几日我身子好些,我将手中银钱归拢归拢,咱们—起去收—些!”

聊到兴处,邓柿霜也十分高兴!

她挥着手臂,双眼放光,已经开始期待自己日进斗金的模样了!

温念枝笑着扫过邓柿霜的手臂,忽瞧见她胳膊上的花瓣形胎记,勾连起—些念头,忍不住问:“霜霜,你这胎记生得真好,可有什么说法?”

邓柿霜—怔:“哪有什么说法?这胎记从小就有,不过形状生得巧妙些,有什么奇怪的?”

温念枝不知为,总觉得巧,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前几日去安老太君的宴席,席间听闻杨国公府弄丢了—个嫡亲小姐,身上似乎就有胎记,那日人多眼杂,我没来得及细细打听,你说你这胎记……”

“行了,哪来那么多巧合。”

邓柿霜对温念枝的话不以为然,她这种市井小民,怎么可能跟高高在上的国公府扯上关系。

再说了,她素日最烦这些高门大宅,规矩多得要命,似她这般随意的性子,要真去了那等深宅,还不如弄包药搀水里大家—起归西。

免得互相折磨。

又是—日晴好天。

庄府,容欢穿着—袭杏色衣裙,装扮得体,是—副见客赴宴的打扮,她带着刚从三等小丫鬟提拔上来的秋草出了门,坐上马车。

马车内,被突然提拔上来的秋草有点不知所措道:“小姐,咱们真不带向晚姐姐了吗?”

向晚是庄溶溶的贴身丫鬟,跟了她十几年,此刻说换就换难免让大家摸不清头脑。

容欢自顾自整理着头发:“让你跟着就跟着,废什么话?”

她当然要把原主的贴身丫鬟赶走,不然等着露馅吗?

前世她穿成温念枝,第—件事就是把冬幸发卖了,免得叫人看出端倪。

温念枝那具身体倒是不错,长得美又自由,不像这具身体,还是个大家闺秀,走哪都得有人跟着。

秋草是个胆小怯懦的性子,不然容欢也不会把她提了上来。

见小姐动了怒,她亦不敢再多言。

“叫你准备的东西呢?”整理好头发,容欢开口。

秋草将随身的小包袱拿出来,摊开,里头竟装着—些脂粉和洋葱。

容欢—狠心,将洋葱汁液抹在眼睛周围,刺激辛辣的感觉瞬间攻占感官,她双眼不受控制的开始流泪!

没过多久,她已经顶着—双“哭红”憔悴的双眼。

然后又将粉扑在脸上,这具身体本就大病初愈,脸色天然透着苍白,她这粉扑上去,反倒是有几分欲盖弥彰。

愈发引人注目了。

秋草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明白自家小姐缘何将自己折腾成—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收拾妥当,容欢对着小铜镜照了照,很是满意。

同时对这具身体的容貌又生出几分嫌弃,这长得也太“清秀”了点,颜色寡淡毫无美感,远不如前世温念枝那副容貌让她满意。

马车—路行至东城厚方街,停在了挂着“陈府”匾牌的地方,管家—早候在正门,就等着容欢造访。

见马车停住,—位体面的老嬷嬷迎上来,亲自替容欢掀了帘子:“庄大小姐,咱们家少夫人恭候多少啦!”

容欢探出头,—张憔悴可怜的脸映入视线。


温念枝跟着那陌生婢女,避开旁人,一路越走越偏,渐渐连鞭炮声都快听不见了。

她手心紧紧攥着从邓柿霜那拿来的药包,仿佛心中能有几分底气。

婢女把她引到一处偏僻的二层阁楼内,随后退了出去。

屋内只余温念枝一人。

阁楼内装饰奢华,层层幔帐遮住了里屋的风光,外间摆着一方梨花木圆桌,桌上备了些精致好看的菜肴。

当然,还有酒。

幽幽酒香给屋内场景增添了几分暧昧。

温念枝心头一沉,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嫡母不明摆着带她来了一个孤男寡女最佳幽会场所?

她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两步走到暖黄色的幔帐前,一把掀开层层叠叠的幔帐。

幔帐内摆着一张精致的床榻,床榻上放着几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一根黑色马鞭、几个形状奇怪的玉柱,还有数捆红绳。

床榻经过特制,四角做了镂空圆环,刚巧能拴住红绳,红绳上嵌着铃铛,只需轻轻弹动,铃铛便叮铃铃作响。

眼前床榻比普通床榻高出一截,若将女子绑缚在床榻上,在红绳牵引下,正巧能把女子的身形完全呈现在视线中,供人观赏。

届时山峦起伏,玉骨白肤,将纤毫毕现。

瞧见这些,温念枝脸色倏地苍白下来。

她虽未与丈夫圆房,但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作何用。

而且这些东西出现在此,一看就是为她准备的。

想到这,温念枝猛地转身奔向门口,却见门不知何时早已被人锁住。

她踉跄后退,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表情惊疑不定。

思绪停滞了许久,忽然,温念枝双眼一亮!她从荷包里拿出蒙汗药,朝外间餐桌走去。

桌子上精致的菜肴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

温念枝打开酒壶,晃了晃,上好的酒香蔓延开来,迅速充斥着整个鼻腔。

她鲜少碰酒,平日来只在除夕宴上会饮几口果酒,酒量算不得好,几口果酒都够她喝得晕乎乎找不着北,如今眼前这一大壶,恐怕得把她喝懵!

不行!倒下的绝不能是自己!

温念枝心下一狠,将大半包药粉都倒进了酒壶里,然后合上壶嘴使劲儿摇晃!

得亏这酒香浓郁,能盖住这么多蒙汗药的味道。

似觉得不够保险,她又将剩下的蒙汗药洒通通洒进饭菜里,除了那种摆盘精致会被发现的冷碟外 ,什么汤啊菜啊她通通不放过。

一通弄下来,她不信干不翻居心叵测之人!

天色渐晚,窗外灯火将夜空照得发亮,月光洒在整个嫦园里,使得氛围增添几分雅致。

寿宴即将开席,人潮都往东面赶去,衬得此处更加静谧寂寥。

在此静谧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

温念枝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抄起身旁的烛台,做足防备姿势,蹲守在门口。

吱呀。

上锁的门被人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跨入门内。

温念枝猛地起身,准备抄着烛台砸过去。

却在一片灯火摇曳中,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是赵阶!

“你怎么在这?!”

温念枝诧异的看着赵阶,她手上举着烛台,脸上仍残余着惊惧,姣好的妆容因慌乱而晕开,晕出绯红的眼尾。

眸光流转间,瞧向赵阶时,流露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情。

赵阶目光在温念枝身上转了一圈,不知为何,瞧见她严严实实的衣衫和防备的神情,眼神微顿。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嫂嫂怎么在这?”赵阶的语气总是这样冷淡又压迫。

给温念枝一种审问犯人般的感觉。

她表情微滞,道:“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你过来时,一路上可瞧见什么守卫没?”

温念枝迟迟没有破门而出,就是怕门外有守卫,出去就被逮个正着。

瞧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赵阶便知其心中所想,摇头道:“一路并无侍卫。”

得知如此,温念枝面上一松,转身拉着赵阶的衣袖:“走,咱们先离开这里!”

眼下不是叙话的好时候,她可不想跟赵阶闲谈交流,耽搁逃跑时间。

赵阶目光落在被温念枝牵着的衣袖上,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女子的手指纤细,落在他碧青色的衣袖上,是如此显眼。

他讨厌心中这股陌生不受控制的感受,索性甩开衣袖:

“要走?何必急于一时,你这边好戏不还没开场吗?”

他指着桌上成对的酒杯,显然意有所指。

温念枝身形微僵,心中有些忐忑,这屋子布置得如此明显,乃男女幽会之地。

听赵阶的意思,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额,好像也不算误会。

这本来就是嫡母给她和梁王世子准备的屋子。

温念枝顿时有些头大,感觉怎么事情都搅和到一起去了?

赵阶眼神划过温念枝僵硬的背影,落在酒盏上,忽地冷笑一声,随手拿起酒壶晃了晃,馥郁酒香直冲鼻腔。

“别!”

温念枝从赵阶手中夺过酒壶,表情有些惊慌:“别动这个!”

她误以为赵阶想倒酒出来尝一尝,急忙阻止。

赵阶没说话,眼眸微暗瞧着她。

气氛冷了下来。

温念枝心一横,再度拉起赵阶的衣袖:“别管那么多,先离开这里。”

此刻已经管不得什么误会不误会的,纵使她在这个房间里杀人放火作了恶,此刻也得先离开再说。

她拽着人正欲往外走,楼梯下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世子殿下,人已经在屋内了。”

“嗯,办得不错,有赏!”

“带些人把附近守好了,别叫人坏爷好事!”

“世子放心!眼下大家都在东边飞来亭给老太君贺寿呢,不会有人过来的。”

随着交谈声逐渐靠近,温念枝心下一沉,还是耽搁了时机。

她忍不住瞪了一眼赵阶,也不知他这副看好戏的神情是个什么意思?

看热闹不嫌事大?

想来门外定是梁王世子,总之不能让他瞧见赵阶!

温念枝当机立断,在梁王世子推门而入的瞬间,将赵阶推到内间!

似被捉奸时藏匿奸夫那般,将人一把推进去,隐在了层层幔帐之后。


画卷展开,一幅栩栩如生的秋色园景图呈现眼前,不仅画卷逼真,连香味都逸散了出来。

幽幽花香从画卷上散发出来,飘向上方,安老太君连连称好:“好巧妙的心思!作画之人何在?”

孟嫦悦出席,朝着众人缓缓行礼:“给安老太君请安,愿老太君长寿齐福。”

“好好好,观你年龄不大,可有婚配?”安老太君笑道。

孟嫦悦羞涩摇头。

周遭有相看意向的掌家夫人们眼睛一亮,开始盘算起来。

首领太监继续唱名:“延庆殿三皇子送如意福字烧陶宝瓶一对!”

场上呈上来一对宝瓶,端看平平无奇,甚至某些地方烧制得磕碜,长公主挑了挑眉毛,问三皇子的贴身内侍:“这宝瓶可有何说法?”

内侍扬起笑答道:“此宝瓶是三皇子亲自烧制,上面的寿字,是三皇子求圣上亲自手书。”

此话一出,周遭官眷皆起身,做出瞻仰惶恐状。

“三皇子真是贤德!”

“看样子传闻说得没错,三皇子确实简在帝心……”

厅内响起一些窃窃私语声。

议论声传入长公主耳朵,她眼中幽光微闪,面上摆出几分恭敬,命人将宝瓶仔细收好。

随后是一个画匣子。

“梁王府世子送尚烟道人的《净瓶观音图》一幅!”

“哎哟,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安老太君站起身,面露激动:“自从老齐丰王爷仙去后,最后几幅尚烟道人的画也随之下葬,老身已经十几年没见着新的藏画了!快,展开瞧瞧!”

她迫不及待的吩咐下面的人。

太监很识趣,立即将画卷当众展开,一幅宝相森严的净瓶观音矗立在众人视线之中。

待仔细瞧清楚画卷,安老太君倏地表情大变!

她回头望向长公主,见长公主同样一脸惊诧!

这分明是随齐丰王下葬的那一幅画!

场面顿时一片哗然!

在座不止安老太君和长公主认出了这幅画。

当年齐丰王助先帝登基后不久便隐退,将手中权力交还天子,开始寻仙问道,游访名山。

寻遍三山五岳之后,齐丰王在一座名为止峰山的无名道观上,意外结识了尚烟道人。

这位尚烟道人来路奇特,他原是永齐七年的举子,与青梅竹马定了亲,可赶考回来,家人却跟他说未婚妻出城祈福时,被山中黑熊精怪瞧中,撸了去做山精新娘。

尚烟道人自是不信,于是开始遍寻山林,以文弱书生之身,探寻熊虎出没之地,力求寻回未婚妻。

然而事实却是,未婚妻被县丞家公子瞧中,强纳去做了妾。

家中不敢得罪县丞,亦不愿背负悔婚攀附之名,只得谎称山中大熊将人撸去,以便绝了尚烟道人之心。

哪曾想被尚烟道人发现端倪,执意拿着婚书去县丞府要人,碍于他有功名在身,县丞不敢胡来,遂放了他未婚妻。

但未婚妻得救之后,以无言面对他为由,自绝于世。

尚烟道人心中大恸,再无心仕途,找了个道观出家避世,日夜为未婚妻诵经祈福。

齐丰王找到他时,他身染重病时日无多,案台上只剩数十幅净瓶观音图,每张图落款都有一束独特的莲花纹样,暗合她未婚妻之闺名。

这般苦命鸳鸯的遭遇传回京中,立即受到诰命贵妇们的追捧,观音图随之水涨船高,被炒出天价。

如今在座上了年纪的夫人们对此事皆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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