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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靖王他夜夜吃不消沈云浅李浔小说结局

葱白不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浅儿到了?!”姜依柳听闻,一脸慈爱笑容的急忙起身。那架势,就是要去迎沈云浅。“做什么去?”沈老夫人不满,“你是沈家主母,那丫头是晚辈,还需要你这个母亲亲自去迎不成?”“母亲,浅儿如今是靖王妃。”姜依柳提醒。“靖王妃怎么了?在沈家,她就是晚辈!”沈老夫人沉了脸。仿佛终于看出老夫人的不快,姜依柳脸上的笑有些尴尬。“母亲……”“坐下!”沈老夫人很是微扬。姜依柳看看外面,轻叹了下,又坐下。“你虽出生小门小户,但你夫君可是礼部尚书,该端着的时候,还是会要端着,不能让其他人小瞧了去!”沈老夫人耳提面命。“母亲教训的是。”姜依柳恭顺应了。心里却暗暗冷嗤。老太婆动不动就拿她门第说事。也不想想,当初沈怀安进京科考的路上,如果不是姜家,他早死在郊外了...

主角:沈云浅李浔   更新:2024-11-05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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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浅李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靖王他夜夜吃不消沈云浅李浔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葱白不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浅儿到了?!”姜依柳听闻,一脸慈爱笑容的急忙起身。那架势,就是要去迎沈云浅。“做什么去?”沈老夫人不满,“你是沈家主母,那丫头是晚辈,还需要你这个母亲亲自去迎不成?”“母亲,浅儿如今是靖王妃。”姜依柳提醒。“靖王妃怎么了?在沈家,她就是晚辈!”沈老夫人沉了脸。仿佛终于看出老夫人的不快,姜依柳脸上的笑有些尴尬。“母亲……”“坐下!”沈老夫人很是微扬。姜依柳看看外面,轻叹了下,又坐下。“你虽出生小门小户,但你夫君可是礼部尚书,该端着的时候,还是会要端着,不能让其他人小瞧了去!”沈老夫人耳提面命。“母亲教训的是。”姜依柳恭顺应了。心里却暗暗冷嗤。老太婆动不动就拿她门第说事。也不想想,当初沈怀安进京科考的路上,如果不是姜家,他早死在郊外了...

《重生后,靖王他夜夜吃不消沈云浅李浔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浅儿到了?!”姜依柳听闻,一脸慈爱笑容的急忙起身。

那架势,就是要去迎沈云浅。

“做什么去?”沈老夫人不满,“你是沈家主母,那丫头是晚辈,还需要你这个母亲亲自去迎不成?”

“母亲,浅儿如今是靖王妃。”姜依柳提醒。

“靖王妃怎么了?在沈家,她就是晚辈!”沈老夫人沉了脸。

仿佛终于看出老夫人的不快,姜依柳脸上的笑有些尴尬。

“母亲……”

“坐下!”沈老夫人很是微扬。

姜依柳看看外面,轻叹了下,又坐下。

“你虽出生小门小户,但你夫君可是礼部尚书,该端着的时候,还是会要端着,不能让其他人小瞧了去!”沈老夫人耳提面命。

“母亲教训的是。”姜依柳恭顺应了。

心里却暗暗冷嗤。

老太婆动不动就拿她门第说事。

也不想想,当初沈怀安进京科考的路上,如果不是姜家,他早死在郊外了。

姜家拿银子给他养身子,让他住在姜家安心准备会试……

没有姜家,这个老太婆能有今天?

哼!

当初,她照料沈怀安,陪着他读书,照顾他起居。

二人日久生情,她更是怀了牧华。

本以为,他科考完,二人就能完婚。

沈怀安参加殿试摘了探花,本是天大的喜事。

却没想到,三甲去拜见当朝太傅时,他就被苏太傅女儿苏歆若看中。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已经有了三月有余的身孕,别说做妾了,沈府都进不了。

一想到苏歆若仗着苏家在朝内权势摘她桃子,姜依柳就恨的不行。

“老夫人,夫人,大小姐到了。”

门外,婆子知会了声。

姜依柳都成习惯性的,敛去了心里的心思,扮演着那个慈爱的母亲。

“祖母、母亲!”沈云浅微微施礼。

“这大早的,怎么回来了?”沈老夫人问着,视线还不忘向后瞄。

见沈云浅就带着秋禾进来,秋禾手里也没拿东西,心中有些不快。

“浅儿,快过来坐!”姜依柳却是笑着招呼,问询,“早膳用了吗?”

“也不知道你今早儿回来……要是知道,我就让厨房给你备上你爱吃的甜羹了。”

“在王府用过才回来的。”沈云浅坐下。

看着姜氏一脸慈爱的笑,和嘘寒问暖的话,只觉得心里发寒。

她出生便没了娘。

姜氏对她极好,哪怕有了沈芊芷,也不曾慢待她。

甚至,她在百草谷将养时,姜氏也时常遣人送东西过去……

当初,她真的把她当娘亲的。

可现在想想,姜氏怎么可能一心为自己,而忽视了她自己的女儿?

又怎么可能,真心对待一个抢了她嫡妻之位人的女儿?

“那让厨房中午做几样你爱吃的菜和小点。”姜依柳说着,就要喊红燕。

“母亲,不用了!”沈云浅拒绝,“午膳王爷留了话,让一同用。”

姜依柳脸上的笑僵了僵,“是,是吗?”

“前几次回来,不都是天色见黑了才回去吗?”沈老夫人见这次沈云浅没带东西回来,说话声音都阴阳怪气的。

“今天倒是回来的突然,走的也急。”

沈云浅没接话。

祖母因着娘,顺带不喜自己,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

反而,这样的真小人,可比伪君子让人容易看得清。

“浅儿,你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姜依柳转移话题。

沈云浅看看姜依柳,随即看向沈老夫人,声音平静。

“祖母,我是回来清点一下母亲留给我的各处田契、房契和铺子的。”

一听这个,本就不快的沈老夫人,当即就炸了毛。

“清点?”

“做什么?”

“你一个嫁去靖王府的,是要回来执掌沈府中馈?”

沈老夫人冷笑:“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子,却还想要跑到娘家来掌权?成何体统?”

“祖母理解错了。”沈云浅没有因为沈老夫人的怒目以对生气。

“沈府中馈是祖母打理,母亲都不敢觊觎,何况是浅儿?”

这话说的平常,却让沈老夫人下意识看了眼姜依柳。

姜依柳脸色微微有些僵,急忙说道:“母亲一直打理的很好,儿媳不敢逾越半分。”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在暗骂沈云浅。

这丫头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暗有所指,让老太婆防范自己?

还是就是一句平常之语?

“哼!”沈老夫人哼了声,没好气的看着沈云浅,“那你是想要做什么?”

“娘亲给我留的那些财产,是娘亲怀我之时,为我备下的。”沈云浅声音始终平静。

“若我为儿郎,便是我成家立业之根本。”

“若我为女子,便是为我备下的嫁妆……”

“我既然如今已经出嫁,娘亲给我备的嫁妆,留在沈府,自是不妥。”

“你说什么?”沈老夫人拔高了声音,气不顺的指着沈云浅。

“沈云浅,你是攀了高枝,翅膀就硬了是吧?”

“哈!好好好,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反了天不成?”

“母亲……”姜依柳神色大变,急忙扶着因为大怒身体发颤的沈老夫人,还急忙给沈云浅使眼色。

“浅儿,还不快给祖母道歉!”

沈云浅很是安心的坐在那里,不理会,还喝了口茶。

“浅儿!”姜依柳着急,不停的使眼色。

“母亲,我需要道什么歉?”沈云浅放下杯子,很是茫然,“我不过是回来拿我的嫁妆,怎么就需要道歉了?”

“难道母亲觉得,祖母押着我的嫁妆,是对的?”

“我……”姜依柳被问的语塞。

这让她怎么回答?

说对的?!

那不是睁眼说瞎话,还破了她十多年来,在沈云浅身上费的心思吗?

如果说不对,岂不是得罪了老太婆?

再说了,她劝解几句也就是做做样子。

心里却乐得沈云浅和老太婆斗。

当初,苏歆若嫁入沈府,用身体不爽利为借口,也不过来给老太婆晨昏定省。

老太婆也就用苏歆若身体不好,掌家的权利也不交,一直自己攥着。

后来她成了主母,这个老太婆还捏着中馈,她早就不爽了。

姜依柳满脸左右为难,故意又将话题丢给了沈老夫人。

“母亲,您看……”


沈怀安正和李浔相谈。

因为入夏,想着去前厅旁边的凉亭纳凉的同时,商讨事情。

这才转到这边,视线没了阻隔,看到了十数丈开外,拉扯着的李瑾和沈云浅……

“浅儿?!”

沈怀安一脸惊诧,随即看到李瑾还抓着沈云浅的胳膊,脸色顿变。

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李浔,神色间有着尴尬。

李浔看着前方槐树下的二人,唇角浅扬了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没说话,只是淡淡地,几乎不可见的睨了眼李瑾抓着沈云浅的手。

沈云浅看着远处的李浔,有些意外。

他,怎么来了?

不是受着伤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以为是自己昨夜判断有误……

可她,又怎么会看错?

沈云浅神色间有着担忧。

这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会儿跑来沈府作甚?

李浔目力很好。

虽然隔得有些距离,可还是看到了沈云浅神色间的忧虑。

呵!

昨日还一副要和本王琴瑟和鸣的态度,今日便回沈府私会旧情人?

琴酒晨间说及沈云浅要回生沈府时,他想由着她。

可当暗卫汇报,沈府寻了人去通知三哥,三哥还专门买了新鲜莲子,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非要过来看看,他是嫌自己昨夜只是伤了身,心扉却无碍?!

李浔眸色深了些,抬步,依旧踏着不动声色的步子,和沈怀安朝着二人走去……

李瑾放开了沈云浅。

有些事情,只要不放在台面上明说,大家都可以佯装不存在。

“沈尚书。”李瑾打了招呼。

“参见三皇子。”沈尚书也从惊讶中回神,急忙行礼。

李瑾微微颔首,看向走过来的李浔问道:“七弟今日早朝告假,听闻身体不适?”

“借口罢了,就是不想去。”李浔说的很是随意淡然。

李瑾笑了笑,点点头,没说什么?

别得人如此谎称,是欺君的大不敬。

可李浔不上朝,有时候就是他不想去,称病当借口而已。

父皇不清楚吗?

因为宠着,由着他罢了。

“父亲!”

沈云浅朝着沈怀安行礼后,笑盈盈的看向李浔。

“王爷怎么过来了?”

李浔轻笑,无视旁人目光,探手,轻轻捋了下沈云浅鬓间被微风撩乱的几根秀发。

“下个月天贶节祭祀,父皇让本王同沈尚书,明确一下祭祀详细流程。”

“想着大婚月余,本王也不曾陪你好好添置些物件,便过来沈府和沈尚书协商下天贶节祭祀事宜,也好接了你一同去醉月楼用午膳。”

“现在正是吃大闸蟹的时候,你不是最喜蟹黄拌饭?”

清淡的言语让人如沐清风,带着几分浅笑下的宠溺和随意。

“渐渐入夏,蟹肉也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对你也是好的……”

沈云浅听到这,下意识地睨了眼李瑾手上拿着的荷囊。

李浔知道李瑾荷囊里装的是莲子?

李浔看着沈云浅动作,眸光深邃如海,表面浮着浅浅笑意。

只是,那样的笑,让人看不出温润,却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李瑾拿着荷囊的手微微紧了下。

倒不是觉得李浔知道这里装的什么?

而是……

李浔刚刚的行为,以及言语,就是专门做给他看,说给他听的。

凭什么?

他不信,父皇不知道他和沈府嫡长女之间有情。

只不过,父皇不希望他得到沈尚书的助力罢了……

可明明,根本不需要任何助力的李浔,却能轻而易举的被赐婚!

“王爷,三皇子……”沈怀安感觉了到了一丝丝诡异,笑着开口,“不如一同去凉亭坐坐?”


沈云浅出了李浔卧房后,径自就往院外走去。

经过秦欣月时,一个余光都没给她,就好似她根本不存在。

这也让秦欣月脸上故意显露的嗤嘲,反而讨了没趣。

沈云浅淡然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只是,她拢着披风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李浔……受伤了。

好像挺严重!

刚刚她没有多做停留,就是不想因为自己在那,李浔还要装着,影响了他的伤势。

沈云浅嘴角不自知的紧抿着,脸上看似平静,心底却担忧的很。

她不生气李浔瞒着她。

毕竟,他人眼里,她有可能是李瑾的“眼线”。

“是谁?”沈云浅低浅呢喃了声。

她虽然不知道李浔的武功到底多高,但绝对不简单。

加上久战沙场养成的危急应变能力,谁能将他伤得很重?

就在沈云浅思忖李浔受伤的事时。

上京城,教坊司。

纵然夜深,教坊司内依旧欢歌笑舞,处处都是饮酒作乐的人。

一处教坊内,妆容艳丽妩媚的女子正在抚琴。

对面,正在饮酒的男子,欣赏中带着挑逗的看着女子。

“你还有闲情来我这边?”抚琴的女子不介意被男子这样看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娇媚样,“查到来人是谁了吗?”

男子轻笑,也不介意女子态度,一脸玩味的说道:“无外乎那几个人。”

“能确定是哪位的人吗?”女子抚琴的动作陡然停下,手掌盖着琴弦不让余音发出。

男子摇头,想着晚上那个蒙面人。

来人武功路子极为诡谲,套路也是杂乱无章。

想要从武功路数上确定是谁,毫无可能。

如果不是对方仅一个人,今晚这亏,他还不知道要吃多大呢?

可也正因为对方就一个人,他这边十几位好手都没把人当场留下。

甚至,在那人受了伤的情况下,还被人逃的丝毫没了踪迹。

一想到这里,男子刚刚还一副玩味的神色,变得阴戾起来。

“主上如何说?”女子起身,走去桌边正欲坐下,就被男子拉住胳膊一带,人已经坐在了他腿上。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男子收敛沉戾,闭着眼嗅着女子身上的香,一脸沉醉的就欲去亲女子微露的肩胛。

女子一把推开男子,没好气的瞪了眼起身,在一旁坐下,倒着酒幽幽开口。

“如今,这上京城看似平静,但从靖王战胜回朝,这风云……怕是要起了。”

男子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酒杯,轻笑,眼底全是狠戾。

“那个位置,谁不想坐一坐呢?!”

夜。

在各方心思,暗流汹涌下过去。

翌日。

海棠一边给沈云浅梳着发髻,一边询问:“王妃,去邀王爷过来用早膳吗?”

“不了。”沈云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声音淡淡。

让李浔过来用早膳,他还得装什么事没有。

从前漠视无所谓,现在她可不舍得。

海棠脸上有着失落闪过。

昨儿个,好不容易王妃愿意主动邀王爷一同用膳,可都被其他事情搅和了。

一想到这个,海棠就有些气闷。

昨晚儿自己怎么就没拦得住琴酒呢?!

想到琴酒,海棠猛然想起什么。

“对了,不知道因着什么事,莫迟一直跪在王爷院外……奴婢听闻,好像都跪了一夜了。”

“嗯?为什么?”沈云浅惊讶的看向海棠。

海棠也是满脸茫然的摇头。

“呀!”

海棠突然惊了声,才发现沈云浅脖颈处的划痕印子。

“王妃,你脖子怎么伤了?”

沈云浅下意识手摸了下,这才想起,昨夜因为自己的强硬,莫迟收剑不及时,划伤了一些。

难道……莫迟是因为这个才跪了一整夜?!

沈云浅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十之八九,是因为保护李浔不利,自请受罚。

毕竟,莫迟可是李浔的贴身护卫。

他好好的,李浔却受了伤……

“王妃,早膳布好了。”秋禾进来说道。

沈云浅起身去了外室,见夏碧也在。

她脸虽消肿了,但还能看到清晰的手印子。

“王妃!”夏碧怯怯的福身请安。

沈云浅凉凉看了她一眼,“有记性了?”

不是“习惯”喊大小姐,无法改口喊“王妃”吗?!

夏碧身体瑟缩了下,垂着头说道:“奴婢以后会谨言慎行的!”

沈云浅瞟了她一眼,没理会,坐下接过秋禾递过来的桂花粥。

“海棠,备马车,用膳完了,我要回沈府一趟。”

李浔受伤,想来各方已经开始相互算计了……

娘亲给她留了许多良田铺子,她大婚并不曾随嫁过来。

她得回去拿回来。

否则,那些以后都有可能成为沈府助力李瑾,刺向李浔的刀!

“是!”海棠应声去吩咐。

只是,心里越发失落。

昨日见王妃对王爷开始上心,还以为王妃不再惦念王府外的光景了。

唉!

待海棠离开,夏碧才急切询问:“王妃怎么突然要回沈府?”

夫人那边没有给她递消息,让大小姐回去啊?!

“你这脸出去,失了王府颜面。”沈云浅没回答,只是平静吩咐,“等下秋禾跟着就行。”

“是!”秋禾应声。

夏碧嘴翕动了下,想说什么,却见沈云浅看都不看自己,咬了唇垂首而立。

只是,心里却思绪翻涌。

大小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应该没有啊?

否则,昨日大小姐醒来后,也不可能没提?

夏碧宽慰了下自己后,想着等下得提前把大小姐要回沈府的消息,传递给夫人知晓才好。

沈云浅要回沈府,琴酒知道后,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王爷说一声的好。

王爷受伤,王妃虽然昨晚过来也不知道。

可秦子沐深夜过府,被王妃看到了,传了出去,还是有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琴酒想着,脚步也加快了。

经过跪着的莫迟,一脸无语。

“王爷又没有让你跪,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

莫迟没说话,依旧面无表情的挺直背脊跪在那里。

不管因为什么,昨夜他收剑不及时,伤到了王妃,自当受罚!

琴酒也没时间搭理他,径直进去。

“她要回沈府?”李浔俊脸平静,只是锐眸深处,有着让人心惊的情绪凝聚。


“做本王的王妃,可真是委屈了你。”

李浔看着沈云浅那恍惚,仿佛还透着绝望悲恸的眼神,轻嗤一声起身,就欲离开。

沈云浅木然扇动了下眼睫,直到李浔快要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

“李浔!”

她急忙喊了声。

李浔脚步微滞,没有回头。

只是双眸落在房外那株开得甚好的紫藤上,漠然开口。

“怎么,王妃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吗?”

沈云浅看着男人背影,眼中含泪,嘴角含笑。

她仿佛没有听到李浔言语里的训斥,只是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身后的人久久没有言语,李浔微蹙剑眉,向后侧睨。

“沈云浅,你我的婚事,是陛下亲赐。”

“那是皇恩浩荡……你纵然有再多不愿,也只能是我靖王府的王妃!”

“哪怕你死,也只能是以‘靖王妃’的身份下葬!”

李浔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院落中那棵缀满了紫色花串儿的紫藤树,声音幽幽。

“本王不管你心中作何想法,或者有其他妄念……但本王奉劝你一句,收起你那些心思,皇家的体面,不是一个尚书府可以碰触的。”

话落,他就欲跨步离开。

“李浔!”

此刻,沈云浅已经顾不得此刻身处何时,又为何明明死了,却又活在了靖王府。

不管是梦还是她死后妄念。

她此刻,只是急切的想要“抓住”李浔。

李浔却没有停步,对她的喊声置若罔闻。

沈云浅急了。

突然……

‘砰’的一声传来。

“王妃!”

秋禾大惊失色的担忧焦急声中,夹杂着沈云浅“唔”的痛闷声。

秋禾急忙欲上前去扶掉下床榻,跌趴在脚踏边上的沈云浅时,只觉得余光有个青色的人影飞速闪过。

她下意识的身型一顿,只见,原本已经跨步出了屋子的李浔,已然到了沈云浅身边。

“沈云浅?!”李浔轻蹙了下眉心,声音紧绷。

“嗯……”

沈云浅痛地紧拧眉头,额头更是溢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见李浔要离开,一时着急就想下床去追。

可动作大,身体却无力,人就直接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还好死不死的,腰硌到了脚踏边缘,疼得她冷汗直冒。

李浔看着沈云浅脸因为疼痛揪到了一起,眼中,更是因为忍着疼,隐隐氤氲了水雾。

他沉着脸附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沈云浅看着他冷寒着一张脸,却切实的感受到了这人情绪里隐隐间溢出,想要藏匿的紧张。

“昨晚寻死不成,这会儿又想如何?”李浔冷声轻嗤。

“你我是赐婚,就算你想要和离,那也要陛下恩旨……”

“本王劝你,还是死了那个心,本分的做好你的靖王妃!”

再次警告后,李浔又欲离开。

他以为,沈云浅寻死不成,醒来见到他,更是厌烦下,急切想要摆脱靖王妃这个身份罢了。

毕竟,她心属三皇子李瑾,又不是无人知晓的秘密。

可刚刚转身的李浔,衣袖却被沈云浅拉住。

李浔垂眸,看着扯着他衣袖的那细嫩柔荑,微微有些失神。

沈云浅见李浔只看着自己抓住他衣袖的手,心里慌的怕他拂袖离开。

手又攥紧了点儿。

气氛,微微有些怪异下的凝结。

秋禾紧呡着唇角,大气儿不敢喘,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

王府指派到王妃院子里的大丫头海棠,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海棠看着这一幕,也觉得诡异。

但只当什么都没看到的上前,微微俯身。

“王妃,该喝药了。”

李浔这才从抓住他的那手上回神。

“松!”

一个字,充斥着掌权者不容置喙的冷酷。

沈云浅没松。

松了,李浔不见了,发现是个梦怎么办?

很多东西,她还来不及理清楚,她不能放他走。

“你喂我喝药……”

沈云浅情急之下开口,不自知的,声音软软中带着傲娇下的娇嗔。

屋内三人,顿时,一个个表情诡异的看向沈云浅。

秋禾:我家小姐是在给王爷撒娇?怎么可能?!天!难道小姐昨晚跳荷塘,是脑子进水了?

海棠:王妃入府月余,不是最烦看到王爷吗?竟然要王爷喂药?不过……王爷会伺候人吗?

李浔:……

李浔就这样看着沈云浅,想要看看她,寻死不成,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沈云浅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和举动,有什么问题。

看着李浔那漠然的神情,微挑下巴,看似挑衅,实则是紧张的开口:“你喂,我才喝!否则不喝药!”

李浔看着沈云浅,突然笑了。

只是,笑的浮于表面,让人觉得冷。

“那便,别喝了!最多不过就是感染风寒,也死不了……”

微微顿了下,他突然嗤笑轻哼。

“不过,许是你更想死!”

李浔话落,欲要拽回衣袖离开。


“天贶节众学子还需晒书,主要是国子监这边负责,三皇子正好 一同商讨。”

李瑾看看李浔,又看向沈怀安:“好。”

“浅儿,王爷、三皇子和为父要商讨事,要不,你先去后宅陪陪你祖母,或者去找芷儿玩耍。”沈怀安说道。

“女儿刚刚从祖母那边出来,就不再去叨扰了。”沈云浅含笑看向李浔,声音微嗔,“王爷,妾身听着妨碍吗?”

“不是朝中之事,无妨。”李浔轻笑,依旧不顾众人,顺手牵了沈云浅的手,就往侧前方凉亭率先走去。

沈云浅手被握住的那刻,喜滋滋的。

只是,就当两人转身前行时,手被大力捏了下,差点儿让她失声叫出来。

李浔有些意外沈云浅忍住了,嘴角噙了抹浅薄的坏笑。

沈云浅嗔恼的瞪了他一下,撇了撇嘴。

心知,他是惩罚她刚刚的行为。

可遇见李瑾是意外,莲子她不是也没收吗?!

李瑾默默走在后面。

看着李浔不顾礼数,就这样在众人面前牵着沈云浅的手前行,心里添堵的厉害。

尤其,看到沈云浅浅笑娇嗔的“瞪”了眼李浔,尽显女儿家娇媚时,眼底深处,有着沉戾弥漫开来。

四人在凉亭坐下。

很快,有下人送上了瓜果小点和茶。

李浔三人在商讨着天贶节祭祀、晒书等事宜。

沈云浅也不说话,静静喝茶,吃着小点。

“流程上,沈尚书还是要更精细一些。”李浔说着,探手去拿了茶壶。

沈怀安刚刚想要抢过给李浔斟茶,就见他给沈云浅满了杯。

“少吃些点心,等下午膳吃不下,不要赖本王……”李浔交代。

沈云浅手里还有小半块桂花糕,看着李浔,秀眉轻挑笑着塞入了嘴里。

看着她娇俏挑衅自己,李浔轻叹,仿佛有些无奈。

但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和沈怀安商量天贶节的事宜。

偶尔,还替沈云浅端个够不着的小点盘子,或者顺手剥几颗坚果给她。

明明谈着正事,却在一心两用。

李瑾拿起茶盏浅啜,掩饰着快要压不下的情绪。

浅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为了我守节跳荷塘吗?

怎么突然,你对我如此冷漠疏离,却对李浔千娇百媚?

从及笄礼初见,这两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沈尚书嫡长女虽一直养在百草谷,可仪态端庄,知书达理,是京中淑仪典范。

什么时候如此刻,对李浔时这般耍赖中带着娇俏妩媚?

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越发不甘,越发愤怒父皇的偏宠……

前厅凉亭那边,几人商讨着天贶节祭祀具体事宜。

沈府后院。

春梅听到过来汇报的下人说完后,转身进了屋子。

“二小姐,遇到了。”

沈芊芷听了,嗤笑一声。

“靖王当场看到自己的王妃和三皇子有私情,可要比听传闻,要来的清晰。”

她听到靖王来府中,急忙就让人通知父亲带靖王去凉亭那边。

沈云浅从账房出府,前厅侧方的小径是必经之路。

三皇子就在那边等她。

正好,爹爹带靖王过去,可以让靖王好好看看,他的王妃和他才大婚月余,就不甘寂寞,不守妇道的和三皇子私会!

春梅给沈芊芷倒茶,也是不满的哼了声。

“大小姐明明属意三皇子,有苏家在,也有能力抗旨,却还一副圣命不得不为的只能嫁去靖王府。”

“这就算了,嫁过去了,又还吊着三皇子!”

“还真以为,上京城的好郎君,眼里就只有沈家嫡长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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