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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畅销小说推荐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讲述主角江黛李綦的甜蜜故事,作者“姑娘横着走”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江黛娇媚诱人,随意展露的风情便让诸多男儿午夜梦回,早起更衣。唯宁王二子李綦,对她诸多鄙夷。“江黛那般貌美,日日与她相处,你就不动心?”李綦冷哼:“蛇蝎美人,寡廉鲜耻,满腹心计,谁对她动心谁是狗!”夜间,李綦将人堵在床角:“你先勾搭我大哥,后又引诱皇子,甚至对着老皇帝使美人计,怎么就看不见我?!”江黛淡淡瞥他:“谁对我动心,谁是……”“汪汪!”李綦乖巧懂事求关注,“不就是给平阳王府寻求庇护么,我也可以。”江黛:“我不跟狗在一起。”听闻江黛三日未曾出门,众人前去看她笑话。然而刚靠近,就听得李綦低声诱哄:“乖,让我入赘侯府。...

主角:江黛李綦   更新:2024-07-10 0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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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黛李綦的现代都市小说《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讲述主角江黛李綦的甜蜜故事,作者“姑娘横着走”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江黛娇媚诱人,随意展露的风情便让诸多男儿午夜梦回,早起更衣。唯宁王二子李綦,对她诸多鄙夷。“江黛那般貌美,日日与她相处,你就不动心?”李綦冷哼:“蛇蝎美人,寡廉鲜耻,满腹心计,谁对她动心谁是狗!”夜间,李綦将人堵在床角:“你先勾搭我大哥,后又引诱皇子,甚至对着老皇帝使美人计,怎么就看不见我?!”江黛淡淡瞥他:“谁对我动心,谁是……”“汪汪!”李綦乖巧懂事求关注,“不就是给平阳王府寻求庇护么,我也可以。”江黛:“我不跟狗在一起。”听闻江黛三日未曾出门,众人前去看她笑话。然而刚靠近,就听得李綦低声诱哄:“乖,让我入赘侯府。...

《郡主腰软声甜,撩得世子脸红心跳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江黛头也不回,语声幽幽:“知道綦哥哥的风流,果然名不虚传。”
听得这话,李綦磨了磨牙,手掌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对!你说的没错。”
杨益和肖倓互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琴案后的红玉,痴痴的看着李綦,目光缱绻,转眸落在江黛身上时,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又掩了下去,依旧是一副垂眸神伤的模样。
外间的唱价声又响了起来,然而她身在雅间,除了爱显摆的几个纨绔之外,有些身份的连人影都瞧不着。
江黛觉得,自己今天来是看了个寂寞。
怪只怪她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李綦带她来青楼,就跟在平阳时兄长带她去是一样的,会让她穿上小厮的衣服跟在身边,带她见过各种人,也不拘着她。
现在唯一吸引她看下去的,便是沈音的归属。
这时,对面的韩奎朝这边喊了一声:“宁王二公子怎么不接着出价?难不成囊中羞涩了?”
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江黛回眸朝李綦望去,只见他嗤笑了一声,朝外间道:“简一,老规矩。”
话音一落,简一立刻唱价:“宁王府二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两!”
肖倓笑着道:“今晚过后,这韩奎怕是一月都出不了门了!”
“何止!”杨益挑了眉:“他最少得有七日下不了床!”
听得这话,江黛顿时明白李綦的老规矩是什么了,不由朝他看了一眼。
李綦轻哼,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是我对沈音的初夜没兴趣,而是单纯看不惯那韩奎罢了。”
江黛敷衍点头:“是是是,綦哥哥说的对。”
李綦一口气顿时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耳朵,他一口咬了上去。
江黛腾的瞪大了眼,捂着耳朵瞪他。
这人太过胡来!若是留下了印子,她要如何解释?!
李綦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终于畅快了些,正要开口,唱价的简一忽然没了声,而后急急进了门道:“主子,世子来了。”
听得这话,江黛顿时有些慌了,紧张的环顾四周:“綦哥哥,现在怎么办?有地方可以躲么?”
李綦神色平淡:“当然没有。”
李晗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来的快了些,看样子,老家伙是真想她当他的儿媳。
江黛顿时急了:“那怎么办?”
“凉拌。”李綦一把将她按倒在腿上,垂眸看着她道:“把脸挡严实了。”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要把脸遮严实,江黛侧趴在他腿上,急忙扯过披风直接把脑袋整个都盖住了。
对面的韩奎还在叫嚣:“怎么了二少爷,你不会连区区一万多两银子都出不起了吧?”
“他不出了。”李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韩公子请自便。”
韩奎敢跟李綦叫嚣,因为他们都是纨绔,李綦瞧不起韩家凭着一个贵妃,鸡犬升天,韩奎却觉得,大家都是没出息的,凭什么他就被瞧不起,所以经常同以李綦为首的世家纨绔对上。
但李晗不同。
李晗与他们压根不是一路人,而且他是实打实的亲王世子,将来是要世袭亲王的,不是韩奎这样的人能够惹的起。
于是他嘟囔了一声,不说话了。
李晗进了雅间,红玉、杨益和肖倓连忙起身朝他行礼,他淡淡回礼,而后看了眼趴在李綦腿上的江黛,皱眉对李綦道:“父王让我来带你回去。”
李綦笑了笑:“父王还真是费心了,等我把热闹瞧完,自然就回去了。”
李晗皱了皱眉,朝楼下的沈音看了一眼:“她已落魄至此,你又何必来凑热闹?”
“大哥这是心疼了?”李綦笑看着他:“不过也是,若非左正一瞧上了沈音,大哥应与她是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
江黛忍不住想要抬头,想要偷偷看一眼李晗的神色,然而她刚刚一动,李綦就一巴掌将她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原本只是抚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一路往上游走。
江黛身子都绷紧了,这个混蛋,他怎么能……
事实证明,李綦还能做的更多。
他笑看着李晗,手却一点都不也安分,直接从腰间一点点往上,抚摸过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肤,最后握住了她柔软丰挺的酥胸,手指微动轻轻把玩。
江黛两手拽着斗篷挡着脸,压根无力阻拦,只能咬着牙受了。
李晗沉了眉眼:“我与沈姑娘清清白白,二弟还是莫要污了她的清名才是。”
听得这话,李綦笑了:“她如今还有什么清名?”
李晗的脸色很是不好,但却没说什么,只道:“你随我回去。”
“不急,待看完热闹,我就随大哥走。”
李綦的手在娇嫩的酥胸上流连忘返,两根修长的手指还夹住上面的茱萸,轻轻碾了碾:“大哥来都来了,不若一道瞧瞧?也好全了,你们当年的知己之情。”
江黛顿时涨红脸,咬住下唇,才忍着没法出声。
李晗闻言皱了眉,看了眼楼下的沈音,又看了看对面得意洋洋的韩奎,沉默片刻还是朝木几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江黛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直了,被夹在指间轻揉的茱萸,也因着紧张更加挺立。
李綦轻笑了一声,松开握着的那只丰乳,转手去握了另一只。
江黛恨的牙痒痒,这个混蛋,给她等着!
外间的唱价已经近了尾声,就连二皇子都不再唱价,不是出不起这些银子,而是凡事有度,若是再多,明儿个朝堂就有参本,等于是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中。
韩奎意气风发,得意洋洋:“诸位若是没有再出价的,那沈美人的初夜,我可就笑纳了!”
李晗闻言皱紧了眉。
李綦把玩着酥胸,笑着对杨益肖倓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尤喜爱文墨,与沈姑娘算是志同道合,二人曾经书信往来,互引为知己,若不是左正一……”
李晗冷了眉眼,打断了他的话:“二弟慎言!”
李綦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江黛气的脑壳疼,他这哪里是对旁人说的?分明就是在对她说的!
楼下的唱价已经开始倒数。
李晗放在膝头的手,已经握了成拳,终于在倒数到二的时候,他开了口:“元喜。”
元喜闻言一愣,不赞同的皱眉道:“世子……”
李晗闭了闭眼:“唱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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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看着江黛逃似的入了王府,顿时扬了唇角。
这位郡主,还真是个妙人,难怪主子那般宠着。
马车旁,沈音看着李晗,眼眶渐渐红了,她咬了下唇,倔强的让人疼惜。
路过的行人,朝这边张望,李晗握了握拳,狠下心开口道:“你不该来找我的。”
听得这话,沈音脸色又是一白,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芸娘见状,上前朝李晗行了一礼,笑着道:“世子爷莫怪,是奴家带着沈音来的,那晚世子爷要了六回水,奴家还以为,世子爷对沈音应该是喜爱的。”
听得这话,李晗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他皱了皱眉道:“那也不该来宁王府!”
芸娘叹了口气:“奴家也不愿意来啊,实在是自从您走了之后,沈音就茶不思饭不想的,眼下开苞日已过,世子爷又没有什么表示,她不死心,想要亲口问问世子爷。”
“奴家想着,沈音姑娘毕竟不同于旁人,正巧上次您买下初夜的银子还没结,便带着她过来见见您,死不死心,还得您亲口同她说才是。”
不见面倒也罢了,见了面,又被芸娘提起了六回水的事情,李晗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极致的欢愉。
看着咬着下唇,摇摇欲坠的沈音,他顿时陷入了两难。
开苞日一过,若他没有继续包下沈音的意思,她就要开始接客了。
到底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且曾是贵女又是清白身子给了他,还是他的知音,他怎么能眼真真看着她,在不同的人身下承欢?
驻足的人越来越多,芸娘笑着道:“世子爷您看,我们是寻个地儿聊,还是……”
李晗回了神,开口道:“寻个无人的地方。”
芸娘笑着道:“那就去怡红院吧,后院没什么人,保证无人知晓世子爷去了。”
李晗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一旁元喜急的直跳脚,连忙劝阻道:“爷,您别……”
李晗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回府,告知王妃一声,就说我临时有公事,去去就回。”
元喜还要再劝,可李晗已经吩咐车夫摘去马车上宁王府的标识,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元喜只能跺了下脚,转身进府。
江黛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李晗看她的眼神做不了假,她跳舞时,他那痴迷的模样也作不了假,他与沈音春风一度,挨了训斥不说,还在受了伤,躺了三天才好。
今日她又有适时的表达了对他的仰慕之意,两人如今算的上是情投意合,沈音知己的身份,她也有了大半,但凡他稍微有点脑子,就不会在短时间内,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即便在得知,李晗随着芸娘和沈音离开之后,江黛也没有太过担忧。
香怡却很是气愤:“小姐!都有女子找上门来了,可见之前咱们的猜测是真的!照奴婢说,就该将这事儿桶到明面上来,让宁王府给个说法!”
江黛摇了摇头:“不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才是时候?”香怡难过的红了眼眶:“奴婢替小姐委屈!”
杨嬷嬷叹了口气:“小姐说的对,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一来咱们无凭无据,又不曾捉个现行,闹起来非但没什么用,反而显得小姐善妒不明事理。宁王府已经开始松口让小姐出府,倒不如现在先哄着。”
“左右是世子做错了事儿,哪怕是订了婚,将这事儿抬出来,解不解除婚约,也是咱们说了算!”
江黛闻言连忙点头:“徐嬷嬷说的极是。”
好歹等她赢了赌约之后再说。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赌约输了,她也得好好想个法子,利用李晗与宁王府对她的歉疚,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要不然,她这么多日子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然而江黛的那点自信,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李晗却迟迟没有回府,而渐渐消失。
待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江黛简直气的想骂人!
李晗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身下那二两肉?!
都被她撞个正着了,都让她知道是女子找他了,他居然还敢彻夜不归?!
他是把她当二傻子,还是当她王八转世?!
杨嬷嬷忽然开口道:“这么看来,二公子李綦,倒是个聪明人。”
香怡闻言顿时皱了眉:“二公子同宁王世子,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东西!”
“这你可就说错了。”
杨嬷嬷开口道:“他与李晗皆是嫡子,世子之位不是李晗的就是他的,先前咱们对宁王世子不了解,只觉得他那般不顾颜面的表达对小姐的不喜,实在是冲动莽撞,可现在再来看,分明是聪明至极。”
“就李晗这个性子,只要李綦有心,世子之位大可一争。可宁王妃明显偏心李晗,若李綦与小姐亲近,哪怕只是明面上的和气,都会引得宁王妃猜忌,他这是借着小姐之事,表明自己没有争世子之心。”
香怡依旧不信:“宁王妃分明对他好的很,咱们刚来的时候……”
“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
杨嬷嬷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倘若真的那般受宠,又怎会将他安排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即便他之前行事荒唐,也不至于就两个小厮伺候着。”
香怡顿时不说话了。
杨嬷嬷叹了口气:“可惜了,他是个不受宠的,宁王的两个嫡子都不是什么良配!”
江黛默默听着,没有出声。
她有些佩服杨嬷嬷的敏锐,但显然李綦的事儿要比杨嬷嬷所想的更复杂。
芸娘唤他主子,可见怡红院乃是他的产业,怎么就那么巧,芸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与李晗回府的时候来了?
若说其中没有李綦的手笔,她半个字也不信。
说到底了,他就是想要赢了赌约,好让占她便宜,让她替他纾解罢了!
臭不要脸!
江黛微微红了耳根,心头轻哼,想让她输,可没那么容易!
她转眸对香怡道:“我记得,带来的东西里面有些诗集孤本,你随意取一本来,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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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綦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江黛避开了他的目光,轻哼道:“我能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到底还要不要。”
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李綦背光而立,神色不明。
屋内烛火跳动,过了一会儿,他轻佻的笑声响起:“黛儿妹妹真是洒脱之人,如此倒是显得我有些放不开了,既然如此,那就定在明日,我洗干净等着黛儿妹妹如何?”
江黛闻言顿时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让我自己去找你?!”
李綦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可么?”
“当然不可!”
江黛皱眉道:“我又不会武,别说去找你了,我连屋门都出不了!”
李綦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吧,明日黛儿妹妹,洗干净了等我如何?”
江黛:……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一肚子坏水,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在她闺房里行事的主意,却故意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江黛深深吸了口气:“行!赌约过后,你我各不相欠,你也不得再随意去的屋子,更不能……更不能再看我沐浴,对我动手动脚!”
李綦闻言冷笑,看着她道:“行,就这么办,黛儿妹妹现在更衣吧。”
江黛应了一声,转身朝放着衣衫的小榻走去,见他还没有离开,不由道:“你不出去么?”
李綦笑看着她,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也要更衣,黛儿妹妹即便要同我划清界限,也得在赌约完成之后不是么?更衣而已,你身上何处我没看过?”
他一阵见血的指出她的打算,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江黛垂了垂眼眸,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去开始更衣。
李綦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也开始更衣。
两人都没再开口,换好衣衫,前后脚出了门。
屋外,沈音正在候着。
江黛瞧见她顿时一愣,下意识就要遮面退回屋内。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沈音的目光已经朝她看了过来,但意外的是,面上却并无意外之色,上前两步朝李綦行了一礼:“主子。”
主子?!
江黛有些惊讶的朝李綦看去。
李綦神色淡淡,抬手示意她免礼:“李晗回去了?”
沈音起身回话:“他舍不得与郡主的婚事,便急匆匆回去了。”
李綦嗯了一声,看着她道:“还有事?”
沈音朝江黛看了一眼:“属下……想单独与郡主聊两句,不会耽误郡主多少时间。”
江黛微微一愣,不知她这般举动是何意。
难不成,同那红玉一般,也是同她宣示主权,示威的?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朝李綦点了点头。
李綦看向沈音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谢主子。”
目送着李綦离开,江黛转眸看向沈音,率先开口道:“你想同本郡主说什么?”
千万别是什么做妾不做妾的,不然的话,她还得当个恶人。
毕竟,她可是娇宠着长大的平阳郡主,当是嚣张跋扈,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更何况,她现在心情不大好,说的话肯定不会好听。
沈音屈膝朝她行了一礼,眸色认真,神色陈恳:“沈音今日前来,是想告知郡主,宁王世子绝非良配,订婚一事,还望郡主三思。”
江黛闻言皱了皱眉:“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本郡主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另有深意。”
“郡主会这般想,也是人之常情。不瞒郡主,妾身确实有私心,但这只是原因之一。”
沈音看着她,眸色认真:“李晗看似光风霁月,可他身上却有着文人与世家子弟的通病,优柔寡断、毫无担当,还有些自大,他配不上郡主。”
江黛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他那么多缺点,你为何还要跟着他?据我所知,那晚来买你初夜的人很多,不乏身份尊贵之人。”
“妾身知晓郡主的意思。”
沈音苦涩的笑了笑:“说来郡主可能不信,妾身是在初夜之后,才知晓郡主之事,也是从那日起,才醒悟到李晗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几日,对他失望的不只郡主一人。”
说完这话,她看向江黛道:“但木已成舟,妾身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可郡主却是不同,妾身曾有过京城第一美人的虚名,对容貌一向自信,直到见着了郡主,方知何为自行惭秽。”
“李晗配不上郡主,郡主若要解除婚约,妾身愿意配合,无需经过主子之手。”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轻,只有两人能够听闻。
江黛看着她道:“你唤綦哥哥一声主子,却同我说要背着主子行事?”
沈音垂了眼眸:“可李晗也是主子的兄长,有些事情经过主子之手,会让主子为难。”
江黛闻言轻嗤了一声:“我瞧他也不在意,否则也不会……”
这么坑李晗了。
沈音笑了笑:“郡主对主子似乎并不了解,主子一向只抛出诱饵,至于上不上钩,那是旁人自己的选择。若是李晗那晚并没有出现,妾身最终只会被主子拍下,而后再与李晗相遇。”
所以,李晗与沈音的事儿,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江黛其实也不在乎这个,她纠结了一会儿道:“綦哥哥他……”
她想问问,李綦到底是怎么介绍,她与他关系的,可话说到一半,却有些开不了口。
毕竟,这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了。
“算了。”
江黛看向沈音道:“你放心,从李晗那晚要了六回水之后,我与他便再无可能。若有需要,我会来找你的。”
沈音微微红了脸,屈膝朝她行了一礼:“谢过郡主。”
江黛越过她,淡淡道:“没什么可谢的,各取所需。”
院外,李綦正在门口等着,瞧见她出来,什么话也没说,率先抬脚走去。
出了怡红院上了马车,一直到宁王府前马车停了下来,两人依旧没有开口。
宁王府内,主院灯火通明。
李綦将江黛送到屋内之后,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直接离开了。
躺在床榻上,江黛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渐渐睡去。
回到沁竹苑,李綦坐在桌旁,接连饮了三杯凉茶。
简一站在一旁,开口劝道:“主子何须生气?即便郡主那时追问,您也不会告知不是么?”
李綦闻言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爷在生气?”
简一:……
他掉头就走。
李綦皱眉道:“你去何处?”
简一回眸,看着他道:“属下去自戳双目,不对主子说谎,是属下的底线。”
李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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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江黛半点也不意外。
李晗本就是个意志不坚的人,刚刚开荤,沈音又将姿态放的那般低,加上芸娘的调教,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江黛应了一声表示知晓,一边朝屋内走,一边嘱咐道:“多给车夫一些银子,让他守口如瓶,做的隐蔽些,莫要让旁人察觉。”
“奴婢办事,小姐放心。”
徐嬷嬷随着她进了屋,开口问道:“小姐今日如何?”
江黛在桌旁坐下,还未开口,一旁香怡便忍不住说了起来。
她今天跟着江黛一日,来去都有外人在旁,可把她给憋坏了。
她叽叽喳喳一股脑的说了一遍,包括辛姑姑与皇后莫名的热情喜爱,以及宁王妃审问似的询问,就连皇后原本应该是宁王妃,而宁王妃原本应该是皇后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徐嬷嬷沉吟了一会儿道:“这就说的通了。”
江黛一脸莫名:“如何说的通?”
徐嬷嬷看着她道:“小姐来宁王府也有十余日,可曾见过宁王留宿主院?”
这还真的没见过。
如今朝政荒废,莫说是宁王,就是陛下也是偶尔上朝,可江黛每日去给宁王妃请安,却无一日遇见宁王,哪怕是听闻宁王留宿也无。
江黛懂了:“嬷嬷的意思是,宁王妃与宁王感情并不好,说不定心中还……”
徐嬷嬷点了点头:“男人的心思很复杂,王妃不是经常同小姐说么,心中有白月光的男人不能要。皇后说不定就是宁王心中的白月光。”
这个王妃自然指的就是平阳王妃,江黛的娘。
这么一想的话,确实说的通了。
宁王没有娶到心爱的女子,与宁王妃感情并不好,所以宁王妃才会那般为李晗谋划。
而皇后对她好,则是因为爱屋及乌?或者是想与她交好,让她时常去探望,以便打听宁王的近况?
甚至是单纯与宁王妃关系恶劣,故而要拉拢她,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皇后对宁王府的事儿了如指掌,弄不好就是宁王亲口告知。
江黛悟了:“这也算是皇家秘辛了,咱们当作不知便是。”
徐嬷嬷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道:“可惜皇后不问世事,与谭家都断了往来,不然的话,倒是可以承了她的情,如此小姐在京城也算有了助益。”
江黛沉默着没说话,伸手摸了摸珥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她转身吩咐道:“备水吧,我累了。”
徐嬷嬷和香怡闻言,连忙去备水了。
沐浴更衣之后,江黛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分明已经过去了一日,床榻上即便有味道也该散了,可她却总觉得,这床榻上有李綦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其实细想起来,他除了总是爱占她便宜之外,老是不管不顾的调戏她之外,其实待她也算挺好的。
若不是他,沈音的事儿,她必然被蒙在鼓里,说不定还在喜滋滋的等着定下婚事,然后定亲成婚,彻底被骗成一个傻子。
但她也没亏待他。
抛开船上的事儿不谈,她浑身上下都被他亵玩过,还替他做过那等事儿,也算是给了报酬了。
他还毁了她的鸽子,他欠她还差不多!
这么一想,江黛心里顿时好受多了,那点若有似无的愧疚,也在想了几遍,他与她并无可能之后,彻底淡去,闭上眼沉沉睡去。
夜色灰灰,梦影沉沉。
睡梦中的江黛紧皱了眉头,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娇媚的小脸染了红色,睡梦中的她发出了一低吟,烦躁的一把掀了被子,扯开了衣襟。
江黛忽然睁开眼,从睡梦中彻底醒了过来。
她的热毒发作了。


他将即刻二字咬的极重,可见这事儿刻不容缓。
李綦看了拎着食盒的江黛一眼,黑着脸越过她,大步离去。
元喜朝江黛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待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香怡高兴的低声道:“宁王世子待小姐可真好!怕小姐等着烦闷,特意命人送了樱桃来。还有宁王,待小姐也是极好的,还特意嘱咐小厮,先将樱桃送给您再传话。”
“王妃待小姐也好,除去阴阳怪气的宁王二公子,整个王府都很喜欢小姐,小姐与宁王世子的婚事,真真是再好不过!”
这桩婚事确实是极好的,倘若没有她与李綦的那些事儿。
江黛有些烦闷,抬眸环顾了一圈道:“我们去那边坐着用吧。”
香怡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来到一处木凳上坐下,打开食盒一看,顿时又高兴的笑了:“这樱桃又大又红,比在平阳的时候吃的都好些,世子是个贴心的,还特意洗净了给小姐送来。”
江黛拿起一颗樱桃,笑了笑道:“可能只是下人做事周到,他一个男子,未必会考虑那么多。”
“奴婢觉得,应该是世子吩咐的。”
香怡笑着道:“世子一瞧就是个温柔心思细腻的人,将来小姐与世子成婚,世子必定会对小姐疼爱有加。”
江黛闻言没有说话,只将樱桃放入口中,顺道递给了香怡一颗。
香怡连忙摆手:“这是世子对小姐的一番心意,世子都舍不得吃,奴婢又怎敢享用?”
江黛没有劝她,毕竟即便是在平阳王府的时候,知晓樱桃的珍贵,她也是不吃敢的。
樱桃吃了大半,李晗来了。
他的身上还有湿意,可见是刚刚沐浴完便匆匆赶来。
垂眸看了眼食盒里所剩不多的樱桃,李晗笑着道:“看来,这樱桃没有算白留。”
江黛闻言看他:“晗哥哥是特意给我留的?”
见她闻弦知意,李晗的目光不由更柔了些,看着她道:“前两日宫中送了樱桃来,我想着这酸酸甜甜的,你应该爱吃,便特意留着了。”
听得这话,香怡顿时笑着朝江黛挤眉弄眼。
江黛看着李晗温柔的眼神,心头五味杂陈。
他似乎真的,很期待也很认真对待她的到来。
李晗被她如此专注的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逛逛。”
江黛扬起笑,应了一声好,与他并肩而行。
李晗是个温柔守礼的,而且整个人都有一种初沐春风的气息,让人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即便是谈话,也是进退得宜,既不让人觉得聒噪,又不让人觉得受了冷落。
湖心泛舟,长柳过廊。瓦如翚斯飞,丽人伴郎行。
李晗带着江黛,慢悠悠的在王府逛着。
路上江黛遇见了李晗的两个庶弟三个庶妹,五人挨个轮流登场,说是路过偶遇,可事实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特意来瞧江黛的。
李晗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转眸对她道:“他们就是有些好奇,你莫要介意。”
江黛闻言笑了:“换作是我,我也会好奇的。”
若有一天,她闻听兄长与她未曾蒙面的未来嫂嫂一道游园,她也会好奇的去凑个热闹。
李晗闻言收了笑,一脸认真的想了想道:“换作是我,可能也会。但我会做的更隐蔽些,毕竟要给兄长一些脸面。”
听得这话,江黛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他看上去成熟稳重,竟也会一本正经的说些逗趣的话。
李晗看着她娇美的笑颜,也跟着勾了唇角。
书房内
宁王瞪着李綦,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竟然亲自去杀道录司左正一?”
李綦冷哼了一声:“他不该杀么?”
“该杀!但不该是你亲自去杀!”
宁王气的在书房内团团转,却又不好说太重的话,只朝他瞪眼道:“你是什么身份?怎能亲自去刺杀?他也配?!关键是,还没能杀掉!”
李綦皱了眉:“此事确实是我轻敌,往后我会更加谨慎。”
“我要说的是谨慎么?!”宁王气的低吼道:“我要说的是,这种冒险的事情,就不该你亲自去做!”
李綦闻言嗯了一声,态度极其随意,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宁王拿他没法,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又开口道:“我听闻,你受伤了?”
李綦淡淡道:“一点内伤罢了,过几日便能痊愈。”
宁王闻言松了口,叮嘱道:“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外间的那些狐朋狗友,偶尔应付即可,还是身子要紧。”
李綦嗯了一声:“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宁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
李綦出了门,来福正与几个下人凑在一处聊的开心,瞧见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李綦应了一声,沉着脸没说话。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随他默默的回了院子。
用午饭的时间到了,李綦沉默的用着饭,忽然状似无意开口道:“先前你同几个下人在聊什么?”
来福闻言一愣,想了想道:“没聊什么,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话。”
李綦夹了一箸菜,淡淡道:“我好似听到了什么郡主。”
“这个啊……”
来福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说,世子陪郡主逛园子的事儿,好多下人悄悄去看了,都说从未见过世子,用那般温柔的眼神看过一个人。大家都在猜,府上什么时候办喜事。”
李綦黑了脸。
来福闻言皱了皱眉:“主子对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偏见?”
李綦冷哼一声:“我对一个水性杨花、寡廉鲜耻、两面三刀、心肠歹毒的女人,能有什么偏见?”
来福:……
李綦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放下碗筷,进了内屋。
来福看着他的背影,不解他为何那么大的火气。
难不成,是觉得自家兄长,被郡主给抢走,所以吃醋了?!
看来,他得多在主子面前,说些世子与郡主感情深厚的话,好让主子早些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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