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的继父死去的那段记忆我总是会感觉头痛，他的样子在我脑子里也渐渐模糊。
因韩宴不喜，家里每一件关于他的东西，我渐渐也忘了这个在我十多岁出现的温和男人。
但是我亲妈的再次出现让我意识到，她不爱任何人，不管是以前那个喝了酒就会打她打我的男人，还是后来把她宠成一个小女孩的我的继父，再或者我，都不是。
她只爱她的小儿子。
昨晚她睡着了，我看了她的手机，手机屏保是个三岁的小男孩，眉眼很像她。
不像我，她以前就总说，我长得太像我那个亲爹，看到我她总感觉害怕。
她不爱我，其实也情有可原。
韩宴把我揽进怀里说：“没关系，我还需要你。”
“可是我知道你不再需要我了。”
韩宴低声叹道，“佳佳，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韩宴，我这一辈子都被男的毁了，我亲爸，肖寒，”我盯着他，然后说，“还有你。”
“我挺恨你的。”
韩宴没答话。
他或许已经习惯了我的阴晴不定，习惯了我用最难听的话说他。
“你只是生病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说。
没过几天他就出差了，出门前叮嘱了一遍又一遍，把分好次数的药用纸包着放在床头柜上最显眼的位置。
韩宴前脚刚走，后脚警察就登门了。
为的是，我的高中同学肖寒之死。
05
“据我们调查，你高中是在临榆一中上的，对吗？”
我给一男一女两位警官倒了水，那位看上去脸色很臭的男警官单刀直入。
“是的。”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高中同学。”
“他以前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是的。”
“既然你们关系这么恶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