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的行程令卡特头晕目眩,一路上都做着那个诡异却熟悉的梦,幸好时常的大喊大叫没让周围乘客把自己列入危险名单。
下车时,竟有几个人迎接,虽说提前通知了一两个熟识的人,不过大家从小对自己都不错,大概是可怜卡特无依无靠吧,可以说是镇民们把卡特养大的,连现在的工作都是经人介绍——一个颇有威望和财力的人。
在各位的谈笑与奉承中,卡特到了家门前,虽说自己从资产还是成就方面根本就不值一提,仅仅作为一个小职员,虽说他曾在“罗兰奖”油画大赛上斩获一等奖。
卡特告别热情的镇民们,走向那扇三四年未推开的门,不过门把手上并没有落上太多灰,莫非有小偷光顾!
卡特赶紧走进屋子想确认是不是丢了些什么,直到看见父母留下的古籍资料与手稿信件时,不禁自嘲,毕竟若真有人偷这些东西,不是特别需要的就是实在穷的揭不开锅,加上这间房子太老旧了,若说其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凸显邻家的富裕吧。
那些纸质资料上都落满的灰尘印证了这个猜想。
卡特进入自己的那间卧室,书桌上堆着一堆资料,旁边的花瓶中插着一朵假花,从前那花,一直鲜艳,现在也因为尘埃,变得黯淡。
突然,卡特的目光集中在墙上挂的画上,掀开其上覆盖的布,这幅画为卡特在“青年杯”上赢得一等奖,一直被小心保护着,去工作时,怕路上颠簸损坏画布,便索性存放在这间连盗窃者都不光临的老房子。
画,只有“白”这一种颜色却又有各种白色,雪白、奶白、象牙白、珍珠白……层次分明,千变万化,那画的是天空、云、雪以及雪山。
结构协调,柔和的光影照在雪山上,却把雪山映的阴暗。
没有对比强烈的色差,只靠光线和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