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图书馆学习，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得知母亲突发脑血管疾病。
赶到医院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那一刻，我决定成为一名神经外科医生。
黄肖明轻拍着缠着绷带的头部。
“你得按时服用降压药啊。”
“这话说得轻松，年纪大了，有时候连早饭都不想吃。
如果不是有老伴儿，我恐怕早就饿肚子了。”
“如果没有老伴儿，问题就大了。
幸好发现及时，进行了手术，这才控制住了病情。
等出院后，我会给你买点好吃的。”
“只要有红薯，我就满足了。”
病房里回荡着我们俩的笑声。
为了防止血压升高，我轻轻地按压了他的手臂，检查是否有任何异常感觉，并在记录图表的同时，继续与他开着玩笑。
在照顾海绵的过程中，我也注意到了他父亲的乐观态度。
尽管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挑战，但他坚信幸福的日子终将到来。
“不过医生……神经外科的氛围有点沉重。”
男人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变化。
“精神科病房里还有不少人在跑来跑去，可这里……”他皱起眉头，做出一副滑稽的表情。
“确实，神经受损后，行动不便的情况较多。”
夜已深，海绵没有被我们的谈话声吵醒。
男人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这孩子一直梦想成为一名电影导演。”
我放下手中的图表，倾听他的话语。
男人穿着一件单薄的夹克，看上去并不足以抵御寒冷，尤其是对于一个整天在外劳作的人来说。
“海绵的姨妈在隔壁市做护士。
有一次带她去医院玩，姨妈给了她一台摄像机。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怎么用，整天拿着机器到处拍。
我觉得她是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了未能从母亲那里得到的情感支持。”
“你看过海绵拍的视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