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我也聘请了一些师傅,如今我也不用事事亲为,有更多的时间精力打扮自己。
一来二去,整个人的气质和穿着打扮都变得大不一样,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充实多了。
再见到丁深岩,是在半年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他看到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开口:“你是……沈明静?”
“怎么,曾经同床共枕四十多年的人还认不出来吗?”
我带着一丝嘲讽。
如今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像个贵妇一样,跟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反之丁深岩瘦得皮包骨,原本就不高大的身躯显得更加佝偻。
他的眼睛深陷,眼神浑浊无光,稀疏的白发凌乱地搭在头皮上,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
他本来胃就不好,儿媳儿子天天要上班,现在没人给他做饭,只能天天吃外卖,身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他这副落魄的模样,我心里没有一丝同情,这都是他作孽的后果。
六十多岁的他,脸上写满了后悔和沧桑。
他双手局促不安地搓动着,哀求道:“对不起,明静,你能不能原谅我……”
话还没说完,我便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不能。”
当初是他无情无义在先,背叛了我们多年的感情,如今后悔只是觉得我过得比他好,这种廉价的忏悔我怎么可能接受?
我冷冷地看着他,“丁深岩,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
想当初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丁深岩的头更低了,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明静,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我过得生不如死,我每天都在后悔……”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可能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当初是他无情无义在先。
如今后悔只是觉得我过得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