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想着你一个女孩儿,本不擅经营,正好我也想扩大生意做个顺水人情,可我拿着房契、地契去登记局,人家说了这些产业有官非不能转让呀。”
“什么官非?”
“你不知道?说是有个姓胡的告状说这是他家妹子的产业。你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坐在胡家的客厅里,这里虽比不得绣林路99号,却也富贵逼人,有进口的胡桃木家具,有前清的雕花博物架,甚至还有一台钢琴,看来主人恨不得把所有显得他们富有,有品味的东西都迫不及待展示出来。
“舅舅,劝业街的八间铺面和江苏的丝厂是怎么回事?”
“呵,你还上门来兴师问罪啦?你看看账簿,你爹死前就有多少亏空,不是我家姑娘缝缝补补,从我家东挪西凑,你谭家早就亏的毛都不剩了。”舅妈说,高亢而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不装了,摊牌了。
“永桢呀,别怪舅舅舅妈,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你我?”
“田庄呢?”
“田庄被你卖了你怎么问上我来了。”
“证据呢?”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老金把厚厚一叠账簿扔在我面前铺着猩红金丝绒的紫檀木桌上,最上面的几张是胡美茵给他们签的借据,甚至还有我亲笔签字画押的卖田凭据,该死,原来老金和他们是一伙,他惯会做账和文书,想来我的签名也是他伪造的,不知道从时候开始他们就拉拢了老金,也许这个局在胡美茵死之前就布下了,原来这就是舅妈的妙计。
“还有啊,你现在住的别墅房契上可是我胡全善的名字,我的好妹妹临死之前转给我的,别说当舅舅的不讲人情,给你十天时间搬出去吧,反正你现在找了个好夫婿哈哈哈哈。”
走出胡家,炙热的阳光洒在我脸上,让我觉得一阵晕眩,再来一次我还是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么。
10
“永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