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的陆谨见到了谢清绾,但却是缠绵病榻的人。
陆谨是有些不太信的,央着陆怀瑜再找人来。
只一连几位大夫,都得出同样的结论。
谢清绾穿了厚厚的狐袭,靠着床沿,看着一言不发的陆谨,咳了两声:“慎之,既已如此,你也不必躲着我,只是还请给我一封放妻书,我自觉有愧,如今又身染恶疾,你便放我回西京吧。”
“是因为那个人吗?”陆谨已不复当初的意气。
“不是”,谢清绾想回答,却发现没什么意义了,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往后几日,陆谨不再避着谢清绾,只是每当提起放妻书时,都岔开话题。
时间太长了,谢清绾等不起,知道从陆谨那里要不来,就去求了陆夫人。
陆夫人不知道考虑到什么,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谢清绾,会找陆谨商量,等了几日,却没丝毫消息传来。
朱华打听着西京的形势,只知晓霍行渊已经领兵出征,西京向其他各州发出的求援信皆如石沉大海,毫无音信。
西京已如待宰羔羊,如今只是垂死挣扎。
谢清绾如今担心的是怕西京以谢家为要挟,逼迫谢清绾求益州出兵。
既然西京不保,那便让各州参战,天下大乱,谁都别想明哲保身。
霍行渊带领的军队与中州胶着,隐隐有了反攻之势,锦州按捺不住,南下出兵。
西京腹背受敌,皇帝震怒将谢家人收入大狱,给谢清绾送了密旨。
密旨加急,但到达谢清绾手中时仍过了七天。
西京西南部有霍行渊迎敌,北面却只是些弱兵老将,很快便退守百余里,失了几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