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阮府公子弃了他新娶的妻子,另纳了两房美妾,这已足够让人在背后嚼舌根了。
后来又闹出了妾室怀孕,正室打胎被捉了个正着。
后宅阴私之事谁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是独一家。
阮文显本便因换亲一事而糟糕的名声现在更加烂了,连带着本来就不顺的仕途也愈加坎坷,几本折子参了去,当即便丢了官。
我高兴地多吃了两盘糕点,恨不得点个鞭炮乐呵乐呵。
男人没了差事,又是因这等笑话没了差事,若是个意志坚定尚可,若是阮文显这种,没了倚仗,想拖他进泥潭了就容易多了。
我让那位美妾吹了吹枕风,蛊惑他去赌。
人一旦沾上了赌,散尽万贯家财也不过是一夕之事。
我在赌坊门口的茶楼目睹阮文显像滩烂泥一样被丢了出来。
很快他便输尽了银钱产业,于是他开始典妻卖妾。
那表妹家中有人,早早填了钱财被领回了家。
我塞去的妾被他拿出卖,我又高价赎了回来,并且契书银两一并给她当报酬,让人将她送出京都,自个寻个地方过安生日子。
至于我的好妹妹,我赶在她挂牌接客之前将人从青楼赎了回来。
她是罪有应得,但我犯不着真辱了自家名声。
她已受了罪,听闻她在楼里孤高自傲,叫嚣着自己的身份,因此被吊起来打了好几顿。
我远远看她一眼,见她蓬头垢面,神情惨淡,想是吃够了教训。
我将她送去了郊外的别庄,沈氏生前和她一起待过的那个。
我重生之后派人过来打听过,庄子上的奴仆并没有苛待她们二人,只是沈氏想不开,她从不让许清菡离开她的视线,看似疼爱,却又会突然打骂,似乎是许清菡的出生让她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她这种疯癫的状态持续了两三年,在这期间,她动辄打骂,日日在许清菡跟前念叨我们一家的罪与恶。
我是对幼年的许清菡抱有同情,可她在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