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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我那个五大三粗的表哥看见这个省城来的娇滴滴的大小姐饭都忘记吃,一个劲抓耳挠腮,东拉西扯和她搭讪,罗明钰怎么瞧的上他,只是不理。舅妈殷勤道:“罗小姐,听永桢说你家是做商行的,生意做的老大了,都做到香港去了。”
罗明钰凄然道:“那是我伯伯,我父母死得早,我和永桢是一样的,不过我父母可没留下什么给我,伯伯家还有一大家子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等着继承家业呢。”
舅妈瞬间治好了她的社交牛逼症,只埋头大吃。
“不好啦不好啦,小姐,舅老爷。。。。。”管家何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怎么了,好好说。”胡全善正襟危坐,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
“祠。。。祠堂着火了!”
什么?我和胡全善同时站起来,“哪里着火了?祠。。。祠堂。嗐,问你话呢,是正厅呀还是哪里?”我心想,这个胡全善虽不全善,对他妹妹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情义。自从以做法事的借口不让胡美茵下葬后,我就派人把她的尸身挪到祠堂外边原是给下人祭奠参拜用的废弃小佛堂停放,即使这样,我也放不过你,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捏紧了拳头,长指甲深深嵌到手心里。
谭家是城里累世的乡绅豪族,祠堂被烧了可是全城热议,族长七叔公第二天就拍板议定将胡美茵的尸首挪到田庄上庄户人家处安放,赏人家几个大洋了事。胡全善虽知谭家人丁稀薄只剩这几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但毕竟谭家在本地的威望还在,谭家族长这个名头还是能唬住人的,也只好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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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熹月楼二楼雅座临窗的座位上,看着桌对面的洛少商,今天的他看起来格外帅气,头发往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