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要汇入等候出城的队列,我咬咬牙,壮起胆子,用力捏了青森的手一下。
他看向我:“怎么了?”
“我有点饿。”
“先吃点干粮顶一下。”
他去翻包袱,我暗暗在窗帘上擦了擦刚才被他抓着的手,藏到身侧。
“我不想吃干粮,我想吃六方斋的桂花糕。”
“这马上都要排队了,我们先吃点干粮好么,出城了我给你打山鸡来烧烤……”
“不,我就要吃六方斋的桂花糕。”
“六方斋在内城那边,一来一回,我们恐怕会赶不上关城门的时间。”
我咬着嘴唇,微微低头,绞尽脑汁回忆前世那些痛苦的记忆,让自己落下泪来了。
很轻松就成功了。
前世的苦痛实在太多。
青森在一旁叹气:“小白……”
这一声让我一阵恍惚。
前世他最后一次这么叫我,是在一家娼馆。
他把我囚禁了三年,陪伴我的只有春绿冬黄的草木,以及高墙中方寸的天空。
大多数时候,他每七天来一次,直到被他新婚的妻子发现。
他的妻子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正怀着他丈夫的孩子。
一个野种。
想起那时的情景,我不禁按住了小腹,好像那为了打掉胎儿而挥舞起来的棍棒穿梭了时空,又一次打在那里。
眼泪流进了嘴角,又咸又涩。
青森见我突然哭的这么厉害,慌了:“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