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手心抹上消毒液被搓的通红,那恶心的印记却毫无褪色,卡特用钢丝球和着厚厚的积尘猛力的搓洗手心,血从殷红的划痕中汩汩涌出,湿润的血渍夹杂着泥水弥漫上整个印记直到将其完全遮盖。
他突然跪倒在地癫狂的笑起来,脑海中回荡着那诅咒的诗文,口中不断吟诵着陌生的语言,那种声音和语言听起来不似已知之物,空旷深邃,令人胆寒。
他又像猫头鹰一样只靠双脚就站起身来向着厨房走去,这里的一切好像都被提前布置过,所有的事物都早已知晓他的到来,途中畅通无阻,甚至没有一片纸屑。
“刀,刀……只要割下来就没事了……只要消掉印记……”他想到之前在父母的手稿上看到的记录,这么说着,将锋利的一尘不染的刀在手心上疯狂的割出一道道血痕,血甩在脸上,反胃感使他立刻就呕吐出来,但是卡特仍未停下,他癫狂的笑着,橙红的夕阳穿过矮矮的窗户被刀刃反射,映在他染上血色的眼中,那瞳孔竟也变得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腥臭,他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剂仰头灌入嘴中,他平静下来,他抬起手,发现自己居然用刀将印记深深的刻在手上。
许久,随着沾满血迹的刀滑落,卡特瘫坐在地上,恍惚间,他瞥见手上的印记,伤痕全都消失不见,而那把刀正静静的挂在铺满灰尘的刀架上,甚至布满尘埃的地板上连脚印都没有,就好像自己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卡特看着手里的药剂,打算去找为自己看病的卡罗琳·费恩医生——一位极具权威的心理学专家,住在隔壁的阿卡姆小镇同时也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教授,她多次将卡特从精神崩溃的边缘解救出来,她绝对有办法,卡特这么想着,他早已将这位伟大的医生看做自己在这混沌世界中唯一的亲人了。
说起阿卡姆小镇,各种志异怪谈和大量珍贵的神秘学研究使得这个城镇在历史上留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但它似乎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