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蒹葭沈鹤亭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南乔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苏蒹葭沈鹤亭的古代言情《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南乔苏苏”,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她一样证据都没有,突然告诉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想要害死他,然后谋夺他的家产,他非但不信,只怕还会怀疑她,想要离间他们父子间的感情。说完,苏蒹葭唇畔勾着浅笑,静等着沈鹤亭的反应。流云居。沈追趴在榻上,他不断复盘昨晚的事,苏蒹葭将这些事告诉父亲,那是必然的,可父亲也揪不出他什么错处来,一句关心则乱,足以掩盖一切。大夫已经给他上过药,......
《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浅月和青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阵仗,两个人都快吓傻了。
回去的路上。
浅月心有余悸,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小姐,虽是少爷和少夫人不对在先,但旁人又不知实情,只会认为是小姐心胸狭隘,揪着一点错出便不依不饶。”
青玉也担心的很,“小姐,还有侯爷那里,你没有想过该怎么办?万一侯爷因此责罚小姐,或者厌弃了小姐呢?”
苏蒹葭微微敛眸,来的路上她便想过这个问题。
她虽然觉得沈鹤亭不该死,但若他一味偏袒沈追,那就让他去死好了,她不介意丧偶,等过个一年半载,把老夫人也熬死,到时候她在从沈家旁支过继一个孩子,整个侯府岂不是她最大。
等她回到听雨轩的时候,问了服侍的人才知道,沈鹤亭已经醒了。
苏蒹葭前脚刚刚踏进卧房,都没来得及跟沈鹤亭说一句话,沈追就来了,自然他先禀了一声,得到沈鹤亭的允许才进来。
是他自己走进来的,他身上多了件披风,故意欲盖弥彰,却怎么都掩不住身上那股血腥味。
“孩儿给父亲请安,云舒本也应来给父亲请安,只是她身子不适,等她身体康复之后,孩儿在带她来给父亲请安。”他动作僵硬,躬身给沈鹤亭行礼。
“行简,你受伤了。”沈鹤亭年少成名,走过尸山血海,沈追一进来,他便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他清隽的面容多了一股寒意,“是谁伤了你?”
苏蒹葭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猜到沈追会来找沈鹤亭告状。
“求父亲千万不要怪罪母亲,此事与母亲无关,都是孩儿不好,昨晚与云舒冲撞了母亲,今日也并非母亲要责罚孩儿,是孩儿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自求杖责三十,父亲你好好养伤,孩儿这就回去了……”沈追的话还没说完,他双眼一翻,倒在地上,正好露出血肉模糊的背后。
此处真是无声胜有声!
屋里空气凝固了一瞬。
“行简,快来人啊!把行简送回去,叫大夫好好给他医治。”沈鹤亭骤然坐直身子,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挣扎着还想要下榻。
很快,屋里只剩下他和苏蒹葭两个人。
苏蒹葭一脸淡然,等着沈鹤亭生气质问她,她在心里默默说道:‘沈鹤亭,我是想救你的,但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沈鹤亭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站在一片浅淡的光晕中,抿唇不语,他从她身上读出几分倔强,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固执的不肯说,等着人来哄。
片刻,苏蒹葭主动开口,“侯爷,可要责罚我?”
浅月和青玉凝神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她这么一说,两个人红着眼不管不顾冲了进来,跪在沈鹤亭面前,“夫人没有错,求侯爷不要责罚夫人。”
沈鹤亭身形消瘦,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异常明亮,他抬眼看着苏蒹葭轻声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你如实告诉我。”
苏蒹葭淡淡一笑,“我说侯爷便信吗?”
沈鹤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要你说,我便信。”
苏蒹葭挥手叫浅月和青玉退下,她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沈鹤亭,至于沈追要谋害他的事,她省略了,实在是沈追演的太好了,在人前他永远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将老夫人和他哄得团团转。
她一样证据都没有,突然告诉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想要害死他,然后谋夺他的家产,他非但不信,只怕还会怀疑她,想要离间他们父子间的感情。
说完,苏蒹葭唇畔勾着浅笑,静等着沈鹤亭的反应。
流云居。
沈追趴在榻上,他不断复盘昨晚的事,苏蒹葭将这些事告诉父亲,那是必然的,可父亲也揪不出他什么错处来,一句关心则乱,足以掩盖一切。
大夫已经给他上过药,可他背后还是火辣辣的一片,他眼神阴鸷,今日祖母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她信了苏蒹葭是侯府的福星。
等着吧!他要亲手把苏蒹葭拉下神坛,后续没有解药,今日一过,父亲便会再度昏迷不醒,还有一个人,也绝不会叫那个贱人好过的……
沉默片刻,沈鹤亭突然开口了,他声音很轻,“委屈你了!”
苏蒹葭已经设想过他的反应,生气?愤怒?亦或者觉得她是个心胸狭隘的人,独独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委屈她了!
她骤然抬眸,潋滟的眸子不可置信望着他,委屈吗?她自然是委屈的,前世受了那么多磋磨,就连死都那样憋屈,却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涩意涌上心头,她眼尾洇开一抹红,“侯爷不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没有错,虽说行简也是关心我,可他不敬嫡母是事实,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沈鹤亭看着她绯红的眼尾,顿了顿,补了一句,“你莫要多想!”
苏蒹葭捏着帕子的手,稍稍松了几分,她想,玉面战神或许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她莞尔,“我说什么侯爷都信吗?”
沈鹤亭轻咳了一声,留个苏蒹葭一个近乎完美的侧脸,他声音有些不自然,“夫妇一体,应是如此。”
苏蒹葭上前一步,她收敛笑意,算了算时间,一本正经道:“昨晚,我又做梦了,梦见侯爷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体内有毒。”
“不可能,箭头上的毒已清,我体内怎么可能还有毒?”沈鹤亭的眼眸骤然变得如鹰隼般锐利逼人,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寿安堂。
徐妈妈正在给老夫人上眼药,“老夫人,少爷也是为了侯爷好,夫人就是再怎么也该体谅他一片孝心,今日她这样闹了一通,岂不是让二房看我们的笑话,她这实在太不应该了,苏家的门第到底是低了些,配侯爷实在有些勉强!”
她这句话,每个字都说进老夫人的心坎,老夫人本就有些不悦,叫她这么一煽风点火,原本两分的怒气,硬生生变成了七八分,她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可人都娶进来了,以后好生教导也就是了。”
徐妈妈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婆子匆匆走了进来,“老夫人,听雨轩那边传来消息,侯爷叫人去宫里请御医,说是夫人昨晚又做梦了,侯爷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你这个老刁奴还不住嘴,竟敢在母亲面前乱嚼舌根,大肆宣扬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什么梦不梦的,还不快滚出去。”不等她说完,一道怒斥声响起。
徐妈妈闻声,面上一喜,能治住苏蒹葭那个小贱蹄子的人,终于来了。
沈追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这两日叫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今日一过,明日侯府众人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福星。”
苏蒹葭在侯府的时候,他一直盼着父亲毒发。
如今苏蒹葭被赶出侯府,只要父亲安然无恙,老夫人与侯府众人自会知晓,到底是谁救了父亲,他已经安排好人,去替换父亲房中的蜡烛。
他视线落在沐云舒尚未隆起的腹部,一脸算计,他已经想到办法,沈家旁支有个妇人也有了身孕,且与云舒的月份差不多,等两个孩子出生后,他会想办法将两个孩子调换,然后在怂恿老夫人,从旁支选个孩子,过继到沈鹤亭名下,唯有这样他儿子才能成为侯府世子,光明正大继承侯府的一切。
在他以为他的计划万无一失的时候。
“大少爷,听雨轩的侍卫全都换了,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就连厨房的婆子给侯爷送晚饭,也被挡在外面。”青松急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追一听,眸色阴沉,“父亲这是起了疑心!”
……
苏蒹葭与苏衍陪着阮氏一起用了晚饭。
饭后,苏衍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回书房读书了。
苏蒹葭一直等着阮氏睡着后,她才起身离开,她步伐轻盈,无比欣慰,这一世,她终于改写了阿娘的命运。
没有落水,就没有后来的病重,阿娘就不会终日缠绵病榻。
由此可见,前世阿娘落水,果然是二房所为。
等着,这笔帐,她一定会跟二房仔细算个清楚。
浅月和青玉已经回来,苏蒹葭毫不吝啬夸赞了她们一番,把她们两个人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离开侯府的时候,她带了一样东西。
等沐浴后,房中只剩下她一人,她才从袖兜里取出来。
是新婚夜,她剪下来的那半截蜡烛,沈鹤亭醒来的秘密就藏在这里面。
她去了二分之一,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铜盘里,放在烛火上,小火慢慢烤着,目不转睛看着红色的蜡烛一点一点熔化。
她今日说出中毒一事,就是在提醒沈鹤亭。
以他的警觉,必然已经起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换了几茬儿了。
只要他心有疑虑,肯定有所安排,沈追再想如法炮制可就难了。
还有她放出的那些流言,一方面是为了给沈青芷一个教训,但这些话却是说给沈鹤亭听的,以沈鹤亭对沈青芷的了解,自然知道她那番话并非空穴来风,现在最怕她被杀的,当属沈鹤亭了,她一死,沈青芷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他这个玉面战神在,何愁她今晚不能安然度过?
等蜡烛彻底熔化后,苏蒹葭挖了半勺,放进嘴里,她闭上眼,仔细辨别里面的药,红唇轻启,“芸香草,蝉蜕,蔓荆子,龙舌兰,三叶鬼针草……”
越往下说,她的语调越慢,最后她眉头紧锁,蓦地睁开了眼,神情说不出的失望,她就知道沈追也没有解药,这些药只能暂缓毒发,还有最后一味药她怎么也分辨不出来。
她将尝过的蜡液全都吐出来,仔细漱口之后,又将剩下的蜡液全都含在嘴里,再次辨别里面的草药。
这一次,她还是失败了,怎么都辨别不出最后一味药来。
她不禁有些焦躁,在房里不停的踱来踱去。
夜深人静,万物寂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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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黑影悄无声息从苏家上空掠过,直奔苏蒹葭的闺房,可见他们早就将苏家摸得一清二楚。
苏蒹葭的房中还亮着灯。
她不经意间一抬眸,竟捕捉道一个黑影,从她窗户前一闪而过,她眼神冷的瘆人,有人来了。
她从袖兜里摸出一个白皙如玉的瓷瓶,攥在手里,还不忘将衣袖上的褶皱抚平。
预料中的破门而入并没有发生。
很快,外面响起一阵打斗声。
苏蒹葭红唇潋滟,眉眼的笑冷艳逼人,看来她赌对了,沈鹤亭果真派人在暗中保护她,与沈追派来杀她的人对上了。
打斗声来的快,也去的快。
片刻就重归平静。
苏蒹葭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抬手熄灭屋里的烛火。
听雨轩。
沈鹤亭还没有睡,今日他躺在榻上,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侯爷,银甲卫刚来报,有人刺杀苏姑娘,对方有五个人,皆训练有素,本来生擒了两人,怎料他们竟服毒自尽了。”萧战敲了两声门,得到他的允许后,推门而入。
沈鹤亭听闻后,墨色眼底划过一道冷光,竟真有人去取她性命,会是谁呢?她难道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萧战想了想,“莫非是三小姐的人?”
沈鹤亭斩钉截铁道:“她虽然骄纵跋扈了些,但还没有这么傻,再说,今日京都传出这样的流言,以国公府老夫人的性格,她现在想出门怕是都难。”
想到这个,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谁说苏大姑娘性子软绵,瞧瞧这小爪子厉害着呢!都不用她出面,自有人收拾沈青芷。
“叫人查清楚,我要知道是谁想要她的命。”苏家门第不显,她又是个闺阁女子,能得罪什么人?
这一夜,沈追怎么也睡不着,父亲那边他的手伸不进去,已叫他心烦意乱,后背的伤也火烧火燎,再加上他派出去的人早该回来,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就这样睁着眼,熬了一夜。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整个侯府还沉浸在一片安宁中。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听雨轩来报,侯爷突然吐血昏厥过去。”老夫人还在睡梦中,徐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老夫人先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徐妈妈的手,把徐妈妈都抓疼了,“你刚才说什么,鹤亭他怎么了?”
徐妈妈只能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夫人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快去请太医。”
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跃上她心头,难道苏蒹葭的梦境是真的,鹤亭真中毒了?
等老夫人赶到听雨轩的时候。
沈追与沐云舒已在沈鹤亭榻前守着。
沈鹤亭不省人事躺在榻上,原本虚弱的脸更显苍白,雪白的衣襟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老夫人哪里受得了,她只看了一眼,就捂着心口哭了起来。
“祖母你别担心,父亲一定会没事的,昨日徐老不是说父亲只是有点虚弱,兴许父亲只是把堵在心口的淤血吐出来,很快就会醒来的。”沈追忍着背后的伤,安慰起老夫人。
沐云舒递了张帕子给老夫人,也柔声细语劝着她,“孙媳也觉得夫君的话十分有理,徐老的医术不比宫里的太医差,他都说父亲没事,父亲定然没事。”
老夫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徐老不会看错的。”
因着心里记挂着侯府的情况,苏蒹葭早早就起来了,她让浅月留下服侍更衣,一大早就打发青玉出去打探侯府的消息。
苏蒹葭略有些神伤,“云舒你当真不愿帮母亲吗?”
沐云舒可不敢要。
“罢了,罢了,这事总不好勉强,浅月你去请嫂嫂过来,如今看来只能让她,先暂替我掌管府中诸多事务了。”苏蒹葭幽幽叹了一声,她说着转身就走。
一听她说要把掌家权交给秦氏,沐云舒瞪着眼都直了,二房那边怕是正想着,怎么才能把掌家权给抢走,她这个蠢货就主动送上门去。
这掌家大权在她手里不怕。
若是落到二房手里,岂不是狗包子打狗,再想要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苏蒹葭故意走的很慢。
她就不信,沐云舒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眼见着苏蒹葭就要离开,沐云舒再也忍不住,“母亲。”
苏蒹葭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她诧异地看着沐云舒,“云舒,有什么事吗?”
“若是母亲不嫌我做的不好,儿媳愿意替母亲分忧。”
苏蒹葭一脸惊喜,“云舒,你当真愿意帮我吗?”
沐云舒点头,“只是还需母亲在旁多教导。”
说什么掌家权都绝不能落在二房手里,有表哥帮衬着,她未必管理不好侯府,反正这掌家权早晚都是她的,权当她提前熟悉一下。
苏蒹葭立刻把掌家的对牌交到她手里,“那就有劳云舒了,这样我也好专心照顾你父亲。”
沐云舒拿着掌家的对牌,只觉得腰杆子都直了。
“夫人,今日所需的东西都已经采买回来,还请夫人前去过目。”沐云舒才接过掌家的对牌,府里负责采买的夏妈妈就来了。
沐云舒立刻将对牌藏进衣袖里,生怕苏蒹葭要回去似的。
“云舒,我该伺候你父亲服药了,这些事就交给你了。”苏蒹葭轻轻拍了拍沐云舒的手,看着夏妈妈说道:“少夫人自会跟你去过目。”
夏妈妈有些意外,夫人这是放权给少夫人了?
沐云舒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能有什么难的?
她们一走。
“小姐,你为何要把掌家权交出去?还交给少夫人,少夫人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青玉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来。
浅月也不解的很,这哪家的夫人不是牢牢把掌家权捏在自己手里,哪有交出去的道理。
迎上她们疑惑的目光,苏蒹葭轻声笑道:“这掌家权在老夫人那里没什么问题,可落在我手里,那便是悬在头上的利剑,稍有不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不得推出个挡箭牌。”
长房和二房并未分家,如今这掌家权落在她手里,必会引起轩然大z波,莫说二房那些人,就是府里的下人,十有八九都是家生子,谁会服她?
她若是捏着这对牌,沐云舒与二房的人就会一起对付她。
可如今她交到沐云舒手里,二房的人就会将矛头对准她。
让他们去斗不好吗?
她正好可以渔翁得利!
“夫人,侯爷请你进去说话!”她才踏进听雨轩,萧战就迎了上来。
苏蒹葭迟疑了一瞬。
然后,她硬着头皮进了内室。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对着沈鹤亭盈盈一福,脸颊控制不住有些发烫。
他轻咳了一声,“你准备如何处置那些人?”
这没头没尾的话,说的苏蒹葭满头雾水,“侯爷,什么?”
沈鹤亭皱了皱眉,“顾家那些人。”
苏蒹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已经知道林婉柔叫人上门羞辱她的事,如今她重新回到侯府,这事怕是伤及侯府颜面,“侯爷看着办就好。”
沈青芷没有多想,她以为国公夫人叫她过去,是有什么事吩咐。
没想到等她见了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从明日起,不许你再踏出国公府一步,更不许你再插手侯府的事,你若是不听,我只好用家规处置你。”
沈青芷愣住了,“母亲,为什么?”
国公夫人不答反问,“这就要问你,今日都做了什么好事?你若是想不起来也不打紧,只管出去听听别人都是怎么说的。”
从国公夫人那里出来,沈青芷立刻叫吴妈妈去打听,樊妈妈挨了板子,这会还昏迷不醒。
吴妈妈很快就打听清楚。
“世子夫人,不得了啦,外面全都在传,是世子夫人瞧不上苏家门第,侯爷刚醒就把苏蒹葭赶出侯府,还要杀了她灭口,还说……”剩下的话吴妈妈实在不敢说。
沈青芷声音骤然一高,“还说什么?”
吴妈妈这才吞吞吐吐道:“还说世子夫人恩将仇报,不仁不义……”
沈青芷一听,差点气炸了,“什么叫我把她赶出侯府的,分明是她在侯府利用鬼神之说蛊惑人心,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侯府,去,去把那些不分青红皂白散布流言的人,全都抓起来杀了。”
“还有叫人把苏蒹葭那个小贱人,一并给杀了。”
吴妈妈在一旁劝道:“世子夫人万万不可啊!外面流言传的这么凶,京都又都是些人云亦云的人,这个节骨眼上,但凡苏蒹葭出点什么事,定会赖在世子夫人头上。”
沈青芷焉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憋了一肚子火气,恶狠狠道:“一定是苏蒹葭叫人传的这个流言,她以为这样侯府就能容下她吗?她简直痴心妄想,我一定要让二哥休了她。”
对,不是和离,是休妻。
她气冲冲就要回侯府,哪曾想国公夫人已经禁了她的足,她院子外全都是侍卫。
长宁侯府。
外面的流言已经传入沈鹤亭耳中,他一身雪白的里衣,躺在榻上,不知怎的竟弯起嘴角。
笑得萧战一头雾水,流言传的那么凶,侯爷不该生气吗?怎么还能笑出来。
片刻,沈鹤亭缓缓抬眸,“你现在就去,从银甲卫抽调一队人,暗中保护她。”
萧战,“他,哪个他?”
沈鹤亭眼神微闪,他语气有些生硬,只觉得这三个字很是别扭,“苏姑娘。”
流言是她叫人传的。
她这是在向他求救呢!
倒是个聪慧的,只是可惜……
萧战双目微睁,银甲卫可是侯爷的贴身暗卫,侯爷竟然要派银甲卫去保护苏姑娘,放妻书他不是都已经写好了,怎么还关心上苏姑娘了?
侯爷一定是怕三小姐做出什么糊涂事吧!
对,一定是这样。
他转身就走,怎料沈鹤亭又道:“还有府里的人也防着些,从今日起,让银甲卫接管听雨轩一切事宜。”
萧战诧异极了,侯爷这是信了苏姑娘的话?
那边,沈追知晓外面的流言后,都笑出声来。
他还怕苏蒹葭自缢而亡后,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个流言可真是帮了他的大忙,想到沈青芷从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还处处打压他,他立刻吩咐下去,不用将苏蒹葭弄成自杀的假象了,直接给她来个他杀。
正好可以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沈青芷头上,来个一箭双雕。
沐云舒在一旁笑道:“还是表哥聪明,这样既可以除了苏蒹葭那个小贱人,还可以把沈青芷拖下水,旁人只会以为是她叫人杀了苏蒹葭。”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府医身上。
沈追的视线尤其凌厉,他眸色沉沉,那一眼意味深长的很。
府医心神一凛,“回老夫人的话,少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略有些血虚症,开几副药补一补,十天半个月就能养回来。”
他话音一落。
沐云舒蓦地松了一口气,她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泪盈于睫,“求祖母给孙媳做主啊!孙媳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却被人污蔑婚前与人媾和,即便此事已经清澄,可若传出去让孙媳还怎么做人?”
沈追给了苏蒹葭一个蔑视的眼神,他亦满脸委屈,“求祖母还云舒一个公道。”
苏蒹葭一点都不意外,她神色从容,似笑非笑看着府医,“你确定吗?我给你一个机会,再诊一遍,若连个喜脉都诊不出来,你可知你断送是什么?”
“你断送的是,你后半生的行医生涯。”
府医面不改色,“夫人,小人句句属实,断不会捏造那些子虚乌有的事。”
老夫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既盼着苏蒹葭说的是真的,若她的梦境当真属实,鹤亭便有醒来的希望,可又不想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她不容置疑道:“苏氏,够了,我要你给行简和云舒道歉。”
沈追,字行简。
苏蒹葭眉目冷艳,她气定神闲,“老夫人,若有人瞒天过海呢?不如从外面请个大夫,府医日日都要替侯爷诊治,万一他医术不精,岂不是害了侯爷?若外面的大夫诊治过后,与府医所说一致,我便跪下给他们两人道歉可好!”
她早知道府医是沈追的人,也知道老夫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老夫人断然不敢拿沈鹤亭的性命去冒险,她看着徐妈妈说道:“你亲自去。”
根本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
沈追心里戾气横生,原以为逃过一劫,怎料苏蒹葭这个贱人,竟咬着他们不肯松口,他能收买了府医,难道还能将外面的大夫全都收买了吗?
沐云舒也惴惴不安起来,她低眉敛目,不给旁人窥见她眼底惊慌的机会。
府医这会终于知道怕了,他避人耳目,频频给沈追使眼色,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沈追哪里知道。
徐妈妈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她身后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
苏蒹葭眼底锋芒毕露,好整以暇欣赏着沈追与沐云舒那掩不住的慌乱,她可没有做寡妇的打算,若想让沈鹤亭好,必须先除了这个府医。
“少夫人请吧!”
沐云舒只能伸出手来。
沈追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压下去想叫苏蒹葭血溅三尺的冲动,还是想想一会该怎么搪塞祖母吧!
上了年纪的大夫还是很靠谱的。
片刻,他拱手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大喜呀!少夫人已经有孕月余。”
沐云舒身形一晃,“不,不可能,我怎会有孕在身。”
苏蒹葭勾唇笑了起来,她气势凌人看着沐云舒,“呀!原来沐姑娘真是揣着肚子,嫁进侯府来的,就是不知你这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婚前失贞可是要浸猪笼的。”
老夫人怒火中烧,“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拿下。”
两个婆子上前摁住沐云舒。
沐云舒眼神慌乱朝沈追看去。
沈追正在冥思苦想对策。
老夫人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说,你肚子里的孽种究竟是谁的?”
苏蒹葭也好,沐云舒也罢,都是她按照高人给出的生辰八字选的,成婚前她与行简绝不可能见过面。
苏蒹葭自然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可若这一切都是沈追的计划呢!
谁能想到沐云舒是沈追嫡亲的表妹,两个人早就厮混在一起。
府医腿一软,耷拉着脑袋默默后退了几步,只盼着众人忘了他才好。
沐云舒抽抽噎噎不肯开口,她身上那袭大红的嫁衣,刺得老夫人的眼睛生疼,娶她回来是为了个鹤亭冲喜,她竟敢这么做,这是要鹤亭的命呀!
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好好好,你不说是吧!你既已嫁过来便是我们沈家妇了,如此不知廉耻,我这就命人将你沉湖。”
沐云舒吓得脸色一白。
苏蒹葭慢悠悠道:“老夫人,只沉湖怎么够?还得叫世人知晓,他们沐家养出一个什么样的女儿来。”
沐云舒的父亲只是个六品武将,比他们苏家的门楣高不了多少。
“不,不要啊!”两个婆子拖起沐云舒就走,她下意识护着自己的小腹,惊慌失措朝沈追看去,表哥救我呀!
“就按蒹葭说的办,务必让沐家给我们一个说法。”再看苏蒹葭,老夫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欢,看来高人说得对,蒹葭是他们沈家的福星,她的梦境既然是真的,那么鹤亭今晚一定能醒来。
眼见沐云舒就要被拖出去,沈追一撩衣袍跪在老夫人面前,“请祖母恕罪,云舒腹中的孩子,是孙儿的。”
沈追就知道昨晚的事没完,苏蒹葭定会借着敬茶的事,对他们发难,幸好他早就想好对策。
他一脸惶恐,“昨晚冲撞了母亲,都是孩儿的不是,按照家规,应杖责三十,还请母亲责罚。”
心里却是另有算计,老夫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心肠歹毒的女子,他不信苏蒹葭真敢责罚他们,他这叫以退为进。
沐云舒也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儿媳也知错了,求母亲责罚!”
苏蒹葭坐着,垂眼看着他们跪在她面前,给她挖坑,好一句冲撞了她,倒像是她蛮横无理一样,她若是真罚了沈追与沐云舒,怕是要落一个苛待养子的罪名。
她面容沉静,既不开口,也不接他们的手里的茶。
“蒹葭,作为侯爷夫人,我希望你是个识大体的,昨晚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老夫人有些不悦道,她早已下令,谁也不许再提昨晚的事,她虽然看重苏蒹葭,但更疼爱自己一手养大的沈追。
二房众人:“……”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知道,也不敢贸然开口。
沈追暗暗咬牙,这个贱人竟然不上当。
沐云舒有点着急,她跪的腿都麻了,难道他们要一直跪着吗?她给沈追使了一个眼神。
苏蒹葭也不接老夫人的话茬儿,她一点也不急,现在该着急的是他们。
就这么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
“儿子自愿领罚,但云舒体弱,还请母亲宽宥云舒这一回,来人呀!准备杖责。”沈追深吸了一口气,他起身吩咐道。
“蒹葭……”见他要动真格的,老夫人开口想要劝阻苏蒹葭。
但沈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制止了她,“祖母无需开口给孙儿求情,错就是错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不罚。”
很快,杖责所需的东西就准备好,就放在寿安堂的院子里。
沈追大步走了出去,然后趴在条凳上,看着一旁的仆从道:“给我狠狠的打,若是你们胆敢手下留情,我便让母亲把你们都发卖出去。”
苏蒹葭依旧不说话,只似笑非笑看着他,瞧瞧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真是唱大戏的都没他会演。
“砰砰……砰……”板子落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老夫人听了心疼的直抽抽,“蒹葭,行简已经知道错了,此事就算了吧!”
二房的老夫人惺惺作态,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本就不存在的泪,“鹤亭媳妇,这在把人给打坏了,小辈们口无遮拦也是有的,你身为长辈,理应疼爱小辈,这才进门第一天,你就惩罚了行简,叫旁人如何议论你?”
秦氏收敛眼底的笑意,“是啊!弟妹,你就饶了行简这一回吧!”
苏蒹葭一脸无辜,“母亲,二婶,我说什么了吗?不是他自己要求杖责的吗?”
她看向正在挨打的沈追,眼里流出喜极而泣的眼泪,由衷的感慨道:“行简可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为了维护侯府的家规,竟不惜以身作则,他这般为了侯府着想,我若是阻拦,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一番心意!”
正在挨打的沈追,听着她这一番鬼话,嘴角一阵抽搐。
一旁的沈留白,差点破功笑出声来,原以为她是个小辣椒,没想到竟是个黑心胡萝卜,这侯府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她说的深明大义,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沐云舒还举着茶跪在地上,她余光瞥了一眼正在挨打的沈追,心肝颤了一下,“母亲,儿媳自愿去祠堂罚跪,还请母亲准许。”
苏蒹葭轻叹了一口气,“我本想着,你们认个错,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怎料,你们一个个懂事的叫人心疼。”
沐云舒:“……”
她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好话都被这贱人给说尽了,她若真想让他们认个错就完事,怎么早不说,这会装什么好人。
“蒹葭,不可,云舒,云舒她……”老夫人想到沐云舒腹中的孩子,立刻出言阻止。
沐云舒心里一阵窃喜,嘴上却说着,“祖母,没事的,孙媳可以。”
苏蒹葭伸手接过沐云舒手里的茶,“你们可真是好孩子。”
她抬眼吩咐道:“我自知拦也拦不住,但云舒有孕在身,你们可要把垫子准备的厚一点,也别罚跪三天了,跪一天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沐云舒:“……”
她原本只准备跪半个时辰,装装样子的。
现在竟然要跪一天,她真的会谢!
“什么?行简媳妇已经有孕在身了?”二房众人大吃一惊。
老夫人想把这件事给压下来,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有些埋怨看了苏蒹葭一眼。
苏蒹葭一怔,“这可是三喜临门的好事,母亲没有说吗?”
再看沐云舒,众人的眼神里皆带了鄙夷与不屑,原来这也是个贱人!
沐云舒脸色有些泛白,明明老夫人想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的,她也是这个意思。
苏蒹葭眼中暗藏笑意,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也得看她同意不同意。
沐云舒受z不了那些人的眼神,她麻溜的去祠堂罚跪了。
直到亲眼看着沈追挨完三十板子,苏蒹葭才站起身来,她对着老夫人盈盈一福,“母亲若没有其他的吩咐,儿媳便回去照顾侯爷了。”
“快找大夫来。”老夫人心疼的看着沈追,朝她挥了挥手。
苏蒹葭走到院子的时候,沈追还趴在条凳上,一眼望去他身上血淋淋的,可见打板子的人并没有手下留情。
只要他们过得不好,她就舒坦了,她佯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怎么伤的这么重?真是辛苦行简了。”
“母亲现在能原谅我了吗?”沈追脸白的跟鬼一样,他大口喘着粗气,两个仆从扶着他站了起来。
苏蒹葭看的清楚,他的两条腿都在打颤,“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以后别再犯也就是了。”
她说着一脸慈爱,伸手拍了拍沈追的肩头。
沈追身上血肉模糊,她这么一拍,扯动他背后的皮肉,疼的他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这个贱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好孩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身体。”撂下这句话,苏蒹葭从沈追面前走过。
沈追又是眼前一暗,被她气得险些晕倒。
“大夫马上就来了,快把行简送回他的院子。”徐妈妈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二房的人跟在她身后。
“祖母,孙儿没事,孙儿还能撑得住,按照规矩,孙儿还得去给父亲请安。”沈追已经快撑不住了,但他硬撑着一口气,他这一顿板子可不能白挨,自然得叫他那个好父亲瞧瞧,他娶得是个什么蛇蝎妇人,只要父亲厌恶了她,想要除掉她轻而易举的事。
苏蒹葭眼中冷光流转,他终于承认了。
她故作震惊,“大公子,这话可不兴乱说呀!你刚才还说,成婚前与沐云舒素未蒙面,怎么一转眼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你的?”
“老夫人若真是如此,大公子在喜堂上,又怎会认不出我来?定是他将我和沐云舒调换了,如此一来,沐云舒肚子里的孩子,就变成了侯爷的,他一个养子,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继承侯府,可若他的孩子,变成了侯府嫡子,整个侯府岂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她一字一句敲击在老夫人心头,可老夫人依旧不信,一个愿意拿性命救她的孩子,该是怎样的善良,他断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行简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母,孙儿冤枉啊!一个月前,孙儿在云中馆遭人算计,被下了催情药,神志不清欺负一个姑娘,待孙儿清醒后她便就不见了,这些日子孙儿一直在找她,谁能想到造化弄人,孙儿也是拜堂后,才知道自己今日娶的便是那日的姑娘,这大概就是缘分,孙儿与云舒不是故意隐瞒祖母的,还请祖母恕罪。”片刻,沈追便想好说辞,他心思缜密,逻辑清楚,简直无懈可击。
“祖母,夫君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是回到喜房才认出夫君来,这全是天意使然,可见那个高人真是方外大能,双喜之中竟暗藏第三喜,今晚父亲一定会醒来的。”沐云舒巧言善辩,她也精准的拿捏了老夫人,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老夫人面上有了些松动,若真是如此,倒也算一桩好事。
苏蒹葭都想给沈追鼓掌,瞧瞧他这张嘴有多厉害,三言两语便颠倒黑白,把死的说成活的,她就知道老夫人绝不会轻易相信她,沈追演了这么多年大孝子,已经深入每个人心里。
蓦地,她目光落在府医身上,“那府医又怎么说?能被选入侯府,难道他真是个连喜脉都诊不出来的废物吗?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老夫人这才想起这个庸才来。
府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老夫人明鉴,断无人指使小人,小人只是一时失了手而已,求老夫人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以后定会尽心竭力,再不会出任何差池。”
苏蒹葭冷笑出声:“真是好一个一时失手,难怪侯爷昏迷不醒,一个连喜脉都诊治不出来的废物,又如何医治得了侯爷,老夫人,他这是谋财害命,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侯府,还是把他送到刑部比较稳妥,让人查查他可有害侯爷之心。”
她这番话简直说到老夫人的心坎,她冷着脸,挥手道:“就按蒹葭说的做,把他送到刑部去。”
“不,不要啊!老夫人,小人冤枉呀!就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谋害侯爷……”府医彻底慌了神,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沈追。
沈追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心。
很快,府医就被两个侍卫带了下去。
老夫人看看沐云舒,又看了沈追一眼,既是自家骨血,断无不认的道理,她到底还是松了口,“罢了,你们两个起来吧!”
然后环顾众人,”这件事就不必与外人说了,只我们几个人知道便罢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反正才一个月,也瞒得住。
沈追与沐云舒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苏蒹葭一点都不意外,没有证据,仅凭一个猜测,是扳不倒沈追的,她有的是时间,揪出他们两个人的狐狸尾巴来。
今晚除了那个庸医,便等于断了他一臂,他再想安插一个大夫可就难了。
沈追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沙漏,眼底幽光大盛,“祖母,一个时辰到了,走,咱们快去看看父亲,说不定父亲已经清醒过来。”
他与沐云舒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
老夫人面带喜色,一行人匆匆进了卧室。
苏蒹葭看了一眼沙漏,脸上暗带嘲讽,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卧室,算算时间沈鹤亭也该醒了。
众人全都朝沈鹤亭看去。
只见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躺在榻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沈追一脸沉痛,唤了沈鹤亭好几声,“父亲,父亲你醒醒啊!我和祖母来看你了。”
“鹤亭,我儿,你醒醒啊……”老夫人顿时失了所有精气神,伤心欲绝哭了起来。
沐云舒也假惺惺的唤了几声,“父亲,父亲……”
苏蒹葭不着痕迹将手搭在沈鹤亭的手腕上,她微微侧目。
“苏蒹葭,一个时辰已到,父亲还没有醒来,可见之前种种都是你信口胡言,意图用鬼神之说,迷惑祖母,你这样的毒妇怎配为侯府主母,来人啊!拿笔墨纸砚来,我这就替父亲休了你。”不等她开口,沈追便冷眼看着她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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