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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裙下客

寻清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裙下客》,是以周闵生李云溪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寻清茶”,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崔喜的手臂生疼,仰头望向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想掰开自己的手,却又被沈泽一把甩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崔喜连退数步,“嘭!”得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沈泽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这家伙,现在还学会碰瓷了?他就是轻轻一推,怎么就摔了?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沈泽有些不自......

主角:周闵生李云溪   更新:2024-06-08 2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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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李云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裙下客》,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裙下客》,是以周闵生李云溪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寻清茶”,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崔喜的手臂生疼,仰头望向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想掰开自己的手,却又被沈泽一把甩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崔喜连退数步,“嘭!”得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沈泽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这家伙,现在还学会碰瓷了?他就是轻轻一推,怎么就摔了?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沈泽有些不自......

《精品小说裙下客》精彩片段


崔喜打开新闻,映入眼帘的是陆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是周闵生成功收购了夏氏企业。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夏氏公司……

新闻上。

拍到了周闵生的照片,他的侧脸英俊,意气风发。

照片下面,还有很多人评论。

“周闵生太帅了,这么年轻,还是集团总裁。”

“可惜结婚了,不过他结婚对象就是夏家的大小姐吧?”

“商业联姻,你们忘了三年前的新闻报道了吗?结婚的时候,周闵生直接丢下新娘离开……”

“……”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崔喜都快忘记三年前结婚当天,周闵生抛下自己,愤怒离开的事了。

她就那么往下刷着评论。

这三年里。

她早就知道夏氏会倒。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

周闵生那边最近过的特别惬意。

收购夏氏,大仇得报。

沈泽笑着道:“三年前,夏家骗婚,现在总算恶有恶报。”

话锋一转,他问一旁工作的周闵生:“陆哥,小聋子这几天有没有来求你?”

周闵生签字的手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的身边总会有人提崔喜。

为什么都要离婚了,还摆脱不了她?

“没有。”

他冷淡的回了两个字。

沈泽惊讶,夏家这么大的事出来,崔喜竟然还能坐的住?

他又道:“难道她是真的想通了吗?”

“我听人说,现在夏家母子到处找她,不知道她躲哪儿去了。”

沈泽喋喋不休。

周闵生眉宇蹙了蹙,很不耐烦。

“出去!”

沈泽一愣。

才发现男人动了怒,也不敢多说,忙出了总裁办。

等他一走。

周闵生不自觉的拿起手机,没有收到崔喜的短信和电话!

她是真的没来找自己。

门外,沈泽有些担忧,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发现陆哥现在的表现太不对劲了。

虽然表面上看,他还是一如既往,可是只要提起崔喜,他就容易生气。

沈泽到了外面,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助理:“找到崔喜了吗?”

“找到了,就在河西一家小旅馆。”

沈泽让助理把位置发给自己后,随后驱车去目的地。

崔喜耽误了陆哥和星辰三年多,就算现在同意离婚,也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外面飘着雨。

崔喜忙完了志愿工作,又去医院拿药,而后撑着伞朝着旅馆走。

路上行人寥寥。

沈泽开着车,视线停在崔喜单薄的背影上。

没想到会这么巧遇见,他故意加快车速,从崔喜的身旁开过。

积水瞬间溅了崔喜一身。

崔喜空洞的视线看过去。

沈泽刚好透过后视镜见到,莫名一怵。

崔喜认得沈泽的豪车,奢侈的暗灰色调布加迪。

她默默收回视线,当作没有看到他。

沈泽却不想就此罢休,把车速减慢,紧跟着她不放:“小聋子,长脾气了?看到小爷。都不叫人了?”

“以前不是叫的很欢吗?不是喜欢讨爷喜欢吗?”

崔喜听着他的羞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因为喜欢周闵生,崔喜会尽可能讨好周闵生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的朋友沈泽。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沈泽有多讨厌自己,所以对他很好。

想着总有一天,周闵生的家人和朋友都会接纳自己。

可她想的太美好了。

在一次聚会上,沈泽不客气的告诉崔喜,他是阮星辰的朋友。

为了替阮星辰撑腰,他连上流公子的绅士体面都不要了,骂崔喜贱!人!骂她不知羞耻!

最后,还把她丢进了泳池,任她自生自灭。

自那以后,崔喜就避开了他。

沈泽见崔喜没有反应,不回答自己,于是停下车,拉开车门,长腿几步来到了崔喜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胳膊。

整个人严肃起来:“你这次又要耍什么心机?”

崔喜的手臂生疼,仰头望向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掰开自己的手,却又被沈泽一把甩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崔喜连退数步,“嘭!”得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沈泽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这家伙,现在还学会碰瓷了?

他就是轻轻一推,怎么就摔了?

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沈泽有些不自在的上车,临走前警告她。

“崔喜,别仗着自己是残疾人,就欺负星辰。她和你不一样,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最好别再打扰她和陆哥。”

开车离开后,他又体贴的将崔喜如今的住处,告诉了夏家的人。

崔喜摔在地上,手和膝盖都被磨破了,疼的半天都没爬起来。

其实她特别不解,为什么沈泽会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她还记得,四年前,她不顾危险,把沈泽从快要爆炸的车内拖出来的时候。

他身上脸上都是鲜血,眼睛都看不见了,但特别温柔地说:“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就是他的报答吗?

崔喜从来不奢求他报答,但是真的没想到他会以怨报德。

幸好路人扶起了崔喜。

“姑娘,他是谁呀?要不要报警?”

崔喜耳中轰鸣作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本能的以为,他们在关心自己,于是摇头: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们……”

朝着他们深深得鞠躬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路人看着她离开,不由得同情。

其实即使崔喜听见了,也会拒绝。

因为沈家并不比陆家差,沈家医疗产业在全世界都有涉及。

作为沈家大少,要不是沈泽一心追随周闵生,又无心医学,他早就可以接手沈家的产业。

这样的人,现在的她,根本得罪不起。

回去后,洗了一个澡,给受伤的地方擦了药。

崔喜迷迷糊糊的躺下。

经过今天这一摔,她更加坚定了离开周闵生的决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

天蒙蒙亮。

她起身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夏母一身旗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醒了?你真是让妈妈好找啊。”

崔喜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眸光黯淡。

“妈……”

夏母看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崔喜,没有关心。

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右脸上。


门口传来云妈的声音。

“小枳,你醒了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起来趁热吃。”

她的话,让崔喜慢慢想起来了。

自己离开了陆家,去医院看了病,准备最后看看云妈。

崔喜锤了锤脑袋,有些惶恐,她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

正要起身,她猛然看到自己睡过的地方,碎花床单上,一大块血迹。

崔喜摸了摸右耳,黏黏得。

摊开手一看,上面都是血……

而助听器都被染红了……

她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

云妈见她一直没下来,就看她在阳台洗被套。

“怎么了?”

“来月事,不小心弄到了床上。”崔喜笑着解释。

洗完,和云妈一起吃早餐,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云妈的声音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崔喜好怕,往后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

也怕,云妈知道后伤心。

在这里待了半日后,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随后就和云妈告别了。

离开的时候。

云妈送她到车站,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

直到崔喜离开,她才转身。

回去的路上,想到瘦骨嶙峋的崔喜,云妈忍不住拨打了陆氏集团的内线电话。

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周闵生,是崔喜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

今天是崔喜离开的第三天。

也是周闵生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

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崔喜坚持不了三天。

云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陆总,我是从小照顾崔喜的保姆,我求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崔喜。”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刚出生,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把她交给我照顾。”

“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去……在夏家,除了夏老爷,其他的人都把她当佣人对待,小枳候,她曾无数次偷偷给我打电话,哭着说云妈,我不想做夏小姐,想回来,做您的女儿……”

“您和夏老爷是她在桃洲最珍爱的人,就算我求您,好好对崔喜,从小到大她过的太卑微了。”

周闵生听到电话那头云妈哽咽的话语,心情突然很压抑。

“怎么,昨天用钱羞辱我,觉得没用,现在开始卖惨了吗?”

周闵生嗓音冰冷:“她崔喜活成什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活该!”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云妈以前只听崔喜说周闵生有多好多好……

现在才发现,他不好,一点也不好,根本不是崔喜的良配。

……

崔喜坐在回市区的车上。

手机忽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周闵生发来的消息。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明天早上十点见。”

崔喜看着那条短信,一阵失神,随后回道:“好。”

就那么一个‘好’字。

落入周闵生的眼中,显得异常的刺目。

“很好,看你还能装多久。”

周闵生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

叫了人去喝酒。

会所里。

阮星辰也来了。

“今天不醉不归。”

朋友沈泽坐在周闵生的边上,忍不住打听崔喜:“小聋子今天怎么样了?”

周闵生俊眉挑了挑:

“往后都不用提她,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阮星辰听闻此话,给他倒了一杯酒:“西楼,庆祝你重获新生。”

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

今天圣豪高级会所热闹非凡,所有酒水都被沈泽包了,他在外面私下和阮星辰说:

“我看的出,陆哥还喜欢你,你一定要幸福。”

阮星辰点头:“阿泽,谢谢你,要不是你撮合,我和他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实话。

当初阮星辰之所以能够认识周闵生,就是因为她受夏家资助,去夏家感谢的时候,见到了同样过来的周闵生。

还有便是四年前在医院,周闵生的母亲顾雅和沈泽同乘一辆车,出了车祸。

崔喜运气好,刚好撞见了车祸现场,并且救了沈泽,和陆母。

阮星辰发现后,想办法顶替了崔喜的救命之恩。

这也是为什么,沈泽会对她那么好,从一开始的救命之恩,转变成了友情甚至爱情。

也是为什么,周闵生放着那么多追求自己的女人不要,选择了她做女友。

这件事,除了阮星辰本人,就连崔喜也不知道。

崔喜一直觉得周闵生选择阮星辰,是因为爱情。

一直觉得沈泽喜欢阮星辰,是因为阮星辰八面玲珑,并不知道他喜欢阮星辰,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

“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沈泽望着她,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情意。

阮星辰假装不懂他的情意。

今天,周闵生喝了不少酒。

阮星辰要送他回家。

说起回家,以前周闵生晚上要么住酒店、要么就是公司、或者他的私人别墅。

可他还是记得,崔喜说,岱椽别墅才是他们的家。

“不用了,不方便。”

明天要离婚。

崔喜可能会回来。

被拒绝,阮星辰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和她反正要离婚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难道你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他们的事?

周闵生凤眸微眯。

“你想多了。”

坐上车,他还是体贴派了车,送阮星辰回去。

一路回去。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看,崔喜有没有发短信过来。

没有……

回到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

周闵生脸色很差,推门进去,打开灯,没有看到崔喜。

她没回来……

家里,她走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周闵生放在洗衣机边的衣服,还是规规矩矩的放着,和以往不同,没有洗干净挂好。

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将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

酒的后劲很大,周闵生坐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睡着后,他做了噩梦。

梦里,崔喜浑身是血,却笑着对他说:“西楼,我不爱你了。”

周闵生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刚亮。

他捏了捏眉心,去洗漱,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

小说《裙下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我到了会所最顶级的vip包房,这间包房通常都不对外开放的,我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上次来还是在这里遇见的梁靖深,那个时候也是老板亲自接待。这次是第二次。

我想过是不是梁靖深来了,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答案,毕竟他除了第一次来是老板亲自接待,后面都是自己来,所以肯定是个新客。

我走进包厢内。

此刻屋内站了几个男人,那些男人穿衣打扮都是十分规矩,像是属于某些单位的,而他们都毕恭毕敬的站着,唯独一个男人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双腿叠交。

包厢内的灯光并不明亮,冰蓝色灯光打在男人的身上,他五官堪称妖治,眉骨与眼尾连接处轻微凸起翘角,给那双眼睛平添了几分邪,眼睛黧黑如琥珀,不似梁靖深的清冷,也不似周闵生的浪荡,他就坐在那一处,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漫延而来。

他穿着一丝不苟,领带配上领带夹,就连领口都是扣紧丝毫没有露出一分一毫。

旁边的会所老板瞧见了我,立马恭敬的道,“大少,这就是崔喜。”

那个被叫做大少的男人看向了我,冰蓝色的光衬得他双眸冷幽,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梭巡。

明明就是看一眼,我却感觉到了久违的紧张。

男人道,“知道我是谁吗。”

他语气淡淡地问道。

我看着他那张脸,依稀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

黎音。

东南地区有三个最大的家族,各个都财力雄厚,权势滔天,周家算一个,樊家算一个,而其中权利最盛的也就是黎家,而能被称之为大少的,那就只有黎音的哥哥,如今掌管着半个东南地区的商贸,也是商会的会长,黎厉。

我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淡定的回答,“你是黎先生。”

黎厉笑了一下,但显然皮笑肉不笑,“你很聪明,既然你猜到了我是谁,也应该明白我要问什么。今天七点,就是你吧?”

他眸光似寒刃一点点浸透我的全身,我看着他的眼睛,自知没办法狡辩,“是。”

黎厉轻微转动手指间的文玩,“你还算诚实。但你既然在燕城生活,也清楚我的秉性,我父母走得早,我最宝贝的就是我那个妹妹,被她看见了,我是不是该给你一点教训?”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那些话,但周遭的气氛却愈发冰冷,他嘴角带着笑,我却只觉得危险更为浓烈。

我睫毛无措的颤着,那怕平日遇到客人的游刃有余,再此刻的权势压迫下,我竟是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我几乎是求救的看着老板。

老板显然不想惹这种人物,目光看向了别处。

我心沉了下去。

“大少想要做什么?”我哽着嗓音到。

黎厉把玩文玩的手戛然而止,“放心,不要你的命。”

这话一落,我的心却根本落不下来。

小说《裙下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救我……崔喜,救我!】

我看着短信上的消息,有些心惊胆战,发消息的人是我以前在会所最好的姐妹李云溪,而时间是六个小时前,但我没看见。

当初我和李云溪一起下的海,我们是老乡当时一起租房,那个时候的我们都穷,有时候连泡面都得掰成两半吃。

但她长得比我好看,来会所不到三个月就跟了个有权有势的金主,那个金主很神秘,就连我们的经纪人也不知道他的来头。

自从金主包了她后,便断绝了她所有的不三不四的关系,为的就是让她从此以后干干净净的,这不三不四的关系也包括我。

她搬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叠钱,让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三个月,后来我也就再也没见过她。

算算时间也有两年了。

这两年我过得还可以,托她的福,会所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关系最好,所以就连我们的经纪人,也就是老鸨,都特意关照我,有好的客户都让我先去,虽然没个长久的金主,但回头客也不少。

“呼——”男人的烟雾喷在我的脸上,我被迷了眼睛,一时睁不开眼。

男人低笑一声,微沙的嗓音在我耳边擦过,“在想什么?”

我朦胧地睁开眼。

清冷的灯光下照着那张公子哥的脸,他浑身上下穿着名贵的西装,竖着三七侧背,眉骨弓长,眼眸漆黑。

我不清楚他的身份,毕竟能在会所里玩得,都是有头有脸的,通常都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我只知道他姓梁。

“没什么……”我哑着声回。

我承认我是个心硬的人,但李云溪不一样的。

“抱歉,梁先生,我临时出了点事,能不能让我先走……”

这么好的一桩事情,彻底搅黄了,恐怕米娜姐也要骂我是个蠢得,毕竟梁先生出手阔绰,长得又好。

但李云溪真的不一样。

梁先生手指轻微攀附上了我的脸,我睫毛发颤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像是冬日里寒潭,盯得我发凉。

我自知理亏,只能囫囵地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梁先生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极深,我看不透。

“你走吧。”

他说下这三个字,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明白,我和这位梁先生恐怕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我连忙穿好衣服,朝他鞠了一躬,压下心中的酸胀,尽量诚恳道。“谢谢梁先生的理解。”

他夹起了烟,恢复了往常的矜贵冷漠,“滚吧。”

淡淡的两个字。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走了出去,可不知道为何,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心却有些酸涩,像是什么东西被抽空一样。

像我这种人根本没资格关心自己的情绪,我慌忙的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李云溪,接电话的那头却是医院。

我不知道怀了怎样的心情去了医院,等我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李云溪。

浑身上下都包裹了纱布,她仅仅能露出的皮肤上都长满了水泡,里面灌满了浓水,皮肤显然是被什么给腐蚀了,烂得可怕。

李云溪看见了我,对视上的那一眼,我还没说话,她的眼睛先红了。

她没有怪我没有早点看到她的消息,而是道,“崔喜,我想你了。”

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落下,两年没见的姐妹竟然落得如今这副模样,要是我能早点看到她的消息,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跟李云溪说了好久的话,了解她这两年的现状,原来她跟的男人不是一般的金主而是整个东南地区最有权势的周家,现任周家的二少爷,周闵生。

周闵生对她极好,甚至是拿对女朋友的标准养着她,就连那些上流宴会都会带着她出席。

一个年轻富有财力的男人,对着她一心一意的专宠,她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心,可在这长达两年的温情中,她不可控制的沦陷了。

她犯了我们行业的大忌,就是金主动了心。

而就在半个月前,周闵生的未婚妻回国了,那几乎是和李云溪长得七分像的脸。而周闵生也提出了和李云溪结束这段关系。

李云溪做梦也没想到,周闵生包她只是为了把她当做未婚妻的替代品。

而后面的事情李云溪不愿意和我说了,只是在我走之前,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崔喜,永远不要爱上金主,永远不要……”

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但到了那一步的时候,谁又控制得了自己的真心?而我能做的就是,永远克制自己的需求,当个麻木的人。

第二天我回到了会所,米娜姐告诉了一个消息。

梁先生包养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也认识,是除了我以外,他点的最多的女人,叫蔷薇,真名我也不知道。

但那一刻我知道,我跟梁先生是彻底没戏了。


为了供云溪的医药费我身上可以动的钱已经没有多少了,这一摞钱可以解决我一段时间的燃眉之急。

可我还是咬咬牙将钱放回了桌子,拔开口红在桌子上面留了几个字就拉黑了周闵生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这这个人虽然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但我还是很宝贵我这条小命。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溪。

下楼,打车。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会所。

现在时间还早,会所还没正式开始营业。

米娜姐听见我的脚步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崔喜?你怎么来了?”

云溪的住院费是个黑洞,我全部的钱都填进去也不够。

再者自从周闵生和黎厉、黎音几人出现后,我就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等云溪修养的差不多了,我想带着她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

“哎。”

下午,会所开始热闹起来。

声色犬马,五光十色。

推开门,我却傻了眼。

梁先生和黎音端坐在包间里面。

包间里面灯光明亮,就连音乐都没有放一首。

我瞬间出了一后背冷汗。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移动脚步想逃走,可现状又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两个人就是冲我来的。

黎音抱臂坐在包间沙发的正中央,梁先生坐在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旁边。

我局促的站在包间最中间的空地上,过于明亮的灯光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

我弯腰鞠躬。

“梁先生,黎小姐。二位找我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我就发堵。

黎音一脸不屑地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

不屑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

而梁先生,出了我进来后瞟了我一眼就再没抬过头,专心致志扒手里面的一个橘子。

半晌,黎音终于开了金口。

“你那天是跟着周闵生上的船吗?”

我摇了摇头。

“那天,那场、那场活动是会所前线安排的,上船了之后都是随机的。我之前也没有见过周闵生先生。”

黎音有点泄气,她求助的看了眼旁边的梁先生。

梁先生对她安抚的笑笑,将手里剥的干干净净一丝白络都没有的橘子递给了她。

我的胸口越发的堵了,像是胃酸在胃里发酵过度,不住地翻腾。

梁先生终于肯看我第二眼。

他斟酌着开口:“除了那次之外,有没有和周闵生先生私下见过呢?”

脑子里面闪过之前在游轮上黎音说我就是证据的那句话,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今天找我的目的。

是为了证明周闵生不堪托付,好让黎音可以接触婚约嫁给梁先生吗?

“没有。”

我下意识回答道。

回答完我就后悔了,这个谎言很拙劣。

周闵生要包养的事情,会所里面至少有人知道。

梁先生镜片下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审视,他唇角微微勾起:“你说的真的吗?”

我不敢看他,纳纳的点点头。

“靖深哥,那怎么办?下个月我家里要压着我和周闵生去领证了!我怎么能和他结婚呢?”

梁先生拍了拍黎音的手,犀利的目光看向我。

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拉进去?

但是,我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是恭敬的回话。

“谢谢二位抬举。但是您说的这个事难度太大了,周闵生是大人物他来不来会所见不见我都是看他的心情。再者.......”

我故意把尾音拖长。

“磨叽什么?快点说。”

黎音心急的追问。

“再者之前黎小姐您的哥哥来找过我,让我离周闵生先生远一点。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还请您见谅。”

我寄望于用黎厉压制黎音。

黎音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家里有急事叫她回去。

我站在包间门口,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米娜姐知道了李云溪的事后,给了李云溪三万块钱治病,米娜姐不是个心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姐妹服她。
李云溪是被金主下了通杀令的,跟了两年多没捞着一分钱。
而我这些年存的积蓄也不多,像我们这个行业,钱如流水,虚荣又拜金,我把身上仅剩的十万块钱砸进了医院给李云溪治病,而其余的治疗费还得七十万。
七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对于那些有钱人不过是两三瓶开酒钱,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米娜姐知道我缺钱,给我介绍了一个来钱快的活计。运气好的话,一个晚上就能赚个五十万。
李云溪去过,当年她是为了我去的。那年我生了一场好大的病,需要十万的治疗费,那个时候的我们还很穷,李云溪为了我去了,她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周闵生。
而这一次,我要为了她去,一时不知道该感慨命运荒谬,还是还嘲笑混了两年,她和我依旧是那个为生活挣扎的蝼蚁。
时间定在十月三十日。
上船的当天,我特意褪去了以往在会所的浓妆,换上了白色长裙,将头发洗直,画了点淡妆。我没有李云溪那种一眼看上去惊天动地的美貌,但按照李云溪的话来说,就是我的脸很“仙”摸上一把都是在亵渎神灵一样。
不出我所料,我拿着邀请函上船,那些管理人看到了我的脸后,就把我分配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也是整个轮渡里档次最高的,能到这里的人要么财富惊人,要么权势滔天。
我们被安排在角落的沙发处,等着金主们入场。
来的人都不一般,我粗略看了一下这些金主手上戴的表,光价值百万的就不下十几个,就连价值千万的也有好几个。
我的打扮过于清纯,比起我身边那些用力打扮的女人,我反而显得格外惹眼,进来的好些金主都往我身上瞟了几眼,我就知道这事成了。
派对即将开始,一道身影姗姗来迟,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是派对的主人。
男人穿着松散的衬衫,头上随意抓着发油,露出堪称完美的脸,那双桃花眼多情肆意,但我却觉得眼熟。
以至于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他是谁。
周闵生。
李云溪的那个金主。
按理来说他的未婚妻回国了,他那么喜欢他的未婚妻,又怎么会举行这种派对?
他的眼睛在我身上略微扫了一下,我的呼吸都停了,但他也紧紧只是看了一眼。
他显然没有认出我来,毕竟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女人见的太多,恐怕看过也就忘记了,怎么会记得当年跟在李云溪身后那个不起眼的我?
就当我准备物色对象的时候,一个侍者走到了我的面前,道,“这位小姐,我们老板要你过去。”
显然,这是有客人主动找上门了。
我上山是为了赚钱,自然也不扭捏,跟着侍者一路进了轮船的上一层,上面全是包房,我跟着他一路走到了最里面。
侍者帮我打开门,请我进去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此刻那些纷纷扰扰的声音隔绝。
我看见了一道背影。
男人穿着白衬衫衬得浑身健硕颀长,光是那个后脑勺都贵气的要命,前方是无际夜色海浪,就连光都把他身影照得卓绝。
我踌躇了一会,“先生……”
男人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转过身来。
我看见了那张脸。
是周闵生。
他说,“第一次来?”
我大脑一片发嗡,我怎么也没想到找我的人是周闵生。
尽管我想赚钱,但也没忘记这个人是李云溪喜欢的人,是把我最好的姐妹伤得遍体鳞伤的人。
我顿了一下,点头,“是。”
周闵生目光游离在我纤细的腿上,那目光让我想起了纪录片盯上猎物的狼,我想把脚往后缩,却听见他那淡淡却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声音道,“把衣服脱了。”
我心凉了半截,我不愿意。
他看着我半响没了动作,目光渐渐变得幽深,随即微微翘了唇角,“怎么了?”
我感觉到了一股冷意,那怕他是笑着的,我虽然是个表子,但也是有底线的女人,“抱歉,我不舒服,先生你能换个人吗?”
“不舒服?”他踩着皮鞋往我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猎食者面对食物。
我害怕的往后踉跄了一下,很轻微,但他敏锐的步骤到了我的动作。
他慢条斯理的扣住了我的下巴,“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我的床吗?”
他手指的力道一点点加重。
我睫毛乱颤,不由想起了李云溪,想起李云溪在病床几乎如同废人的模样,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血性,看着他的眼睛,“这船上的任何人都可以,但你不行。”
说完话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周闵生眼里顿然聚了寒,一把扣住了我的脑袋。
一股冷意威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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