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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改嫁渣男他爹后,逆子跪地求饶!

慕妘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改嫁渣男他爹后,逆子跪地求饶!》,是作者“慕妘娍”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顾景尘孟清姝,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却因一条项链受到了来自长姐的羞辱。羞愤欲死的她直接解下脖子的项链,抬手就往孟清姝脸上甩,恨声骂道:“还给你,没良心的白眼狼!”顾景尘眼疾手快,在项链打在孟清姝脸上之前接下项链,眼神凉凉地觑了她一眼,启唇道:“孟二姑娘,故意伤人重则斩首示众,轻则杖责,孟二姑娘想被斩首还是被杖责?”他为官多年,如今又身居高位,官威颇重,板着脸看过来的时候,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孟瑾玉被吓......

主角:顾景尘孟清姝   更新:2024-02-21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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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尘孟清姝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改嫁渣男他爹后,逆子跪地求饶!》,由网络作家“慕妘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改嫁渣男他爹后,逆子跪地求饶!》,是作者“慕妘娍”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顾景尘孟清姝,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却因一条项链受到了来自长姐的羞辱。羞愤欲死的她直接解下脖子的项链,抬手就往孟清姝脸上甩,恨声骂道:“还给你,没良心的白眼狼!”顾景尘眼疾手快,在项链打在孟清姝脸上之前接下项链,眼神凉凉地觑了她一眼,启唇道:“孟二姑娘,故意伤人重则斩首示众,轻则杖责,孟二姑娘想被斩首还是被杖责?”他为官多年,如今又身居高位,官威颇重,板着脸看过来的时候,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孟瑾玉被吓......

《全集阅读改嫁渣男他爹后,逆子跪地求饶!》精彩片段


孟瑾玉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她从出生开始,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祖母也对她疼爱有加,除了承兴,家里就属她最受宠,现在却因一条项链受到了来自长姐的羞辱。
羞愤欲死的她直接解下脖子的项链,抬手就往孟清姝脸上甩,恨声骂道:“还给你,没良心的白眼狼!”
顾景尘眼疾手快,在项链打在孟清姝脸上之前接下项链,眼神凉凉地觑了她一眼,启唇道:“孟二姑娘,故意伤人重则斩首示众,轻则杖责,孟二姑娘想被斩首还是被杖责?”
他为官多年,如今又身居高位,官威颇重,板着脸看过来的时候,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
孟瑾玉被吓得脸色煞白,‘哇’的一声,哭着跑开了。
孟承兴才十二岁,年纪最小,也被吓得脖子一缩,畏惧地看了顾景尘一眼,然后朝着孟瑾玉的方向拔腿就跑。
孟冬远看着一双儿女如此不经事,心里尴尬之余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到底是孙氏对孩子宠溺太过了,一双儿女被惯的没有阿瑶那逆女沉稳。
顾景尘勾唇淡笑:“孟伯爷先前说最疼爱阿瑶,我先前是半信半疑的,今日一见,原来是真的。”
孟清姝:“???”
孟冬远:“???”
父女俩懵了,前者困惑他想整什么幺蛾子,后者则害怕他会整什么幺蛾子,怕他兴师问罪。
顾景尘淡声说:“孟伯爷对阿瑶虽然算不上多疼爱,但的确是最疼爱阿瑶的,起码教育阿瑶规矩,教她明辨是非、遇事冷静。反观孟夫人那一双儿女,不受孟伯爷疼爱,孟伯爷连规矩都懒得教他们,任由他们野蛮生长。”
孟清姝抬头,眼神古怪地觑了觑他,这人看起来正经,但很懂的如何阴阳怪气别人。
孟冬远好不容易才挤出的一丝笑意,因着这句话瞬间就垮了,尴尬不已,却又不好得罪顾景尘,只好讪讪地回应:“让贤婿见笑了,的确是我平日里对他们疏于管教,往后定会加强教育。”
顾景尘微微颔首,“嗯”了声,又道:“到底是孟伯爷的亲骨肉,总不能厚此薄彼,如何对阿瑶的,就如何对他们,孟伯爷觉得呢?”
他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但只要听的人不蠢,就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兴师问罪的意思。
孟冬远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抬手擦了擦额头刚渗出的冷汗,连声应道:“是,贤婿说的是,我是该对这几个孩子一视同仁的。”
顾景尘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先回府了。”
闻言,孟冬远松了一口气,又道:“那我送送贤婿。”
“不必了,孟伯爷还是先处理家事吧。”顾景尘说罢,便将手里的项链递给孟冬远,“这是我岳母留给阿瑶的嫁妆之一,既然孟夫人要清点财物,还请孟伯爷将这个也交给她一并清点,省得少了什么说不清。”
孟冬远听到顾景尘称他的原配妻子周氏为岳母,却喊他与孙氏为孟伯爷、孟夫人,分明是不承认他与孙氏。
明明他是岳父,顾景尘是女婿,是他的晚辈,却对他没有半分对长辈应有的尊重。
他纵然心有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讪讪地应了声,然后向顾景尘走过去,伸手接过那条项链,并吩咐管家送一送他们夫妻。
-
那厢,刚出了永昌伯府,孟清姝就自然而然的松开挽着顾景尘手臂的手,迈步走向马车,只看那轻快的步伐,便知她此刻心情极好。
顾景尘垂眼看自己的手臂,不由觉着好笑,这姑娘方才还主动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跟他演一对恩爱夫妻,现在利用完了,毫不犹豫的就把他给扔了。
清秋与凝冬扶着自家主子上了马车,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跟着上去,看看侯爷会不会同主子一辆马车,当看到侯爷紧跟其后,她们识趣的去了侯爷的马车,不打搅两夫妻。
马车上。
顾景尘见小姑娘嘴角微微上翘,很是愉悦的样子,他佩服这小姑娘的勇气,换了别的姑娘怕是不敢闹,会瞻前顾后,怕自己娘家出丑,自己在夫家抬不起头,所以这种丢人现眼的腌臜事会努力掩藏,而这姑娘却丝毫不怕。
他轻声问:“夫人怎么不叫上我陪你一起回去?”
孟清姝不假思索,理所当然地回应:“我自己的事,为何要麻烦别人?”
别人?
顾景尘微微眯了眯眼眸,戏谑地问:“别人能跟你睡同一个被窝?”
孟清姝哽住,抬起眼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瞧他似笑非笑的,想了想,还是为自己狡辩一句:“我想着夫君公务繁忙,就不麻烦夫君了,此事我有足够的证据,能自己解决。”
顾景尘温声道:“你是能自己解决,可狗急了也会跳墙,夫人下回可别再大意。”
闻言,孟清姝微微怔然,父亲会想打她,是她先前没预想到的,是她失策了,须臾又问:“夫君怎么会忽然间出现在永昌伯府?”
顾景尘回道:“听春柳说你回了娘家。”
孟清姝听了,又是一愣,目光略带几分困惑地看着顾景尘,她回娘家与他有何干系?
看出她的疑惑,顾景尘解释说:“上回陪你回门,能看出你与娘家关系不好,你贸然回去肯定有事,我便去瞧瞧。”
其实他今天是有事要办的,但听闻这小姑娘回娘家了,想起母亲耳提面命的叮嘱,让他对这小姑娘多帮衬着点,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去一趟永昌伯府。
孟清姝甚是诧异,能做到如此份上,不得不说顾景尘的责任感真的很强,无论谁嫁给他都能过得很好,盯着那张俊逸的脸,忍不住由衷地感慨一句:“夫君这般好,她不要你,还真是她的损失。”
她话题跳跃太快,顾景尘脑子没跟上来,下意识反问:“谁?”
孟清姝回答:“你的前任未婚妻啊,她当初退亲不要你,就是她的损失。”
顾景尘闻言,神色微微一顿,旋即半眯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意味不明地问:“是么?”


未婚妻成了母亲?
顾修明瞠目结舌,难以消化这个消息,更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明明是他公认的未婚妻,却在大婚当天嫁给他的父亲,成为他的母亲,简直荒谬至极,也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耻辱感。
半晌后,他恼羞成怒,嘲讽道:“孟清姝,你要不要脸?没做成我的新娘子,就要做我娘?”
李婉儿也惊得如遭雷劈,难以置信地看着孟清姝,她刚还在因修明哥哥为了她而跟孟清姝和离大受感动,现在忽然得知孟清姝没有嫁给修明哥哥,而是嫁给修明哥哥的父亲,那以后岂不是要成为她婆母?
想到这里,她心里咯噔一下。
她与修明哥哥私奔,让孟清姝在大婚当天沦为笑柄,日后孟清姝成为她婆母,肯定少不得磋磨她,婆母磋磨儿媳妇的法子可不少,光是立规矩就折腾人。
孟清姝饶有兴味地看着俩人的神色变化,男的恼羞成怒,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女的忐忑不安,在对上她的视线时,脖子因畏惧而瑟缩了下,下意识往顾修明身上靠,仿佛很是畏惧她,而顾修明眼含警告地睨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休想动婉儿半根头发。
见状,孟清姝轻笑一声,只要这个叫婉儿的姑娘没有作妖,她倒不至于主动出击,这婉儿姑娘是没有礼义廉耻,在她大婚当天与她未婚夫私奔,但最主要的罪魁祸首是顾修明,这个没有责任心、毫无担当、肆意妄为的男人,倘若顾修明想做个负责任的人,任凭这婉儿姑娘再如何闹腾都没用。
顾修明见她在笑,脸色难看得紧:“你笑什么?”
孟清姝回道:“没什么,仅仅是为刚嫁过来就有个好大儿而感到高兴。”
“谁是你儿子?”
顾修明像是被踩了尾巴,若不是被五花大绑,恐怕马上就跳了起来,嫌恶地瞪着她,嘲讽道:“你简直不要脸,嫁不成儿子就要嫁老子,一个落魄户为了攀高枝儿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别以为你嫁给我父亲,就真的是我母亲了。”
孟清姝瞧他气得面容扭曲,面目狰狞的模样,心里就觉得舒爽,勾起一抹灿若艳阳的笑,气死人不偿命地回应:“儿啊,虽然你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我是你父亲的妻子,那就是你的母亲,你日后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行晚辈礼,唤我一声母亲。”
顾修明冷声道:“你休想!”
“我听闻顾家颇为重视孝道,不孝子可是要挨家法伺候的,不知是不是?”孟清姝话说到一半,就看向身边的春柳,虽没有点她的名字,但那意思很明显,要春柳回话。
春柳原本看戏看得好好的,忽然就被女主子扔了这么个得罪人的问题过来,一边是犯了事的世子爷,一边是侯爷颇为宠爱的夫人,聪明人都知道应该站哪边,她不是蠢人,自然晓得应该站夫人这边,侯爷有隐疾,夫人日后就算没有孩子,只要有侯爷的宠爱,也能风光二三十年。
所以,春柳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应道:“回夫人,顾家的确有这条家规。”
顾修明惊愕地看了春柳一眼,这丫鬟他认得,是父亲院子里的一等丫鬟,孟清姝才嫁过来第三天,就让父亲院子里的丫鬟效忠了?
他看向孟清姝,见孟清姝眼神狡黠,心里仿佛在盘算着什么,他登时黑了脸,问:“孟清姝,难道你还想对我动用家法不成?我堂堂侯府世子,岂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瞧他眼里带着一丝警惕,孟清姝笑意更深,顾修明能如此任性妄为,还不是因为长兴侯世子的身份,觉得顾景尘有隐疾,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爵位肯定是作为养子的他继承?
然而,他想的还是太美好,只要长兴侯还在世,就能上奏皇上另立世子,他这个养子不像话,还能过继别的养子过来,继承爵位。
想到这里,孟清姝轻笑,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有何不可?但我今天不想脏了手。德行有亏的人,配不上长兴侯世子之位,儿啊,你说我让你父亲上奏皇上,说你德不配位,褫夺你的世子之位,另立德才兼备之人做世子,皇上会不会准奏?”
闻言,顾修明心头一慌,瞳孔骤然紧缩,皱着眉死死地盯着孟清姝:“你这毒妇,你想做什么?”
李婉儿也被孟清姝的话给唬住,抬起眼眸,眼泪婆娑地望着孟清姝,声音哽咽着给顾修明求情:“顾夫人,您是长辈,大人有大量,还请别跟修明哥哥一般见识,修明哥哥只是接受不了忽然间多了个母亲的事实,他其实是个尊敬长辈的人。您若是气修明哥哥与我私奔,让您颜面尽失,您惩罚我就好,修明哥哥是无辜的,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如此。”
孟清姝收敛笑意,那张尚有几分稚嫩的脸,板起脸来还是有颇有威严的,居高临下睥睨着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李婉儿,宛若看蝼蚁,侯夫人的气势十足,淡声道:“婉儿姑娘,我在跟我儿子说家事,你一个外人贸然插嘴,是不是太没教养了?”
她说着顿了顿,还不待李婉儿回话,又自问自答:“也是,能与我儿私奔的人,教养能好得了哪里去?”
她话音刚落下,李婉儿脸色煞白,眼眶里要掉不掉的盈盈泪水马上滑落,羞耻地低下头,无声哭泣,身子摇摇欲坠,纤细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修明见状,心揪着疼,对着孟清姝怒斥:“孟清姝,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仗着身份欺辱婉儿算什么本事?”
孟清姝刚想回话,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凭着直觉望去,就看到那个芝兰玉树的男人站在门口,正似笑非笑看着她,她方才所说的话,也不知道那人听了多少。
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控诉道:“夫君,你儿子不孝,冲撞长辈。”
顾景尘眉梢一挑,这小姑娘机灵得很,分明是酝酿好了反击修明的话,看到他来了,就马上告状,让他去收拾逆子,他移步到孟清姝身边,看向满脸错愕的儿子,不疾不徐道:“逆子不懂事,我公务繁忙,日后还要劳烦夫人帮忙好生管教。”
顾修明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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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暂告一段落,李婉儿被遣送回家,而顾修明则被押往祠堂,准备家法伺候。
顾景尘瞥了眼春柳以及一旁的仆人,那俩人马上意会,忙保证说:“侯爷放心,方才的事,小的/奴婢绝不往外说半个字。”
闻言,顾景尘微微颔首,然后出了书房。
孟清姝见状,犹豫了一瞬,也迈起脚步跟上,两位主子都走了,春柳也跟着出了书房,仆人走在最后面,把书房门关上,但没有跟着一起走,毕竟他是男仆,只在前院做事。
出了书房,刚走了几步,顾景尘脚步一顿,吩咐道:“春柳,你去让人通知各院的主子,让他们到祠堂集合。至于老夫人,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就不必通知了。”
春柳点头应声,马上去办。
待春柳走后,顾景尘才看向身边的小妻子,见小妻子原本微微低着头,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然后抬起头看他,勾起一抹笑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夫君把丫鬟遣走,是想对我兴师问罪?”
顾景尘哑然失笑,反问:“若我说是呢?”
孟清姝脸色变了变,刚不久前还说让她好生教育顾修明呢,到底是心疼儿子的父亲,转头就找她麻烦了,她心有不甘道:“那把你儿子先押回来,让我好生欺负一顿再押往祠堂,刚刚还不太解气,感觉有点亏了。”
难得听到她孩子气的话,顾景尘莞尔笑:“夫人是长辈,不懂事的儿子回来,夫人去教育是应该的,只是逆子不懂事,让夫人受委屈了。”
闻言,孟清姝马上端起温柔慈母姿态,温柔浅笑,跟他演起来:“无碍,我是做母亲的,哪会跟孩子计较?孩子不懂事,以后慢慢教育便是。”
顾景尘:“……”
小姑娘变脸还挺快的。
顾景尘仿佛真的对她信任有加,回道:“夫人教育孩子的本事,我方才已见识过,相信在夫人的教导下,修明能慢慢懂事起来。”
孟清姝微微挑眉,在心里腹诽道:你儿子看到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你确定不是在我的教育下,顾修明会越发叛逆?
-
祠堂。
顾家大房、二房男女老少全部前往祠堂,顾老夫人因上了年纪,见不得血腥场面,并没有前往。
顾家祠堂庄严肃穆,除了祭祀、婚、丧、寿、喜等事件,一般不会全家人出现在祠堂,除非家里有子孙犯了大错,要在祠堂内受罚。
到了祠堂门口,两房人打了个照面,便没有过多言语,心思各异,迈步进入祠堂。
进入祠堂后,众人便看到跪在列祖列宗前的顾修明,即使已经猜到他会受罚,可看到他早早的跪在祠堂内还是愣了下。
顾家的孙辈,大房二房非顾老夫人所生,顾修明又是从旁支过继过来的,每一个孙辈都与顾老夫人没有血缘关系,但顾修明是最受顾老夫人疼爱的,那是当亲孙子疼的。
如今,顾老夫人最疼爱的孙辈,正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准备接受惩处,那可真是有生之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而跪在地上的顾修明,即使没有抬头,也知道大家用什么目光看着他,明明几天前他还是众星捧月的世子爷,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心里忿恨交织。但想到婉儿,他心里又泛起丝丝甜意。
祠堂内安静得有点诡异,还是张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修明啊,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他最是疼你了,等会儿向你父亲好好认个错,请求他原谅。”
顾修明没有回话,紧紧攥着拳头,纹丝不动地跪着,他父亲若是真的疼他,就不会为了一个落魄户的女儿而重罚他。
不多时,顾景尘夫妻也到场。
张氏见他来了,往顾修明的方向看了眼,温声说:“三弟,修明这孩子平时知礼懂事,这次是冲动行事了些,且又是第一次犯错,不如就小惩大戒算了,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话音落下,陈氏就淡淡觑她一眼,在心里轻嗤一声,不屑这种虚情假意,这大嫂惯会在大事上明着做“好人”,暗着火上浇油,为的就是让人家被罚得更重,而到了那个时候,就不会再装好人帮忙求情了。
顾景尘眉宇微蹙,沉声回道:“他若真的知礼懂事,便不会做出如此恶劣的事,不仅毁了家族颜面,还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因他的任性妄为而受到牵连。今日让大家过来,也是为了做个见证,更要以他为戒。”
他说罢,视线淡淡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顾修明,语气平缓,不疾不徐地宣布:“不肖子孙顾修明屡次不敬长辈,背信弃义,弃家族颜面不顾,影响重大,数罪并罚,二十五鞭刑,禁足祠堂内,面对列祖列宗的灵位思过一个月,抄祖宗家规百遍。”
此言一出,大房和二房的人皆愣住,都说大理寺卿顾景尘铁面无私,从不徇私,可他们始终觉得那只是对别人,对唯一的儿子可不会这样,但现在他们不会这样想了。
禁足祠堂内一个月思过,罚抄家规百遍,这些他们都觉得正常,但顾家的鞭子那是特制的鞭子,有三只手指宽,加上执行人力气大,又会用巧劲儿,在不伤及内脏的情况下,打人比用板子打还要疼。
二十五鞭刑,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身体孱弱的没准行刑完就快断气了,顾修明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竟也不留一丝情面。就算不是亲生的,可养条狗养那么久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
顾景盛迟疑道:“三弟,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他话音落下,张氏就气得用力掐了一把丈夫的后腰,气他拖后腿,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多嘴,万一小叔子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等着他们帮忙求情,有了台阶马上下来,然后轻拿轻放,从轻处罚呢?
而顾修明还是燃起了一丝微缈的希望,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期待着父亲能改变主意,免除二十五鞭刑,这样即使把他禁足在祠堂思过两个月都行。
顾景尘向来有原则,赏罚分明,说一不二,又岂会因为旁人说两句就动摇?他看向专门给犯错主子执行家法的仆人,吩咐道:“给世子上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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