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性格一直很安静内敛,听到她交到朋友了,我真是非常高兴。
关于你妈妈的那位朋友,他家不是有小孩吗,顺便也多带点糖果吧。”
我大脑闪回,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谈到妈妈的朋友时,父亲脸上的表情总会很奇怪——我不对父亲付出信任,之前的经验已经用悲惨告诉了我结局。
但那天父亲的主动询问让我对他放松了警惕,我没有觉察到他的目的——我以为他开始改变了。
令人失望,哪怕妈妈离世的那一天,父亲也没来看望他。
我沉默地握着妈妈的手,感受生命的流逝。
我在妈妈病倒时没哭,在看着妈妈一步步走向死亡时没哭,可当我的视线彻底离开妈妈时,我放声大叫。
嘶哑的声音从我的喉咙放出,眼泪一大滴一大滴粘糊我的双手——我彻底意识到,我再也没有看见妈妈的可能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心都快被撕裂成两瓣,却终归要回归平静。
我想起曾经妈妈教我的“爱”,恍惚意识到,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都在用名为“爱”的锋利刀刃砍向自己身边亲爱的人。
“大姐姐!”
大脑从恍惚脱离,刚起身的我听见耳熟的声音,茫然回头。
幼小的乌凌文脸上眼泪鼻涕一把抓,他发疯似地撞进我的怀里。
“爸爸、爸爸……”
在我怀里的小孩连声音都在抽搐
“为、为什么?
爸爸坐车来医院,然后车、车坏了,为什么医生说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我的心忽然颤抖到抽搐地痛,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父亲的脸在我眼前闪过——我到底说了什么?
!
大脑一片空白,我紧紧抱着乌凌文,甚至连声音都被卡住说不出来。
5
从新闻上听说乌凌文的父亲出车祸去世后不到两天,父亲收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