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令筠陆含宜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由网络作家“周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令筠陆含宜是古代言情《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周大白”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陆令筠。原来今天程云朔陪她回门,是没告诉邢代容的。他是背着她偷着陪她去。回来之后,邢代容原是没察觉,后在清风那儿发现他今儿从陆令筠那儿领的喜钱,便立马顺藤摸瓜拷问了出来。知道是陪陆令筠回门后,她就跟着程云朔大吵大闹,把程云朔都给吵走了。没成想,程云朔走了,邢代容还敢来她这儿闹。“少夫......
《高质量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精彩片段
“筠儿,侯府如今情况想必你也摸了个清,侯府几代单传,人丁不旺,我那儿子就是个不争气的,我已不指望他。”
秦氏看着陆令筠,提点着,“你是个聪慧的,子嗣上的事你要多上点心,只要有一子傍身,日后便是谁也动不得你。”
陆令筠听后了然的笑着,“母亲,我懂。”
秦氏满意的看着陆令筠,叫温嬷嬷亲自送她回去。
在到她院子里后,温嬷嬷叫住她,小声道,“少夫人,夫人还给您准备了不少偏方。”
陆令筠冲她点头,叫春杏接下,“谢过母亲,有劳嬷嬷。”
她风轻云淡的收下所有东西,送别温嬷嬷。
东西收归收,陆令筠一点被催生的压力都没有。
就算程云朔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件事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
陆令筠实在不觉得是个事儿。
因为,这后宅里的孩子,谁生的不是叫她母亲呢?
程云朔不喜她,那她还正好免得受生育之苦。
上一世,她可是受够了生育之苦。
她出嫁时,才十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年就怀孕了,可她那时还得顾着李闻洵的前途,大着肚子也要给他谋划前程,叫他能从李府出头。
生产的时候难产血崩,身子又虚又亏,足足生了两天,最后孩子还是没了。
那之后,她便生育艰难,一生无子。
更是因为早年生产落下疾病,才叫她死的早。
陆令筠早就想清楚了,这一世,能不生她就不生了。
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但是自己的身子可是自己的。
她可不想这辈子还英年早逝。
这一世,她可是要富富贵贵顺顺心心健康活到老。
做一世的富贵闲人。
陆令筠这边把温嬷嬷送走,正打算悠闲的吃个下午茶,门外忽然嘈杂乱了起来。
“让我进去!”
“怎么了?”陆令筠刚拿起小碗红豆酥酪,小薇便匆匆跑进来。
“少夫人,是摇光阁那位又过来了。”
“邢姑娘呀,来得正好。”陆令筠正盘算着她呢。
“不是的,少夫人,”小薇走到陆令筠耳边,小声跟她把上午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陆令筠。
原来今天程云朔陪她回门,是没告诉邢代容的。
他是背着她偷着陪她去。
回来之后,邢代容原是没察觉,后在清风那儿发现他今儿从陆令筠那儿领的喜钱,便立马顺藤摸瓜拷问了出来。
知道是陪陆令筠回门后,她就跟着程云朔大吵大闹,把程云朔都给吵走了。
没成想,程云朔走了,邢代容还敢来她这儿闹。
“少夫人,那位脑子不好,我们还是不要见了吧。”小薇道。
“不,让她进来。”
陆令筠摆摆手,叫人把邢代容放进来。
她倒是听听她还有什么离经叛道的话要说。
没一会儿,风风火火的邢代容带着她的丫鬟闯了进来。
她丫鬟秋葵一个劲在后面拉着她。
闯进陆令筠院子的时候,一脸紧张和不情愿。
“姑娘,算了吧,算了吧。”
“算了什么算了!”邢代容一把把她甩开,“你到底是谁的下人,主子受气帮外人。”
陆令筠看着委屈不敢说话的秋葵,“你不昨儿还跟我说,人人平等,你对等自己下人跟亲姐妹一样吗?”
邢代容听此语气一噎,她盯着风轻云淡的陆令筠,“那我也跟你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我不像你这么不要脸!”
“你简直放肆!”霜红在陆令筠身后呵斥。
“你才放肆,没见着现在是主子说话,你一个贱婢插什么嘴!”
“你算什么主子!”霜红气急。
这人算个什么主子呀!姨娘妾室充其量算半个主子,邢代容在府里连姨娘妾室都算不上!
陆令筠摆摆手,饶有兴趣的看着邢代容,“你接着说。”
“你为什么要让程云朔陪你回娘家!”
陆令筠好笑道,“他是我的丈夫。”
“他根本不爱你!”
陆令筠眨眨眼,依旧不气,“那又如何?”
她这不在意的模样却叫邢代容气急,“他不爱你他只爱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横插在我们之间,影响我们的感情!”
陆令筠看着她,嘴角渐起讥讽之意,“我与他已经拜了天地,我和他才是夫妻。”
“你可以跟他离婚啊!”邢代容理直气壮,“你但凡有点脸面,就跟他离了,这世上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扒着有主的程云朔!没了男人你活不了吗!”
“你简直大逆不道!来人啊!给我把她打出去!”霜红这次出息了。
她听到邢代容这么狂妄的话,气到发抖。
她到底知道自己谁吗!
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友青楼出身的妓子,说得话比公主皇后还猖狂。
到底有什么底气在这里狂吠!
这个时候,院子里又匆匆跑来一群人。
“邢代容!”
程云朔及时过来救人。
他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邢代容那一句话,当下对上陆令筠的眼睛,目光不由带上歉意。
他一把拉过邢代容,“你又在这胡言乱语什么!给我回去!”
“我乱说什么了,谁昨天跟我保证,会跟她划清界限,转头今天就背着我跟她回门!程云朔,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程云朔有了一瞬心累,“咱们回去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清楚要回去说,该不是程云朔你是不是早就看上她了,心里想着一夫二妻!”
“你别胡说!”
“那你今天就休了她啊!跟她离婚啊!把这个小三给我赶走!”
“啪!”
响亮的一巴掌在院子里响起。
邢代容震惊的看着打了她的程云朔。
程云朔在这一巴掌落下后,也很快反应过来,“代容......”
“程云朔!你这个渣男!”邢代容一把甩开他,捂着脸哭着跑了。
程云朔立马去追。
全程,没有人看陆令筠。
陆令筠用瓷勺挖了一勺红豆酥酪,口感丝滑,入口绵柔,不甜不淡刚刚好。
“少夫人,那位简直是欺人太甚!世子还连个说法都不给我们只顾着那个!怕是后面还得宠着她,这得把我们压死!”
“嗯。”陆令筠抿着酥酪,表情依旧淡然。
“少夫人,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她?”
“叮铃”
瓷勺掷入碗里,陆令筠不吃了,她扬起白皙的颈,惯来温柔的眼睛带上两分冰霜。
放过她?
怎么可能!
“给我找一下以前在摇光阁伺候过世子的秋菱姑娘。”
这时听得邢代容一声轻嗤,“你们这些老封建,成天就是这个规矩那个规矩,吃个饭哪有那么多不方便,也不嫌烦。”
若是平日,陆令筠也就算了,今天是为王绮罗,她直接怼着,“邢姑娘,闺中女子未出阁不便见外男,你不拘小节,也不能要求别人同你一样。”
这话是说,她不要脸,就自己不要脸去。
别拉着别人。
“你什么意思呀?!”
“好了,”程云朔连忙打圆场,“确实不方便,我们自己去吃饭。”
对于陆令筠,他是自然而然的尊重。
毕竟,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
一开始的身份便定了份量。
陆令筠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正妻是要敬重的。
他拉着邢代容带着自己两个朋友往宴客厅走去,擦肩的时候,罗恒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看向王绮罗,陆令筠不经意挡住他目光。
他们走后,邢代容依旧不忿。
“我说得难道不对吗?人生在世,不就该追求自由,总要那么多规矩干什么!看我跟你们一起吃饭就从来不觉得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啊。”
“我觉得邢姑娘你说得很对。”罗恒应和。
“有些人就是老顽固,老封建!”
他们走远后,王绮罗皱着眉拉住陆令筠的手,“令筠,那便是那位奇女子?”
“正是。”
王绮罗贴着她耳朵,“我觉得她真讨厌。”
陆令筠扑哧一笑,她拉紧王绮罗的手,想着罗恒对王绮罗的注意,“你真认识那个罗恒?”
“只见过一面,也算不上认识吧。”王绮罗摇着头,这也是她刚刚迟迟没有说话的原因。
陆令筠听此,“你以后离他远点,别搭理他。”
“为什么?”
陆令筠想了想,“你就看他答邢代容的话,他又是个好的?”
王绮罗认真点头,“你说得对。”
见她如此,陆令筠心放下一寸,看来这一开始的小苗头被她给掐了,但是万万不可放松警惕,以后还得多上心。
她同她说说笑笑,亲自把她送上车,再安排两个侯府的下人跟着王家马车一起送王绮罗回去。
待得王绮罗平安到家的消息传回来,宴客厅的饭菜也差不多吃完了。
听着下人来报,程云朔两个朋友跟邢代容聊得甚是欢愉,程云朔自己都没插上几句话。
那两人更是对邢代容的自助餐这种新奇点子赞不绝口,邢代容却是一连抛出好几个新项目来。
当着他们面大谈她后面还要开奶茶店,内衣店。
饮品店也就算了,那内衣店她描述出来后,程云朔的脸色变了。
最后在程云朔说邢代容喝醉了,把她强行带走才结束了宴席。
他那两个朋友全都哈哈的笑,只赞邢代容是个奇女子。
陆令筠叫听过的下人全都闭上嘴。
可没成想,邢代容想开内衣店是真的。
她想着古代女子都没有内衣,她的新思想内衣横空出世,对这个时代的女性得多有吸引力。
她只想着,她那店一开,势必钱滚滚的赚!
现代的内衣店也是暴利啊!
这个行业门槛低,易操作,绝对火爆!
她缠着程云朔几日,认认真真的说自己的计划,正要把他说服的时候,她搞出来的聚福自助餐被官府查封了。
康平急匆匆的跑过来找程云朔,“世子,大事不好了!咱们自助餐厅被封了!”
这话一落,程云朔和邢代容全都转过头来,“怎么回事?”
康平一脸为难,“是咱们那些物料的供货商们,他们把我们自助餐给告了。”
回了摇光阁后,陆含宜在书房看书。
自打自助餐那事解决完后,两人就赌了好几天气,谁都没跟谁说话。
邢代容气陆含宜不站她这边,不支持她,不理解她,她创业失败已经够难受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都指责她。
陆含宜觉得邢代容越发无理取闹,明明自己做错事,他尽可能的给她找补,她还得端着,叫人家哄她。
到底他们俩就是两个凡人。
还是能力平平,缺点一大堆的凡人。
两人彼此僵着斗气,谁都不搭理谁。
邢代容刚刚从秋菱受了气,郁闷的一脚踹开陆含宜的房门。
“你干什么?”陆含宜不悦的看着她。
邢代容两手叉腰,咬着下嘴唇气鼓鼓的看着他,“你就是这么做人丈夫的!”
陆含宜一扭头,懒得理她,继续看书。
“陆含宜!”
邢代容见他冷暴力自己,冲上去抢他的书。
“邢代容,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癫!”
“你说我发癫?”当下,邢代容眼睛就要红,又气又委屈,她穿越到这个世界,独身一个人。
在爱得最热烈的时候,把全部都托给这一个男人,他竟然说她发癫。
“你就是个骗子!说好对我好一辈子,这才多久你说我发癫!你个骗子骗子骗子!”
邢代容歘歘歘的撕着陆含宜的书。
陆含宜看自己书被撕,也是恼,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哪里又骗过你!哪里对你不好了!”
“那我的新衣服呢!现在都入秋了,我还穿着夏天的衣服,你知道刚刚秋菱那个贱人怎么嘲笑我的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连新衣服都不给我做,这叫对我好?!”
邢代容受委屈,陆含宜还受委屈呢!
她这么讲,陆含宜直接道,“还不是给你填窟窿,我一年的月例都填进去了!哪还有钱给你做衣服!”
“呵!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咯!”
“难道不是你一意孤行吗!根本没有经商脑子却瞎折腾!”
“陆含宜,你没良心!”
邢代容委屈到哭。
就在这时,清风过来报。
“世子,少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陆含宜听到这里,把邢代容一把松开,邢代容看他要走,跟个八爪鱼一样扑上去拦着,“我不许你走!你要去哪里!你哪里都不许去!”
一次两次就是了,第三次就开始烦了。
陆含宜一把甩开邢代容,“秋葵,把人给我关屋里!”
“陆含宜!”
邢代容被人拦住,在屋里歇斯底里大叫,砸东西。
陆令筠的院子。
陆含宜一脸不高兴的过来。
陆令筠瞧着他那脸色就知道,又是吵架了。
事实证明,爱情是爱情,生活是生活。
光有爱情,并不能挡住生活里的鸡毛蒜皮,该吵还是得吵。
“世子。”陆令筠就当不知道,乐呵呵的看着陆含宜不高兴。
“什么事?”
“快到中秋了,我按往年往来名单,拟了一份礼单,你看看你那还有没有要加的?”
陆含宜随意看了一眼,“还就这些吧。”
“那好。”陆令筠将礼单收回,除了侯府平时往来的亲戚朋友们,今年她还加了陆家和王家,世族之间,逢年过节就是不上门拜访,也是要礼物往来的。
“再就是父亲身子还不大好,不便挪动,我想着今年中秋我们一起去别院与父母团聚,你看怎么样?”
陆含宜没有异议,“你安排就好。”
“那我便安排了。”陆令筠多一点没说,吩咐人去办事了。
她这边安排完工作就见陆含宜还坐在她这儿,一口一口喝着茶,不像以前说完话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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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里出来,陆含宜便领着一群人拦在陆令筠面前。
她睨着陆令筠,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姐姐要嫁进侯府,娘赏了你不少好东西呀。”
“妹妹喜欢?”陆令筠面上不显,巧笑看着她,一副她若是喜欢便送给她的模样。
看她跟往常一样,陆含宜眼底幽深之色更添几分得意。
哼,果然只有她这种天命之人才重生。
这一世,她陆令筠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不用了,那么点破玩意你自己好好留着吧,以后在侯府吃不上饭还能当点钱花。”
“妹妹何出此言?侯府家大业大,怎会叫我吃不上饭?”陆令筠敛着笑,一脸不解。
见她如此,陆含宜更加得意,她睨着陆令筠,“天机不可泄露,乖乖嫁给程云朔就对了,你也不用多想,因为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的命。”
说完,陆含宜便带着人走了。
陆令筠:“......”
看着她趾高气扬走的背影,陆令筠无语一笑。
她这个头脑简单的妹妹,真是重来一次也没半点长进。
这都是命,好,她更等着看陆含宜的命怎么样了。
就看她这么知天机能不能先过李府那一关。
陆令筠回了自己小院。
这几日,她小院子忙了起来。
教习嬷嬷,喜娘绣娘们进进出出,教她规矩,给她量体裁衣,为大婚做着准备。
因着这一世嫁的的是侯府,所有规制都比上一世高上一层。
陆令筠上一世可是被封了诰命,进宫请过安,礼仪仪态早早学过,教习嬷嬷只指点一次,便连连点头,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陆令筠会来事,只夸嬷嬷教得好,命人封了大红包给她。
那教习嬷嬷是侯府派来的人,这红包收了,回头便跟侯府夫人回禀,陆令筠天资聪颖,一举一动大家风范,天生主母之资。
还没过门,夫人就对陆令筠好感多上三分。
前世,陆含宜可没抓过这最初的好感,凭的全是程夫人对媳妇的亏欠。
陆令筠的教习很快结束,她早早得了几天清闲,在屋里盘着嫁妆外,自己手上地契人契铺子贴身钱时,有人找了上来。
“大小姐,将军府小姐来见你。”
提笔记着的陆令筠听到这儿,笔尖猛然一顿,抬起头来,“快请!”
不肖时,一个穿着黄衫长裙的年轻女子便被领了进来。
“令筠!是不是你妹妹又欺负你了!怎么叫你嫁程云朔那纨绔子!”脆亮的声音响起。
来人正是王绮罗。
王绮罗是陆令筠的手帕交,王绮罗的母亲和她母亲亦是手帕交,陆令筠母亲过世后,有一段时间直接被接到王家住,王绮罗母亲拿她当半个女儿看。
可惜后面继母过门,王绮罗母亲不便多来往,只叫王绮罗多多来陆家看她,帮衬些陆令筠在陆家的日子。
而上一世,陆令筠嫁入李家一年后,王绮罗也嫁人了,她嫁的是大理寺少卿之子,嫁了后才听闻那少卿之子不是人,日日夜夜打王绮罗,王将军那时蒙冤,官场遇到大事,根本无暇顾及女儿,不消半年,王绮罗便被打死了。
那时陆令筠在江南,什么都做不了,待得她回京,有了实力护着点人,王家早已落败,王夫人几年前也逝了。
这事儿是陆令筠一辈子的遗憾。
陆令筠见到她,顿时眼前一湿,恍若经年的抱住她,“绮罗?”
“你别哭啊!你只管跟我说,我爹娘听说你要嫁程云朔那纨绔子,气得不得了,她同我说,你若是有半点不情愿,我们将军府出面替你拒了这门亲!”
陆令筠听着王绮罗的话,破涕为笑,她搂紧王绮罗不语,湿漉漉的眼睛只看着她。
王绮罗被她瞧得心里更紧,“你别看我了,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你那恶毒后娘和你妹妹干的!我记得明明是李家瞧上的你,我娘还说李家是门好亲事!”
“你再不说,我现在直接去!真当你没人撑腰了!”
陆令筠松开王绮罗,拉住她,终于开口,“是我愿意的。”
“令筠,你从小就是软脾气。”王绮罗一脸不信。
“真的。”陆令筠笑得更加开心。
有人站自己这边,这种感觉真的暖。
她拉紧王绮罗的手,带她坐下,“侯府高门大户,夫人侯爷皆是宽厚之人,定然对媳妇慈爱,这怎么不是好亲事。”
“程云朔那家伙可是个纨绔子!他娇养青楼女那事儿可是传得满京城沸沸扬扬,我爹都说他女色昏头,无药可救。”
“这世道男子有多少不是三妻四妾,就连你爹,和婶娘琴瑟和弦,后宅也有两房姨娘。”
王绮罗一时哑然。
诚然,就连她爹都有两个小妾。
她娘只生了她一个女儿便伤了身子再生不了,防着绝嗣,她婆婆强逼着纳了两房小妾开枝散叶。
“可是......我记着当时你明明是被李家瞧上,这换了人,铁定是被你妹妹抢了。”
“李家哪里比得上侯府,”陆令筠笑着,“李闻洵家中行二,上面有能干的哥哥,娶的是尚书次女,进府就执掌中馈,而陆云朔是家中独子,我进门后只我一个儿媳,李家如何比得侯府?”
王绮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似乎,很有道理。
没想到陆令筠已经看到了这个层面,只论家世,李家真的是一百个比不上侯府。
但......
“你当真不介意程云朔已经有了小妾?”
她爹有妾那也是因为子嗣,长辈之命实在违不过,可正常人家的男子哪有在婚前就纳妾的。
还闹得这般沸沸扬扬,不是羞辱新妇吗!
陆令筠举着茶盏,“这世上的夫妻能做到相敬如宾便是极佳的福气,我也只求与他相敬如宾。”
王绮罗听此,再没了意见,她瞧着风轻云淡,从容不迫的陆令筠,转念道。
“我可跟你讲,他那小妾不是一般人,我弟弟同我说,他听过她在青楼的卖唱,曲调全都新颖无比,行径更是大胆张扬,在青楼里就道什么男女平等,人生而自由,见过她的男人全都说她是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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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一盆水泼向陆含宜,伤了他的心,可他这一次次的冰冷,难道就不是冰碴子扎她的心吗!
明明说好对她好一辈子,这才多久,这才多久!
邢代容一颗心简直是要被揪干了,呜呜痛哭的往回跑。
她这失魂落魄的哭泣奔跑叫陆含宜也没得好受。
看她那样子,他心里也跟揪着一样疼。
可到底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转过身铁青着脸回了秋菱屋里。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邢代容一哭二闹就屈服。
两个人的情伤全落在陆令筠耳里。
她在屋里吃完晚饭,听着春杏回来眉飞色舞的讲,陆令筠听完懒怠的起身。
“少夫人,你不觉得解气吗?看他们这样子,那狐狸精定是失宠了。”
陆令筠摇摇头,懒得去说他们的事儿,“跟绮罗约好了吗?明儿去香积寺上香。”
“少夫人,已经约好了。”霜红道。
“那边早点歇息吧。”
陆令筠天天围着侯府这些事转,倒也有些无聊,明日约着王绮罗上香踏秋。
如今枫叶正红,秋日走上这么一遭,才是悠闲小滋味。
次日一早。
陆令筠便乘着马车出了府。
她就带了霜红,春禾,还有两个府上男丁小厮。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香积寺时,已是日头正好,她刚停下,一鹅黄色戴着斗笠的少女就向她奔来。
“令筠!”
“绮罗。”
陆令筠是已婚妇人,出门倒是不用戴斗笠,王绮罗还未出阁,不便抛头露面。
两人在香积寺山脚相逢,王绮罗喜滋滋的挽上陆令筠的手便往山上走。
此时满山红遍,秋风穿着枫叶,美得不得了。
山上山下不少善男信女,全都沿着阶梯上下。
“你进来可好?”王绮罗问道。
“好得很。”
“我听说了,你家世子最近去都尉府报道了,我爹都说他转了性,叫他高看,我娘说,那都是令筠你的功劳,谁娶了你谁家宅旺。”
陆令筠笑笑,“将军婶娘身体怎么样?”
“都很好,就是我娘这些天可烦人了。”
“怎么烦人了?”
王绮罗探头到陆令筠耳边,轻声耳语,“她在给我相看亲事。”
听到这儿,陆令筠来了兴趣,“已有人选?”
“快别说了。”王绮罗连忙摇头。
“说说啊,我也帮你参谋参谋。”
“都是我爹那些门生,”王绮罗一脸不满,“一个个五大三粗,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陆令筠坏笑的瞧着她。
王绮罗一扭头,“我喜欢有学问的。”
恰此时,她们登上了香积寺顶,一群书生打扮的男子从寺里走出。
阳光正好,落得香积寺宝殿门前片片红叶上,红得似火,应得年轻人们意气风发。
陆令筠一眼便瞧见走在人群中核心的白袍男子,他面如冠玉,温润谦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叫人如沐春风。
陆令筠瞧见他,他也瞧见陆令筠,四目相对时,男子微微错愕,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他在陆令筠面前顿住脚步,谦虚一礼,“原是姨姐,阿姊万安。”
说话的正是陆令筠上辈子前夫,李闻洵。
陆令筠也没想到会在香积寺碰上李闻洵。
她客气的往后退半步,回一礼,“妹夫不必客气。”
“阿姊今日是来上香的吗?”
“对,含宜没有同你一起来吗?”陆令筠保持着得体且有距离的微笑。
李闻洵听到陆含宜的名字,眼底带着一抹笑意,“含宜有孕了。”
“噢?”
陆令筠还真不知道陆含宜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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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又极为圆滑避过这句话,再次跟陆令筠拉进距离。
先说陆含宜有孕,便是叫陆令筠不要再争辩别的,赶紧进去看看人。
再找出同为主母这种相同的关系,叫陆令筠与她共情,一旦有共同点,大家便能互相理解,适当的示弱卖惨也为了后面陆令筠进去后,陆含宜如果真不长眼跟她说过得不好做铺垫。
一旦有共同点,大家便能互相理解,陆令筠也是做当家主母的,肯定不能方方面面叫所有人满意,她们都难的。
万嬷嬷听到这儿,哼的一声又打算回怼,“我家二小姐......”
陆令筠这时打断她,主动拍上韦氏的手,“嫂嫂说得对,咱们别在门口了,赶紧见我妹妹才是。”
陆令筠给了韦氏一个台阶。
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说来说去,她又没有那么在乎陆含宜。
若是陆含宜是她嫡亲妹妹,被这般对待了,她决计是要给她讨个公道,狠狠收拾韦氏。
可陆含宜.......也就那样吧。
她给个下马威,磋磨一下韦氏便是了,到底跟她没有核心利益冲突,陆令筠才懒得为陆含宜出头。
韦氏见陆令筠这般通情达理,立马眉开眼笑,她热络的领着陆令筠往李府去。
看到熟悉的宅子,陆令筠倒真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叹。
尤其是上辈子处处刁难自己的韦氏此时在她面前热情讨好的介绍,真是说不出的感觉。
上一世,就算她为自己挣了一品诰命,韦氏看她依旧得端两分嫂子架子。
而这辈子,一开始便把所有的架子脾气都收起来,还不由对她讨好。
这人与人,利益冲突才是永远的问题,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她跟着韦氏到了陆含宜所居住的院子。
依旧是上辈子她住的那间,不过装潢摆设全都按照陆含宜的标准来,看得出来,比她上辈子强上不少。
纱帐用的是月影纱。
可见陆家对她这个女儿是比她重视得多,她上辈子可没这么好的纱用。
当然,这一世她嫁的侯府,吃穿用度都是陆含宜不能再比的了。
她还没进屋子,韦氏就喊道,“二妹妹,你看谁来了!”
人没出来,屋子门倒是个开的。
韦氏的嬷嬷揭开纱帐,陆令筠提步往里面,一入眼便看到穿着橙色秋衫,梳着妇人髻懒懒斜斜坐在软椅上的陆含宜。
她月份极小,瞧不见什么身孕,依旧手抚着肚子,已然有些孕态。
陆含宜看到了陆令筠,也只是掀了下眼皮,“你来了。”
自家亲姐过来看望怀孕的妹妹,这语气态度实在是敷衍。
尤其人家陆令筠嫁得比她好多了,身份如此高,来这里真是降了贵。
陆含宜不给面子还是不给面子。
韦氏看着陆含宜这个态度,不由讪笑的打圆场,“二妹妹肯定是孕期疲惫,我也是从这时候过的,怀明哥儿的时候比二妹妹还懒,谁来都没精神。”
韦氏给足了陆含宜面子。
陆含宜瞥了一眼,直接冷哼,“呵,大嫂也太谦虚了,就你那生龙活虎的劲儿,怀十个八个眼睛也跟牛一样瞪亮。”
韦氏:“.......”
陆令筠真心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没救了。
怎么重生一遭,一点涨进没有。
韦氏脸上羞红,“二妹妹......”
“好了,嫂嫂,我同妹妹说两句屋里话。”陆令筠体贴的拍拍她的手。
韦氏立马笑着的看她一眼,“那好,我们先出去,你们两姐妹好好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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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什么呀?”秋菱扬着眉梢。
邢代容这时目光一凛,故作深沉道,“衣食住行,我方方面面改变整个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秋菱笑得前仰后合。
“有什么好笑的,”邢代容看着她这个样子,就跟看猴子一样,“你等着看吧!到时候我成了青史留名,让你仰慕都够不到脚尖的人,你就知道你现在有多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秋菱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邢代容跟看猴子一样睨了她一眼,带着人往前走,“走,我们去看看我的自助餐厅!”
府外,东街。
邢代容带着人到聚福楼的时候,康平已经在里面接待陆含宜。
“云朔!”
“代容,你来了。”陆含宜看到她来,微笑着,“你看看是不是按你的想法来的?”
邢代容高兴的走进去,入眼就看到她要求的摆放各种瓜果点心的点心区域。
“这水果怎么这么少?”邢代容只看到一些西瓜,桃子,梨子,红枣,果干还有一些手工面点,“没有香蕉菠萝榴莲吗?”
“嗯?”陆含宜和康平皆是不解。
邢代容这时自言自语道,“对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算了算了,那就多放些点心吧!用点心把这儿堆满,太少了不好看。”
康平听到这儿皱紧了眉。
我的姑奶奶啊,点心多贵她知道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
邢代容瞧见他皱眉模样就不高兴。
“姑娘,点心成本不低,如今红糖价格还在涨,点心一斤成本能合算到三十多文钱。”康平老老实实答着。
这年头点心就是稀罕物,点心所需要的红糖都是南边运来的,价格浮动高地大,十几文到二十几文不等,京城这等全国最富裕的地界儿,普通的酒楼伙计一个月工钱不过二钱到三钱银子,也就是二三百文,普通人有几个吃的起点心的。
一进门就把成本如此贵的点心要他堆满,这绝对是要亏死他!
“你懂什么呀,吃自助餐有谁光吃点心的!”邢代容眉一横,一脸嫌他小家子气模样。
旁边的陆含宜看她这生气勃勃的样子只顾着笑,宠溺道,“就听代容的。”
康平不说话了,点着头把活计记下。
另一边邢代容往里继续走,很快就到了她要求的冷菜区。
冷菜一共准备了十二个大瓷盆,每个前面都标了名字。
有煮茴香豆,煮毛豆,煮花生,煮扁豆,凉拌茄子,凉拌豆芽,凉拌豆腐,水煮萝卜,凉拌莴苣,凉拌菠菜,凉拌白菜,凉拌冬葵。
旁边还有各种主食类蒸红薯,蒸南瓜,蒸馒头,蒸糙米。
邢代容瞧见这么多凉菜和主食,满意点头,“你刚刚说点心成本高,这些凉菜成本不就拉低下来了吗?自助餐本来就是样样数数的吃,又不会光吃贵的,你眼光就是狭窄。”
康平:“......”
他眼光狭窄,先不说这些凉菜成本也不低,就是你叫人放开了吃,荤素不忌,大家是真的只吃好的贵的,谁吃些便宜的啊!
这个时代有多少能吃饱饭的人呐!
很快到了荤菜区,按照邢代容的要求,荤菜除了常见要有的红烧扣肉,蹄髈,炒肉,烧鸡,烧鸭之外,还得加一个新奇的烧烤。
提前腌制好的羊肉猪肉串成大串儿,在火上烤,烤得滋滋冒油后加上辣酱和特意寻来的西部小众佐料孜然,烤得是香气四溢。
这烧烤确实是叫康平开了眼界,他当时一听说烧烤只觉得他们店可以专门引进这道菜做招牌菜,再改良一下口味,走精良路线,绝对能俘获上层食客。
“世子可是还有事?”陆令筠问着。
陆含宜哪有事。
纯粹就是不想回去。
刚刚跟邢代容吵完架,整个人都抗拒回摇光阁,而陆令筠,她惯来那般简明淡雅,从不跟他争吵,此时在她这儿坐着,陆含宜不自觉宁静下来,喝上茶歇一歇。
“也没什么事。”被点名的陆含宜看着陆令筠,找补似的闲谈几句,“我看你管家之后挺忙的。”
陆令筠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懒得点破罢了,她坐在他侧边用着茶,“还好,府上烦心事不多,父亲母亲都去了别院修养,府上人丁少,人少事就不多。”
“你娘家人多吗?”找到个话引子,陆含宜问着。
“嗯。”陆令筠点着头,“我兄弟三人,姐妹六人,叔伯婶娘们也不少,每每到了逢年过节,家里热闹得都没处躲清闲。”
“是上次回门见着的那些?”
“对。”
“是挺多的。”陆含宜并没太留意有谁,只记得柳氏那屋子乌泱泱坐满了女人,“你不嫌她们烦吗?”
陆令筠举着茶盏,难得冲他一笑,“世子想听真话假话?”
陆含宜第一次见她这样子,错愕一刻后跟着笑起来。
他在陆令筠这里,有一搭没一搭没跟她聊天。
聊完的时候,陆含宜只觉得身上都轻了许多,跟陆令筠聊天的感觉是跟秋菱邢代容截然不同的。
跟秋菱聊天,秋菱总是会哄着他,讨好他,巴不得每个字都说他心口。
邢代容就不用多说,甜的时候甜,苦的时候很苦,大多时候都得他迁就。
而陆令筠,不用刻意迁就,也不会被她谄媚,清清淡淡,有种老朋友的感觉,叫他难得舒服起来。
他在她这儿坐到快用晚饭,春禾进来提醒,“世子,今儿是否在这用晚饭?”
陆含宜茶杯抬了抬,“不用了。”
还是该回去的。
这个时候他看向陆令筠,犹豫半晌还是道,“小筠,你能先支我一些银钱吗?算是预支。”
到底他还是想着邢代容没有新衣裳穿这事儿。
还是得找些钱,给邢代容做衣服。
陆令筠看着他,心下猜出他七八分要钱用途,“要支多少?”
“支个十两吧。”
陆令筠半点不问这钱用来干什么,只给霜红使个眼色,霜红立马递上来一个十两银子的钱包。
“若是不够,再给同我说。”
陆令筠将钱给陆含宜。
给钱和拿钱的滋味那是截然不同的。
更是跟秦氏往常那种贴补不一样。
从陆令筠这要来钱的陆含宜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三分不一样的光。
陆令筠什么都不问就给既给了他里子又给了他面子,当下对她好感不免再涨上几分。
“那我走了。”
他冲她道。
“嗯。”
陆含宜走后,春禾不免道,“少夫人,世子要钱十有八九是给那狐狸精花。”
“不妨事。”
反正是侯府的钱,还是支他份例上的,陆令筠又没损失。
“少夫人,你这一次其实可以顺势让那狐狸精做姨娘,”春杏眼睛滴溜溜转一圈道,“摇光阁没有她的份例,世子又没钱供养她,这不是能拿住她的好时候吗?”
“还早呢。”
陆令筠一笑。
就是叫邢代容做姨娘,给她敬妾室茶,那也得他们上赶着跟她主动提。
她着什么急。
她看着春杏,“你快回秋姨娘那边吧,今晚她又有机会了。”
陆含宜拿到钱后心满意足回了摇光阁。
一进院子,就问,“代容在哪?”
“邢姑娘在屋里呢。”
“哭着呢?”
“没有哭了。”秋葵看着自家世子,他其实想说,这会儿不哭比哭还可怕。
男声清朗,光听声音就知是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是语气全是冷漠和不耐。
她温顺的颔首点头,“妾身陆令筠。”
“我不管你叫什么,你只是我母亲娶回来的,不是我娶来的。”
面前男人的声线依旧冷硬,就连红盖头都没给陆令筠揭开。
陆令筠盯着面前的红靴子,没半点异常的应了一声,“嗯。”
“我这辈子都不会接纳你,你别想在我得到什么!”
陆令筠:“嗯。”
“我绝不会碰你,更不会跟你生孩子!”
陆令筠差点要笑出来,“嗯。”
她这般乖顺,只叫程云朔那强硬的气焰敛了敛,想要再发出的怒火都停了停,再发脾气都显得是他无能。
说到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不愿意娶陆令筠,陆令筠也没有愿不愿意的选择。
他没法拒绝父母,陆令筠也没有办法。
今儿若是娶个脾气差的,与他顶撞几句,他今夜便有足够的理由与她撕破脸,拂袖而去。
可陆令筠这般好脾气,一点都不违逆他,叫他一时间再难与她发难。
但叫他今夜接纳陆令筠,这是万万不可的。
程云朔久久的盯着她,转了转语气,朗声道。
“我已经答应了代容,此生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绝不会再接纳其他女人,日后你若是安分一点,便是这府里名义上的世子夫人,我也给你几分脸面,若是不安分,别怪我不客气!”
陆令筠耐耐心心听完他的话,再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应的陆令筠是心满意足。
因为,她要的便是如此。
陆令筠心间傥荡,语气谦逊恭顺,只叫程云朔眉头紧了紧。
他更加仔细的看着面前安安静静的红盖头,半晌,道,“我不会在你这过夜,这是我答应代容的,盖头你自己揭了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大婚当夜,新郎落下一堆警告就直接走了,这已然是摆明了新夫人不得宠。
可陆令筠知道,她这开局已经是赢了一大招。
上一世,陆含宜嫁进侯府。
程云朔依旧如此,陆含宜那被娇惯着的性子当夜与他大吵大闹起来。
新婚夜婚房摔碗砸盆,程云朔顺势与她彻底撕破脸,事后秦氏问责,他都有缘由底气责骂陆含宜是泼妇,叫唯一能给她撑住腰的秦氏也没那么足的底气。
三日后的回门程云朔摆脸子使脾气的不去,秦氏没招。
而她就不一样了。
她可不曾刁难程云朔,叫他为难,程云朔仍旧走了只叫他在她面前气势都多两分亏欠。
秦氏那边的好感和底气更能拉满。
这个家里,她要攻略拿下的人从来不是程云朔,而是她婆婆秦氏。
“收拾一下,准备睡吧。”
陆令筠自己揭下红盖头,伸了个懒腰,对着屋里大气不敢出的众人们道。
次日一早。
新郎大婚当夜不在新房过夜的消息已然传遍了全府。
还有一则花边热点。
程云朔直接去了爱妾代容那里,还被代容闹了半宿。
据说程云朔哄了她一夜,才将爱妾哄好。
陆令筠在梳洗时听着芷染传来的消息,不由好笑。
“小姐,你怎还笑......”芷染那个替她生气呀。
陆令筠看着铜镜里芷染那气鼓鼓的模样,摇了摇头,她目光落在后面春杏春禾身上。
“芷染,等下你留在屋里,春杏,你陪我去给公婆奉茶。”
芷染从小陪在她身边,是一心为她好,但同样太过上心了。
看到她受委屈,第一个跳出来,上一世,在李家那种被兄嫂压得死死,处处被人使阴招还不好叫人发难,芷染那直爽性子直接说出来很有用。
可在侯府这儿,完全没必要。
事儿都在明面上,她的人太跳,反而叫秦氏烦。
她得调整调整她身边的人,把芷染派出去。
“小姐......”
芷染一听陆令筠不要她跟着,立马红了眼睛。
“行了行了,你在屋里给我清点库房,这事儿更重要,懂否?”陆令筠给她一个眼神,芷染那简单的脑子立马止住了。
对对对,如今小姐身边就她一个真正自己人,家里的东西还要人看着。
“是,小姐!”
一旁被点名的春杏也施施然欢天喜地站出来,“是,少夫人!”
“安嬷嬷,你也跟着我去吧。”陆令筠扫了一眼两个嬷嬷。
“少夫人,还是让老奴跟着吧,昨儿您在侯府受了天大的冤屈,侯府这般欺人,就是完全不把您和陆家当回事!这件事老奴一定得为您讨个公道啊!”万嬷嬷插嘴道。
陆令筠淡淡瞥了她一眼,“万嬷嬷,我受了冤屈家中长辈不委屈?一口一个不把当回事,说得是家中长辈欺我,你存的什么心思?”
万嬷嬷听此脸色一变。
陆令筠继而道,“万嬷嬷,你是娘家跟我嫁进来的,我知你是怕我受委屈,可我们进了侯府,侯府便就是我们家,在自己家,有事便说事,哪来那么多不当回事,你说是不是?”
万嬷嬷这时已经不敢再顶嘴,再说一句那不就是假意护着陆令筠,而是挑拨两家关系了。
她忙点头,“是是是。”
“你在屋里拾掇拾掇,安嬷嬷,你跟我走吧。”
“是,少夫人。”
陆令筠领着春杏和万嬷嬷离开。
宁心院,秦氏的院子。
“她当真这么说?”
“是的,夫人。”秦氏身边的嬷嬷满眼赞许。
陆令筠还没来,她早上在屋里说的那些话就传进了秦氏耳里。
秦氏在听到陆令筠那句不是长辈欺我顿时眼睛一亮,她捻着手上的祖母绿佛珠不由点头,“这还真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
这时,屋外传来丫鬟声音。
“夫人,少夫人来奉茶了。”
秦氏直接起身,“快快让她进来。”
陆令筠领着人进屋,迎面秦氏直接向她走过来。
“母亲。”
陆令筠想行礼,秦氏一把握住她的手。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秦氏直接摸上她发鬓,满目长者怜爱的看着她。
一开始,她对陆令筠只有三分喜爱,更多的是她对媳妇的敬重,今儿这正式见面,她已然是带着些真心疼爱她。
这儿媳妇,明达知事,懂礼恭顺,比她期望的好上太多。
陆令筠教训完这两个嬷嬷后,直接回屋。
她回屋后,两个嬷嬷脸上各自精彩。
万嬷嬷看着安嬷嬷那止不住的得意不禁冷哼,“你少得意,别忘了你卖身契还在谁手里。”
得了陆令筠势的安嬷嬷眼睛转了转,“你也别忘了现在是在哪里。”
她说完就出去,徒留万嬷嬷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陆令筠先安置了两个嬷嬷,回屋之后,便把四个陪嫁的粗使丫头叫来。
她给她们全都抬了身份,成为侯府的一等丫鬟。
这四个丫头原是陆家的家生子,她们父母兄弟,卖身契在柳氏那边,但这依旧拿捏不住陆令筠。
她只要后面给她们寻个好人家,就嫁侯府家生子便足以收获她们的忠心。
陆令筠让四个丫鬟负责和各个院子的联络,多多认识人交朋友,打探府里每日动向,若是有看对眼喜欢的,日后她就给她们做主。
陆令筠的话叫小丫头们全都面红耳赤,羞得不敢应和。
陆令筠几句掏心窝的话,她们跟她一起嫁过来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侯府才是她们这辈子真正的家,她们但凡好好干,就是未来侯府里的掌事大嬷嬷,是陆家这辈子都给不了她们的。
陆令筠更许诺她们只要忠于她,日后她们成亲便把卖身契要回来还给她们。
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落下,四个小丫鬟全都哭着向陆令筠表忠心。
陆令筠知道她们这些人刚开始对她还没那么多的忠诚,不少心里还惦念着陆家,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忠诚。
只有大家利益一致,是同一个绳上的蚂蚱才会有长久真实的忠诚。
不过时间还长着呢,只要她们在侯府久了,跟她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真正的忠诚。
陆令筠不急,她只要掌好舵,叫大家跟紧她。
当然,她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自己重新招人,培养心腹,但实则那是下下策,最差的选择。
因为陪嫁的这些人虽然是柳氏捏着,但说到底还是陆家的人。
跟她的利益在核心上是一致的。
而一个外面招来的人,身份背景要仔细不说,人心更是难测,不管是独身的孤儿还是有家有业的都很难保证能拿捏住对方。
陆令筠上辈子就吃过信任外人的亏。
大家族只信赖家生子就是因为对方真的全家都在主家手里,绝不可能生二心,外面偶尔招来的丫鬟小厮在入府后地位永远是最低的,做着最苦的差事,只有寥寥一些从小选给小姐少爷当贴身丫鬟小厮的待遇会好一些。
那也是因为他们是从小就养在小姐少爷身边。
御下这事,不光要看人准,更得稳。
能用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就绝不要随便用外人。
她将陪嫁的四个小丫鬟,两个嬷嬷安置了之后,想了想那两个头面大丫鬟。
春杏和春禾她暂时不知秉性和底细,这二人她还得好好考察观摩。
而芷染。
“芷染,从今天起,你出去找常嬷嬷,和她学习,开始管理我外面所有的铺子和田庄。”
陆令筠悄悄把芷染叫进屋里,将她最重要的差事给她。
芷染听到陆令筠要把她放出去,“小姐,你是嫌弃我了吗......”
“你少这般没眼界,没出息。”陆令筠狠狠戳她额头。
陆令筠除了是侯府新主母外,她自己本身也有不少产业和田庄,那可都是她自己的嫁妆。
以前是她的奶嬷嬷常嬷嬷在外看着,现在也该让芷染去接班。
“小姐,我......”芷染委屈。
她感受到了陆令筠是给她一项更重要的工作,可她不想离开陆令筠。
“过年的时候我再见你,你若是没有半分长进,别怪我把你嫁出去!”陆令筠吓唬道。
芷染听到这里立马收起泪水,“但是小姐,我走了,谁贴身伺候你?”
“霜红。”陆令筠道。
她原本那个粗使丫鬟。
“霜红她笨手笨脚,怎么能照顾好您啊!”
陆令筠又戳了她额头,“霜红笨手笨脚也比你冒冒失失强,你在外面跟你娘好好学着,不给我管好我家当,看我以后还要不要你。”
芷染捂着脑门,“别别别,小姐,我一定好好学。”
陆令筠见芷染这般,轻笑一声,她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塞在她掌心,“芷染,你是我娘给我选的,这世上,我最信任的只有你,所以你更要成为我最大的帮手。”
芷染握着镯子,眼眶渐红,“是,小姐。”
夜渐深,忙碌的第一天结束了。
第二日一大早,给陆令筠洗漱的人就换成了霜红。
春杏和春禾也在屋子里伺候着。
霜红给陆令筠梳头的时候就听得旁边春杏道。
“昨儿摇光阁又闹开了,听人说,有小厮不知情拿了我们赏的烧鸡和烧肉,回去就被那位发现了,那位气呼呼的当众惩罚了小厮,说他不敬自己,拿东西回来是没把她放眼里,可你们知道,她后面做了什么?”
“什么呀?”春禾问着。
春杏一脸哭笑不得,“她把烧鸡和烧肉扣了下来,和她婢女一起吃了,一边吃一边还说,烧鸡和肉又没犯错,不吃是浪费,是傻子。”
“她脑子有问题吗?”春禾脱口道。
意识到说错话后,春禾立马捂住嘴。
对着铜镜的陆令筠看了一眼春禾,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薇的声音。
“少夫人,摇光阁的邢姑娘来了。”
“呦,说曹操曹操到,总归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知道要给主母敬茶。”春杏扶着眉鬓。
陆令筠看完春杏和春禾两人的神态,淡淡吩咐,“叫邢姑娘在花厅等着,备上茶点,不可怠慢。”
“是。”
不消时,陆令筠便换好衣服梳好发髻,她还在新婚期,穿着一身正红绣金长裙,头上插着流苏坠金凤钗,配上几支王绮罗送她的碧玉簪,她模样虽不是角色,但生了一张国泰民安的脸。
眉目舒展,五官周正端庄典雅,绫罗绸缎金器翡翠于身,贵不可言,宛若一朵盛开的人间富贵花。
她一进来,便见花厅里拉着自己婢女坐下,两人大口大口吃着桌上茶点的女人。
那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身着一身藕粉色长裙,梳着未出阁少女发髻,头上只着一支珍珠发簪,盘着一条腿,大半边身子趴在小茶桌,懒懒斜斜的坐在方正的太师椅上。
光看这坐像,便知传闻属实,确实放z荡不羁,行事恣意。
那少女是背对着陆令筠坐着,她对面的丫鬟一眼瞧见陆令筠来,吓得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来。
“你起来干什么,还没吃完。”粉衫女子拉着她道。
小丫鬟忙向她使眼色,一个劲冲着身后摇头。
粉衫女子意识到人来了,懒懒散散的转头,一回头便看到盛装出场的陆令筠。
她眸色出现明显一滞,但很快就皱紧了眉头,眼底带满傲慢还有一丝怜悯道,“你天天打扮成这样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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