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填房就让我叫娘,赶明儿我长大了,给我祖父娶上一窝,全是你娘!
小小的人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脑子转的也快。
行安知道自己说了大不敬的话,赶在他爹发火之前就窜了出去。
风大雨急,我下意识叫住他,安哥儿却嗖地钻进大堂,没了踪影。
吕秀才说不用管他,店铺杂役们喜欢他,安哥儿没事总去店里玩儿。
房间里只留我和吕秀才尴尬地两两对坐,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无话可说。
良久,他开了口,告诉我他的儿子今年九岁,自幼亡母,外面的铺子是仅剩的祖产,外租给他人做生意,自己收个租金,父子二人靠着租金和教书工钱紧巴巴过日子。
虽屡试不中,但好歹也有个秀才之名,接了几家给小儿开蒙的活计。
只是这工钱实在微博。
我心下疑惑。
外面的铺子既是祖产,缘何租给了旁人,科举三年一试,这三年总要过日子的。
秀才听出我的言外之意,脸上有些不自然,脊背却挺直了许多。
士农工商,商本为末,我家世代读书人,我怎能做这种悖逆祖宗之事。
我祖父是名垂青史的忠臣,他死的冤屈,生前愿望就是想看到海晏河清,天下大定。
我若是那自私自利之徒,只顾着自己贪生享受,怎么对得起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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