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有所谓的快意恩仇,而是一丝悲凉席卷全身。
32
萧怀萱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自从三年前新定了国号“安”之后,她便立誓一定要给天下人一个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
对了,萧怀萱刚被立为女帝,其实早在攻下梁国时,我就萌生了这个想法。
但让我加快这个决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了。
回梅香祭拜的路上,我问萧怀萱一些治国上的事。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像从前在我跟前开玩笑的顽皮样,无比认真地将她的抱负和想法一一阐述给我听。
她立志让全天下的百姓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开设女学,设立女官制度,让女子也能参与政治和社会事务。
……
“阿娘,我一定让您看到今日我所描绘的画卷。”
“萱儿,阿娘相信你。”
我眼含热泪点点头。
只是,我还能见到吗?
回到宫,我就彻底病倒了,大夫说是因为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萧怀萱遍寻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她哭倒在我床前,语无伦次:
“阿娘,您再坚持一下,怎么办?
您快好起来呀,那个盛世,您说好和女儿一起见证的啊。”
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呀,都多大人了,哭成这样,也不怕宫人们笑话?”
“女儿管不了那些啦。”
萧怀萱哭得更大声了。
我轻轻地拍拍她的背,说:“我想去梅林村。”
33
我磨了很久,萧怀萱才舍得放我回去,条件是她要派一支军队保护我,还要一群宫人伺候。
我笑说现在天下太平,况且我们那个小院儿怎么容得下这么多人。
好说歹说,她才同意我只挑了一个机灵的小宫女回去。
分别的时候,她又哭成个泪人。
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