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宣誓相伴到白头偕老，他的每一个笑容与拥抱都成了少女无法忘却的烙印。
那为何不让结局停在这呢？
我咬下一半妈妈递给我的葡萄。
她说，不用担心她，她觉得自己只要一想到父亲便会好一点。
奇怪，葡萄的味道是这样吗？
苦涩、恶心，一大堆不明不白的情绪灌进我的大脑，令我反胃。
为什么会这样？
您后悔吗？
“你后悔吗？”
前来看望的妈妈友人，乌宝文问道。
妈妈摇摇头，那时她已经不太能说话了，但她的眼睛仍表示坚定自己的选择。
我也是在那时认识只有七岁的乌凌文 男孩看出我的不振作，特意从家里带来漫画书。
“大姐姐，你看吗？”
他乌黑的眼里藏着小心翼翼。
我向他道谢，但满脑子都是乌宝文叔叔与妈妈的一问一答。
“我不后悔，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承认。”
妈妈认真地一字一顿，艰难地回答。
这是她至死的答案。
4
我不常回家，因为家里没了独属于妈妈的馨香。
某一天照常在家里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后想出门赶往医院。
父亲叫住我。
“你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他难得主动向我询问妈妈的情况，但我并不想给他面子。
“情况怎么样，您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张梦欣！”
“抱歉，父亲。”
我不想耽搁哪怕一秒。
父亲缓和了一下语气，他问我：“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去看望过你妈吗？”
“妈妈的朋友。”
“谁？”
“不认识。”
“这样么... ...”
父亲快问我快答，在我要忍耐到极限时。
父亲微微一笑，对我有问必答的态度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