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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完整作品阅读

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大大的完结小说《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岑溪顾子风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这是他抢到的糖果。不过……是他抢到的。如果糖本来就属于他该有多好。人是贪心的,爬上一阶楼梯,还会继续往上爬,想着,高一点,再高一点。岑溪微抿唇瓣,至少他现在是胜利方。他带着缠人的尾音,凌霄花弯曲着藤蔓缠绕上高大挺拔的橡树,将木棉花挤开。“家里以前的那些东西,我可以扔了吗?”那些有胥珂痕迹......

主角:岑溪顾子风   更新:2024-07-13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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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溪顾子风的现代都市小说《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大大的完结小说《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岑溪顾子风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这是他抢到的糖果。不过……是他抢到的。如果糖本来就属于他该有多好。人是贪心的,爬上一阶楼梯,还会继续往上爬,想着,高一点,再高一点。岑溪微抿唇瓣,至少他现在是胜利方。他带着缠人的尾音,凌霄花弯曲着藤蔓缠绕上高大挺拔的橡树,将木棉花挤开。“家里以前的那些东西,我可以扔了吗?”那些有胥珂痕迹......

《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医院里四处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岑溪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顾子风,似乎这样他就不会沉入水底,窒息身亡。

脚掌的血和袜子冻在了一起,一动就会扯着伤口疼,在温暖的房间中,冰雪缓缓融化,雪水冲淡了血原本的颜色,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

岑溪不好意思让护士姐姐帮自己脱袜子,自己弯下身,用两只回暖的手哆哆嗦嗦地移动着布料。

有些因为血液的黏性粘在了伤口上,岑溪撕着身体颤抖,手冻太久了,使不上力气。

他眨着纤长浓密的眼睫看向旁边似乎正在给谁发消息的顾子风,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宜一中同学群

岑溪看见了刺眼的名字。

——胥珂。

[胥珂]:“人找到没有?”

顾子风唇边不自觉勾着笑,眸光神采奕奕,手机打字飞快。

[顾子风]:“没事,找到了。”

过多的信息岑溪没再仔细看。

上面的每个字似乎都是在问他,但岑溪感受到了语言中间,他们以自己为桥梁,在昔日的同学们面前,明目张胆地传达着更细微的信息。

顾子风感受到炽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回头,看到岑溪一双水润润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像关在笼子里的仓鼠,什么也不做,把自己窝在木屑棉纸里,缱绻期待地盯着他。

岑溪的脸上也有些冻伤,眼睑下方通红一片。

顾子风放下手机,温热的指腹碰了碰岑溪漂亮的眉眼,轻声问:“怎么了?”

“痛……”

岑溪颤了颤眼睫,指尖抓着红紫的脚踝下方褪到一半的袜子。

心也痛。

绵密的,扎着针,漏风的疼。

他希望冷风再吹大一点,让顾子风听到自己的心声。

可不可以不要和胥珂联系了。

岑溪敛下神情,恍惚地看着顾子风握住自己的脚踝放在座椅上,小心翼翼地剥着湿润的袜子,露出里面的伤。

跳墙被尖石头硌的那下挺严重的,乌青一片。

顾子风垂着眼,指腹轻轻按了一下,问:“疼吗?”

岑溪低声哽咽。

“疼。”

顾子风没有再乱动,等着医生上药查看。

岑溪半靠在医院不太能坐稳的座椅上,满足的回忆着顾子风刚刚认真为自己检查伤口的模样,他奢求不了太多了。

这样就可以了。

他轻阖上眼眸,焦躁的心情慢慢抚平。

在安静的之中,岑溪只能听到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闻到淡淡的雪松香。

是安抚性信息素。

岑溪诧异地睁眼,看着泰然自若的顾子风。

除了发热期,在这四年里,顾子风从来没有给自己用过。

今天大闹一场,没想到,还会有被安抚的机会……

岑溪吸了吸鼻子,像个小兔子一样眼眶通红地看着自己Alpha,声音低低的,如同卑微的乞讨者。

“子风,你……可不可以不要抛下我。”

他在乞讨顾子风的爱,完完整整的爱。

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期盼高墙一般的海浪,不要掀翻他唯一渡海的小船。

“我只有你了……”岑溪垂下头,不敢再看顾子风的锐利的双眸。

这双眼睛如同鹰隼,总是可以把他的无助,脆弱,和低劣的占有欲一览无余。

这会有种被脱光衣服,赤裸站在顾子风的感觉,甚至于灵魂毫无隐私的展露。

半晌,顾子风倾身,阴影覆盖过来,他那双令岑溪所畏惧的眼眸仍旧望着人,狭长的,漆黑的,像永夜,深不可测。

却总是让岑溪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顾子风宛如教堂最虔诚的教徒,承诺道:“不会。”

他甚至抱住了岑溪瘦弱的身躯,用下巴轻轻抵着他柔软的发顶,再次重复:

“不会丢下你的,岑岑。”

岑溪身体僵住了,继而莞尔一笑。

他是争夺战中暂时抢到糖的小朋友,内心在兴高采烈,高昂地炫耀着,这是他抢到的糖果。

不过……是他抢到的。

如果糖本来就属于他该有多好。

人是贪心的,爬上一阶楼梯,还会继续往上爬,想着,高一点,再高一点。

岑溪微抿唇瓣,至少他现在是胜利方。

他带着缠人的尾音,凌霄花弯曲着藤蔓缠绕上高大挺拔的橡树,将木棉花挤开。

“家里以前的那些东西,我可以扔了吗?”

那些有胥珂痕迹的,提醒他是替身的所有东西。

顾子风大手轻抚着岑溪冻得青紫的手腕,轻柔地像触碰雀鸟的羽毛一般,害怕稍微一用力,这个生命就葬送在自己手里。

“可以,这个家是你的,东西也是你的,在家里,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岑溪试探着,成功又升上一阶楼梯,他低头,看向自己一路磕磕绊绊爬上来的路,骄傲地啄着自己的羽毛。

他挺好哄的。

像叛逆期闹离家出走的小孩,离家出走不是真正的目的,离家出走失败才是。

失败才证明着自己成功,被人在意的成功。

医生检查过全身的冻伤,还有腺体情况,开了药,让护士帮岑溪上药,顾子风则被叫了出去。

医院走廊外,空空荡荡的。

像他们这种半夜跑出去把自己冻进医院的患者并不多,所以穿行的患者寥寥无几。

医生看着眼前挺拔的Alpha,语重心长道:“才刚刚脱离发热期的Omega,如果没有被自己的Alpha很好地安抚,很容易被消极情绪左右,长此以往,会有心理疾病的。”

“他现在已经有了抑郁倾向了,是因为极度缺乏安全感,就像一只生活在破损鸟巢的幼鸟,他会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如履薄冰,从而把自己包裹起来,一动不动。”

顾子风觉得掌心刺痛,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掐破了手心。

他微微缩回了手,恢复平淡的模样。

走廊的光线昏暗,半缕蜿蜒落在顾子风坚硬的下颌线处,如黑夜的海平线,变幻莫测。

他问,“我能做什么?”

“陪伴,呵护,你的Omega需要你的关心,抽时间出来,陪他散散步,逛逛街,他或许都能开心好久。”

顾子风回头,隔着玻璃窗看见岑溪背对着他,在上药时疼的一抽一抽动的模样,瘦削的肩膀颤动着,无助地像羽翼未丰的雀鸟。

他收回目光,答了一句“好”。

医生又问道:“你是在哪儿找到他的?”

顾子风想起躺在两个墓中间的那个小雪堆,绽放着一朵向日葵。

像太阳一样,张扬在雪中的太阳。

淡声道:“墓园。”

医生皱眉,大半夜跑去墓园找死。

他看向沉默的Alpha,低声说了句“胡闹!”

顾子风也觉得胡闹。

这像极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胡闹。


风吹过时,黄桷花落到窗户缝隙里。

岑溪小心翼翼地捡了几朵起来。

花朵香气的持久性强,夹在书本里,变成干花仍然有香气在,可以和栀子花相媲美。

岑溪想罢,把捡起来的花放进西装口袋里。

“没想到顾家的Omega会是一个偷花贼。”

空荡的走廊回荡着突如其来的男声,岑溪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却并没有看到有人在。

“笨蛋,我在你头上。”

岑溪眼皮跳了跳,刚刚还在宴会风度翩翩的何清文从楼梯间的扶手探出个脑袋,双手一撑,身形转动,潇洒地跳了下来。

他拍了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岑溪藏在口袋里的花薅出来一朵,指尖轻轻碾着,淡绿色的汁液沾在手上,花朵从清香变成植物丧生死亡的味道。

岑溪退了两步,身体靠在窗口上,这里是一楼角落,外面是黄桷树覆盖的阴影,属于死角,并不会有人看到他们两个待在一起。

“何家家大业大,会在乎我捡几朵落花吗?”

何清文拍掉手上的花朵残渣,摇头道:“何家不会在乎,但我会啊,这棵树是我父亲种的,我父亲生下我后,就是我在管理,所以这棵树是我的,它落下来的花也是我的。”

岑溪将包里剩下的花拿出来,摊开手心道:“那我还给你了,何先生,你自己赏花吧,我就不陪你了。”

说着,岑溪翻手将花扔在窗台上,正欲抬脚,何清文高大的身形却围了过来。

Alpha的气息凌冽,像是一头雄狮把无处可逃的猎物逼迫到角落里。

何清文鼻尖靠近岑溪,轻嗅了下,转头打了个喷嚏。

“阿嚏!”他揉着鼻尖,不满道:“你身上这都什么味道,这么刺鼻?”

岑溪转头,屏住鼻息。

橙花味越来越浓了,这个Alpha到底想干什么?

他面露不悦,一双微圆的眼睛呈着让人的兴奋的怒气看过来,怒声道:“何先生,收一收你身上的信息素,我是已经结了婚的Omega,请保持距离。”

何清文听了,半步不退,他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看着岑溪越来越慌乱的眼神,轻笑一声,道:“结婚,那个雪松Alpha?”

他伸手在岑溪精致的喉结慢慢摩挲着,手指探向后颈,一把撕掉岑溪的阻隔贴,顺便把自己的也撕开。

太……太浓了。

岑溪晃了晃脑袋,他死死掐住手臂上的肉,想要自己站稳,身子却靠着窗不住地往下滑,面上涌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呼吸越来越重。

他艰难地咬住舌尖,躲开何清文的靠近,窗外的微风让他迷离的神情清醒了片刻。

“何先生,请自重。”

何清文手掌延着岑溪纤细的手臂往下滑,握住他细瘦的腰肢,把人往窗台一提,让岑溪双腿跨在自己的腰骨上。

Omega的信息素终于不可控制地被牵引出来,缠绕上橙花。

何清文抬眼看着岑溪被折磨得湿漉漉的眼睫,低声道:“小苍兰,A级Omega,虽然等级比我低了点,但信息素和契合度很高,所以等级可以忽略不计。”

岑溪双手软软地想要推开何清文,却只能无力地搭在Alpha肩膀上,这个动作像是他主动靠在何清文身上寻求信息素安慰。

一墙之隔外,传过匆匆的脚步声。

岑溪精神高度紧张,指尖颤抖着,却被何清文轻轻拍着背脊,安慰道:“没事,过去的是Beta,闻不到你求爱的信息素。”


何清文恍惚中听到岑溪的嘤咛,他慌张地贴近耳朵,唤道:“岑溪,你说什么?”

岑溪重复:“先……先生。”

何清文内心突然涌上一股挫败感。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他也知道岑溪说的这个“先生”不是自己。

他还真是……任劳任怨给别人做了嫁衣。

何清文抱着人坐进车里,让Beta司机快点开车去医院。

冷静下来后,掐着岑溪柔软白嫩的面颊,恶狠狠道:“岑溪,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他才不是那个狗渣男顾子风!

岑溪环抱着何清文的腰,爬上何清文的腿,坐直身子,脑袋靠在Alpha的肩膀上,闻着上面源源不断的信息素,贪婪道:“先生,要更多,不够……”

说着,岑溪慢慢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小苍兰像烟花爆竹一样在封闭的车厢内散开。

何清文身躯一震。

操!

他难耐吩咐道:“车,开快点!”

“是!”司机加足马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生怕自己老板憋死在车里了。

到了医院,何清文用自己仅剩的理智,把岑溪送进了高层隐私性很好的医院部门。

看着人被推进病房急救,他才靠着墙,大汗淋漓地胸膛微微起伏。

差……差点没忍住把人在车上办了。

高契合度,太吓人了。

即使最清醒最自制的Alpha也难以抵挡命中注定的诱惑。

一路过来,岑溪的信息素误伤了不少病人。

A级Omega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本来这个世界Omega数量就稀少,S级和A级就更是珍稀了。

路过的地方乱作一团,医生推着担架,把受到影响的低级Alpha赶紧抬走注射镇定剂。

司机在一旁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水,转了一半瓶盖递给何清文。

“何总,喝口水吧。”

何清文完全拧开瓶盖,刚要仰首把水往嘴巴里灌,却被金属挡住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带着止咬器。

何清文解开固定在后脑勺的冰凉的铁扣,咕嘟咕嘟喝下水冷静片刻。

还好他那天多留了个心眼,让人一直观察岑溪这两天的一举一动。

他的人在外面别墅守了两天,岑溪一直没动静,别墅也没见其他的佣人出来。

何清文接到消息,心中咯噔一下,察觉事情不太对劲,加上岑溪又才从心理医院出来,他立刻放下公司的事物跑过来。

还好他来得早,否则岑溪精神错乱到人都会认错的模样,估计要出人命了。

想到这儿,何清文就忍不住把顾子风按来捶一顿。

什么玩意儿!

自己的Omega在家里不知死活,他倒好,陪着白月光在国外逍遥快活。

还说拍摄什么公司宣传片,接轨国际。

妈的,去TM的接轨,分明是出轨!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里面的医生护士才走出来,神色却有些凝重。

他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到手里还提着黑色金属止咬器的何清文身上,拧眉道:“你不是病人家属?”

何清文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迈开修长的腿,毋庸置疑道:“病人没有家属,我是他朋友,宜城何家的,有什么事情给我说就好了。”

医生愣了一下。

没有家属,那腺、体上的终身标记是怎么回事?

还有……宜城何家。

普通人不会直接这么介绍自己,那就只有那个何家了。

医生面上带了些尊敬,轻声道:“你好,何先生,病人情况有点严重,来,我们到办公室里,坐着详谈。”


岑溪闭了闭眼眸。

浓烈的信息素让他的腺体滚烫起来,手掌搭在后颈处,能感受到它剧烈的跳动。

如脉搏一般。

顾子风眼神深了几分,“你的发热……又来了。”

岑溪睁眼,看着逐渐模糊的天花板。

他不能抵御身体的本能,还会义无反顾地去爱、去迎合顾子风。

这个世界,对Omega真的很不友好。

一旦被永久标记,只能被动地爱着自己的Alpha。

*

发热期大约三天。

两个人荒唐了三天。

岑溪清醒是在晚上,顾子风见他醒了,端来一碗补身体的汤药,道:“累坏了吧……喝吧。”

汤热气腾腾,喝下去暖胃暖身。

每次做完,顾子风都会让他喝。

岑溪看着满屋的狼藉,想起沉沦之前他们还大吵了一架。

他的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穿上鞋,翻身下床,拒绝道:“我不用了……”

说着,岑溪瞥了一眼刚刚洗完澡半露胸膛的顾子风,冷道:“顾总要解决的不止我一个人的发热期,汤还是留着自己喝吧,补补身体。”

顾子风的脸黑了下来。

他镇定道:“岑溪,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岑溪握了握拳,如果不是顾子风把他的抑制剂扔了,他也不会需要顾子风。

他偏过头,把已经打得稀巴烂的门又砸了一遍,外面的佣人表面上是自己在干自己的活儿,实际上都支棱起耳朵。

听这对夫夫吵架。

岑溪的脚底板还有些痛,但三天都在床上,没走过路,吃饭也是被顾子风抱着的,所以恢复得还不错。

他透过破碎的门,看着顾子风,就像在看他们现在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婚姻一样。

“顾子风,随便你怎么办吧……”

“反正我以后,都不需要你了,你也不用推掉工作,来解决我的发热期。”

顾子风放下参汤,站在凌乱中,看向岑溪那双表面坚定的眼眸,明明深层是在害怕,但在故作坚强。

如同温室里的花朵,明明需要玻璃罩挡风遮雨,但拼命的将温室弄出一个洞,让外面的风雨吹进来,把自己柔嫩的花瓣摧残凋零,然后顶着这些可笑的,感动自己的伤口,对玻璃罩说:

“看,我能经受住风雨!”

但实际上,他的根还深扎在温室的土壤中,小苍兰只敢把头探出去,但根不会挪动半分。

顾子风和岑溪在一起四年,他最了解岑溪。

他是岑溪的温度,水源,阳光,养分和土壤,娇花因为这些会开得漂亮灿烂。

同样,娇花也不能失去他。

因为岑溪没了他,会死。

顾子风对他们的感情有一种天然的笃定。

他确信以及肯定,岑溪不会离开他,顶多闹闹脾气罢了。

顾子风将睡衣拉拢,稍微走进了些,沐浴露的香气仍然是蔷薇的。

他劝诫道:“奉劝你不要随便用外面的药店卖的抑制剂,它们不一定安全,小心你自己的腺体受伤。”

岑溪胸膛微微起伏,他忽而低笑一声,问道:“那你会舍得胥珂用抑制剂吗?”

顾子风闻言皱眉,他不喜欢岑溪在他面前提起胥珂。

只要一提起,就像个炸弹,把两个人炸的遍体鳞伤。

“他没有Alpha,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用抑制剂,那是他选择,与我无关。”

岑溪冷眼道:“意思就是,你会临时标记他吗?”

“够了!”

顾子风听到岑溪步步紧逼的诘问,将台上的汤猛地甩飞,和地毯,满地的衣服混合在一起,凌乱不堪。

为什么岑溪总是要和他闹。

之前那些衣服,香水,饰品不也用得好好的吗?

为什么要闹?

顾子风不理解情绪化,易敏感的Omega,他只觉得离谱和无理取闹。

岑溪被顾子风吓了大跳,他想起几天前那个扇得他脑袋半天没反应过来的巴掌,下意识的地偏过头抬手格挡。

他浑身颤抖着,抬手时露出手腕间的红痕。

顾子风注意到岑溪这个动作,唇瓣蠕动,最后想说的话到嘴边兜兜转转,换成了:“岑岑,你为什么不听话了,你怎么变了?”

岑溪沉默半晌,回道:“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

他意识到顾子风不会再打他,就踩着拖鞋,慢吞吞地下楼去,在玄关架上拿了一件中长款的淡黄色羽绒服,动作有碍地穿上。

管家生怕两个人吵架,闹一个离家出走,不放心地走过来问:“岑少爷,您要去哪儿?”

岑溪换上鞋,冷冷道:“出去吹吹冷风,降火!”

顾子风走出房门,站在二楼围栏上,看着岑溪拉开门,顶着风走了出去。

他提醒道:“今晚有强降雪,你出去是要当冻死骨吗?”

岑溪片刻都不想和顾子风待在一块儿,他顺着话头道:“冷死我最好了,这样你可以把你的白月光风风光光迎进门了!”

这话说得太大声,信息太明确。

立刻,所有还在客厅的佣人退去,都表示自己没听到,没看到。

顾子风欲言又止。

未张口,岑溪就已经换好衣服,“砰”地一下,摔门而出。

家里的东西最近被砸坏的家具物品已经够多了。

再加一道大门也无所谓了。

管家走上楼,看见房间里被洒得到处都是的汤水,摇摇头,倾身过来担忧道:“顾先生,岑少爷这次没喝药……”

顾子风放在栏杆上的手微微用力,他看着那道还在一晃一晃的门,疲惫道:“没事,喝了那么多年了,一次不喝也没事。”

“医生也说过喝的时间久了,以后就不用喝了。”

顾子风回头,看着乱七八糟的主卧,又道:“让他们进来把这些收拾了吧,还有,铺上新的地毯。”

否则以后岑溪睡觉掉地上,又得受伤。

“是。”

管家一一应下。

顾子风揉着头,往客房走去。

临到开门,他不放心地补充道:“对了,给他留门,他如果回来了,没进我睡的房间,你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先生。”

管家面带笑容答应道。

这两个人,明明互相关心对方的。

却又总是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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