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看着那云柏的背影,沉思良久。
那孤寂而坚毅背影在这片柔光中愈加突兀,多年的光景,而今物是人非,岁月流年,何曾留下残痕。
云柏走进闫嵩屋内,见他已经睡下,就将一封信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 ” 云柏唱着自己最喜欢的诗篇,咿呀的古韵之声回荡在天地间,应该传遍整个南京了。
六
“爷,不好了不好了,快看今天的报纸。”
这天一大早闫嵩慌慌张张跑进屋,大口喘气,举着茶壶就往喉咙里灌,然后递给云柏一张报纸,云柏用手托着头接过报纸,只是瞟了一眼标题便撂在桌上。
“这个我昨天就知道了,而且也是意料之中。”
云柏闭着眼,抿一口茶:“载之先生终于还是输了啊。”
云柏揉了揉眼,黑青的眼圈与爬满纵横血丝的眼球也没有掩盖住他眼中前所未有迷茫。
“我让你办的事已经完成了吗?”
云柏扶着额头,“您吩咐的事都差不多完成了,另外那件衣服也按照您的意思交给刘裁缝了,现在应该已经改好了。”
闫嵩从怀中拿出两封信递给云柏,其中一封戳了火漆。
“辛苦了,午后我去取回,顺道去看场戏。”
“欸爷,那您就先歇着。”
闫嵩走后带上屋门,云柏几乎是扑在桌子上,左手垫着头,右手捂着胸口:“呼……呼……”云柏颤抖着,手中的两封信已被攥的皱缩不堪,被他摔在地上。
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云柏摔在地上,但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扒着地面朝那封带有火漆印章的信封挪动,拿过信封,眼神空洞,看着那鲜红的火漆,踉踉跄跄的站起身。
“载之先生……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云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