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我还不能死。
阿臣在等我。
可是……
太疼了。
9
我开始想一些小时候美好的事。
梅弈臣得了一匹小红马，嘱咐我它是匹烈马，驯的时候务必小心。
我那时候多高傲又自信啊，果不其然，受伤了。
他替我上药，满眼心疼，语气却带了点责备：
“现在好啦，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不服气：“你就比我大两岁，自称老人害不害臊呀。”
不过想想，刚才确实挺惊险的，要不是梅弈臣在，我的小命指不定就交代在了这里。
后怕袭来，又觉理亏，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梅弈臣慌了，抬手给我擦眼泪：
“别哭呀，我这就替你讨公道，罚——赤兔草料减半！”
我一下抓住重点。
“诶？
赤兔是小红马的名字？”
“怎么样，好听吧？”
他得意一笑，“我刚刚取的，你眼睛红红的像兔子，刚好小红马也是红色的。”
“谁哭了？
我是因为太疼了。”
我挽尊，“呐，你给我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梅弈臣虽然笑我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但还是温柔照做了。
他真好。
……
天渐渐黑了。
我也渐渐不疼了。
10
男人们终于离开了。
我光着身子缩在大殿角落，抖成筛子。
一件裘衣突然覆了下来，遮蔽我的身体，还带了男人的余温。
我虚弱地抬头：“你也是来……”
“不，我还没有军功”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到结巴，“不不，你误会了，即使，我……不会——”
“你能送我回去吗？”
我打断了他。
那一刻，我没有精力去判断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好是坏，是否怀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