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直知道的,也没有忘记过。
我不是陛下的解语花,我是一柄抹了砒霜的利刃,而刀柄,握在觊觎万里江山、觊觎陛下性命的人手里。
我总是在害怕,怕得心惊胆战。
怕陛下之所以对我避若蛇蝎,皆是因为早已洞悉了我的身份与来历,早已洞悉我并非赵相的女儿,更不是在福延寺长大。
我有些贪恋此刻的静好。
也许是因他在退避之余,对我似有若无的偏爱与纵容,让我生出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一片静寂中忽然传来喧闹声,我下意识看向陛下,他神色凝肃地站了起来,这时屋外的卫兵撞开了门。
“陛下,寺中起火了,火势蹊跷,恐怕有贼人趁乱行刺,请陛下移驾!”
陛下看了我一眼,我心跳一滞。
天地良心,我跟这莫名其妙的大火和什么行刺绝没有半分关系,我自己也没收到消息啊,不然怎能自己往火坑里凑?
那一霎里我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画面,所有的旖旎情思全都冷却下来,不,是忽冷忽热。
但陛下的声音很快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
他对我道,“走!”
于是我跟着他奔入了无边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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