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轻声来一句:“抱歉啊,不能陪二位走下去了。”
章樟躺着回想过往三个月,真的是多年来最放松无虞的一段时间了。
或许,他不该遂了心,结交这两位朋友的。
因着私心,差点让两位朋友亡命。
褚递憋了一股气,一脚踹章樟小腿上,粗声道:“你是欺负了人家姑娘吗,这么费力杀你!
跟我回家,找我哥帮忙!”
垂道奇怪地看了褚递一眼,并未多问什么,只是说道:“我俩跑了,你更打不过,我不走,你是我师父,爹说了,做人要有底线。”
章樟一下子坐了起来,轻轻给了褚递一脚,抬头发现褚递红着眼瞪他,章樟说:“生死大事,不可胡来。”
垂道自说自的:“穿过林子就是镇上了,我们得去找个大夫,缝合下伤口,再安心住一晚休整下,我观天象,明晚是个明月夜,稳妥些,我带你们走林子,我打小在林子里讨生活,熟悉环境。”
章樟叹了口气,头次发现这个顺从听话的小弟弟,也是个犟驴。
褚递顺着垂道的话说下去,“再向北走个两天,就到我表姐的地盘了,我们就能安全了。”
章樟又怒视褚递,还没说话就被垂道给截了:“我看行,咱出发,此地不宜久留,怕有冤魂索命,咱走。
褚哥啊,待会到镇上,我想吃碗面,肉丝青菜面成不?”
褚递笑着说道:“一碗?
够?”
垂道笑哈哈摇头说:“不够不够,得三碗!”
章樟伤得重,被俩人架着走了。
风依旧不咸不淡地吹着,土堆上的剑,纹丝不动。
章樟看着左右俩人,问道:“不问我为何被追杀吗?”
俩人伸出头彼此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看向章樟不说话。
章樟头次被这样呈三角形近距离围观,有些不自在。
清了清嗓子说:“我爹以前是杀手,意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