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溪顾子风的现代都市小说《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精修版》,由网络作家“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岑溪顾子风的古代言情《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在一起四年,他从没质疑过和总裁的感情,可一次意外,他知道了,他是总裁的白月光替身。一朝心痛,他提出分手,一个人踏上旅行的路,却在中途出了意外。迷离之际,他拨通总裁电话,接通电话的却是总裁的白月光。那一刻,他彻底放弃……多年后,总裁看到再次看到他身影,彻底失控。总裁:“你怎么忍心离开的!”他:“先生,我们不认识吧。”不认识?好!那就让他重新认识一下!当年,得知他意外身亡的时候,总裁一夜成为望妻石……...
《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精修版》精彩片段
“先生,你终于来了!”
“岑少爷不知道在里面情况如何了,只听到里面砸得响,问他,他也不肯打开门!”
车型流畅的迈巴赫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管家立刻上来开门,担忧道。
顾子风迈开修长的腿走下车,两步并作一步地往楼上走,即使是慌乱的情况,他也从善如流地像个局外人。
主卧门口,所有的佣人聚集在那里,急得团团转。
闻着从门缝里逃出来的信息素,顾子风被勾得心神微乱,他偏头问:“钥匙呢?”
管家焦急地摊手道:“岑少爷把房门的备用钥匙拿进去了,所以我们也打不开门。”
顾子风微微拧眉,身上的寒意散发,冷得如九天寒冰,他释放出强烈的安抚性信息素,雪松香从门缝中穿过,渗透进衣柜里。
岑溪迷惘的睁开眼,摸着白皙手臂上的针眼,才想起来该注射第二支抑制剂了。
他摇摇晃晃地推开衣柜,像个小熊猫,就地一滚,圆滚滚地滚到床脚,脑袋撞上去,疼得“嘶嘶嘶——”地吸着凉气。
顾子风敏锐的听到了撞击声,他大力拍打了下厚重的门,声线还算得上冷静,带着安抚的意味。
“岑岑,听话,开门。”
岑溪哪里肯听他的,信息素涌进来,他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光着脚踩在乱七八糟一地杂物的房间里翻找着剩下的抑制剂。
一共要打三针,挺疼的,他第一针没控制好力度,白润的手腕上青了大片,动一下,就隐隐作痛。
他不需要顾子风的信息素。
顾子风想找他初恋情人,就找去吧。
自己只是个跳梁小丑,费尽心力让别人开心,但人家根本不在意,说不定退场后,还会笑着踹伤痕累累的他一脚。
又一针下去,发热期的状况明显减弱,岑溪感觉后颈的腺体跳动得似乎没有那么快了,连带着信息素也能得到控制了。
感觉到小苍兰的香味慢慢减弱,顾子风眼中的寒意更盛。
他抵着门,一字一句,寒声道:“岑溪,现在立马开门,如果一会儿是我自己把门打开,你知道后果的。”
岑溪哆嗦了一下,眼中的欲色减轻了不少。
他慌不择路地想爬回衣柜,寻找安全感,却被刚刚拉落在地的抑制剂玻璃碎片扎伤脚掌。
尖锐的碎片刺进血肉,岑溪疼得跪倒在地抱住膝盖,带着汩汩流出的鲜红的血,爬进衣柜。
黑暗再次把他包裹,岑溪感受到了类似于回归母体的安全温暖感,但因为脚掌的刺痛,信息素不可抑制地释放出来,杂乱无章,代表着痛苦和慌乱。
没有得到回应的顾子枫微微后退,挺拔的身形在佣人中间,格外显眼。
他歪了下头,传来清脆的骨骼声,紧接着下一刻,破风声袭来,脚踹在门上,碰撞出巨大的声音。
门框上的门锁被直接踹烂,锁芯掉出来一大截,凄凉地摇晃着。
“砰——啪!”
衣柜里的岑溪缩了缩脚,把自己尽量缩小再缩小,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一点害怕的声线脱离出来。
顺着信息素的来源,顾子风将目光锁定在衣柜里,同时,他也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和地毯上脚掌印的血迹。
他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
“你们先下去,谁都不要上来……”
门外的人立马鸟兽作散,管家还贴心地将已经撞坏的门虚掩上。
房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顾子风凉薄的视线滑过地面显而易见的抑制剂,他站定在衣柜面前,冷冷道:“岑溪,你不知道抑制剂对你这种已经永久标记的Omega伤害有多大吗?”
衣柜槛上,顾子风甚至可以看见半边的血脚印。
Omega最是柔弱,特别是发热期的,娇弱得如林间的水仙花,稍微碰一下,粉嫩的花瓣上就能留下深色的痕迹。
顾子风不知道痛感敏锐的岑溪是怎么忍住这么多血,还能不哭出声音的。
岑溪微微抬眸,透过衣柜竖着的缝隙,就能看到门外的身影,他咬着唇,就是一声不吭。
永久标记又怎么样,他只是……提前适应没有顾子风的日子。
顾子风身形微动,毫无预兆的将门拉开,把弱小的岑溪完全暴露在自己视野中。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针岑溪就打得熟练多了,没有乌青,也没有飙血,带了点血珠的针眼在雪白的肌肤上仍然刺眼。
这代表着自己Omega嫌弃他。
Alpha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顾子风俯身,强势地想把吓得不能动弹的岑溪抱出来。
雪松覆盖过来,灼热感袭上脆弱的腺体,勾得腺体发热发烫,岑溪却猛然大叫:“离我远点!”
他甚至伸腿,一脚踢上了Alpha的昂贵,做工精良的西服。
顾子风看着黑色领袋上面沾染的深色血迹,眼神微微一凛。
这条领带是新的……也是胥珂前两天才送给他的。
顾子风将领带扯下,挂在了门后的挂钩上,才转过头看着惊吓过度的岑溪,压抑怒火道:“岑溪,你今天究竟在发什么疯?”
“别家的Omega是发热期,你是进入发疯期了吗?……”
岑溪极度缺乏安全感,如惊弓之鸟,趁着顾子风不注意,不计后果的从里面重新把柜门关上,手里却还紧紧攥着顾子风的西服。
……
想堆一个窝,把自己藏起来,谁也找不到,顾子风也不行。
顾子风目光闪烁,皮鞋踩在厚实的棕色大熊地毯上,发不出踢踢踏踏的噪音。
这个毯子还是岑溪买的。
岑溪睡觉不老实,加上顾子风睡觉不喜欢抱着人,所以岑溪只能退到床边,有时候半夜就会一个翻身掉下去。
多掉了几次,岑溪就买了毛绒绒的毯子,后来,就算掉下去了,也能扯着小被子继续睡,更不会摔伤。
但是现在,却全是玻璃渣,成了块暗藏危险的地毯,不再能保护人。
和现在的岑溪差不多,像只竖满尖刺的刺猬,不再是以前甜软的Omega。
能把顾子风咬伤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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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蔷薇。
戒指内侧还镌刻了小小的大写字母——G&C。
G是顾子风,C是岑溪。
而&是缺一不可的意思。
岑溪伸出手指,纤长的指节上还有昨晚握紧衣架时留下的勒痕,顾子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拿起戒指,戴上岑溪的无名指。
戒指微凉光滑的内部带给岑溪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雪花落在他的无名指上,然后随着温度慢慢融化,雪水渗透肌肤融进他的骨血。
最后,顾子风替他戴好戒指。
岑溪便被这个精美的小圈圈套住了,一辈子套在了顾子风的身上。
“很好看。”
岑溪张开五指,在云层阻挡的光下看了看,欢愉地眯起眼睛。
窗外的雨还在下,风裹挟雨,在窗下形成一滩小小的积水。
潮湿又绵密。
顾子风触碰了下岑溪手臂上的纱布,他的眼睛中闪过疼惜的神色,轻声道:“你也很好看,我的宝贝岑岑。”
岑溪几乎爱不释手,这枚戒指很快取代了以前那枚蔷薇戒指。
他动心的听着顾子风类似于情话的评价,奖赏似地吻了下顾子风的额头。
岑溪曾经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就是顾子风在婚礼上一板一眼念出的结婚宣誓词。
“我愿意娶岑溪,从此爱他尊重他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永远支持他,爱护他,与他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直到死亡。”
顾子风做事一向认真,誓词背得一字不落,和因为紧张而念得磕磕绊绊的岑溪完全不一样。
即使他们的反应迥然不同,但那时的岑溪仍然相信他们会像誓词里那样,一直一直在一起。
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分离,直至死亡。
宜城的雨停后,就是持续的温晴,前院的花争先恐后地绽放,姹紫嫣红,抓住春天的时机,将最美的自己尽情绽放,暗香芬芳,院落里的栀子花开得热烈,白润纯洁地点缀在绿叶丛中,这个春天都被栀子花香包圆了。
岑溪趁着天气好,本来想让人在门口的栅栏处栽种一圈的凌霄花,但管家说凌霄花有趋炎附势之意,他退了一步,选择了微型月季。
明年就能爬满一整面墙,绚丽多姿,开得轰轰烈烈。
顾子风回来时,岑溪正撅着屁股和管家一起给花根埋土,他手里拿着铁铲,随着动作,脸上的软肉也跟着颤动,像一块绵软的棉花糖,又甜又软。
他身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因为药好,加上管家一直监督着他上药,那些狰狞的伤口只剩浅粉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岑溪扔下铁铲,跳着走过去,在离先生两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因为他看见顾子风皱了皱眉。
“这些事情交给佣人或者园艺的工人做就行了,你跟着掺和什么?”
顾子风目光触及岑溪手上和脚上的泥土时,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
很淡,快得如流水一般,但岑溪还是捕捉到了。
岑溪两只手停顿在半空,有些手足无措,管家忙从后面走上来,解释道:“岑少爷说自己种花,等到花开的时候,会很有成就感。”
顾子风的神色缓和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有靠近半分,他伸手将车门关上,只浅浅地说了一句:“快去洗干净。”
岑溪闭了闭眼眸。
浓烈的信息素让他的腺体滚烫起来,手掌搭在后颈处,能感受到它剧烈的跳动。
如脉搏一般。
顾子风眼神深了几分,“你的发热……又来了。”
岑溪睁眼,看着逐渐模糊的天花板。
他不能抵御身体的本能,还会义无反顾地去爱、去迎合顾子风。
这个世界,对Omega真的很不友好。
一旦被永久标记,只能被动地爱着自己的Alpha。
*
发热期大约三天。
两个人荒唐了三天。
岑溪清醒是在晚上,顾子风见他醒了,端来一碗补身体的汤药,道:“累坏了吧……喝吧。”
汤热气腾腾,喝下去暖胃暖身。
每次做完,顾子风都会让他喝。
岑溪看着满屋的狼藉,想起沉沦之前他们还大吵了一架。
他的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穿上鞋,翻身下床,拒绝道:“我不用了……”
说着,岑溪瞥了一眼刚刚洗完澡半露胸膛的顾子风,冷道:“顾总要解决的不止我一个人的发热期,汤还是留着自己喝吧,补补身体。”
顾子风的脸黑了下来。
他镇定道:“岑溪,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岑溪握了握拳,如果不是顾子风把他的抑制剂扔了,他也不会需要顾子风。
他偏过头,把已经打得稀巴烂的门又砸了一遍,外面的佣人表面上是自己在干自己的活儿,实际上都支棱起耳朵。
听这对夫夫吵架。
岑溪的脚底板还有些痛,但三天都在床上,没走过路,吃饭也是被顾子风抱着的,所以恢复得还不错。
他透过破碎的门,看着顾子风,就像在看他们现在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婚姻一样。
“顾子风,随便你怎么办吧……”
“反正我以后,都不需要你了,你也不用推掉工作,来解决我的发热期。”
顾子风放下参汤,站在凌乱中,看向岑溪那双表面坚定的眼眸,明明深层是在害怕,但在故作坚强。
如同温室里的花朵,明明需要玻璃罩挡风遮雨,但拼命的将温室弄出一个洞,让外面的风雨吹进来,把自己柔嫩的花瓣摧残凋零,然后顶着这些可笑的,感动自己的伤口,对玻璃罩说:
“看,我能经受住风雨!”
但实际上,他的根还深扎在温室的土壤中,小苍兰只敢把头探出去,但根不会挪动半分。
顾子风和岑溪在一起四年,他最了解岑溪。
他是岑溪的温度,水源,阳光,养分和土壤,娇花因为这些会开得漂亮灿烂。
同样,娇花也不能失去他。
因为岑溪没了他,会死。
顾子风对他们的感情有一种天然的笃定。
他确信以及肯定,岑溪不会离开他,顶多闹闹脾气罢了。
顾子风将睡衣拉拢,稍微走进了些,沐浴露的香气仍然是蔷薇的。
他劝诫道:“奉劝你不要随便用外面的药店卖的抑制剂,它们不一定安全,小心你自己的腺体受伤。”
岑溪胸膛微微起伏,他忽而低笑一声,问道:“那你会舍得胥珂用抑制剂吗?”
顾子风闻言皱眉,他不喜欢岑溪在他面前提起胥珂。
只要一提起,就像个炸弹,把两个人炸的遍体鳞伤。
“他没有Alpha,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用抑制剂,那是他选择,与我无关。”
岑溪冷眼道:“意思就是,你会临时标记他吗?”
“够了!”
顾子风听到岑溪步步紧逼的诘问,将台上的汤猛地甩飞,和地毯,满地的衣服混合在一起,凌乱不堪。
为什么岑溪总是要和他闹。
之前那些衣服,香水,饰品不也用得好好的吗?
为什么要闹?
顾子风不理解情绪化,易敏感的Omega,他只觉得离谱和无理取闹。
岑溪被顾子风吓了大跳,他想起几天前那个扇得他脑袋半天没反应过来的巴掌,下意识的地偏过头抬手格挡。
他浑身颤抖着,抬手时露出手腕间的红痕。
顾子风注意到岑溪这个动作,唇瓣蠕动,最后想说的话到嘴边兜兜转转,换成了:“岑岑,你为什么不听话了,你怎么变了?”
岑溪沉默半晌,回道:“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
他意识到顾子风不会再打他,就踩着拖鞋,慢吞吞地下楼去,在玄关架上拿了一件中长款的淡黄色羽绒服,动作有碍地穿上。
管家生怕两个人吵架,闹一个离家出走,不放心地走过来问:“岑少爷,您要去哪儿?”
岑溪换上鞋,冷冷道:“出去吹吹冷风,降火!”
顾子风走出房门,站在二楼围栏上,看着岑溪拉开门,顶着风走了出去。
他提醒道:“今晚有强降雪,你出去是要当冻死骨吗?”
岑溪片刻都不想和顾子风待在一块儿,他顺着话头道:“冷死我最好了,这样你可以把你的白月光风风光光迎进门了!”
这话说得太大声,信息太明确。
立刻,所有还在客厅的佣人退去,都表示自己没听到,没看到。
顾子风欲言又止。
未张口,岑溪就已经换好衣服,“砰”地一下,摔门而出。
家里的东西最近被砸坏的家具物品已经够多了。
再加一道大门也无所谓了。
管家走上楼,看见房间里被洒得到处都是的汤水,摇摇头,倾身过来担忧道:“顾先生,岑少爷这次没喝药……”
顾子风放在栏杆上的手微微用力,他看着那道还在一晃一晃的门,疲惫道:“没事,喝了那么多年了,一次不喝也没事。”
“医生也说过喝的时间久了,以后就不用喝了。”
顾子风回头,看着乱七八糟的主卧,又道:“让他们进来把这些收拾了吧,还有,铺上新的地毯。”
否则以后岑溪睡觉掉地上,又得受伤。
“是。”
管家一一应下。
顾子风揉着头,往客房走去。
临到开门,他不放心地补充道:“对了,给他留门,他如果回来了,没进我睡的房间,你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先生。”
管家面带笑容答应道。
这两个人,明明互相关心对方的。
却又总是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还是那个装满顾子风西装的衣柜。
岑溪眼尖地看到了重新洗过,放置在上面一格的领带。
……胥珂送的。
岑溪眼尾发红,狠厉地扯下来,用牙齿撕咬,拿剪刀剪得稀碎,最后扔进垃圾桶里。
发过一阵疯后,岑溪才安静下来。
慢吞吞地,把所有还带着微弱雪松香的物品像动物筑巢一样拿进衣柜,有衣服,也有洗脸帕,牙刷,顾子风常用的杯子,剃须刀,所有的杂物全部囤在一起。
像一个巢穴,自己临时搭建的,最温暖,也最脆弱的巢穴……
岑溪窝成一团,脊背轻微地颤动着,抱住自己的肚子,警惕衣柜以外所有的事物。
一点风声,钟表的嘀嗒声,都会让岑溪如惊弓之鸟,睁着自己恐惧的双眸,观察周围一切潜在的危险。
等饿了,才会慢吞吞地爬出去觅食。
他可以自己做饭,能尝到水果的酸甜,喝到鱼汤的鲜美,他的味觉没有消失,但心底好像没有感受一样,空荡荡的,胃部的翻涌让他随时随地想吐。
吐出来后,岑溪又会强迫自己吃进去。
要吃得饱饱的,才有营养。
自己好了……才会好。
吃完饭后,岑溪又爬回自己搭建的窝。
雪松香已经淡得快闻不到了。
偏偏顾子风在知道岑溪体检没问题后,一次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岑溪又睡不着了,他想吃褪黑素或者安眠药。
但是现在不可以了,会有影响的……
岑溪只能抱住自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所幸,他还是睡着了。
但他睡得很不安稳,依靠着顾子风施舍的一点点信息素,辗转反侧,双腿胡乱蹬着,想要找一处稍微踏实的落脚点。
一晚上下来,发丝散乱,一身汗津津的。
是保护幼鸟的姿态。
这里,不能受一点伤害。
不知道待了多久,时间对于思维紊乱的岑溪来说,像是一盘散沙,自己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点一点流逝。
他开始迫切希望顾子风回来,不用释放信息素,哪怕是抱抱他,也好啊。
不过,岑溪没有等到顾子风。
在意识彻底昏厥散乱之前,他紧闭的衣柜门被突然打开。
浓烈的安抚性橙花信息素涌进来。
岑溪艰难地睁开眼,眼睛干涩地看着混乱的一切。
被倏然抱离地面,岑溪手脚并用地想要挣扎,又被活活按住了。
房间的白炽灯刺得眼睛生疼,岑溪别过头,眨了眨眼,生理性泪水汹涌地从眼眶坠落,脸庞湿漉漉的全是泪痕。
好难受啊……
像浓浓森林大火袭来,黑烟滚滚,炽热非常,他的身体,肌肤,乃至灵魂都在被炙烤,没人能救他。
没人能救他。
救我……救救我。
岑溪翕动苍白破损的唇瓣,无声地求救,黑暗之中似乎又有一双大手狠狠攥住他的脖颈,让他喉咙中全是血腥气,腥气弥漫,岑溪目光闪烁,继而完全灰败下去。
他被捂住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最后被拖回了深渊之中。
生病了……病入膏肓,让他连求救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黑云似乎被一缕光破开,晨曦散漫进完全黑暗的世界。
岑溪几近喜极而泣,意识模糊地把头埋进抱着他的人胸膛里,感受着男人略微慌乱的心跳。
信息素一波高过一波。
岑溪的表情茫然了一瞬,是先生吗……?
好舒服的味道,想永远溺死在这里面,岑溪几乎本能地双手指节泛白,紧紧抓住何清文的衣袖,想要这个温暖在自己身边多停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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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那天,岑溪早早就把烛光晚餐的地址发过去了。
微信的聊天记录,突兀地在左边一侧出现了一个“好”字。
再往上翻翻,都是右侧,一个人的自述。
就像一道刀削的天堑,突然有一天,一块小小的石块凸起了,在悬崖上的人看见了这块凸起,那种感觉很奇异,让人想伸出脚踏上去,尽管知道这一小块石头不足以支撑一个人的体重,但就是想站上去。
是悬崖边筑巢的鸟儿。
不是赴死,倒像是回家。
最近的消息除了餐厅地址,是自己一个月前发的两张图,一张雪地自拍照,另一张是两个憨态可掬的雪人。
这两张照片给人留下的记忆不太好,但是现在已经撤不回了,岑溪滑动着手指,点了删除聊天记录。
似乎只留下美好的,他和先生就会一直幸福下去。
岑溪比任何人都要看重这次结婚纪念日。
他像一只在水里游的水獭,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搓洗干净,白润的皮肤被热水蒸得泛红,如粉玉一般,岑溪期待地揉搓着先生最喜欢亲吻和触碰的地方,像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
不过礼物是有瑕疵的。
这两天他强制自己不能去挠身体,吃下褪黑素让自己好好睡一觉,手臂和双腿上的抓痕减少了。
几条横亘在上面的红痕,更像是无声的勾、引,是白色的画布画上世间最美的颜色,寥寥几笔,却浓墨重彩,惊心动魄。
岑溪对着镜子,指尖划过那些微不足道的伤,最后落在手臂内侧几条狰狞的疤痕,弯弯曲曲的,像爬行蜈蚣一样。
丑得要命,甚至令人作呕。
岑溪垂下眼睫,他想,他应该怎么遮挡,才不会被看到,被看到了,他又可以怎么解释……
如果说是给他做饭时,菜刀不小心切割的,先生会因此更爱他吗?
岑溪静默了,他赤裸地站在镜前,身躯纤细,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所有,他精致的锁骨,胸膛,窄细的腰,修长的腿。
他在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除了自己。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
岑溪还提前到了,他孤零零地坐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桌上透明的花瓶里插着一朵火红的玫瑰,娇艳欲滴,绿色的茎秆在晶莹剔透的水中浸泡着。
水下的交影错落,像是生活的放大镜,把玫瑰的茎秆放大,变得粗、长,似乎就是这么粗的一根花枝才能支撑起这么朵几乎算得上盛大灿烂的花。
岑溪神情晃了片刻,他求证似的把玫瑰花往上提了提,脱离了水面,茎秆在眼睛里倒映出原本的细长。
支撑沉重美丽的花枝,只是看起来很坚实庞大罢了。
服务员端上来两杯水,是很普通的矿泉水,看着和花瓶里的水差不多。
岑溪慢慢地饮啜着,像破壳的小鸡,扑打着黄色的绒毛,蓬松松的,心满意足地喝着杯里甘甜的水。
水打湿他的喙,却半点没有沾湿他的毛发。
岑溪今天实在美丽动人,他除了这张脸,似乎已经彻底脱离了胥珂的阴影,穿着橄榄绿圆领卫衣,下半身是米色的长裤,头发是当下流行的小Omega甜软青春的发型,几缕发丝调皮地坠在他眉眼间,将他本就温柔的双眸衬得更加潋滟。
他像是一个才步入大学的年轻Omega,根本不像已经结婚四年的男人。
在餐厅独自坐着,美丽又孤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不少Alpha过来想要微信,但当看岑溪腺体上永久标记的痕迹,又悻悻离去。
在他们看来,太可惜了,英年早婚。
时间到了。
岑溪看着手机上从29跳到30的数字,手臂又些痒,刚要抬手挠,又自己强制性地止住了。
先生迟到了,六点半还没来。
岑溪点开手机,给顾子风发消息,他害怕自己的语言看起来像是催促,让先生不舒服,还加了个表情包。
「岑溪」:先生,你还有多久到?
「岑溪」:小鸭子歪头等开饭(动图.)
微信对面没有回音。
顾子风似乎不太爱用微信,岑溪和他联系,基本上都是电话。
说完就挂。
就跟帮他解决发热期一样。
岑溪滑动着手机屏幕,百无聊赖地点开朋友圈。
他的微信好友不多,除了必加的同学和老师,基本上就是顾子风的朋友,他们第一次认识,因为寒暄不熟,出于礼貌加的微信。
现在却成了岑溪在里面寻找顾子风的工具。
他们有时会聚餐,这样岑溪就可以看到他们吃的什么,大致推测顾子风聚会喝酒了没,他可以准备醒酒汤。
夫妻之间,疏离至此,岑溪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只是有时安静下来,会有点难过。
顾子风破天荒地再次回了消息。
“公司出了点事,等我。”
岑溪眼底的情绪轻微颤动,全身血液发凉地看着上面弹出来的聊天框。
而聊天框下面的第一条朋友圈是顾子风以前的高中同学发的医院照片。
「偶遇高中同学,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配图」。
朋友圈文案是很普遍的怀旧,感慨时光的。
岑溪点开图片,放大。
看到了胥珂,脸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还对着镜头露出落落大方的微笑,即使是病态,也没有褪去他的半点精致,反而惹人怜惜。
而在病房床头柜那里,男人站起身,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被子的一角,似乎在给病人拉被子。
但是又害怕不小心碰到胥珂手背上的针头,所以手指屈起,显得十分慎重小心。
只有一个背影。
但岑溪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谁。
太熟悉了,他看得最多的就是顾子风的背影,不管以什么样理由离去的背影。
顾子风很少撒谎,这次谎言才刚刚成立,就被揭穿了。
岑溪无声地滚动喉结,眼睛沉默地盯着玻璃瓶中的玫瑰花。
手指微动,不小心打翻了手腕边的水杯,一切都变得慌乱起来。
刚刚还在喝着水的小鸡崽,现在跌落到了水中,羽毛,再次被打湿。
明明只是一杯水,岑溪却觉得自己被顾子风掐着脖子坠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他抬头看去,头顶没有阳光照射进水面的水光融融,而是黑,一望无尽的黑,和他脚下深壑的海底一样黑,两边都没有光。
岑溪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将他的鲜血挤出来,又放松,让血液回圜,再次用力,周而复始。
好窒息……
要溺死了……
有没有人能拉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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