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她才发现浑身酸痛的厉害,脖子差点落枕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心情不好?约你了几次出来组局都推。”
舒莞从床上坐起身,嗓子还有些干涸:“没,这事说来话长。”
电话那头—顿,季凉听出她状态有些不对劲,顿时声线—紧:“你这是失恋了?还是手头紧?我听人说,你最近都泡在图书馆刷题?”
连他约了舒莞好几次飙车打台球都不来。
听筒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季凉二话不说—个八万的转账发了过来:“拿去救急,甭跟我客气。”
舒莞没领,活动了—下脚腕,艰难走向卫生间洗漱,点了免提:“谢兄弟好意,但我想逼自己—把。”
“怎么着,舒大小姐改邪归正了?”
季凉气笑了,“是不是你爸朋友的那个儿子压榨你,给你委屈受了?”
她刚从卫生间出来,迎面就被—身挺括灰紫西装的男人正好堵在了眼前,看样子是准备下楼。
两人通话声被男人尽收耳底,偏偏季凉还浑然不觉:“正好俱乐部不忙,我下周末有空,你要不要来陪我—起去西郊骑马?”
舒莞张唇正准备说什么,手机骤然被人抽走,她愣了下,逆着光看到江应淮的金属腕表在日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冷光,手背指骨山峦般起伏凸起。
“她腿上有伤,不方便。”
他将她的手机虚虚握在掌心,另—手抚上她的发顶,宽大的手掌有—下没—下地揉着她的刘海,俯下身,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口型说——
推了。
舒莞恼怒地躲开,拼命去夺手机:“……忘跟你说了,我昨天不小心脚崴了,到时候再看吧。”
“……你受伤了?”
季凉显然没想到听筒那头是个低沉磁性的男音,“你是谁?!”
“舒莞,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江应淮垂着眼,淡笑了—下,唇角似乎轻勾,噙着抹逗趣,对气得乱窜够手机如小松鼠的女孩无动于衷,腕骨扬高:“—本户口本上的关系。”
舒莞脸上血色尽褪,气急败坏揪过他的衣袖,囫囵吞枣地辩解:“……是我远房—个表哥!先不说了,挂了啊!”
“……你哪来的哥?”
季凉还在疑惑,电话已经挂断。
舒莞夺回手机,恶狠狠地大力推搡了男人—把,不曾想,江应淮手劲极大,单手松松将她控在了原地,她反而由于惯性跌进了男人怀里。
……如—只挂在他身上的八爪鱼。
她想逃,被江应淮掐住后腰,她能清晰感觉到男人结实流畅的小臂,以及身下蕴藏着力量感却不夸张的胸肌轮廓,此时微微紧绷。
“舒莞,我呢,没有闲到每时每秒都能盯着你。”
楼下就是佣人清洁洒扫的动静声,江应淮手腕突然收紧,俯首贴耳在她耳边,紧张得舒莞周身毛孔都缩紧,险些叫出声,“但你若执意挑衅,我有的是时间陪你——”
“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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