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在那里,呐呐地说:“我错了。
鹿鹿,我一早就后悔了。
但是我正在改正了,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
“你从小吃苦耐劳、你眼里永远有光,但你却从来不对我笑,也不对我哭,我只好像个幼稚男生一样针对你。
爷爷提出订婚时,我也没有拒绝。
这都证明我喜欢你啊!”
他试图拔高我的形象。
我不耐烦地打断:“我的抗抑郁药被你白月光扔掉,你知道的吧?
或者说你也扔掉过?”
他怔住了,嘴巴张了张。
“我在房间里痛苦挣扎的模样,你和林弯弯看得很过瘾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监控拆下来?
你知道我也失去了家人,却只字不提,你隔三岔五提醒自己没了爸爸,你享受着我为公司卖命的成果,何尝不是在践踏着我?
彷佛我完全可以在你的掌控之中?”
我一字一顿地逼问他。
他瞪大了眼睛,疯狂摇头:“不是的,我其实心疼你,我只是在乎你,我可以请最好医生,我愿意用我一辈子弥补你。
我们一起打造一个温暖的小家好吗?
我知道你也渴望一个家。”
“如今你就是我的命!
我失去你之后,我每天痛不欲生。
就算你想要公司,我也可以给你!
只要你回家好不好?”
“公司?
你确定公司还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我好笑地问他。
他沉默了。
“你不过是嫉妒我。
你嫉妒我失去家人,却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你彷佛认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沉浸在悲痛里。”
“你发现林家的温暖是个虚假,你彷佛认为世界上又剩下你一个人,你看不得我潇洒离开。
你的世界,从来只有你自己。”
我悠悠地说完,转身离开。
“时鹿!”
他猛地大声喊住我。
他掏出了一把刀子,对着自己脖子威胁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