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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重生后我成了大帅宠妻

六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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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陈瑾宁李良晟   更新:2024-07-26 2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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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重生后我成了大帅宠妻》精彩片段


走出院子里,瑾宁便听到父亲暴怒的声音和长孙氏结结巴巴辩解的声音。

瑾宁扬唇冷笑,当年父亲被封为国公的时候,确实风光一时。

可自从母亲死后,他一蹶不振,不上战场只混个官职度日,国公府的威望早就只剩下个空壳,陈国公确实有拉拢长孙嫣儿的父亲长孙拔的意思,可这心思只能他自己知道,任何人都说不得。

扔下长孙嫣儿怀了李良晟的孩子和说他拉拢长孙拔两个消息,便足够让永明阁今晚发生地震了。

相信明天,梨花院的饭菜会继续供应。

果然,到了翌日一早,海棠笑嘻嘻地进来道:“小姐,早饭有了。”

张妈妈亲自下令让人把早饭端上来,遣走了人,便冷冷地道:“三小姐长本事了啊,还懂得跟国公爷告状了,不过三小姐不要忘记,国公爷事务繁忙,这内宅之事,总归是夫人管着的。”

方才她本想去找夫人告状被打之事,没想到却看到陈瑾宁先一步去找国公爷告状,气得她牙痒痒的。

好,你要吃饭,尽管吃,吃死你。

陈瑾宁刚拿起筷子,听得此言,便放下朝张妈妈招手,“你过来。”

张妈妈警惕地看着她,尖声问道:“三小姐莫非又想打我不成?”

“我不打你,”陈瑾宁夹了几块肉在另外一只碗里,“你端出去给小黑吃,回头我再跟你说说,嫣儿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张妈妈见她态度软了下来,便以为她怕了,拿了碗道:“三小姐这样做就对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商量着办,若不能让表小姐做正室,那就做个平妻。”

“言之有理!”陈瑾宁微笑道。

张妈妈满意地点头,转身出去。

陈瑾宁马上对海棠道:“把门关上!”

海棠连忙就跑过去关上门,笑着道:“三小姐好机警,不然这顿饭没办法好好吃了。”

陈瑾宁其实没有胃口,对海棠道:“你吃吧,我不饿。”

海棠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吞咽了一下口水,“不了,奴婢回头有吃的。”

“你昨晚没吃饭,快吃!”陈瑾宁站起来,便听得张妈妈在外头咚咚咚地敲门,气急败坏地道:“三小姐,你开门!”

陈瑾宁压根不管她,只命海棠吃饭,等海棠吃完,才把门打开。

张妈妈怒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瑾宁往椅子上一坐,“怎地?我这个做小姐的想关门吃顿早饭,你这个做奴才的还不准?”

张妈妈悻悻地看陈瑾宁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吃剩一半的菜,扬起了阴毒的笑容。

陈瑾宁从她的眼光中窥探出什么来,慢慢地把眸光移到饭菜上。

“哎呀!”

海棠忽然就捂住了肚子,痛苦地蹲了下来,脸色瞬间惨白。

“海棠,你怎么了?”陈瑾宁伸手扶着海棠,却见她疼得几乎都站不起来。

“不知道,”海棠一张小脸蛋全堆在一起了,眼珠子突出,抓住瑾宁的手,几乎要哭出来了,“小姐,奴婢的肚子……很痛。”

门外,传来了小黑忽然咆哮的吠声,陈瑾宁放开海棠走出去看,却见小黑在地上打着滚,很是痛苦的模样。

她回头看着桌面上的饭菜,想起张妈妈方才的眸光,忽然明白,下毒了!

前生没有这一幕,那当然,前生的她,对长孙氏和张妈妈言听计从,要教训她,哪里需要下毒?

张妈妈见瑾宁盯着她,冷哼道:“三小姐看着我做什么?她莫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吧?”

“饭菜里下了什么毒?”陈瑾宁厉声问道。

张妈妈大声道:“三小姐你可不要乱说话,下毒谋害主子,可是死罪,你别冤枉我,老奴在府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陈瑾宁盯着她,眼神凶狠,却是倏然一笑,“好一句忠心耿耿,本小姐重重有赏。”

她一手抓住张妈妈的发髻,用力拽了过来,一巴掌就劈打过去再把她压在了饭桌前,狞笑一声,“这还有吃剩的饭菜,本小姐赏给你吃。”

张妈妈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来人啊,三小姐要杀人了。”

门口的洒扫丫头红岩听得张妈妈的喊声,急忙冲了进来。

陈瑾宁掐住她的后脖子,转身厉声对红岩道:“去请大夫!”

红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得陈瑾宁怒吼,下意识地想出去告知夫人。

陈瑾宁的声音阴恻恻地从她们身后传来,“别想着去禀报夫人,如果半个时辰大夫不来,张妈妈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陈瑾宁说完,拿起一个盘子就砸在了张妈妈的头上,张妈妈闷哼一声,软了下去。

红岩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应声出去。

陈瑾宁心底恨极,她在这个国公府,好歹还是嫡出的小姐,一个奴才也敢在她的饭菜里下毒,好,真当她好欺负的,今日若不震慑一下这些人,以后这种事情还会陆续有来。

她揪住张妈妈的头发拖出去,捆绑在廊前的圆柱上,张妈妈大怒道:“三小姐,我是夫人派过来,你敢这样对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陈瑾宁眸色一冷,弯身脱下一只绣花鞋,抡起来朝张妈妈的脸就左右开弓,连续劈打了十几下,直打得张妈妈喊声低沉了下去,她才略解恨。

“回头再收拾你!”她把绣花鞋扔在张妈妈的脸上,转身回去看海棠。

海棠已经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小姐……奴婢要死了,奴婢……不能伺候您……了。”

“别说话,没事的,她们不敢弄死我,不过是要给我点教训。”陈瑾宁点了她的穴位,先帮她止痛,“回头大夫来,给你开药吃了就好。”

她扶着海棠起来,海棠拉住她的手,痛苦地道:“小姐……别去告状,一而再,再而三,国公爷……会厌烦。”

陈瑾宁眸色一暖,这丫头……

“别说话!”

安置好海棠,她出去抱起小黑,小黑已经没事,前生便知道小黑身体可抗毒,中毒后片刻便能解,只是小黑前生死在了江宁侯老夫人的手中。

“看着她,认着她,是她害的你!”陈瑾宁抱着小黑走到张妈妈的面前,冷冷地道。


监察衙门如今和南监紧密联系调查福州一案,只要稍稍看到点眉目,就能揪出一大堆的人来。

她倒是想看看李良晟与长孙嫣儿的感情,到底能不能经得起这番考验。

初三取了一身绸缎衣裳回来,瑾宁穿显得略老气了一些,但是到底合身,也有几分贵气,陈国公便没说什么,叫她抓紧换了衣裳。

之后,他自己去了永明阁那边,打开长孙氏的首饰盒,拿了一副精致的头面叫人给梨花院送去。

长孙氏虽然心疼得要死,可经过令婆子的一番劝慰,也扬起了笑脸送陈国公出门去。

朝廷除了封赏了瑾宁和陈国公之外,靖廷也被晋封为正二品京军大将军。

大周武将最高级别是大将军王,其次是大将军。

大将军王,是大周军士最高统帅,一般有战事的时候才会封大将军王。

大将军王麾下,有七名大将军,各大军区都有一名大将军统领各自军区的军士。

而陈靖廷被封为京军大将军,则意味着京中的军事力量全部都由他统帅。

只不过是剿匪,陈靖廷便被封为京军大将军,这不免引人猜疑皇上背后的用意。

当然,更有人猜测,陈靖廷此番被封赏,是因为皇上要再度重用南监。

也有人认为,皇上是看在陈靖廷的生父神鹰将军的份上,才对陈靖廷格外高看青睐。

总之坊间如何传闻,当事人一概不理会,这日,陈靖廷骑着汗血宝马入宫谢恩,在东华门与陈国公的马车相遇上。

陈国公一直想找他问问关于狼山上的事情,但是陈靖廷这些天都忙着,他也不好叨扰。

正好在这里遇到,国公爷便先打了招呼,说回头请他到府中一聚。

陈靖廷应下之后,看了瑾宁一眼,神色有些错愕,“你的伤势怎么还重了?”

瑾宁垂下眸子,“已经好很多了。”

陈靖廷眸色淡淡地扫了国公爷一眼,也没做声,做了手势请他进去。

陈国公走在前头,他则与瑾宁在后头跟着。

进了东华门,他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瓶子递给瑾宁,脸色淡淡地道:“这药很有效,早晚一粒,过不了几天,你的伤就没事了。”

瑾宁微怔,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来,想道谢,却见他已经大步走了。

白色的瓷瓶,还残留他的体温,瑾宁握住,手指摩挲瓶身有细腻的触感。

眼底,瞬间便有了水雾弥漫。

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脆弱,就那么一个暖心的举动,竟让她重活一世坚固起来的防线差点就分崩离析。

她默默地走着,一直以来,对她好的人,都太少了。

皇帝在御书房接见了他们。

瑾宁跪在华贵冰冷的云石地板上,垂首听着皇帝威严的声音,但是这道声音今日多了几分温暖,和前生入宫面圣的时候,截然不同。

“宁安县主,抬起头让朕看看。”

瑾宁慢慢地抬起头,却也不敢直视皇帝,眸光落在了皇帝身侧的陈靖廷脸上,陈靖廷凝望着她,两人视线对碰,她便瞬间移开。

“女子容色,要么精致绝美,要么眉目英气,陈爱卿,你的女儿两者兼之,有乃父虎将之风,也有她母亲的温婉细致,不下宫中任何一位嫔妃啊。”皇帝对瑾宁竟是赞不绝口。

陈国公一怔,随即谦虚地道:“谢皇上夸奖,小女只是蒲柳之姿,哪里及得上娘娘们的天仙容貌?”

“县主,朕听说你自小学武,可是师承名师?”皇帝饶有兴味地问道。

瑾宁犹豫了一下,“回皇上的话,小女师承夷陵公子!”

皇帝啊了一声,有几分讶然,“是吗?”

“是!”瑾宁恭恭敬敬地回答。

陈国公却不知道夷陵公子是谁,想必也不是什么出名的人,他不知道,皇上又怎会知道?

因此,他道:“皇上,这小女只会几招花拳绣腿,难登大雅,小女粗鄙,琴棋书画女红无一精通,实在是臣教女不善。”

皇帝可不高兴他这样说,“陈爱卿,若是皇太后听到你这句话,可就得凤颜大怒了,皇太后总说,女子也可为名将,只是苦于世俗眼光,没有机会罢了。”

听得牵扯皇太后,陈国公惶恐地道:“是,皇太后言之有理。”

皇帝这才含笑道:“去吧,朕与靖廷还有些话要说。”

陈国公与瑾宁告退出去。

杨柳岸,风细细,五月的天色说不出的好,父女两人沿着湖边往外走,前头领路的是皇帝身边的段公公。

走了一会儿,段公公回头对瑾宁道:“县主,若见到夷陵公子,给咱家带句好。”

瑾宁微笑:“是!”

陈国公狐疑地看着段公公,他知道夷陵公子是谁?

出宫的马车上,陈国公好几次想问瑾宁,但是话到嘴边都问不出口。

所有人都知道瑾宁的师父是谁,但是他这个当爹的不知道,他实在没脸问出口。

瑾宁却另有心事。

当今圣上早年得皇太后辅助,是贤明之君。

她和晖临世子被抓到狼山上去,而她的父亲和晖临世子的父亲都是监察衙门的人,正在调查福州贪官一案,皇上会不想到点什么?

就连她这个后知后觉的父亲,都已经想到其中利害关系了。

这也是她始终没有把长孙拔供出来的原因。

她要把长孙拔拖进一个无法翻身的深渊里去。

父女两人各怀心事,一直回到了国公府。

进门,便听得门房说:“国公爷,江宁侯夫人送来拜帖,说明日来拜访。”

陈国公淡淡地道:“婚事都退了,有什么好拜访的?你去送个信,便说我明日不得空!”

江宁侯府在瑾宁出事就立刻来退婚,他已经很不满,如今婚事退了不到几天,又过来拜访,他当然知道其用意,不外乎是因为他被加封护国公,瑾宁又被封为宁安县主,加上他们退婚的原因是空穴来风,到时候无法跟江宁侯交代。

他陈守业还不至于这般没有脊骨,甘愿被一个内宅夫人戏弄在掌心上,这婚事,不成便不成了。

他回头看了瑾宁一眼,本是想暗示给瑾宁听,他并非不护着她的。

可瑾宁低着头走进去,只当听不见他的话,气得他一股气又涌了上来。


上了马车,瑾宁打量了一下,垫子和帷都是很干净的,透着丝丝缕缕的香气,看来,京兆府那边确实是给了她挺大的尊重。

若只是走个过场,应该是耽误不了什么功夫的。

这样想着,可心底始终隐隐有些不安。

掀开帘子,看到马车确实是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大街上有军队和官差走过,她听到捕头跟那些官差打招呼,一切都那么磊落。

走了大约有一盏茶功夫,马车停下来,有官差疾步上前对捕头道:“捕头,西街发现了可疑人物,大人让我们过去看看。”

梁捕头把马转头,道:“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他回头吩咐了赶车的官差,“你先把人送到衙门,再到西街汇合。”

“是!”赶车的官差应道。

梁捕头策马而去,全程没有跟瑾宁说过一句话。

瑾宁也没太在意,还在暗自猜测着张妈妈的家人到衙门去告状,定是长孙氏或者长孙拔授意的。

不过,她疑惑的是,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无用功吗?只要到时候父亲出来说一句,事情就能解决,顶多是给她添点不痛快罢了。

费这么大周章,只是为了给她找不痛快?

至少,不会是长孙拔的所为,那么,就有可能是她的那位好庶母,长孙氏做的。

马车哒哒的声音,回荡在青石板驰道上,一声声,竟如锤子般敲在瑾宁的心房。

她觉得眼皮沉重起来,警钟大生。

那香味……

“小黑!”

瑾宁心头闪过念头,全身虚软,整个人跌入了黑暗中。

马车抵达城门之前,有一名男子上了马车。

因着晖临世子失踪一事,城门设了关卡截查出入的人。

马车停在了城门关卡处,守门士兵上前检查,“什么人?去哪里?”

“国公府三小姐,出城探亲!”

守门士兵看了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却也没问太多,放下帘子,“走吧!”

马车走后,那守门士兵回头问另外一人,“这国公府的三小姐,不是婚配了江宁侯的公子吗?”

“是有这么回事。”另外一名士兵道。

“那可真是见鬼了,方才国公府三小姐竟然与一名男子坐在一起搂搂抱抱的,不知道多亲密。”守门士兵冷笑一声,“说是去探亲,可看样子就是出去幽会,李公子可怜啊,这媳妇没过门,就先给他戴了绿帽子,江宁侯府这下什么面子都丢尽了。”

“真的?”几名士兵围了上来问道,旁边出城入城的百姓也都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城门之上,站立着一名身穿青色衣裳墨发黑眸的男子,他双手扶在城门的黄砖上,看着那疾驰而去的马车,听着底下的士兵哄笑,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愠怒之色。

陈瑾宁!

他慢慢地走下去,底下正说得起劲的人连忙收敛,垂首见礼,“陈将军!”

这可奇怪了,陈将军什么时候在城门上的?那方才大家说的话他可都听到了?他可是江宁侯的义子……

陈靖廷面容冰冷地牵出黑马,翻身而上,一路疾驰出城而去。

不出半天,京中便都传遍了,说国公府的三小姐与男人一同出城幽会,更有甚者,说三小姐是与人私奔走了。

瑾宁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被捆绑,嘴巴被堵住,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在一顶小轿子里,而小黑不见了。

从轿子倾斜可以看出,现在正在上山。

她用脚踢开轿帘,只见前头两人抬着她,确实是在山上的途中。

不对,这山路很熟悉,瑾宁仔细看了看,随即认了出来,这是上狼山的路。

前生,她走过这条路无数次,路旁哪里有一颗大石头她都知道。

抬着她上狼山?

莫非,不是长孙拔对她下手?而是狼山的山贼?

可她与狼山的山贼素无来往,她如今结仇的也只有长孙一家,除了他们,谁还会对付她?

她放下帘子,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前生,晖临世子被害之后,长孙拔上奏朝廷,要请战剿匪。

京兆府已经几次派出梁捕头带人去剿匪,但是一直无功而返,长孙拔只带了三百人上山,便把同等人数的山贼窝给端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可长孙拔完成得很完美,根据长孙拔凯旋回来禀报,说三百军杀上去的时候,山贼正庆功,喝得是酩酊大醉,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剿灭了端了贼窝,而且,现场问讯,山贼头子招认罪行,其中一项,便是受彰显天儿子的重金收买,害了晖临世子的命。

如此轻易就完成了任务,瑾宁如今想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长孙拔对狼山十分熟悉,狼山的山贼对他也没有防备之心,所谓的山贼酩酊大醉是真的,邀酒之人,很有可能是他。

若是如此,那晖临世子会不会不是彰显天儿子所为?而是他长孙拔?

可长孙拔为什么要杀世子?

瑾宁屏住呼吸,脑子里有些东西忽闪而过,前生的这个时候,除了晖临世子出事之外,还有一件大事。

便是皇上下旨调查福州贪官与京官勾结一案,当时被调查的官员有很多,似乎还有几位武将,后来长孙拔为剿灭了山贼,为世子报仇,督查衙门李大人感恩于他,与他成了至交好友。

种种线索,形成一条严丝密缝的链子。

瑾宁暗自运气,发现迷香的分量不重,又或者,是她曾服用消毒丹,导致迷药提早失效。

不管世子是不是长孙拔抓走的,如果她这番是被带去狼山,那就正好便正好混进去,伺机救出世子。

陈国公在督查衙门里为福州案子忙得昏天暗地,老随从初三疾步进来,“国公爷,府中出事了。”

陈国公抬起头,面容疲倦,揉了揉眉心,微愠道:“若不是死了人,都不必禀报。”

初三道:“京中传三小姐与人私奔,城门守卫亲眼所见,夫人也命人来报,说拿下了海棠,严刑逼供之下,交代了三小姐确实与一名书生私奔。”

陈国公面容微变,“不可能!”

嫁入侯府,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竟还与什么书生私奔?再糊涂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夫人是这样报的,一切还请国公爷回府再定夺,三小姐身边的丫头海棠也扣住了。”

有城门守卫作证,也有海棠口供,换言之,此事有七八分真。

陈国公闭上眼睛,面容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倏然睁开眼睛,一拍桌子,厉声道:“怎么偏是这个时候?若此事是真的,她要走便走,若不是真的,她终究会回来,到时候问个明白便是,如今本官走不开,世子被掳,公主和李兄正是忧心之际,本官不能走。”

初三提醒道:“国公爷,外人说什么不打紧,但是,侯府那边,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侯爷在边疆,他的面子,总得顾虑一下啊,还是先想个法子,平息外间的流言为上策。”

初三跟了他多年,许多话旁人不能说,但是初三可以说,国公爷也会听。

果不其然,陈国公听了初三的话,沉吟了片刻,道:“你去请那位守门的兵卫过来,切莫大张旗鼓,私下请他来便是。”

“是!”初三领命而去。

小说《重生后我成了大帅宠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长孙氏听了管家的禀报,倒抽一口凉气,“她真的这样说?”

“没错。”管家耳朵上依旧缠着纱布,但是,对于瑾宁那句故意扬高的话还是听得很清晰,“她是这样跟李公子说的,李公子显然是同意了。”

“这李良晟好无情啊!”长孙氏咬牙切齿地道。

“表姐,不能再拖了,马上叫将军行事吧!”

长孙氏沉吟了一下,“但是,如今监督衙门正在调查大哥,若此时贸然行事……”

管家道:“表姐,就因为如此,更要抓紧行动,侯爷回京之前,最好表小姐能嫁入侯府,即便是平妻,也总胜过妾侍,平妻也是正经的联姻,到时候,侯爷能对长孙家的事情坐视不管?一旦结了姻亲,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有侯爷在,督查衙门乃至南监,都得有所忌惮。”

“你说得对,马上去找哥哥,跟他说说其中利害关系。”长孙氏道。

“是!”管家连忙就躬身退了出去。

江宁侯夫人办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

李良晟回去说了瑾宁的意思之后,江宁侯夫人便已经叫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叫了媒人到长孙府中知会一声,叫长孙嫣儿择日入门。

翌日,侯府的礼便到了。

按照纳妾的规矩,礼不多,几乎都是折算成银子。

这简直是狠狠地打了长孙拔的脸。

他已经是将军门第,可江宁侯夫人的做法,却把长孙家当做低门小户。

长孙拔那张憨厚的脸,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天气渐渐地热了,梨花院渐渐便上了轨道。

海棠伤愈之后,瑾宁便让她只在屋中伺候,其余的活儿一律不许她干。

青莹和梨花被提拔了上来,石榴则负责屋外的事情。

至于公主留在梨花院的护卫陈狗,则与小黑成了好朋友,原因是那天小黑跑了出去遇上国公府公子陈梁柱,陈梁柱最憎恨狗,且听得是瑾宁的,便叫几个小厮来围堵,刚好陈狗来到,救下了小黑,不过也因此得罪了陈梁柱。

自打那之后,陈狗便成了梨花院的大侠,他去哪里,小黑便跟到哪里,一人一狗,几乎形影不离。

不过,只要瑾宁一声呼哨,小黑便会摇着尾巴跑回去,一代大侠陈狗为此很伤心,指着小黑痛斥物伤其类。

梨花总是睁大眼睛看他,然后掩面小跑回去跟海棠说陈狗大侠很有文化。

陈狗便深得梨花院几位侍女的喜欢。

这天,长孙氏命人到梨花院来,说明天要带瑾宁出去看店铺,顺便认识一下店铺里的掌柜伙计。

海棠闻言,高兴地对瑾宁道:“夫人总算把庄子铺子还给小姐您了,真是太好了。”

瑾宁微微笑,“是啊,我等得太久了,把大侠叫过来,我有事吩咐他。”

母亲的家财,她始终会拿回来的,她不着急。

她只是一直在等长孙家出手。

翌日,长孙氏便叫了她身边的侍女冷荷过来通知瑾宁,说白天日头毒,申时末才出发去庄子里,且要在庄子住一晚上。

“不是说去铺子吗?怎么去庄子了?”海棠问冷荷。

冷荷瞪了她一眼,“夫人说去庄子就去庄子,哪那么多话?”

海棠被呛了一句,不敢做声,嗫嚅地退了回去。

倒是青莹冷冷地道:“冷荷姐姐,行程有变,三小姐问一声也不行?”

冷荷看了看瑾宁那张冷漠的脸,想起她对张妈妈下的手,便忍住一口气道:“夫人是这样说的,我们做奴婢的,哪里敢多问?”

“回去告诉夫人,申时末,我在门口等她。”瑾宁淡淡地道。

冷荷闻言,也不应声,转身就走了。

海棠忿忿地道:“虽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对着三小姐也不能这么嚣张啊!”

瑾宁眉目清淡地笑开了,“小海棠,咱这梨花院,受气是惯了的。”

“奴婢替小姐委屈。”

海棠自从出卖过瑾宁,瑾宁却不计前嫌地为她救回弟弟那天开始,便暗自发誓,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容许有人伤害小姐。

如今看见冷荷对瑾宁不敬,她心里便恨得牙痒痒。

瑾宁道:“好了,准备一下去庄子的事情,海棠,你和石榴跟我去,青莹和梨花留在屋中。”

在门外站着的石榴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让瑾宁带她去,冷不防听得瑾宁这句话,连忙就道:“是,奴婢马上去收拾一下。”

瑾宁冷眼看着她飞快而去,扬唇轻笑。

瑾宁的生母甄氏在嫁给陈国公的时候,甄夫人怕她日后吃苦,便给了许多陪嫁。

甄夫人的娘家是做生意的,别的不多,就银子多,实业多,甄夫人又只有一个女儿,她家的门楣又不高,因此光陪嫁的庄子便有六个,瑾宁之前在青州住的瑶亭庄子,也是甄氏的陪嫁。

各州店铺,加起来共有三十多家。

其中,金银首饰银号里的存银不计,光这些,便足以让瑾宁几辈子无忧。

但是,这些东西,大部分在老夫人的手中,其余的是长孙氏拿着。

陈国公很信任自己的嫡母,之前也没怀疑过长孙氏,内宅的事情从不过问,他自己的俸禄也都是交给长孙氏管理。

之前瑾宁说要拿回甄氏的嫁妆,说信不过长孙氏和老夫人,他心里是很生气的,觉得瑾宁小人之心,且把利益看得比亲情还重要。

不过之后见长孙氏竟然连皇上嘉奖的两千五百两黄金都想贪图,便对长孙氏起了抵触的心理,这些日子,提了几次让她把庄子铺子都还给瑾宁。

长孙氏也只得答应,且告知陈国公,她会带瑾宁到庄子里交接。

陈国公见她答应得干脆,想着妇道人家哪个不是眼界浅的?

对她的那点芥蒂也就放下了,搬回了永明阁。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让初三陪同去庄子里。

这些,瑾宁自然不知,收拾了一身衣裳和随身物品,申时末便准时在大门口。

瑾宁到门口才知道陈瑾瑞和长孙嫣儿也一同随行去。

陈瑾瑞见了瑾宁,脸色很冷漠,转了头过去与长孙嫣儿说话。

倒是长孙氏上前对瑾宁道:“我们要在庄子里住一晚上,你都带好衣裳了吗?”

瑾宁道:“带了。”

“那就好,上马车吧。”长孙氏扬手,吩咐下人过来搬东西。


“出去走走吧,反正这里又没有什么活儿干。”石榴撇嘴道。

最不喜欢海棠一副掌事丫鬟的嘴脸,也是庄子里回来的野丫头,不知道有什么好嘚瑟的。

瑾宁吩咐道:“你去命人准备晚膳,我请陈大将军吃饭,饭就在凉亭里吃,点上篝火。”

石榴听得要忙活那么多事,便有些不愿意了,“凉亭里有蚊虫多,小姐不如在房中吃?”

瑾宁看着她,“要不,这顿饭我来伺候您?”

石榴一怔,随即道:“不敢,奴婢这就去。”

说完,灰溜溜地转身去了。

晚膳很丰富。

水鸭汤,凉拌蕨菜,猪颈肉炒豆角,生姜鸡片,醋溜草鱼,酒煮小螃蟹,小螃蟹多半是吃不得的,不过煮过的酒却十分好喝。

篝火明亮,照得山间如白昼光芒。

因着蚊虫多,瑾宁让人熏点了艾草,艾草的味道比较霸道,但是却也掩盖不了饭菜的香味,反而,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风很大,瑾宁的发髻本来就不严实熨帖,被大风一吹,便有些凌乱。

楚连城换了一身地农的衣裳,头发没有束冠,而是松垮垮地扎在后头,神态轻松自若,倒是有几分侠客的潇洒风度。

“家常便饭,大将军请不要客气。”瑾宁笑着说。

她一身对襟挑线长裙,领口处挂着一串红灿夺目的珊瑚项链。

这项链,楚连城见过,是苏大人带回来的,来枣庄之前,他特意一同带来。

“菜很好,你的项链,也很好。”楚连城笑意淡然,美丽的眼睛有弯弯的弧度,往日的冰冷锋芒尽敛,如今就像一个无害温柔的邻家大哥。

瑾宁伸手抚摸了一下冰冷的珊瑚珠子,笑容甜美,“是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苏大人对你是真的好。”楚连城道。

瑾宁微笑,用勺子为他装酒,“试试这些螃蟹酒。”

“不够烈!”

“烈有烈的好,甜有甜的好。”

楚连城喝了一口,只感觉酒的味道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了,只留了一丝甘醇的香气,结合了螃蟹的鲜,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错,”楚连城竟有点喜欢上了,“你常常这样喝?”

“我在瑶亭庄子的时候,大娘说,女孩子不能喝烈酒,煮酒温补身体,可以喝,于是我几乎每顿都喝。”瑾宁的神色有些落寞。

“大娘?”

“她是我的奶娘。”

“如今在青州?”楚连城问道。

瑾宁喝了一口螃蟹酒,脸色泛红,“她死了。”

“在我回来京城没多久,她就死了,她一直都有病,所以,在青州的时候,总盼着有人来接走我,就是怕她死了,无人照顾我,她觉得,我回家之后,就能过好日子。”

瑾宁转动着杯子,微微地绽开一抹冰冷的笑。

楚连城凝望着她,光芒在她眼底明灭不定,长睫毛下的眸子里似乎水汪汪,可仔细看,却又发现不到一丝的泪意。

“你还有师父。”楚连城轻声道:“正如,我还有义父。”

“别误会,”瑾宁放下杯子,已经换上了坚毅之色,“我一点都不难过,我这辈子,拥有的比别人多。”

楚连城有些讶然,本以为她会自怨自艾,尤其,在经历不断被人陷害之后。

“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你的那位庶母和长姐,大概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楚连城问道。

“她们不成气候,武安侯府是容不下陈瑾瑞了,她被休回来之后,也只是一个弃妇,长孙氏也已经失去了国公爷的信任,她们不足为患。”瑾宁客观地分析道。

楚连城看着她,“只是,你似乎心事重重,莫非,还有更棘手的?”

瑾宁想了一下,摇摇头,“棘手,但是也不是不能应付。”

“我记得我问过你,是否还愿意嫁给李良晟。”

“嗯,是问过。”瑾宁为他布菜,神色淡淡。

“你不愿意是因为长孙嫣儿吗?”楚连城拿起筷子问道。

瑾宁抬起头看他,眸子里似乎倒映了篝火光芒,“你觉得,李良晟品行如何?是否良人?”

楚连城喝了一口螃蟹酒,静静地看着瑾宁为他布的菜,“从长相,家世,背景看,确实是一门好亲事。”

“嗯!”瑾宁笑了,“你是他的义兄,自然不好说他半点坏话。”

“他被义母保护太过,若早些放到战场上历练一下,不会像现在这样。”楚连城道。

“他会上战场的。”瑾宁笃定地道。

其实李良晟一直都想上战场。

前生嫁给李良晟之后,他多番说要上战场。

但是原来他是从不知道上战场有多危险。

第一次出征,她便不放心跟着去。

他是完全手足无措,吓得一个劲退后。

不过,在她协助之下,杀了几个敌军,立了小功回到京中之后受到表彰,便沾沾自喜。

楚连城吃着菜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上战场?”

“猜的。”瑾宁笑着说,“好了,先别说了,饭菜都凉了,快吃。”

两人吃起饭来,才发现有一个共同点。

吃饭都很快,像是赶着要忙什么似的,一顿风卷残云,一盏茶的功夫不够,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筷子。

吃饭快,是在战场上的习惯。

两人相视一笑,楚连城说:“你吃那么快?”

“习惯了!”瑾宁扬手让海棠过来撤走已经空了的盘碟,再上茶。

喝茶的时候,两人好久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远方。

如一尊尊巨型怪兽般静卧的起伏山边,月亮已经攀爬了上来,月光不算亮,星子便十分璀璨,瑾宁都不记得,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静下来看过星空。

山里的空气是甜的,呼吸到底,便有沁人心脾的惬意。

虫鸣蛙叫,便更让人觉得寂静无比。

“你的脚,没事吧?”楚连城忽然回过头来看她,篝火淡了下去,他的面容有些朦胧的柔光。

方才见她走路的时候,似乎有些瘸。

瑾宁垂下眸子,“没事。”

“何人所伤?”

瑾宁没做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舞着鞭子来驱赶蚊。

倒是海棠在一旁轻声道:“是国公爷踢的。”

楚连城心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知道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在内宅里挣扎求存是多么困难,陈国公却没有照拂过这个女儿半点,反而处处质疑,处处刁难。

想起她这一路走来,何其艰辛,还要被李家退了亲,今日再遭这样诬陷毒害之事,她依旧坚强得如这山间韧草。

他心头竟有些微痛,冲口而出,“你不愿意嫁入李家,那你可愿意嫁入陈家?”


养伤数日,瑾宁总算是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

听海棠说,长孙氏被责骂了一顿,府中也整顿了一下,梨花院原先的洒扫丫头被驱赶出去,管家再从人伢子手里买了三个侍女,带到了梨花院。

管家先虚礼了一下,冷淡地道:“三小姐,这三人都是从府外买回来,不曾教过规矩,便劳三小姐辛苦一点,教教她们府中规矩吧。”

管家这话,无非就是告知瑾宁,这三人不是夫人派来的。

瑾宁看着这三人,其中两个丫头确实是生面孔,只是,那穿着粗布衣裳背着青色包袱的少女,她前生却是见过。

她叫石榴,是管家兄长的女儿,前生在她出嫁之后入府的。

瑾宁不动声色,打量着三人,问道:“都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叫梨花。”

“奴婢叫石榴。”

“奴婢叫青莹。”

三人上前俯身行礼,“见过三小姐!”

瑾宁看着她们的脸,然后指着石榴,“你!”

管家眸色一闪,以为瑾宁不要留她,便道:“三小姐,石榴是国公爷亲自看过的。”

瑾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父亲看过的,那以后就进屋伺候吧。”

管家眼底露出得意之色,却装作回头叮嘱石榴,“既然三小姐看得起你,你就好好伺候三小姐,伺候得好了,国公爷和夫人都有赏。”

石榴垂首道:“是!”

管家满意地点头,也不对瑾宁行礼,直接就扬长而去。

瑾宁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这三人,“我这里只有一个规矩,便是只听我的话,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做什么,我不叫你们做的,你们也别多事。”

“是!”三人应道。

“出去吧,回头海棠会跟你们说说你们日后负责的事情!”瑾宁挥手道。

三人俯身告退。

海棠把门关上,开心地道:“小姐,国公爷是对您上心了。”

瑾宁看着海棠那张兴奋的小脸,笑了笑,“若真上心,长孙氏就不会只被责骂几句。”

他现在是有触动,但是,还远远谈不上骨肉亲情。

他对自己的怨是刻骨铭心的,前生便知,母亲难产死后,她不过三个月余,便送到了庄子里,由孙大娘抚养,庄子是母亲留下来的产业,这些年,他不管不问,直到朝廷有人弹劾他不顾亲女,才在她十三岁那年接了回来的。

“对了,”瑾宁抬头问海棠,“这几天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南监的指挥使苏公公在不在京中。”

“苏公公?”海棠吓了一跳,“小姐您问苏公公做什么?”

南监指挥使苏意,擎天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成立南监,直接听命于擎天摄政王和龙太后,但是,这位苏公公却是个残暴至极的人,听闻最爱剥人皮,进了南监的,便没几个能出来。

至于南监的副指挥使陆瑞轩,外头也盛传说他深得苏意公公的真传,也是专爱剥人皮,因此虽到了说亲的年纪,又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武将,却无大家小姐愿意嫁。

南监如今基本是陆瑞轩在主理,苏公公常年不在京中,便是在,也很少去南监了。

“你去打听便是。”瑾宁道。

“是!”海棠应道。

过了几日,瑾宁的伤势好了许多,院子里的三个丫头倒也实在,很听海棠的话,便是石榴,也表现得十分恭顺。

仿佛经过了张妈妈的事情之后,瑾宁真的在府中站稳了阵脚。

五月初四那天,京中出了一件大事。

平安公主的儿子晖临世子失踪,怀疑被人掳走。

平安公主叫千羽,是当今皇帝的御妹,民间的妹妹,封为平安公主,下嫁督查衙门总领李大人为妻十六年,五年前才生下这么一个金疙瘩,晖临世子这一失踪,李大人和平安公主夫妇只顾着寻找儿子,督查衙门一切事务交由陈国公主理。

陈国公是忙得脚跟不沾地,连续两三天都没回府。

瑾宁想起前生同年的五月初八,在狼山下发现了晖临世子的尸体,全身被砍了三十八刀,血肉模糊,平安公主看到晖临世子的尸体,当场就疯掉了。

想起自己刚出生便被李良晟杀死的孩子,瑾宁的心也是一阵揪痛。

平安公主和李大人这些年致力打击贪官,为百姓和朝廷做了不少实事,平安公主之所以迟迟不孕,就是曾被贪官伏杀,受了重伤,调理了许久身子才怀上晖临世子的。

掳走晖临世子的是狼山的山贼,是长孙拔带人去剿灭的,严讯之下,才知道山贼曾受已死贪官彰显天的儿子重金收买,掳走晖临世子来报复李大人。

长孙拔因此也立下了大功,再上一层楼。

瑾宁努力回想这个案子,五月初八早上发现尸体的,仵作说晖临世子死了不到三个时辰,也就是说,人是五月初七才杀害的。

人是狼山的山贼抓走的,但是关押在哪里,瑾宁便不知道了。

会关押在狼山吗?狼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这也是狼山山贼为祸多年朝廷无法剿灭的原因,也是长孙拔剿灭山贼得皇恩浩荡封赏爵位的原因,因为,对狼山的地形不熟悉,要把山贼连窝端掉,还真需要智勇双全。

狼山地形她是熟悉的,前生山贼被剿灭一年之后,她的那位好婆婆说要在山中建立一座小庙宇,用于供奉菩萨,护佑江宁侯府,特派了她去勘察地形。

其实,就是支开她,不许她留在府中,因为那时候长孙嫣儿怀了第二胎,怕她会害长孙嫣儿的胎,因此故意支使她出去。

“小姐,”海棠走进来,看了看兀自发呆的瑾宁,“奴婢出去打听过了,苏意公公这些日子都没在京中,说是上个月便去了淮北。”

“嗯,我知道了。”瑾宁点头。

“小姐,您打听苏意公公做什么?”海棠不禁又问道。

瑾宁笑笑,“没什么,只是陈将军曾为我入宫讨要消毒丹,我便想知道一下南监的事情。”

海棠呃了一声,虽然想不到这和苏意公公有什么关系,可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对了,小姐,听府中的人说,晖临世子失踪的事情,皇上悬赏了五千两黄金呢,皇榜都贴出来了。”海棠瞪大眼睛,“五千两黄金啊,这辈子都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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