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百合用冻好的冰块包裹着尖刀，放置在地板上，然后努力站立起来，向后倒去。
尖刀刺穿了身体，慢慢失血过多而亡，而冰块早就和血水融为一体，流成了小河。
审讯室内，女警为我打开了手铐，
临走前，她问我。
“你后悔吗？
你以为你的手上干净吗？”
我蹒跚的背影，没有停住。
但这一刻，我也敬佩文百合的勇气，宁愿以死做局也要让我后半生良心不安。
最后我被无罪释放了。
因为两个证人都死了，缺少了至关重要的证据，所以我连教唆杀人都算不上。
更何况七年前的罪证，也早就消失干净了。
走出公安局时，我迎着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睛。
好久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光了。
接下来会是新生活吗？
16
回到家后，亮亮正在安静的写作业。
我震惊于他的改变，这么乖巧懂事的他让我一时间刮目相看。
自从丢了电台工作后，我便再也没有找到合适体面的工作，只能到处打打零工。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许多年。
亮亮十五岁那年，我们已经搬离了当初的小区，换去了更偏远的地方。
日子开始拮据，我便想着要不要将剩下的黄金变现。
可是贸然出手这么多黄金，真的太冒险了。
思虑之时，我已走到了单元楼下，一眼就瞧见亮亮正蹲在草丛中，他现在青春期发育，长得又高又壮。
从远处看，虎背熊腰的样子笼罩下无数阴影。
我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后，当看清他正在做什么时，猛然被吓的连连后退。
“亮亮！
你在干什么！”
我的怒吼声让他回了头，他的眼神中带着虐杀小狗带来的兴奋刺激感。
亮亮手中的小刀还在滴血，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