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分外柔和:“陈露,别闹脾气了,我不让你做菜了还不行吗,你就当腾个地儿给阿绵住,这又有什么呢?”
我淡淡一笑,对他这番偏袒小三的话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哦,我走了后地腾得不是更宽敞了吗?
离婚吧方长寻,七十岁才让你跟真爱在一起太委屈你了,也太委屈我自个了。”
那端沉默了良久,最后微微叹了口气:“陈露,如果你一周内回来我们就还有机会,要是你执意如此,我不会继续挽留你,你考虑清楚了。”
电话挂断,我盯着通话记录有点莫名其妙,总裁瘾还没过够吗,七老八十谁还有力气玩欲擒故纵这套?
方长寻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我四十年的温检恭良让他觉得我无比好拿捏。
我望着酒店白白的天花板,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我一定要找到一个精神支柱,一个独立于丈夫儿子以外的精神支柱。
我飞越大半个中国,和同样苍老的闺蜜简燕见了一面,她是一家出版社的总编,即使六十多岁了仍然风采奕奕书香萦绕。
我猛地有点自卑,和她说倾诉完家里的破事外我几乎抬不起头来,简燕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说:“露露,你该有自己的人生了。”
我有点震惊:“你难道不觉得我胡闹吗?
我都六十八了还跟丈夫闹离婚,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摇摇头:“如果我的丈夫把小三接到家里住,我会一人一个巴掌然后甩出离婚协议,你做得很好,我为你逃离糟乱的人生感到开心。”
她话音刚落,我的泪止不住地滚落,我抽噎着:“可我又该怎么去寻找自身的意义呢?
我又该如何开始新的人生?”
简燕拍拍我的肩:“慢慢来,慢慢来,我记得大学那会你文笔很好,我俩结伴给杂志社寄文章来着,你试着动笔写一点东西发在网上,如果反响好,我会录用给你出版一本属于你自己的书。”
我感动得无以言表,当天下午辞别了闺蜜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