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我也笑。
末了,老管家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
你这丫头命好,这江府看着风光,内里子如何,也就他们自己知道了,跟那秀才好好过日子吧。
熹啊,叔这辈子没孩子,想走也没有卖身契,走不了了。
往后叔没了,你给爹娘上坟的时候,记得给叔烧一点儿。
我瞟了一眼掩面路过的马夫,福身应下。
随着少夫人被禁足,谣言不攻自破,客栈的经营回到正轨,朴素的装修和无奇的菜品在曲径通幽的烟柳水巷排不上号,我就致力于经济实惠,让每个穷苦人都能在此吃得饱饭。
便宜大碗,油多肉厚,让每位离家客都能在此得到舌尖上的魇足,天气热了店里就上一文钱一大壶的酸梅汤,天气冷就在门口散免费姜汤,时间久了,吕家客栈老板娘人美心善广济穷人的名气打出去,倒也吸引了众多江湖落魄刀剑客。
春风吹过一年又一载,安哥儿十一岁了,博闻强记,出口成章,个子抽条似地长大,更擅武学大道,一本孙子兵法翻来覆去看个没完。
秀才科举再次落榜,我安慰他,他有些气馁,又感激上苍保佑,我朝天时地利,人才辈出。
然后穿上短衫,每天重复繁琐杂碎和悬梁刺股的日常。
那天晨起一开门,秀才就吓了一大跳,门口的角落蜷着个人,浑身脏兮兮的,大腿似乎中了刀伤,血洹洹地淌。
我们赶紧将他抬进店里,擦拭包扎好后才认出这是个熟客。
往日里他穿着得体干净,疏离客套,一个人坐在墙角叫两个小菜一壶清酒慢慢吃一中午,结账时总是不要找零,今天怎么造的像个叫花子?
秀才和安哥儿去问了两次,那人说自己名唤肖安,无父无母,原是一富家少爷的贴身护卫,主家一朝落难,贼人打上门他受了重伤,拼死逃出生路,现在只想求个安稳日子,讨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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