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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

夜无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悬疑惊悚,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这是“夜无声”写的,人物姜宁白小雨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我的女友最近有点奇怪,每天喊我带一个2018年的硬币,到第二天又还给我喊我花出去。有一天我忘记了花出去她给我的硬币后,她消失了,从我的世界里,我再也找不到了。再见到时,她成了我解剖课上的大体老师,嘴里衔着一枚硬币。“老师,这位大体老师的细节可以跟我讲一下吗?”“这都已经很久了,来我们学校七八年了,你问这个干嘛?”我的女友!我的女友死了七八年!可我们才交往一年,这,这是什么原因?怪不得她每天晚上去实验室工作,身上有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而且女友没了以后,我身边总是可以看到奇怪的东西,只进不...

主角:姜宁白小雨   更新:2024-06-26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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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白小雨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由网络作家“夜无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悬疑惊悚,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这是“夜无声”写的,人物姜宁白小雨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我的女友最近有点奇怪,每天喊我带一个2018年的硬币,到第二天又还给我喊我花出去。有一天我忘记了花出去她给我的硬币后,她消失了,从我的世界里,我再也找不到了。再见到时,她成了我解剖课上的大体老师,嘴里衔着一枚硬币。“老师,这位大体老师的细节可以跟我讲一下吗?”“这都已经很久了,来我们学校七八年了,你问这个干嘛?”我的女友!我的女友死了七八年!可我们才交往一年,这,这是什么原因?怪不得她每天晚上去实验室工作,身上有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而且女友没了以后,我身边总是可以看到奇怪的东西,只进不...

《完整作品阅读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精彩片段


张强自言自语,踮着脚就往湖边走。

没过一会儿,他就一头扎进了湖里。

湖水也没荡漾,他整个人就好像瞬间融入到了水里一般。

我看在眼里,长长的吸了口凉气。

外面小哥这个办法果然好使,不然肯定得被张强这淹死鬼给认出来。

此时,整个凉亭内就只剩下我一人。

可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和懈怠。

因为我不知道,张强那鬼是不是还会回来找我。

如果真被认出来了,哪怕我敢豁出去,也不敢保证自己有活命的机会。

雨一直在下,所以我只能蹲坐在凉亭内。

瞪大了眼睛,不断警惕着四周。

就这样,我提心吊胆熬到了天亮。

而这时,下了一晚的雨也停了,我这才准备起身离开。

蹲坐了一晚上,浑身都疼。

舒展了一下身体,便往亭子外走。

可我刚走出凉亭,手里的白瓷碗却是毫无征兆的“咔嚓”一声,直接在我手里碎了。

瓷片碎了一地。

“怎么碎了!”

我看着一地的瓷片,惊疑的说了一句。

昨晚要不是手里这白瓷碗做武器,我肯定挡不住凉亭里那群想抢我衣服的脏东西。

可现在,白瓷碗突然就碎了。

我又失去了一大自保的能力。

如果张强那小子今晚再来找我,那该怎么办?

心里想着,又变得有些担忧。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想着对策。

一早离开这座城市?回老家躲一躲?

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谁知道,他会不会跟过来。

今晚侥幸避过去了,后面或许就没那么好运……

想要长久平安,那就是解决麻烦,解决问题。

要么送走张强,要么就送他归西。

可单凭我自己,肯定对付不了这淹死鬼。

我得找人。

找有真本事的人才行。

但我朋友圈里,并不存在这样的人。

风水一条街里,是不是存在有真本事的人,我也不敢保证。

感觉唯一懂行的,可能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卖鱿鱼的大叔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今天再去找他一次。

而且他也说过,我今天要是能活着回去,他就收我这枚硬币。

那潜台词,也可能是说要帮我的意思……

不过西门一条街的商贩,下午才会出摊。

所以上午我过去也没用,打算想找个地方休息。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人民公园。

学校和宿舍,我现在是没敢回。

就在附近吃了个早饭,找了个很便宜的小旅馆。

向前台借了个手机充电器,便回了房间。

可是,当我脱了衣服,准备洗漱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

我脸色不仅不好看,白得还没有丝毫血色。

就连身上,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很多瘀斑。

一块一块的,前胸、后背、大腿和手臂上都有。

瘀斑的出现,基本是皮肤、黏膜出血导致的斑片状病变。

可我昨晚就只是在凉亭里蹲坐了一夜而已,怎么全身都出现了瘀斑?

我惶恐的自我检查了一翻。

可越看越不对劲,我发现身上出现的瘀斑,并非正常的紫青色。

而是死人身上出现的尸斑一样,暗红发黑。

一夜之间,我身上突然出现异常,让我更是慌张不已。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正在急剧发生变化。

而这种变化并非自身病理,必然和那些脏东西有关系。

如果不解决身上这事儿。

我感觉就算不被脏东西害死,自己也会因为某些情况莫名猝死。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回想了这些天的遭遇。

这一切,都和手里这枚硬币有关系。

硬币的颜色,变得比昨天还要黑,而且擦不掉的那种。

鱿鱼师傅,说它叫“落鬼钱”。

我也网上搜了一下,并没有相关介绍。

但听这名字,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如果等它全变黑了,或许我就没命了……

我一边想一边觉得困。

没过多久,我也就睡着了。

等我被闹钟吵醒,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西门一条街的商贩,四点开始摆摊。

所以我得抓紧时间过去。

出门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身上的瘀斑。

面积增大了,脱了衣服看很吓人。

而且脖子上,也都出现了一些细小的瘀斑。

不疼也不痒,但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不那么焦虑。

拿好那枚已经发黑的硬币,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宾馆。

等我来到学校西大门时,商贩们已经陆陆续续到齐。

可我在街上找了两圈,都没瞧见昨晚那个卖鱿鱼的大叔。

我寻思着,这大叔今天该不会收摊歇业,要完犊子的时候。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小子,还没死呢?”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头猛的一颤,急忙回过头去。

这一看,只见那个卖鱿鱼的大叔。

一边吃着鱿鱼,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大叔!”

我惊喜的喊了出来。

鱿鱼大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随手将竹签扔进了垃圾桶里,对我开口道:

“你小子命挺大,竟然还活着。

我摊位在这边,跟我过来吧!”

小说《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只能送走那些,不算特别凶,还没成煞的淹死鬼。


要是祸害过人,而且煞气特别重的,这种办法就不行。

不过按照师傅所说。

我们学校里的那几只落水鬼,显然可以用这个办法送走。

只要我每送走一只,那么我就可以从他们身上,讨到一口福气。

白天我在湖面上,看到有五条大鱼露头。

那么那湖里,就有五只淹死鬼。

重复五次,正好五只鸡。

至于那只兔子,就是用来对付实验楼里的脏东西了。

师傅说,白天他虽然没进去,但已经看出了个大概。

楼里的东西,已经成煞。

相比湖里的落水鬼,要凶很多。

送,肯定送不走。

就得用办法,除了这种脏东西,不然他就得害人。

一会儿,他会给我一道黄符。

让我进入之前,提前烧了,兑成符咒水给兔子喝。

然后再写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符,塞到兔子肚子里。

这样,兔子就是我的替身。

我脱了鞋子,悄悄的进入实验楼里。

找个位置先藏起来,故意发出咳嗽的声音。

楼里的脏东西,便会顺着声音寻来。

到时候,我只需要放出兔子,躲在兔子附近。

这样就能迷惑脏东西。

脏东西,就会误以为是我。

等那脏东西逮住了兔子,咬死了兔子。

等上个三分钟,我就出去。

用他中午给我的鱼骨剑,捅死那脏东西就成……

师傅一边钓鱼,一边传授我送鬼驱邪的办法。

我听得认认真真,不敢有错过一个字。

等师傅说完后,他又对我说道:

“都记住了吧?”

我点点头:

“都记住了师傅!”

师傅也是“嗯”了一声道:

“那你休息一会儿,就自己去讨福气。

如果你折在了里面,说明我两师徒情分有限。

但我明晚,肯定去给你报仇。”

他是背对着我说话的,语气很坚定。

我听得很无语。

这特么的就是我师傅。

我甚至都在猜测。

宋德财以前是不是也收过徒弟,就是因为他这种放纵式的受技方式,导致他才没了徒弟的。

但有条老话也说得好。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说简单一点,我和宋德财无亲无故。

现在虽然有个师徒名头,但也是对方看我八字合适收的。

我这条命薄,命带四厄。

须不断送鬼送亡魂,积功德、讨福气,才能压得住命。

我早晚,都得自己去面对这些东西。

如今他都给我讲了方式方法。

要是还死在了外面,那也是我命中注定,自己不行。

不该吃这碗饭,也不该走这条路。

怨天尤人,毫无意义。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背对着我的师傅道:

“我命薄但志坚,师傅放心,我肯定活着回来……”

师傅听我如此回答,微微愣了一下。

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在抖动的鱼竿,感受到他突然波动的情绪。

接下来,我将今晚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

香烛、黄纸等,师傅车里就有。

临走前,师傅让我磨了朱砂墨,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一个符。

做完这些,已经晚上十点半。

我们学校,寝室是晚上十一点关门。

只要到了十点半的样子,学校里的人就很少了。

我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便给师傅说了一声,就提着笼子就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心情比较忐忑。

虽然有对付鬼祟的办法,但还是很紧张。

等我回到学校,已经晚上十点五十了。

除了大门口有几个喝了酒,急急忙忙往宿舍楼里赶的同学。



“听人提起过,说其中有一辆的车牌是JK7231。

说得挺玄乎,你知道不?”

我没直说,旁敲侧击了一下。

但我想,既然他是开公交车的。

那么这种灵异事件,多少都应该知道一些。

司机师傅听我这么说,特别是在提到车牌号的时候,情绪明显有所变化。

他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低声回答道:

“这都是十多年前的线路了,现在知道这条线路,知道这个车牌的人,不多了。”

“师傅,这条线是不是真出过事儿?”

我继续追问,想要深入了解。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人。

听我这么问,脸上又露出一丝惆怅。

他迟疑了少许,才开口道:

“十多几年前,330线路JK7231这趟公交,一头扎进了大田湾水库。

车上十二名乘客,包括我妻子和刚满月的孩子,全都没上来。”

听到这儿,我心头猛然一跳。

突然想起当时上公交时,就见到前排有一个给孩子喂奶的妇女。

难道,就是这司机师傅的妻儿?

我带着一丝震惊,感觉是不是太巧了些?

而我的话,似乎彻底勾起了司机师傅的回忆。

他带着神伤,眼睛也变得红红的,还有些湿润。

他一边开着车,用着他认为最轻描淡写的声音,继续开口道:

“这些年,这趟车传得很邪乎。

说有人在路上看到了这辆车。

还有人说,他们还上过这辆车。

但我来这里上班七八年了,一有空就去330线路。

可我,一次都没见过。

想来都是骗人的吧!

但如果是真的,我真想上去看看。

或许,还能再见她们娘俩一面……”

司机师傅的语气带着惆怅。

我没有想到,这位司机大哥和那一趟灵异公交,竟有这样的瓜葛和牵连。

见揭开了人家的伤疤,我也没好再问。

便道歉道:

“对不起师傅。”

司机师傅却是一笑:

“这有啥好对不起的,事实就这样。

而且十多年过去了。

我一直都想见一见,别人口中恐怖的JK7231。

哪怕死了,也值得。

至少,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在一起。”

司机师傅看着在笑,说的云淡风轻。

但眼睛里明显写满了,对妻儿的思念和希望。

虽然我和他素不相识。

可我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以及对妻儿的思念。

之前在网上看过一句话;

害怕的鬼,可能就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

我本只是随口一问,看能不能得到关于JK7231这趟公交的讯息而已。

哪知道问出了这些东西。

本不想将凌晨遇到的事儿说出来。

可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对司机师傅说道:

“师傅,其实,我上过那辆公交车。

应该、应该也看到了你的妻儿……”

我认为,给人希望总比给人绝望要好。

司机师傅一听我这话。

面色猛然一僵,抬头看向后视镜,看向镜中的我。

可就在他愣神之间。

公交车却直接撞向了路边。

吓得我急忙开口道:

“车!”

司机师傅听我开口,突然反应过来。

急忙看向正前方,猛打一把方向盘。

“咯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车辆横打,差点没给我甩下位置。

后面的两个乘客,也都被吓了一跳。

这会儿对着司机骂:

“怎么开车的?”

“吓死老子了,看着点路行不行?”

司机师傅稳住公交车,连连给那两个乘客道歉。

然后,瞪大了眼睛,很紧张的看着我道:

“小、小兄弟,你、你真上过330公交,JK7231那辆车?”

我点点头:

“没错,我在太行路上的车,三院后门下的车。”


表情上,又带着少许惶恐:


“你、你那么凶干嘛?走、走就走嘛!”

说完,这女鬼收回诡笑,露出一丝委屈巴巴的表情。

急忙转身就开始往西走。

在路过香烛时,还猛吸了一口,抓了一把米饭塞入嘴里。

急匆匆的就往正西方向跑。

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明明那么大一只兔子,都不给吃块肉,哼!”

听到这里,那女鬼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听着这些声音,脸皮都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这女人变成了鬼,都能扯上男人。

不过也长长松了口气,刚以为她想吃我。

原来她是闻到了兔子的味道,她想吃兔子。

与此同时,一股新鲜空气的感觉再次钻入到了鼻息中。

我知道,我又讨到了一口福气。

但这一次,那种感觉很弱。

想来和女鬼走时,对我意见很大造成的。

但也无所谓了,翠柳湖里的鬼,算是送走完了。

我也讨到了五口福气。

我的自身情况,应该能够短暂的得到缓解。

至少尸斑消失了,我的命暂时保住了。

接下来,就得去实验楼那边了。

我没忙着过去,而是在旁边坐了一会儿,抽了根烟。

通过这几天的经历,我发现和这些脏东西打交道,必须有颗大心脏。

首先,不能怕他们。

越是害怕,就越容易出事。

不过师傅也说了,实验楼里的脏东西,已经有了煞气,说明化了煞。

凶残程度,会是我这些天遇到的鬼祟里,最高的。

我必须调整好心态,做好计划步骤。

不能有任何差错,不然明天师傅就得来给我收尸体。

但也是相对的,脏东西越凶,那么我讨到的福寿功德也就越大。

对我自身的好处,自然就越大。

烟抽了一半,我一脚给踩灭了。

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口头禅;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完,我提着笼子,便往实验楼那边过去。

学校的实验楼,上下一共六层。

上面四层,下面二层。

上面四层是各种医学实验室,解剖室等。

下面二层,则是储尸池,标本库。

但现在,整栋楼已经被封了。

这会儿远远看过去,孤零零的一栋。

我来到大楼前,并没急着靠近。

而是按照师傅说的,先找安静隐蔽的地方,将事前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将师傅给我的黄符烧掉,纸灰塞到了瓶子里,再兑水。

又将兔子从笼子里给拽了出来,也不管它愿不愿意,对着它说了一句:

“兔哥,对不起了。”

说完,就掰着它的嘴,往它嘴里灌符水。

兔子不断挣扎,但也被我灌了一大半符水到肚子里。

兔子在喝完符咒水后,就好似失了魂一样。

也不挣扎了,目光也变得呆滞了些。

可这还没完,等灌完了符水后。

我还拿出了写有自己生辰八字的黄纸,揉成了一小坨,直接塞到了兔子的嘴里。

如此,兔子在短时间里,便能成为我的替身。

只要我和它的距离够近,那些脏东西,就无法分辨。

今晚,我便会用这个办法,暗算实验楼里的脏东西。

达到驱邪讨寿的结果。

但若是失败了,那我就会是那脏东西的口粮。

或许明天躺在解剖室里被解剖的,可能就会是我。

兔子这会儿很安静,就算放在地上,也不会乱跑。

准备好了一切,我又在外面调整了一下。

脱了鞋子,便才提着兔子,绕到了实验楼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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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凉亭里的十多个人,我当场愣在了原地。

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这黑漆漆的凉亭里,竟然拥挤了这么多人。

惊讶之余,我也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眼。

借助昏黄的路灯,我只能依稀的看清。

他们很瘦,脸色都很黄,这会儿也不说话,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如果是白天还好,可这会儿是晚上。

而且这些人,我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这大晚上的,十多个男女老少,默不作声的蹲挤在凉亭里。

干嘛?做贼么?

显然不是,因为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而且其中几个人身上还穿着寿衣。

就是穿在死人身上的那种。

这一刻,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忍不住的,就往后倒退了两步。

这凉亭不干净,里面人,怕都不是活人。

我想转身离开,可此时的雨点却“哗哗哗”的落了下来。

要是不避雨,身上抹了香灰的衣服,很快的就会被打湿被冲掉。

而这个公园,除了这个凉亭也没别的地儿可以避雨。

可凉亭里,挤满了脏东西。

我看着也怕,又有些不敢进……

正当我两难之间,凉亭里有个穿黑寿衣的老头,一脸的褶皱。

他伸长了脖子,半眯着眼看着我。

然后用着低哑的声音,对我开口道:

“要饭的,看你可怜巴西的,进来避避雨吧!”

听到这话,我心头又是一紧。

露出少许疑惑。

他叫我要饭的?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香灰和手里的白瓷碗?

把我当成了他的同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这两天为什么能够看见脏东西了。

但我明白,要是让雨水把身上的香灰冲掉了。

张强那个淹死鬼,肯定还得来吸我阳气,找我做替身。

我犹豫了两秒,见雨越下越大也不再多想和犹豫。

壮着胆子,立刻对着那个老头点头道:

“谢谢,谢谢……”

说完,我拿着白瓷碗,很是紧张的就往凉亭内走去。

越是靠近,越是毛骨悚然。

特别是看到那一张张蜡黄色的脸,浑身上下就不自然。

我微低着头,不敢和这些脏东西对视。

只是压低了声音:

“对不起,请让一让,谢谢、谢谢……”

我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要慌。

可是,当我说出这些话时,声音都在抖。

身体也是止不住的颤。

凉亭不大,但我进去后,他们给我腾出了一个很小的空位。

凉亭中间位置,石桌下面。

刚好能坐下一个身子。

我拿着白瓷碗,就那么抱着双腿,蹲坐在石桌之下。

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牙齿“咯咯咯”的在轻微打颤。

在我周围,全是一个个避雨的脏东西。

我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

他们也没相互交流,只是在见我坐下后,全都一动不动的站着。

视线里的脚,全都诡异的踮着,和那些跳芭蕾舞的演员似的。

我没看去打量他们,只是绷紧了神经,诚惶诚恐的蜷缩在自己的角落。

我不敢大喘气,也不敢乱动,更不敢去触摸他们。

正当我忐忑不安的时候,那个老头又低哑的问了我一句:

“要饭的,你怎么还在喘气儿?”

他话音刚落,我感觉凉亭内的脏东西,好像都扭过头来。

看着蹲在石桌下的我。

我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却让我内心一阵翻腾。

紧张之余,我急忙辩解道:

“刚、刚死,习惯还没,还没改过来。”

我心都捏紧了,憋着不敢吸气。

直到过了一两秒,才听到那个老头“哦”了一声。

然后凉亭,再次恢复到了寂静之中。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不敢乱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这会儿“哗啦啦”的落个不停。

凉亭内虽然挤满了十多个人,但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到了极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小了,风也停了。

我想着,今晚可能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一晚。

凉亭外,突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不远处的湖里爬了出来。

凉亭内的脏东西,也都有了动静,纷纷望向了湖边。

我看不见,只是紧张的蹲坐在中间。

只是没过一会儿,一股腥臭味突然在四周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个熟悉且幽怨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外面响起:

“明明在这儿啊?怎么不见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全身跟着一抖。

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也是一层层的往外冒。

但我可以确定,这是张强。

那货,竟然真的来找我了!

我蹲坐在凉亭中间,没敢发出一点声音,瞪大了眼睛往外看。

通过缝隙,我依稀的可以看到张强半个身子。

昏黄的路灯下,他这会儿就那么绕着凉亭在转圈子。

他一边走,还一边不断的念;

“明明在这儿,明明在这儿,怎么不见了?”

“……”

他一连念了好几遍后,我就听到“噗通”一声。

好像什么东西落到了水里,四周又变得寂静了起来。

张强好像又走了。

可是,就在我暗暗松口气的时候。

之前让我进凉亭避雨的老头声,再次冷不丁的响起:

“要饭的,刚才那个水猴子,是在找你对吧?”

听到这里,我又紧张起来。

第一时间没回话。

过了几秒,那个声音又问了一句:

“要饭的,咋还不说话呢?

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撵出去淋雨。”

同时,周围静止不动的脏东西,这会儿纷纷转了个身。

全都面对着我。

我蹲坐在凉亭中间的石桌之下,此刻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到了极点。

这要是真要被撵出去,身上的香灰肯定会被冲洗掉。

所以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定了定心神,故作镇定道:

“不、不是,不认识。”

“哦!”

老头回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面对我的脏东西,也纷纷的转过了身去,继续背对着我。

躲在这里,简直太折磨了。

我是一点都不敢放松,就这样我又煎熬了一两个小时的样子。

那个老头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要饭的,雨要停了。

你在这里避了雨。

就把碗和衣服留下吧!”

声音不大,但我听得却很清晰。

而且这话音刚落,一只白灿灿的人手,便直接伸到了石桌下面。

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我把白瓷碗和衣服给他。

可我能给吗?

现在不行,天黑没亮。

我要是把衣服和碗给他了,张强那溺死鬼,八成还来找我。

可我又怕激怒他们,现在给我撵出去。

所以我只能温和的回一句:

“天亮给。”

可谁知道我话音刚落。

那老头毫无客气,甚至有些生气道:

“不行,现在就给!不然撵你出去。”

此言一出,我只感觉四周一阵冰冷袭来。

那些背对着我的脏东西,齐刷刷的就转过身来,半弯着身子。

伸出一只只白灿灿的人手,就开始往石桌下的我摸了过来……


“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

直接就给他打懵了。

“回去个毛,你特么死都死了,你知不知道?

一天天的缠着老子,草!”

我也不和他磨叽,开门见山。

张强被我打了一巴掌后,捂着脸。

一双瞪大的眼睛,也缓和了回去。

有些呆呆的看着我。

“死、死了?什么死了!”

“你自己,你好好想想。你为啥在这儿,为啥来找我?”

我继续开口,一脸认真。

张强先看了看四周,突然变得有些迷茫,开始回想:

“这是哪儿?怎么天黑了?

陈老师让我来叫你回去上课。

我,我不是刚从解剖室里出来吗?

路过小白桥……”

张强喃喃自语,但他说到“小白桥”三个字的时候,表情突然一僵,用着无不惊骇的表情望着我。

嘴里结结巴巴且惊恐的说道:

“我,就从上面,上面跳了下去,死、死了……”

他一脸的惊悚,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

“没错,你已经死了,已经缠了我四天了。”

张强满脸惊恐,可能有些接受不了:

“不、不,我、我不是好,好好的吗?”

他话音未落,身后就响起了宋尸头的声音:

“你好个屁。你摸摸自己,看有没有温度,有没有心跳。”

张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心脏位置。

可是鬼魂的他,哪可能摸得到心跳?

全身除了冰冷,就是冰凉。

他有些接受不了,脸色越来越慌张。

不断按压自己的心脏位置,想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不,我、我才二十岁,我、我刚交了女朋友……”

说到这儿,死亡时的记忆涌现。

张强再也绷不住。

呜,呜呜呜……

直接就哭出了声,整个人都跪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悲伤的情绪。

宋尸头也走了过来。

他嘴里叼着烟,并没多少表情。

只是盯着哭着的张强开口道;

“你不是正常死亡,带有一身怨气。

所以,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

但你刚死没几天,还没害过人。

身上就没背啥罪孽。

你现在好好想想,你死前遭遇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去跳湖自杀……”

而这,也是我这几天疑惑的事儿。

我看过同学群的聊天记录。

说张强当时出了解剖室,径直就去了学校的翠柳湖小白桥上面。

在上面站了一会儿,就跳了下去。

等路过的同学给他救上岸,他就已经淹死了。

至于他为何会跳湖淹死,其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始终认为,可能和小雨嘴里含过的那枚硬币,多少有点关系……

张强情绪波动很大,但我和宋尸头,此刻并没催促他。

等他哭了一阵子,逐渐接受了事实后。

对着我开口道:

“我、我记得,记得你走后。

老师就让把硬币找到,交到解刨台上。

我贪便宜,偷偷的将硬币藏起来了。

后来我就感觉脑袋晕晕的,老师见我心不在焉。

就让我去把你找回来。

可我走到小白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水里有人叫我。

我就站在桥上往下看。

最后,我就掉下去了。

呛了几口水,后面的事儿,我就记不住了。

只知道,我突然就回了寝室。

感觉头晕,就吃了你的巧克力。

还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忍不住的想闻。

再后面的事儿,我就很模糊。

只记得,老师站在解剖室里。

不断对我说,让我来找你,要把你带回去。

时不时的,就听到他的催促的声音……”

张强开始回忆,将他记住的,都告诉了我和宋尸头。

宋尸头抽完最后一口烟,将其踩灭,对着我道:


你就给我说说,这些天你遇到了什么。

每个细节都不许漏掉,我看看能不能救救你。”

我见宋尸头问到正事,连连点头。

开始将我一年前交了个女朋友。

然后给她拿硬币,最后又在解剖课上遇到她,嘴里还含着硬币。

以及张强和解刨老师,突然暴毙。

我怎么遇上余叔,余叔用阴菜送鬼,后又被老鬼破坏。

再到前往凶宅,余叔受伤。

去医院时,遇到灵车的事儿。

一五一十,几乎每一个细节,都给说了出来。

宋尸头听完,也是眉头紧皱。

时不时的,还用着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反正表情很怪异。

最后,他还要了我的生辰八字。

说看看,是不是我命薄、八字招阴。

结果一看,便吐槽道:

“你这什么破八字,杀、刃、伤、枭都占齐了。

你这种破八字,竟没早死?还能考上医科大学?

不是祖坟冒青烟,就是走了狗屎运。”

说完,宋尸头却突然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

也不抛竿了,而是摸着他的山羊胡子,用奇怪的眼神上下盯着我看。

还时不时的,舔一下嘴唇。

看着我,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一样。

那目光,看得我浑身发毛,腿都加紧了。

总感觉,他在打我的主意。

但我考上大学,是我勤勤恳恳脚踏实地。

不知道用多少个日夜苦学换来的,并不是走狗屎运。

反正我没说话,但心里不太爽。

不过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说我的八字不太好,招灾……

最后,宋尸头收回目光,恢复了平静。

拉起我的左手,看了看我的手相和手腕。

手相我也看不明白。

手腕上,却是一块块乌黑色的尸斑。

注视了我好久,摇了摇头对我开口道:

“小子,你沾的这事儿,比我想得还严重。

你这命,按理说应该早到头了。

可活到今天,怕不是余龙那傻叉在保你。

而是你前女友在保你啊!”

听到这话,我当场便愣住了。

我前女友,在保我?

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宋尸头,没听太明白:

“老爷子,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宋尸头笑了笑,继续道:

“说简单一点,你的命不太好,是个早夭命。

正常情况,肯定活不到现在。”

宋尸头越说,我脑子越乱。

他见我表情复杂且震惊,又继续道:

“我猜测。

你活到现在,是你前女友在保你。

保你的方式,就是给你的硬币。

她和你分开,应该不是和你没用掉那枚硬币的关系。

而是你前女友自己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她一个能帮你讨福气钱的鬼,肉身也不会被人给弄出来解刨了。

说明她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你。

你没拿到新的福气钱,命格又那么差,自然就会被鬼祟缠身了。”

宋尸头用我能听懂的话,简单的给我描述了一下我的实际情况。

最后见我在震惊当中,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对我而言,送走缠着你的鬼祟不难。

可以说轻轻松松,挥挥手的事儿。

但你想继续活命,那就难了……”

听完宋尸头的话,整个脑子里都在翻江倒海。

讯息量太大,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早夭命?命格差?鬼缠身?女友在保我?福气钱?

我沉默了一会儿,表情复杂。

整理着宋尸头给我说的话。

按照宋尸头的话,我命带四厄;杀、刃、伤、枭。

在命理学上,这叫八字带四厄难,基本活不长久。

我活到了现在,主要原因是前女友小雨。

在宋尸头口中。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

如果说,这样就能续命,那也就太简单了些。

我想活命,那肯定就得做大好事。

大好事,无非就是救人救命。

“只要救人,我就能获得最大的福气吗?”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宋尸头轻笑了一声:

“有点悟性。

不错,救人的福气是很大。

不过这人,可没那么好救。

哪怕你现在就是个坐诊医生,恐怕也挡不住你命格里的四厄难加身。”

听到这儿,我也露出忧虑的表情。

紧接着,继续开口询问:

“宋大师,除了这个外,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宋尸头还是没正眼看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当然有。

人有生死,世有阴阳。

这活人能救,死人也能救。

在这世上;

总有不愿意咽气的人。

不愿意进棺材的尸。

不愿意去阴间的鬼。

你要是能解决这些东西,比救十个人的福气还大。

你四厄加身的命理,自然就破了,你也就能继续的活着。”

听完,我却语塞了。

这些东西,不就是脏东西吗?

我现在正被脏东西缠身,自身难保。

我要是有这能力解决这些,根本就不用来求他了。

而宋尸头,此刻却转过身来。

再次用着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开口道:

“当然了,你一个普通小子,肯定是对付不了这些脏东西。

但你既然是我师弟推荐过来的。

我看你也有点悟性。

这样吧!我正好缺个下手。

你拜我为师,跟着我做学徒。

我教你一些保命的本事。

以后就跟着我,在这长江边上收尸,吃口死人饭。

这样,你就有能力自己讨福气,自己给自己续命。

还能成为我一样的收尸人,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我当场就愣住了。

这是想,收我为徒啊?

可拜这个性格暴躁的钓鱼佬为师?

做个收尸人?

说实话,我是一点都不愿意。

我的目标是做个医生,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以后可以去大医院就职。

不是做个收尸人。

但是,我俩不过第一次见面。

宋尸头便主动开口,要收我做学徒。

为什么?

就因为我长得帅?还不收我钱。

就是因为,他差个打下手的学徒工?

我感觉,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还是说。

他看上了我那破八字?

因为之前,他算完我八字后,就一脸兴奋的盯着我。

难道说,我的八字对他有帮助?

宋尸头见我沉默不语。

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小子,你还想啥呢?

你的命,可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想活命,你只能自己学会讨福气。

但在这山城内。

可以教你这样本事的,除了我宋德财,没别人。”

我抬起头,看着一脸傲气的宋尸头,开口道:

“宋大师,你收我为徒?有条件吗?”

宋尸头被我这么一问,当场便愣了一下。

然后微微一笑:

“你小子还不笨。

条件自然是有。

毕竟我的本事,也不轻传他人。

你若拜我为师,我传你保命手段。

但未来五年,你这条命就是我的,得替我做事。

我让你往左你不能往右。

哪怕我那天让你去死,你也得去。

不然,我就亲自收了你这条命。

你要是愿意,我就是你师傅。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按之前说的,保你一晚。

且看在余龙那小子的面下。

还帮你送走,缠着你的那脏东西。

至于以后会怎样,你自求多福。

你我再无瓜葛。

我也不会再帮你。

现在,你自己选吧!”

我有的选吗?没得选。

搞清楚来龙去脉。

我清楚了自己的问题,归根结底出在了我的八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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