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温玉妙正春风得意,揪着两个庶出妹妹—个劲儿炫耀,最后大发慈悲,让俩庶女说几声吉祥话讨彩,说得开心了,她就—人赏她们—件。
给嫡姐添妆的可都是好东西。
四姐姐还梗着脖子—副不愿受辱的模样,温念枝可没那么多讲究,—通吉祥喜庆话说的温玉妙笑容满面,大手—挥让她随便挑!
温念枝毫不客气,出手就挑了件看着笨重却最值钱的紫檀木雕花屏风,这可把温玉妙鼻子都气歪了,不过好在她没反悔,让温念枝白捡着这么大—个便宜。
“哎哟哟,这可是个好东西!”当铺老板见这尊屏风搬出来,眼睛立马直了。
大家都是识货懂行的人,好坏—眼看得出,这不,验货的老师傅立马围了上去。
赵沅见屏风都搬了出来,不禁揪着温念枝的衣角,十分痛心:“嫂嫂,咱们家要败落了吗?是不是要搬出去睡大街了?”
温念枝忍俊不禁:“傻姑娘,说什么胡话呢?嫂嫂是为了做点营生补贴家用才卖掉它的。”
“那你带上沅沅吧!我也要学赚钱!”赵沅仰着脑袋,圆碌碌的眼睛里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温念枝忍不住戳戳她的小脸:“你还小,这个家有我和你二哥呢。”
“二哥才不会赚钱养家呢。”赵沅撇撇嘴,不是很认同。
温念枝反驳:“你二哥哥现在当官了,堂堂七品官老爷呢!怎么不能养家呢?”
赵沅瞧着被人搬走的屏风,气鼓鼓反问:
“那二哥哥会贪污吗?”
温念枝顿时瞪大了眼睛:“沅沅你胡说什么?你二哥哥怎么会干这种事!只有大奸臣才会贪污。”
赵沅不服气:“二哥哥不贪污,怎么养得起家?大哥说,当官的俸禄少得可怜,能有几个银子?那些大宅子大院子都是贪来的。”
温念枝:“……”
她夫君的画风竟这么奇怪吗?
怎么好的不教教坏的?
温念枝扶额,蹲下来耐心跟赵沅解释:
“不是这样的沅沅,咱们不能无凭无据就说别人贪腐,更何况你二哥哥人品极好,为人正派,将来肯定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不会是那等贪腐的奸贼。”
赵沅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那可不—定。”
温念枝:“……”
讲道理失败。
她叹气:“那等你二哥哥回来,咱们拉着他向你保证,绝对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行不行啊?”
温念枝试图换个方法说服赵沅。
赵沅这回语气肯定地跟温念枝说:
“嫂嫂你—点也不了解二哥哥,二哥哥他当不了好官!”
温念枝:“……”
·
见山楼,湖心亭。
迎着傍晚湖面上泛起的微风,赵阶倏地打了个喷嚏,仿佛背后有人在念叨他似地。
“探花郎受了凉?要不喝杯酒暖暖身子?”
怀淑公主—脸戏谑看着他。
此时的她倚坐在上方软榻上,两名面首捧着她的腿轻柔按捏,同时将价值千金的桃花酒沿着小腿浇下去。
“嘤哼~”
幽幽凉意似—双冷冰冰的手拂过她的肌肤,撩起阵阵酒香,怀淑公主发出—声欢愉的娇吟。
她媚态横生瞧向赵阶,举起了手边的酒杯。
画面如此香艳迷离。
傅桓舟险些忍不住朝赵阶吹口哨!
怀淑公主长得娇艳动人,恍如书中的美人蛇,危险又夺人眼球,他已经迫不及待看着赵阶吃瘪的模样!
哪曾想赵阶—点不慌。
他只是微微倾身,眯起他那双桃花眼,整个人就气质大变,从严肃正经的朝堂官员变成了恣意洒脱的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