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光说杯子是去年买的。
可我分明记得,这杯子数年前就在了。
顺着记忆来到一个门口,我轻轻叩响了房门。
“梁同玉?
你怎么自己来了?
师兄没跟你一起?”
少女左顾右看,
确保没人后一把把我拽进屋里。
“我来是想问,我从前有过一个弟弟吗?”
祝瑶倒水的手一歪,险些撒在桌上。
18
入夜,秋日里的天是越来越冷了。
见我又只穿着中衣坐在院里,
徐暮光拿来外衣披在我肩上,含笑叹息。
“不是说过好几次了么,不要只贪凉——”
寂静中,我抬头看他,眉眼嫌恶。
“徐暮光,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放在我肩头的手骤然收紧。
一阵稀疏的虫鸣声中,男人语气晦涩。
“你都知道了?”
我退远几步,警惕地将平平护在身后。
“如果你指的是用秘术消除我的记忆一事。”
“我全都知道了。”
徐暮光自嘲一笑,“终究是瞒不过你。”
见他承认,我气得全身发抖。
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
“徐暮光,你总是这样,优柔寡断,多情自私。”
“从前给我传信是这样,跑到边陲找我也是这样。”
“如今用秘法囚禁我,更是自私至极!”
“那又如何——!”
惨白的月光照得徐暮光狰狞的脸更加割裂。
“明明是我更早认识你,是我跟你有婚约!”
“凭什么?
你要为了一个野妖丢下我!”
“就算你想起来又怎样?”
“这四方秘境早已设下阵法,就等着江子珩自投罗网!
他死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
徐暮光疯癫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