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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门徒

马小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都市小说《门徒》,男女主角初六苏梅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马小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心理。并且,在特定的环境,和话术的蛊惑之下。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或者不敢做的事。就像现在的电信诈骗。为什么接电话后,不让你挂电话。就是要把你圈定在他设定的话术氛围中。根本不给你安静思考的机会。果然,周围有看热闹的,开始下注了。当然,他们下的都是“单”。......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08-12 2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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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门徒》,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都市小说《门徒》,男女主角初六苏梅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马小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心理。并且,在特定的环境,和话术的蛊惑之下。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或者不敢做的事。就像现在的电信诈骗。为什么接电话后,不让你挂电话。就是要把你圈定在他设定的话术氛围中。根本不给你安静思考的机会。果然,周围有看热闹的,开始下注了。当然,他们下的都是“单”。......

《完整文集门徒》精彩片段


这个赌摊儿。


赌的是单双。

赌具很捡漏,地上铺着一块白布。

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瓷碟。

瓷碟上的盖子,是用纸壳剪成的一个圆形。

旁边放着一堆瓜子。

开局时,摊主随意抓几粒瓜子,扔到碟子里。

然后盖子一盖,让你猜单双。

在2000年以前,这种街头骗术,全国各地,到处都有。

有这种猜单双的。

有三张牌,两张黑色、一张红色。

黑桃、梅花、红桃。

让你猜哪张是红色的。

有类似三仙归洞,猜球在哪个碗中的。

也有街头弹珠,专骗老人小孩儿的。

还有象棋残局,斗地主残局的。

可以说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但都逃不过一个字,骗。

我到时,这局刚结束。

这摊主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吆喝着:

“压的大,赢的大,回家换辆桑塔纳。压的多,赢的多,压了摩托换轿车。各位看好了,我现在开始下了……”

说着。

他拿起三粒瓜子,扔到盘子中。

盖子一盖。

又开始吆喝。

“下注喽,下注喽。下单赢单,下双赢双,下个老婆赢姑娘……”

他一共放碟子里三粒瓜子。

只要眼睛没有重大疾病的人,是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一下完。

就有几个男人,纷纷抢着下注。

“这把是单,三个,我看见了!”

“对,就是单,我下二百……”

“我也得下,这么好的赢钱机会,上哪儿找去……”

其中一个男的,还直接摁住盘子上的盖子。

那意思,是防止摊主偷着往里面放瓜子。

大家别以为,这些人是傻子。

实际,这些人都聪明的很。

并且,和摊主都是一伙儿的。

俗称,托儿。

在千门下八将中,被称之为“种将”。

指的是提前安排在赌客中的自己人。

作用就是煽动围观的人下注。

有人可能会想。

这么简单的骗术,还有人敢玩?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法,也能猜到有猫腻。

但我告诉你,不但有玩的,人还不少。

人本身都有一种从众心理。

并且,在特定的环境,和话术的蛊惑之下。

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或者不敢做的事。

就像现在的电信诈骗。

为什么接电话后,不让你挂电话。

就是要把你圈定在他设定的话术氛围中。

根本不给你安静思考的机会。

果然,周围有看热闹的,开始下注了。

当然,他们下的都是“单”。

不过下的注不算大,加一起也就二三百块钱。

就听摊主继续吆喝着:

“买定离手,马上要开了啊。还有没有下的……”

说着,摊主把手放在盖子上,想要掀开。

“等一下!”

老吴头儿忽然伸手拦住。

就见他拿出五十块钱,压在了双上。

“我压双,开吧……”

这个老东西。

他肯定知道这局上的猫腻。

单上钱多,肯定是要出双。

所以,他特意压了双。

并且,他把钱数控制的很好。

压太多,庄家容易放水吃他。

压太少,赢了没意思。

五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

果然,摊主瞪了他一眼。

犹豫一下,打开盖子。

盖子一开。

人群中,不由的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

里面明明是三粒瓜子。

可这一开,竟然变成了四粒。

其实,他这种小把戏,很简单。

摊主手指尖夹了一小块磁铁。

而盘子中,有一粒瓜子里面,放了一小块铁。

这粒瓜子,始终被吸在盖子上。

需要时,手指一松。

瓜子下去。

不需要时,就始终吸在盖子上。

一见是四。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嚷了起来。

“明明是单,怎么一开,就是双啊?”

“是啊,这不是骗人嘛,我都输了五六十了……”



但在场的都是老千。


这种牌型出来,难免会让他们提高警惕。

不过,我也是没办法。

我现在,必须要先赢一些。

不然,今天弄不好就得不偿失了。

这把我先下注。

直接闷牌,下了顶注五千。

我下家是大背头。

他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的说了一句:

“小伙子,打的很凶啊,上来就五千。我跟了……”

说着,冲着牌桌,扔了五千块。

轮到何欢时。

她很谨慎。

先是看了下牌,对K。

这种牌型,面对闷牌的,是可以跟两手的。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竟直接弃牌。

并且,还抬头特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

她猜到我出千了。

但她还是想,我能帮她赢一些。

但我并没给她任何回应。

她的下家,是那位胸前纹着玫瑰的女人。

她淡淡一笑,闷牌跟注。

末家是鹰钩鼻,他也选择跟注。

这把牌,很有意思。

两个奉天的人。

以为我会按照郑老厨的吩咐,让他们两人中,任意一个人赢。

而钱老八手下的鹰钩鼻。

完全是配合我,希望能帮我抬两手,打到满注。

不管我俩谁赢,也都可以。

我们四人,就这样五千五千的下着。

没过几轮。

桌上的钱,就到了十万。

而钱老八和郑老厨,也都站在牌桌旁。

两人神情倒是很放松。

毕竟,刚开没几局。

无论谁赢,都说得过去。

“十万了,比牌吧!”

大背头还是一脸严肃,直接把牌亮开。

他是9、10、 J的杂顺。

鹰钩鼻也亮了牌。

5、6、7的杂顺。

纹着玫瑰的女人,看了下自己的牌。

妖娆一笑,扭着身子,说道:

“看来,这把是我赢喽,K同花……”

说着,也把牌亮开。

而我装模作样的也看了下牌,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你不大,我是A同花!”

说着,亮牌,收钱。

桌上一共十万块,现在属于我了。

玫瑰女和大背头,同时盯着我。

我猜,他们两人一定奇怪。

我是怎么出的千。

并且,怎么没让他们赢。

而我,也不看他们,继续洗牌。

“帅哥,手气不错嘛……”

玫瑰女看着我,忽然说道。

“还好!”

我淡淡答道。

“叫什么名字啊?”

玫瑰女对我已经有了好奇。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看不出我的出千手法。

“初六!”

“呵,逗我呢吧?初六,我还十五呢,正月的!”

玫瑰女,以为我是骗她,用的假名。

说着,还白了我一眼。

而我也不当回事。

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

因为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我猜。

用不了几分钟。

应该会有人进来。

果然,我牌还没发完。

门便被重重推开。

殷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到了我们房间,便大吵大嚷的对钱老八说道:

“八哥,房间都特么满了。我去大堂的酒吧了。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钱老八微微点头。

这就是我今天要把房间全包的原因。

因为,今天两人都带了不少手下。

防备对方输急了,下黑手。

而我不能让他们的手下,在房间里休息。

我要把他们赶到楼下,或者门口。

以便下面的计划,能顺利实施。

牌局继续。

我又赢了两三万。

加上刚刚那把。

已经赢了十万左右。

我便不再出千。

把自己赢的钱,控制在十万以内。

因为,赢这十万,会是我的。

但超过十万,那就不好说了。

牌局不温不火的进行着。

而我抽着烟,心里依旧计算着时间。

按我的计划,五分钟之内。

第二个敲门的人,将要来了。

果然,还没到五分钟。

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人,是郑老厨的手下,快刀赵平。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的口气,可不是朋友间的玩笑。


而是没有半点恭敬。

反倒,还带着几分不屑。

邹晓娴绝对是人精。

一听老吴头儿这么说,她立刻抬手,示意安保别动。

看着老吴头儿,她的态度,明显缓和。

“你认识我父亲?”

老吴头儿一撇嘴,面露不屑。

“咋的,认识他还是个挺光荣的事儿?”

当着这么多人,老吴头儿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邹家。

邹晓娴明显有些生气。

但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给我爸爸打电话。你记得,如果你是骗我的。今天,就绝对不是砍你两只手那么简单了……”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

那面才有人接了起来。

邹晓娴的手机听筒,声音很大。

加上办公室里,特别安静。

两人的通话,我可以清楚的听到。

就听对面,传来一个老人疲倦,并且不满的声音。

“这个时间,你打什么电话?”

邹晓娴对她父亲,明显很敬畏。

她一脸恭敬,小心翼翼的说道:

“爸爸,赌场有人出千。他说认识你……”

“嗯?认识我怎么了?这哈北认识我的人多了。难道每个人出千,是不是都要来问问我啊?这种事,以后别来问我。就按规矩办!”

“好的,我知道了!”

邹晓娴心里踏实了。

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

可忽然,老吴头儿冲着邹晓娴的方向,喊了一句。

“死鬼邹,你现在的口气,可真是大的不得了啊……”

老吴头儿话音一落。

就听对面邹晓娴的父亲邹万里,急忙对邹晓娴说道:

“晓娴,等一下!你让他接电话……”

邹晓娴立刻把电话,递给老吴头儿。

可没想到,老吴头儿一摆手。

“不接,我不想听他废话!”

一句话。

听的办公室里的人,脸色骤变。

邹万里是谁?

那是哈北人人都想巴结的,高高在上的标志性的人物。

而现在,这个毫不起眼的老吴头儿。

竟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邹万里也听到了老吴头儿的话。

他沉默了下,便对邹晓娴说道:

“让他走!以后他再来,立刻通知我!”

邹晓娴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刚刚她的脸上,还是一副愤怒的神情。

转眼间,就笑容满面。

这个女人,倒是能屈能伸。

“老伯,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

老吴头儿哼了一声。

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我就说嘛,你爹他可不敢剁我的手吧?小丫头,要是不要我的手,我可就走了啊……”

说着,老吴头儿大摇大摆的朝着门口走去。

一到门口。

他忽然停住脚步。

回头看了我一眼。

接着,竟像恍然大悟般似的。

“你小子还不错。我现在才明白,你刚刚说要和我聊聊是什么意思。原来,你是早就发现我弹筹码了。想让我赶快走,对不对?”

老吴头儿一脸坏笑。

说话的同时,冲我挤了下眼睛。

手还比划一个“五”的动作。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就是因为我赢了他五百块。

这个老东西。

临走时,居然故意坏我,摆了我一道。

我心里有些尴尬。

苏梅让我看眼抓千。

我发现有人出千。

不但没抓,反倒提醒他走。

苏梅会怎么想我?

虽然,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但,我现在还欠着苏梅的人情。

当然,还有那二十万。

老吴头儿一走。

苏梅就把场子里的人,都打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邹晓娴苏梅和我。

邹晓娴始终没说话。

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

倒是苏梅,冲着我淡淡说道:



就是把扣在碗里的棋子,除以四。


余数是几,就代表押的那个数字是几。

如果正好剩四个,那这把就是4。

可以押单双。

也可以押1、2、3、4四个数字。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的玩法。

比如什么“射三红”,“两头番”之类的。

在这里,我就不细说了。

现在这种玩法,并不多了。

当然,一些赌场里倒是还有。

老吴头说着。

拿起盘子,便扣在一堆瓜子的上面。

接着,便贼眉鼠眼的和我说道:

“你先来……”

老吴头儿买的是一斤装的瓜子。

正常得有一千七八百粒。

用盘子这么一扣。

少说,也有几百粒。

这种猜法,的确很难。

见我没说话。

老吴头儿嘿嘿奸笑,说道:

“我让你一下吧,我先猜,双。你就猜单吧?”

“单?”

我疑惑的看了老吴头儿一眼。

“怎么了?你也要猜双?”

“不是,我们不是猜余数吗?”

啊?

这回轮到老吴头儿傻眼了。

“余数?一共四个数,猜中的几率,是四分之一。咱俩要是连续几把,都猜不中的话。那今天就在这儿查瓜子玩了……”

我更加疑惑。

在我心里。

我已经认定。

老吴头儿一定是个千门高手。

而番摊考的就是眼力。

对于千门高手来说,眼力是必修课。

当年六爷教我时。

是从淡黑色的黑豆,和深褐色的红豆开始的。

我十岁那年,就开始练了。

这老吴头儿,他怎么可能不懂?

见我不说话。

老吴头儿忽然坏笑一声,说道:

“要不你猜余数,我猜单双?”

这么猜,他的成功率,要比我高一倍。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你猜双,那我猜是3!”

“好嘞!”

老吴头儿得意洋洋的打开盘子。

拿着铅笔,开始四个四个的数着。

而我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的手。

这个老家伙,心思绝对不简单。

我要盯着他,防止他出千。

老吴头儿查了整整几分钟。

桌面上的瓜子,越剩越少。

而老吴头儿的神情,也越来越惊讶。

因为,他已经发现。

桌上剩余的十几粒瓜子,除以四,就是三。

“不可能!”

老吴头儿忽然把铅笔,扔到了桌上。

抬头看着我,一脸的惊讶。

“你是蒙的,还是刚刚看出来的?”

我心里也是一阵疑惑。

因为至始至终,老吴头儿都没出千。

或者说,根本没有出千的意识。

但我脸色,依旧很平静,淡然说道:

“不管蒙的,还是看出来的。总之,这局我赢了……”

老吴头儿抬头看着我,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喃喃说道:

“不对,你一定是蒙的。在哈北,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高手……”

我还是不说话。

老吴头儿马上又问:

“你说,刚刚盘子里,一共多少个瓜子?”

“415个!”

“好,我倒要看看,你真有这种眼力?”

老吴头儿倒是挺较真。

他竟然又开始查上了。

而我点了支烟,安静的等着他。

一堆瓜子,好算查完。

他再次抬头看我。

眼睛瞪的老大。

那种震惊的眼神,好像看到鬼魅一般。

老吴头儿根本不相信。

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迅速查出碟子下面瓜子的个数。

“小子,告诉我,你在哪儿学的千术?你师父是谁?”

缓了好一会儿。

老吴头儿才开口问说。

“这和今天的赌局,有关系吗?”

我淡淡说道。

我不是和他装X。

而是故意气他。

老吴头儿这人,虽然年龄不小。

但是有颗爱玩爱闹的顽童之心。

我越是不说,他就会越好奇。

在好奇心驱使下。

我就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

听我这么说,老吴头儿不屑的撇了下嘴,不服的说道:




“今晚辛苦了。你去洗浴吧,我让前台给你开间客房。这么晚了,就别回家,在客房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

就是苏梅不说。

我今晚也没打算回去。

我要好好泡个澡,休息一下。

好好想一想,两天后的那场赌局。

钱老八,郑老厨。

我夹在中间。

必须要找到一个最稳妥的自保方式。

我没想到。

苏梅让前台给我开的,是一间商务套房。

房间档次很高。

即使在2000年,一晚也要两千多块。

泡了澡,收拾完。

我刚准备上床。

门铃忽然响了。

开门一看。

就见穿着真丝睡衣,香肩半露的苏梅。

拿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

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我今晚住隔壁,睡不着,喝一杯?”

睡不着?

我根本不信。

她这两天累的够呛。

怎么可能睡不着?

当然,她更不可能,是酒兴来了,想和我喝两杯。

我猜,她这么晚来我房间。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吴头儿。

必须要说。

带着几分倦意的苏梅。

身上多了点慵懒的味道。

这种感觉。

倒是挺想让人把她揽进怀中,好好的亲昵一番。

倒了杯酒。

苏梅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拿着酒杯。

长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

白皙嫩滑,犹如凝脂。

随意的喝了点酒,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苏梅话锋一转,便看着我,试探的问说:

“初六爷,那位吴老先生,是你师父吗?”

“不是!”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然认识的!”

“很熟?”

“还好!”

我俩一问一答,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能猜到。

真正对老吴头儿感兴趣的,不是苏梅,而是邹晓娴。

我不知道,邹晓娴是不是认定,老吴头儿是个千门高手。

但有一点,她肯定是清楚的。

那就是她的父亲邹万里,似乎也要给老吴头儿几分薄面。

这样的人,一旦为她所用。

她在邹家的地位,和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苏梅又问说:

“我们场子呢,想高薪请个顾问。你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这位吴老先生?”

我摇了摇头。

别说我和老吴头儿不熟。

就是熟,我也不会管这种闲事。

再有,凭我的了解。

老吴头儿这种游戏人生的方外之人。

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见我没同意。

苏梅明显有些失望。

她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

接着,起身说道:

“那算了吧,我回去休息了。哦,对了。下周三我生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都有谁?”

“没几个人,都是处的不错的朋友……”

我点头答应。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人多的聚会。

但没办法。

我欠苏梅的人情。

这个邀请,我没办法拒绝。

况且,我对她。

还是狼心不死。

送她出门。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闻着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我忽然开口说道:

“我后悔了……”

苏梅回头,不解的反问:

“后悔什么?”

“后悔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放过了你!”

我神情淡然。

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苏梅魅然一笑。

歪头看着我,轻声说道:

“给过你机会,谁让你不把握呢?过了这山,可就没这庙了。以后,你也就只能想想,慢慢后悔去吧……”

说着,苏梅咯咯一笑,推门走了。

这个苏梅。

有时冷静坚韧。

像个刀枪不入的女强人。

而有时,又风情万种,魅惑如妖。

这一晚。

我几乎没怎么睡。

脑子里想的,都是两天后的赌局。

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的脑海中,终于勾勒出一个破局的方式。

只是这个方式,有些残忍。

上午时,我就让老黑到洗浴接我。



“大黄,上!”


苏梅也担心我不满,她冲我微微摇头。

示意我,别在意邹晓娴的态度。

坐到赌桌上。

荷官在苏梅的指示下,又给我送来一百万的筹码。

下了五个十万的金色筹码后,我便看向九指。

而九指也同样看着我。

“小兄弟,哪儿的人啊?”

九指问道。

“本地人!”

“本地人?那师父是谁啊?”

九指又问。

这种刨根问底的调查方式,我并不喜欢。

当然,我也不知道六爷的真名。

我面色冷淡,慢慢说道:

“你一眼就能看出,刚刚和你玩的高先生,师承齐鲁赌王一脉。不知道通过我的手法,能不能看出我的师承?”

呵!

九指冷笑一声。

很明显,我冷漠的态度,让他很不满。

“玩什么?比大还是比小?或者其他玩法?”

“听你的!”

我淡淡回答。

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好!那就还是比小!方便简单,也节约时间!”

话一说完。

九指手腕一抖。

潇洒的把还摞在一起的骰子,直接收进骰盅。

手法依旧,神情依旧。

十几秒后。

骰盅落地。

一开盅。

依旧还是一柱擎天的一点。

九指的手法,已经娴熟到收发自如的境地。

“到你了!”

九指也不啰嗦,直接冲我说道。

此时,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也都不同。

邹晓娴是秀眉微蹙的好奇。

高志强是面色冷峻的旁观。

只有苏梅,是一脸希冀的期望。

和之前那些人,潇洒华丽的收骰方式不一样。

我是拿起骰子,一个个扔进骰盅。

这动作,像是一个刚刚学玩骰子的棒槌。

空中摇晃的姿势也很普通。

就是随意的摇着,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九指侧着耳朵,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手。

我知道,他是想看穿我的手法。

从而知道我的师承。

但从他紧皱的眉头来看。

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砰!”

骰盅落桌。

VIP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赌场的人,都很紧张。

因为谁都知道。

高志强输了后。

我是赌场能派的,最后一人。

如果再输,赌场将彻底颜面无存。

拿着骰盅,我刚要开。

忽然,就听邹晓娴忽然说了一句:

“等一下……”

我微微一愣,看向邹晓娴。

而她也不看我,而是直接问九指。

“你这么厉害,能不能看出他的手法出自哪儿啊?”

这是我刚刚和九指结束的话题。

没想到,邹晓娴又提了出来。

九指笑了。

看了看骰盅,又看了看我。

慢悠悠说道:

“他这手法,要么是自己琢磨出的野狐禅。要么,就是他师娘教的……”

一句话,说的场子几个暗灯都不由的笑了。

当然,也包括高志强。

所谓师娘教的。

是过去江湖中的一句骂人话。

意思这人能耐不行。

东西都是跟着不懂行的师娘学的。

邹晓娴也跟着笑了下。

看着我,冷淡说道:

“行了,开骰吧……”

我的手,搭在骰盅上。

慢慢的打开骰盅。

一柱擎天,开骰盅时,切忌急躁。

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把骰子碰倒。

骰盅开始一点点的向上。

站在我侧面的人,已经能看到,立起的五粒骰子了。

只差最后一粒。

就可以看到最上面的点数了。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

忽然,我的手一抖。

骰盅的边缘,一下碰到了骰柱。

“哗啦”一声。

叠起的骰子,瞬间倒下。

六粒骰子,散落在赌桌上。

这一幕。

九指笑了。

高志强的嘴角,也挂着一丝冷笑。

邹晓娴则微微皱了下眉头,一脸的不满。

只有苏梅,双手紧握,扼腕叹息。



只是这一眼,我就发现不对了。


小平头的手上,带着一枚白金板戒。

我知道。

他低头时,实际看的是戒指。

因为发牌时,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

通过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

这种出千手法,是很常见的。

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门。

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

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

也有人,干脆在手指间,夹一个图钉。

总之,只要是反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

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心理素质也不行。

他发牌时,只要有人看他。

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

这也导致,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

开始我以为。

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

用暗号告诉胖子,谁的牌大。

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

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

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

只是他的出千方式,我还没看明白。

可能有人会觉得。

我的千术水平很高。

只要局上有人出千,我一眼就可以看破。

但实际,这是不可能的。

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全通。

尤其随着科技的发展。

一些新型的出千道具,更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这把牌是老烟枪朱哥坐庄。

他洗牌时,我特意记了一下牌序。

胖子的牌,是红桃7,方块9,方块10。

一把散牌而已。

而朱哥的牌,是一对2,外加一张8。

陶花的牌是,一对A,和一张J。

另外两家,都是散牌。

开始下注。

朱哥选择闷牌,下了三百。

另外两家看牌直接弃牌。

到了陶花,她看了牌,直接跟注。

胖子也看牌了。

按说他这种散牌,是一文不值。

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犹豫,还直接提注到一千。

我知道,这家伙这把是要出千了。

朱哥继续闷牌下注。

而陶花的对A,也只能跟了。

两轮过后。

朱哥拿起钱摞下面的牌,也看了下。

接着,摁了下钱摞。

选择跟注。

陶花和胖子也跟注。

到了朱哥,他直接弃牌。

牌桌上,只剩下陶花和胖子。

又下了一轮,陶花选择开牌。

她对A。

而胖子本来是7、9、10的散牌。

可在开牌的那一瞬,他的牌变成了9、10、J的顺子。

可以肯定,胖子换牌了。

他换牌的方式,不是靠手法。

而是,靠朱哥。

那张J,就是朱哥的。

从朱哥把牌放到钱摞下面时,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他的钱摞,外观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而实际上,最下面那沓并不是钱。

确切的说,是用钱伪装出的弹射器。

把牌扣在里面。

一摁按钮。

牌就像袖剑一样,直接弹到胖子的钱堆里。

并且速度很快,快到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朱哥会摁他钱摞的原因。

这种换牌的方式。

其实可以不借助弹牌器。

手法精湛的老千,利用弹牌,完全可以做到。

并且,比弹牌器还要精准。

我暗暗感叹了下。

这个局,一共五个人玩,却有三个人出千。

这种牌局,还想赢钱?

陶花已经输了两万多。

见我迟迟也没动静,便不时的看向我。

我也不看她,依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

过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一看,是老黑打来的。

这个时间,他和李大彪的牌局,应该差不多散了。

我就起身出门,准备接电话。

胖子还故意逗陶花。

“花姐,你不跟着去看看啊?这接电话还背着你,说不定是哪个小姑娘打的呢……”



我开始发牌。

52张扑克牌,我完全可以做到,想发哪张就发哪张。

即使让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手速放慢几倍,你依旧看不出来。

而这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属于千术入门的基本功而已。

因为输了不少。

这一次,侯军和陈晓雪都站了起来。

两人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以确保我每发出一张,两人都能看得清楚。

发别人的牌时,我都是正常的发。

但发到我自己时,我都会用手指挡住背面的记号。

牌一到桌上,我又立刻用烟盒盖在上面。

任凭两人怎么看,也别想看到我任何一张底牌。

牌发完后,侯军和陈晓雪都有些激动。

准确的说,是紧张。

因为他的牌很大,大到他害怕别人弃牌不跟。

我是庄家,应该先下注。

还没等我拿钱,侯军忽然开口对我说道:

“初六,你敢不敢再和我闷一把?我就不信,你这把还能赢我?”

陈晓雪也立刻在一旁附和着:

“你初六要还算是个男人,你就继续和我老公闷!你要是闷赢了,明天我给你找个妹子,咱们洗浴的妹子,你随便挑!”

两人一唱一和。

一边用激将法,一边还用美女诱惑我。

“好,我闷!”

说着,我便下了十块钱。

我的下家是老黑。

他和之前一样,依旧不闷,选择看牌。

他看牌的方式,和许多棒槌赌徒一样。

先是用力的搓牌,再一点点的看着。

好像这样,牌可以变大似的。

看清自己手中的三张牌时,老黑的呼吸明显加重。

暗黑的脸,此时竟有些红的泛紫。

老黑的牌很大。

从玩炸金花开始,他就没抓过这么大的牌。

当然,我知道他的牌是什么,侯军和陈晓雪也知道。

三张J!

豹子!

老黑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快速的跟了二十。

侯军自然不会去看牌,也闷了十块。

下面几家,纷纷看牌不跟。

就这样,我们三个一轮轮的下着。

谁也不肯弃牌。

2000年左右炸金花的玩法,有一点很坑人,是三家不能开牌。

也就是说,想要比牌,场上只能剩两家。

这也就导致有人会用一种很脏的玩法来坑人,二鬼压一。

两人不用管牌大牌小,只要钱带的够,就不停的下注。

而被压的那一方,就算你牌再大,也没办法比牌。

最后钱下没了,自然淘汰。

曾听人说,有赌徒拿了一手豹子A,但最后被压的没钱下注。

抑郁之下,握着三张A,直接跳了楼。

转眼间,牌桌上已经下了一千多块。

因为老黑提前看了牌,他每把跟注是二十。

这也导致,他桌面上的钱,就剩一百多了。

看了一眼侯军,老黑劝他说:

“大军,要不你别跟了,我和这小子比一下……”

说着,老黑还冲侯军挤了下眼睛。

他是好意,是告诉侯军自己的牌很大。

可没想到,侯军立刻拒绝。

“我凭啥不跟,我今天要和他闷到底!咋了,你要是没钱跟,我可以借你!”

这就是侯军王八蛋的地方。

他口口声声说老黑是他最好的兄弟。

但他明知道自己的牌,比老黑大。

还要借钱让老黑跟。

这孙子,他是谁都坑。

说着,他就点了八百块钱,借给了老黑。

而他自己桌上,也不过剩下一千多块钱。

因为我之前赢了,我桌面上还有一千五左右。

三人继续下注。

又是多轮过后,老黑的八百跟的只剩下几十块了。

他捏着自己手里的牌,对我和侯军说:

“要不这把就这些吧,别再下了。咱们三个比一下,谁大谁赢!”

我没说话。

因为我猜到,侯军肯定不同意。

果然,侯军很坚决的说道:

“不比,你要是没钱,你就借去,要不别跟!”

侯军口气决绝,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老黑也气的够呛,他满脸狰狞。

“啪”的一下。

他把手里的牌,扔到桌上,大喊说:

“我他妈J豹子,我能不跟吗?”

谁也没想到,暴脾气的老黑,竟然亮了牌。

哇!

牌桌上的人,不由齐声惊叹。

豹子,在炸金花中是最大的牌。

更何况是豹子J。

只有QKA的豹子才能大过他。

“你把钱借我,我跟他比!”

老黑亮着牌,还想劝侯军。

但侯军明显对老黑亮牌的举动很不满。

他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不借,我就剩这些了。我还要和他闷到底呢!”

老黑气的半死,可又无可奈何。他已经没钱了,只能赌气的说:

“行,你们闷,我他妈不跟了!我倒看看,你们谁的牌能有我的大!”

场上只剩我和侯军两人。

侯军似乎怕我此时看牌,再弃牌跑了。

他便直接冲我说道:

“初六,要不这样,咱俩也别十块十块的下了,太麻烦。咱俩直接全下,谁大谁拿走。怎么样?”

我心里冷笑,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点了支烟,看着侯军面前的几百块钱说:

“全下倒是可以,不过你还有多少钱,你就要全下?”

我冷淡的口气,似乎刺激到了侯军。

“还他妈问我有多少钱?老子比你有钱就是了,你下吧,你下多少老子跟多少!”

“我下多少,你都跟?”

“对!”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我慢慢的把手伸进了兜里。

里面是一沓百元大钞。

这是下午打完麻将,梅姐给我的吃喜钱。

“一万,我全下了!”

一万?

牌桌上的人,都一脸惊讶。

大家纷纷看向我。

他们都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要知道,我们这里工资最高的是侯军。

但一个月也才一千五百块。

一万块,对于我们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不亚于一笔巨款。

侯军盯着牌桌上,那沓用扎钞纸绑好的一万块。

他的目光中有几分惊讶。

但更多的,还是贪婪。

他似乎已经认定,这些钱全都是他的了。

“老板,你过来一下!”

侯军冲门外喊了一声。

老板推门进来,侯军便直接说道:

“你那有多少钱?全都借我,一会儿散局我还你!”

老板抽抽着脸,带着几分无奈的说:

“我钱上午都上货了,我这就剩八百多块钱……”

八百,太少了。

侯军不由的皱起眉头。

又问牌桌上的其他几人。

“你们几个还有多少钱?都借我!”

可惜,这些人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两千。

没办法,他又回头问陈晓雪。

“你呢?你那还有多少钱?”

一提钱,陈晓雪明显不满。

“我就剩三百了,那些不都给你了吗?我哪还有钱了,要不你把我压上算了!”

说着,陈晓雪还白了侯军一眼。

侯军无奈,只好看向我,商量说:

“初六,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借去,一会儿回来!”

我没拒绝,但我附加了一个条件。

“可以,但要从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小时之内,你要是不回来。这把就算你弃牌输了!”

侯军犹豫了。

他的朋友也都是社会底层。

一个小时之内,很难借到一万块。

看着牌桌上红彤彤的百元大钞,他又极不甘心。

忽然,他把目光再次看向陈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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