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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追妻:财迷娇妻超难哄全文》精彩片段
兵甲和摩擦出的冷兵声音在耳边震动,身下的大地都被着气势雄浑的脚步给踏的颤抖。
白苏努力的屏住呼吸,身形发颤,瞧着那越来越近的队伍,脑海之中划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有人在此蓄养私兵吧?
这个念头让她头皮发麻,越发的紧张起来。
自古以来,蓄养私兵与势力割据、造反等词汇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很快,那队伍离得近了,距离她藏身的小道不过须臾几步远。
白苏嘴唇咬的发紫,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下意识的将呼吸放到最轻。
好在,那群人似乎都在专心的往前跑,没有多余的精力往其他地方看,不多时,一支队伍就过去了。
白苏心头一松,方要松一口气,却又见影影绰绰又过来两道身形。
“千骑卫第一支已经分散到京城和冀州,公主庙督造结束时,第二支可随行进京。”
“嗯,那些工匠安排仔细,不要出差错。”
“是!”
白苏惊骇。
那第二道声音分明是她今早刚刚听过的。
沈家嫡出四子沈瀚!
好在,这两人似乎也没有发现她,很快从她身侧走过。
等了一会儿,四周寂静无声,白苏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起身。
也没了继续挖药的想法,她现在浑身冷汗,只想赶紧回去。
转身刚走两步,汗毛竖立,后背一凉,一只大手掐在后脖颈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是谁?”沈瀚的声音带着杀意。
白苏欲哭无泪,她是多傻才会认为自己那蹩脚的呼吸声能瞒得过习武之人?
“四四叔,是……是我啊。”
白苏努力让自己不显得紧张,让自己的笑容自然。
脖颈上的力道松了松,白苏趁机揉了揉脸,转过头来。
“没想到四叔也来临水县了,早知道今日便与四叔同行了,这么晚了四叔怎么会在这儿?可是没有地方住了?庄子里几个院子空置已久,但好在东西齐全,四叔可要带着这位友人去歇息一晚?”
白苏嬉皮笑脸,热情逢迎。
庞友龙盯着白苏谄媚的面容,侧目看向沈瀚。
沈瀚眸色依旧清冷,“你为何会在这儿?”
“看我,都忘了与四叔说了,白日四叔说让老爷给我与赵家妹妹一个交代,这不,夫人就让我来庄子里休养了。”
沈瀚紧盯着她:“不是这个。”
白苏笑容讪讪,她当然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
“咳。”白苏清了清嗓子,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凄苦。
“夫人让人送我前来,这庄子久无新主,难免奴仆势大,我这一穷二白着实没有依靠,好在曾与家父学了些辨认药材的本事,想着趁着天黑来山上采些,也好换些银钱过活。”
这可是一句掺水的话都没有了。
似乎怕沈瀚不信,白苏又将抱着的小布包打开,献宝似的:“四叔且看,我今日运道不错,还寻到了一根百年人参,想来这物若是换了银钱必能让我好好过活两年,再不用夜半来山间采药了呢。”
言下之意,她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他,她会当成什么都没看见。
“这人参倒是不错,瞧着只怕不止一百年。”
沈瀚还未开口,庞友龙就先扬眉说道。
白苏心里直痛,脸上却慷慨大方:“我要这东西也没甚用处,若是二位有用,不如就送予四叔了。”
沈瀚看了过去,庞友龙微微颔首。
“倒也不白拿你的。”沈瀚将东西接过来,摆手:“你先回去吧。”
白苏心有不舍,却只能点点头,赔着笑:“那四叔,我就不打扰二位赏月了,告辞,告辞。”
转过身,就觉得后背发麻,唯恐像电影里那般,被后面那两人一个飞剑刺穿了。
好在,直到转过了路口,身后也没有什么动静,她脚步瞬间飞快,逃也似的下了山。
庞友龙瞧着人走远,“公子,就这么将人放走?”
“她不敢乱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者,便是她不想说,若是被人严刑逼供呢?”庞友龙摇摇头。
沈瀚:“我自有安排,先将这个拿回去给九离看看可否有用。”
“是!”
不多时,林中没了声响。
白苏直接让人找了牙子过来,她是不可能有精力每个地方都管的,所以找人帮忙看着是最方便的。
当然,为了防止周达那种中饱私囊的人出现,总得把关一二。
最好的就是买人,一旦发生任何背叛行为,可以将其惩戒或发卖等等。
白苏没想麻烦魏成弘,但不知道是魏家的眼线太多,还是真的缘分使然,她方在里面坐了一会儿,魏成弘就来了。
白苏无法,只能请人上座。
魏成弘也没客气,“听闻白姑娘想买些人?”
白苏颔首:“我也没甚精力时常来县城,而且也不一定在这里,所以自然需要有人帮忙看管一二。”
“若是白姑娘信任,不如魏某给你推举几个?”
白苏低眉喝了一口茶:“魏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事就不劳烦魏公子了,我已经让人叫了牙郎来,也费不了多大事儿,左右不过是个小铺子而已。”
魏成弘眉眼落寞了一分,笑道:“多日不见,倒是与白姑娘生疏了。”
“魏公子多虑,承蒙多次帮忙,我与夫君都感激不尽,怎好再劳烦魏公子。”
魏成弘一愣:“夫君?”
白苏佯装讶异:“我竟没与魏公子提过吗?看我这记性,我家夫君行商,前些日子出门置办生意了,这两日方回。”
魏成弘抿唇,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白苏不为所动,淡定的喝茶,最终,魏成弘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多时,牙郎带着一些人过来了。
事先知道白苏选的是能打理铺子的人,所以牙郎带来的几个都曾经帮主子家做过类似事情且认识字儿的。
白苏听着这些人以前的事儿,又问了几句话,最后选了两个人,一个外表憨厚老实,双眼时不时还有精光闪烁的叫方群,另一个身材偏瘦的消瘦脸叫钱叶。
白苏和两人说了她的待遇和打算在铺子里卖的东西之后,就问了两人的想法。
钱叶还好说,孤家寡人一个,只是方群有些支支吾吾。
等白苏开口问了,才询问她能否多买两个,他们一家三口实在不愿分开。
白苏又将人带了他的两个家人过来。
方群丧妻,如今有一对儿女,白苏让他儿子方越跟在铺子里,女儿方宜跟着自己走了。
卖身契签完,见人就这么离开,方群、钱叶以及方越都有些傻眼。
东家就这么放心的走了?
“白姑娘心善,你们莫要有偷奸耍滑的想法,药材铺子只是其一,好好干以后有的是你们过好日子的时候,若只看得眼前这么一点儿,呵,那这眼前的富贵也不见得能抓得住。”
终于缓过神来的魏成弘少不得帮忙敲打几句。
三人顿时躬身,表示一定会好好干的。
魏成弘面色稍霁,又扔出一个牌子:“若是有急事,可以拿着这个去魏家找我。”
“多谢魏公子。”方群道谢着,目送魏成弘离开。
方越嘀咕:“也不知道这位魏公子与我们东家是什么关系。”
“聒噪!”方群瞪眼:“背后论主子是非,你怕是不要命了!”
方越缩了缩脖子,赶紧干活去了。
之后,白苏又让周达帮忙找了些货源,如此,白家药铺算是开起来了。
今年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冷,问了何章,说村里的老农推断,今年许是冷冬。
临水庄子到了农闲时期,短工和一些长工都回去了,真正的奴契和护卫以及签了长约住在庄子里的长工很少,仔细数来不过二十多人,其中还包括浆洗和厨娘等。
“吓唬谁呢,我说大外甥女儿啊,你当我张大成是吃素的不成?”张大成摇晃着一把菜刀上前冷笑:“我看,不让你这小娘皮吃点儿教训,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孝敬……啊……”
白苏手指一顿,面前绯色一闪而过,血腥的味道在鼻尖蔓延开,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
“啊……”张大成握着手腕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周围寂静一片,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似的。
墨色冷峻的男人走过去,将地上见了血的飞刀捡起,扔给后面的护卫。
慢慢的走到惊魂未定的白苏面前,微微蹙眉:“吓到了?”
白苏喉咙发干,反射性的摇摇头:“没、没有。”
毕竟,亲眼见过张全被活活打死的事儿,她便知道这个古代的世界和自己之前生活的时代完全不一样。
可张全当时被打是在院子里,她未曾亲眼所见,如今沈瀚一个飞刀挑了张大成的手腕却是在眼前,喷洒在脸上的血星子还是热的,怎么让她心里没有触动?
现在想想,当初她在山上发现了他的秘密却被放走是多么的幸运。
“没事就好,对这等刁民,无需忍让。”沈瀚眉眼一片冷漠。
张氏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朝着张大成扑过去:“大哥啊,你这是怎么了?杀人了,没有王法啦……”
而张大成带来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纷纷跟着张氏围了过去。
“怎么这么多血啊,大成啊,你可不能有事儿的,不然让我们娘几个怎么办啊……”
“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我们不过是来探个亲都被人打成这样,苍天无眼啊。”
“报官,一定要报官!”
叽叽喳喳几个人,吵出了一群鸭子的感觉。
白苏有些头大,正要说话,就听见沈瀚轻轻的冷哼一声。
说也奇怪,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偏偏让人听见就不能忽略,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
“报官就去吧,也好让人知道,我沈家从未有这门亲戚,莫平白让人在外面乱说。”
张氏愣住。
她是没见过沈家人的,当初有人要出钱买走白苏,也是沈夫人刘氏手下的人出面,张氏只知道是给沈家的打少爷冲喜,但到底是哪位大少爷,叫什么名字,那是不知道的。
如今,见沈瀚丰神俊秀,自然而然的以为是白苏嫁的丈夫。
张氏之前来,其实也是打听过的,知道这个庄子里面住的只有白苏这么一个主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少爷老爷的,自然以为白苏不受宠,所以才敢过来。
没想到如今竟然冒出来这么个人。
她挤出笑来:“你就是女婿吧,我是苏丫头的娘啊,我是你丈母娘啊。”
白苏有些尴尬,见沈瀚没吭声,到底也没解释。
沈瀚眯了眯眼睛:“签字画押,银钱压手,沈家不会承认这门亲戚。”
张氏脸色讪讪的,当初她确实拿了沈家一笔钱,但当时不还心中有疑吗,谁知道人家大户人家是真的看上了白苏,她还以为是那些拐人的贩子假装的呢,反正不是她亲闺女,人家给的钱也大方,她也就签了。
要早知道白苏能哄的有钱人家的大少爷高兴,她说啥也不会断了这关系的。
张氏还想再挣扎一下,就说道:“话虽如此,但我朝历来重孝,我好歹是她的母亲,这……”
“容我再说一次,我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你若是真想当我母亲,现在挖坑活埋了自己我便认了。”白苏冷笑。
直到走出老远了,周达才两眼发直:“那……那是四爷?”
“当然是我们公子。”
想了想,沈星辰又帮忙解释道:“少夫人医术高明,又天生福运,前几日还在山上采摘了一株百年人参,公子这是要与少夫人讨论药方子呢。”
周达陷入深思,前有冲喜让沈景明不药而愈,后又采摘稀奇的百年人参,这少夫人说不定真是天生福运之人,没瞧见张全得罪了她都被打死了吗?
原本白苏的提议还让他有些嘀咕,但现在他却觉得不失为一个好方式,不然,万一自己真的落了张全那个下场了怎么办?
周达能得刘氏的青眼,那本身眼皮子肯定是活泛的,见风使舵的基本技能肯定很厉害。
这么会儿功夫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定位。
春梅也陷入沉思:天天跟在少夫人身边我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采摘了百年人参?
几个人都走了,白苏却不能走。
“四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白苏胡乱猜测,而是沈瀚忽然这么郑重的过来,让她有些摸不准头脑。
沈瀚撩了衣袍坐在方才三人吃饭的石桌上,目光在那几个剩下的月饼上定了定。
“府内今日中秋节,侯夫人邀了不少人前来赏月,赵氏以沈府大少夫人自居,游刃有余。”
白苏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
可她现在不是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吗?
和离都不能如她所愿,她能怎么办?这时代没有户籍和关碟又寸步难行,她总不能一辈子窝在村子里不进城吧?
所以,还是要徐徐图之。
先掌握自己的财政自由才是根本。
“四叔所言,我也猜到了,大公子不喜我,夫人娶我回来也只是将我当成个吉祥物罢了,若是能束之高阁,她还巴不得我是摆放在格子里的一味哑巴药呢。”
白苏冷嗤着,一脸落寞的坐在沈瀚的对面。
她低垂着脑袋,神色凄楚:“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不过是下河村的一介村女,我爹去了,我就是一个孤女,任由继母搓扁揉圆,塞进花轿嫁入沈府,成了任人踩踏的大少夫人,我反抗不了继母,反抗不了婆母,也反抗不了夫君,大概,我这辈子就是随人摆布的命运吧。”
沈瀚拧眉:“好好说话。”
“咳,四叔?”一口口水差点呛死过去。
她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这男人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吗?
不对啊,当初他救人的时候瞧着可善良了呢。
沈瀚转眸,不去看她呛到后沾染绯色的眉眼,轻声道:“我所见的白氏,并非如此怨天尤人之人。”
至少能当着沈府众人折辱赵氏,呛声他那二哥,又敢对恶奴下毒的人,不会是什么任人搓扁揉圆的。
白苏幽怨道:“四叔莫不是忘了第一次见我是在何处。”
沈瀚一顿,是在沈府外墙,想要上吊自缢的她。
一时之间,他便有些不确定起来,方才白苏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唉,哪有人天生强势,无非就是这个世道逼的人活不下去罢了。”她一脸望月,伤春悲秋。
沈瀚凝眸,看着她微微出神:“你有何打算。”
白苏别过脸,擦了擦眼角,过了好一会儿,才用通红的眼睛看过去:“我若有打算,四叔可否帮我一个忙?”
“你先说。”
白苏顺势一滑,低头一跪:“求四叔帮我和离,我想离开沈家。”
这一声,情真意切又带着哭腔。
沈瀚被这一下吓的立刻站起身来,想扶她起来,又觉得不妥。
“你先起来。”
白苏不动,抽泣声细细的传入他的耳朵。
半晌,才听见沈瀚微微叹气一声:“罢了,我帮你。”
白苏笑着咧开了嘴,声音确实悲喜交加带着感激:“多谢四叔。”
沈瀚离开后,春梅进来伺候,见白苏眼角泛红,吓了一跳。
“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不是四爷说了什么?”
白苏摇摇头:“没事儿没事儿,给我打盆水来。”
“奴婢马上去。”
白苏用毛巾细细的洗了洗眼角,红彤彤的跟个兔子似的,瞧着就楚楚可怜,再加上月光朦胧的视线,怪不得沈瀚能答应。
她要是个男人都不忍心拒绝。
不过,这个辣椒粉还真好用,三秒钟眼眶红,五秒钟落泪,不错,不错!
白苏笑了,然后就得寸进尺:“四叔,还有一件事想要问询你的想法。”
“说。”
“庄子里如今是时候秋耕了,我听说往年都是种些冬小麦,只是冬小麦产出到底低了些,你说种些其他东西是否可行?”
沈瀚先是挑眉,他又不懂耕种,如何能给她出意见?
不过下一秒瞧见白苏有些谄媚狡黠的笑意,心头一悟,忽然懂了。
“沈家少有和离之事,也断不会将人净身离开,那临水庄子产出有限,你若想要也未尝不可。”
白苏乐了,心头松了一口气,大声一喊:“多谢四叔!”
沈瀚莫名想笑,揉了揉额头,没好气道:“若我不答应,你那头疼偏方是不是就找不到了?”
“那是不能的,我这也是知道四叔英明神武器宇不凡最是公道,才敢出言询问,四叔定不会让我一无所有,拿的多了还惹得人眼热不愉,倒不如要个小小的临水庄子,四叔也省的届时为了我为难。”
沈瀚鼻尖轻漾,冷哼:“大言不惭。”
白苏笑,想着就算是在权力至上的古代,也还是有好心人的嘛。
之后,白苏又跟沈瀚说了预计在庄子里种一些药材,沈瀚果然瞬间了然,承诺等到收获之时,会让人负责来采购。
白苏的目的全部达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便晚上就下厨做了些小吃,让人送到山上,算是答谢,当然,随行附带的,还有一张治疗头疼的方子。
翌日,白苏将庄子地亩种植什么都划分好了。
冬小麦是一定要有的,不过只种了三分之一。
“你让人打探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卖树苗的,这一块适合种些桃花树梨花树。梅花也要划分出一块来。”
白苏嘱咐着何章,周达也在旁边听着。
“找个会侍弄花草的,再种些花,现在时间有些晚了,不过也不多种,这一块就行。”
“那还剩下这些呢。”何章指着舆图上靠近山脚下的一块。
白苏道:“那里再放几天,回头留着种草药,你这几天先找人把地翻一遍,按照我此前说的,该撒草木灰的撒上,该上农家肥的上了。”
何章领命离开,周达才出声:“没想到少夫人对这些如此精通。”
这也不是吹捧,而是白苏最近的动作挺多的,又是让人收集农家肥,又是实验草木灰,还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水,让人稀释了洒在田野间。
甭管好不好用,反正看着折腾的一出一出的,就让人觉得是个懂行的。
白苏神色淡淡:“都是以前看村里的老农学的,希望明年是个丰收年吧。”
“那肯定不负少夫人所望。”
白苏:“你过来有什么事儿?”
周达这人还算老实,这几天白苏将他和何章分开,一个主田一个负责院子里,但实际上庄子里没什么大事儿,白苏一个主子,有春梅和绿柳伺候就已经足够了,也就是说,周达赋闲了。
不过,他倒也没闹腾,安安稳稳的倒是瞧着一副认命的样子。
周达就说:“侯夫人传话,说要庄子准备将历年存下的账目送过去。夫人派人过来让我准备一番,少夫人看这是否要……”
白苏心中暗道,这个侯夫人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也不知道是早就看刘氏不顺眼了,还是因为沈瀚在其中发力。
不过,刘氏这会儿抱佛脚让人做假账,是不是有些晚了?
“直接让人把之前张全做的账目给送过去吧,原封不动。”
白苏在心里欢呼,嘴角微扬:“若这是夫君的决定,那我接受,还请夫君写下和离书吧。”
“你等着,我……”
刘氏豁然起身:“景儿!”
沈景明皱眉:“娘!”
“都是一家人,闹腾什么?刚刚新婚就闹这一出,让人听见还以为我们青兰容不下人呢,你就算不为我们白家的脸面考虑,也顾忌顾忌青兰的脸面!”刘氏给赵青兰使了个眼色。
赵青兰深吸一口气,心头一阵憋屈和委屈。
她才是被欺骗的那个,现在反倒让她装大度了?
“相公。”眸如秋水,妩媚动人,一眼扫过去,沈景明就不自觉的软了两分。
白苏恶心的够呛,正打算加把火,就见刘氏看向她:“白氏,你莫不是发了癔症?你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清楚吗,居然敢假冒正妻之位!”
白苏眯了眯眼睛。
“你本不过是下河村的一个小村姑,以你的身份,便是给我儿做通房丫头都不够。之前我发善心,见你还算可人,才纳你给景儿做妾,不成想你竟还肖想正妻之位,如今又这番闹腾,实在是愚昧至极。”
刘氏沉声:“沈家素来良善,念在今天是喜日,我也不多罚你,你就在落秋院思过半年吧。”
白苏轻笑:“外道沈家立世清明,良善之家,今日见了夫人这一番颠倒黑白,可算是明白传言有多虚了。”
周围的人脸色顿时微妙起来,连一直不动如山的沈默都顿了顿。
刘氏脸色难看:“白氏!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让景儿休了你?”
白苏挑唇,讽刺道:“下河村附近,田地不肥,田产下乘,在那里也算不错,左右好过在这里熬死,不过,可莫要想着一纸休书就要糊弄我,我是上了婚书户籍与族谱的,若要休妻,可要全部划了的好。”
言下之意,方才刘氏的话都是狡辩,她就是上了户籍和族谱的沈家大夫人。
众人都看向赵青兰。
赵青兰脸色难看,咬着牙一言不发。
她是第一日进门不假,可她是锦州通判嫡女,也有自己的骄傲在,此时受辱没有发作已是忍耐到了极点,只一双眸子紧盯着刘氏。
刘氏涨红了脸,到底没说出让沈景明休妻的话。
此前沈景明的病来的奇怪,好的也奇怪,她看不上白苏,但无奈她的八字却对沈景明影响很大,她不敢冒险。
刘氏转过头,不去看赵青兰,只道:“我不与你这村姑逞口舌之快,来人,将白氏送回去!。”
她要看看,白氏到底对沈景明影响有多大,暂时还不能让人和离。
至于户籍族谱等,先花点东西稳住赵青兰,其他的找衙门打点一下,问题不大。
白苏没想到刘氏的迷信威力这么大,正欲再说两句刺激赵青兰发作的话,就见墨色长袍男人从外面走进来,眉目疏朗,神色清隽,却让她一眼认出来。
正是昨天救了她的那人。
“四叔,你怎么过来了,侄儿方才还说等会儿带青兰去西院给祖母和四叔请安呢。”
沈景明率先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白苏心头思揣着沈家的关系图,很快明了,这位是沈家嫡四子沈瀚。
沈家世袭侯爵,如今的当家人平远候已经五十多,膝下五个儿子,嫡出四子沈瀚,五子沈骏,前面三位庶出已经成家分了出去,二子沈默这东院沈宅的当家人,真正的平远候府,是西院。
沈瀚一声深赭色常服,浑身凛冽的站在门口,腰间长剑烈烈。
“四爷!”
张全呆住了。
白苏诧异一瞬,便快速走过去。
“四叔,你怎么来了?”
白苏想到那株人参,莫不是那株人参出了什么问题?
沈瀚站在远处,眸色淡然一转,冷声:“家有恶奴,让衙门辛苦了,星玄,送客。”
“几位差大哥,请吧。”
那为首的衙役显然是认识沈瀚的,早就两股战战,这会儿被请走,心里倒还开心着了,拉着人就赶紧往外走。
等到外人都走了,府内只剩下张全、白苏主仆三人之时,沈瀚起身走到主座,抬了抬手:“去把庄子里的所有下人都叫来。”
绿柳看了一眼白苏,白苏微颔首,她赶紧跑了出去。
张全反应过来,一个跪地,浑身软成一团烂泥。
“爷,四爷,冤枉啊,小的就是一时口无遮拦,并非藐视主子啊,求四爷开恩,求四爷开恩……”
沈瀚不为所动,鼻尖轻嗅,抬眼:“这香,有点意思。”
白苏立刻道:“黄荷草研磨的粉末混入茉莉香里,安神效果……稍微好了些。”
见他一个眼神使过来,白苏讪讪一笑。
“四叔喝茶,喝茶可解。”
沈瀚摸着茶杯喝了两口,白苏一愣。
这茶杯……是她方才喝过的。
不过心里就算尴尬,此时她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不多时,绿柳将人都叫了来。
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张全有心怠慢来的主子,所以都躲着丽园呢,这会儿忽然被人叫来,心里个个都忍不住的跟猫挠似的。
等见到张全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而白苏身边多了几个神色肃杀的男人之后,这群人沉默了。
人来齐了,沈瀚就道:“恶奴欺主,杖五十。”
“是!”
沈瀚身边护卫大声回应,不知打哪儿找来一根棍子,一下将张全拖了出去。
护卫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在军营之中捶打过,力气极大。
一棍棍的闷在张全身上,很快便见了血。
那些下人从一开始的惊疑不定到最后已经诚惶诚恐跪了一地。
沈瀚一句话也没说,就让这些人顶着大太阳看着打完。
不到半个时辰,护卫将棍子扔下,起身汇报:“公子,没气了。”
“嗯。”
众人心头一骇,开始回忆昨日白苏进府之时自己有没有怠慢了。
沈瀚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摆摆手,沈星玄立刻将人都带了出去。
白苏也被他这一手镇住了。
果然是个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她只想将人迷了后教训一顿的想法居然还算心慈手软了。
“张全在庄子里多年,这里的下人都是他的人,你就算将他迷了,他依旧能一呼百应。倒不如如今方便。以后这府内定没有再敢忤逆你之人。”
瞧着白苏被吓到,沈瀚想着,毕竟还是个小姑娘,难得解释两句。
白苏摇摇头,眼神晶亮的看着他:“今日多谢四叔帮忙。”
“无碍,也是我沈家事。”
话虽如此,但白苏知道,沈家已经分家,沈瀚此举算是越矩管了二房的事儿了。
白苏道:“总之,四叔今日的恩情我记下了,四叔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绝对不会推辞二话。”
沈瀚微微朝其中一个护卫点点头,那护卫将一个小匣子放在桌子上。
“此前说了那株人参不白拿你的。”
白苏打开一看,顿时亮瞎了眼。
这金灿灿的一小匣金子,怎么也得百来两吧?
这个场景只在电视里见过,还未曾见过真的呢,害的她忽然想上嘴咬一口试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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