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婉琳黄仙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东北马家仙》,由网络作家“小王鲜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东北马家仙》是作者“小王鲜生”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吴婉琳黄仙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我出生在东北,这本是一件平平无奇的事,可我生来就应了仙缘八字。你听说过出马仙吗?胡黄常蟒灰;大护法黑妈妈;还有一些上方护法……我只想做一名普通人,可奈何它们都找上了我。香根,缘分,五彩布。击鼓,唱跳,走山庙。人人都说走这条路需要正心正念,可那些事却……...
《高质量小说阅读东北马家仙》精彩片段
从刘家洼子回来,已经下午四点了,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补觉。我设的七点的闹钟,八点上班,完全来得及。
但我显然低估了没休息好的后果,起床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杨叔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戏谑道:“这才一周夜班就不行了啊?还是刘婶儿今天又折腾你了?”
我趴在桌子上,捅咕着笔:“没有,下午去了趟刘哥家,四点多才回来。”
听我讲完下午的事儿,杨叔让我眯一会,有活他叫我。
没等到杨叔叫我,睡了快一个小时的我被尿憋醒了。杨叔没在,等我出门撒完尿的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唱戏。
楼里空空荡荡的,那声音若有若无,我站在厕所门口,屏住呼吸,想听一听声音是打哪来的。
“咦~咦~咦~咦~呀!”尖细的女嗓,我一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声音好像是从楼梯口传来的。
去还是不去?两个选项的抉择总是最难的。
为了证明我是自己吓自己,我还是壮着胆子来到二楼。辨别声音的位置之后,我确定声音是从骨灰堂室传来的,不会真这么邪门吧?刚搞定张丽英的事,又撞鬼了?
“你搁这干啥呢?”杨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我拍拍胸脯,“杨叔,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还被你吓一跳呢!我这刚上楼就看到有个人影往这边来,我还以为进贼了,没想到是你。”杨叔给我一脚,“你不好好在办公室听电话,跑这来干啥?”
“我刚撒完尿,听到有人唱戏,顺着动静就找到这了。”
“你小子净胡说八道,除了你和我哪还有人,咋会唱戏的?”
“你听杨叔,真…”我突然发现声音没了。“杨叔,我真的听到了!”
杨叔转身往楼上走:“肯定是你小子睡得多出现幻听了,赶紧回去吧,我眯会,你听电话。”
我看向走廊深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了。
之后的三天,只要我去厕所,就能听到点怪声音。要么是铛铛撞铁皮的声音,要么是听上去像挠玻璃的动静,最离谱的是第三天,整个楼里都是呜呜的风声,幸好我找到了原因,吊唁厅的窗户,莫名其妙的大敞四开。
连着几天遇到怪事,我开始犯寻思,是不是招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哪怕是下夜班,我此刻是辗转反侧,总觉好像忽略了什么细节。
迷迷糊糊的,总算有点困意,刚闭上眼睛就已经开始做梦。梦到我在家里,有人来敲门,我开门一看居然是杨叔!杨叔,杨叔?对,杨叔!想到这我一下子坐起来。
这几次杨叔都不在,不是回去的时候偶遇,就是他先回到办公室。而且他总是在零点过后要去次厕所,每次都是半个小时左右。等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点香味儿,不是香水,是那种烧的香。
“难道真是杨叔在吓唬我?”我想不通,“今晚一定要抓你个现行!”
第四天,我上班发现,吊唁厅有很多人,今晚看来是要陪着死者家属守灵了!
杨叔安排我守后半夜,凌晨两点他来换我,再三叮嘱我别睡太沉,注意听着点电话之后,杨叔就去忙了。
我从兜里掏出两袋咖啡,冲好之后一饮而尽。
中间我去厕所放了两次水,没有怪声音出现。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绝对是杨叔故意吓我,要不怎么他忙起来,怪声音就没有了呢?
眼看快到零点,我打开办公室的门,确定他没回来之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所有楼梯的情况。
零点刚过几分,我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悄悄探出头,果然有人去了二楼,接着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二楼,东侧走廊的尽头闪烁着手电的微光,等到手电光完全消失,我才踮着脚往里去。
这里面是骨灰堂,我一般很少来,因为跟骨灰寄存有关的事务,是有专人负责的。我来到走廊尽头才发现,这里有两个对着的房间,但是门牌上什么都没写。
我躲在门后,听到房间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然后就飘出来烧香的味道。
“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太过火了?这么吓唬人家。”是杨叔的声音,果然就是他吓唬我,但是,这屋里还有人?他口中的兄弟是谁?
“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人老实,心善,能干还听话。比之前那几个小年轻强多了。可咱们的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辞了工作事小,你该到哪去啊?”
“难道杨叔把他朋友安排在这?那也不对啊,为啥要住在火葬场呢?”我没有着急出来,打算再听一下。
杨叔就像和老友叙旧一般,“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一个人上班,说实话,兄弟我也够了,一个人晚上太寂寞了。等我找机会再试他一次,他要是还不走,真就是命了。兄弟,要是真有一天你被发现了,可别怪我。”
“杨叔,有啥话你不能跟我说,一定要想办法把我撵走呢?”我站在房间门口,对着里面说到。
还没等我抬起头,杨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拉进房间按在墙上!
“你来这干啥!”杨叔的眼神里,透露着我从没有见过的凶狠,不同于充满恶意的狠劲,是那种誓死捍卫的决心!
我还发现,杨叔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有些湿润。
“我警告你!你在这上班可以,但是今天看到的,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要不然,咱俩没完。”
我缓过神来,打量着这间狭小的房间,除了些破旧的工具,只有房间尽头的一个小桌子,而小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四个骨灰盒和一个香炉,香炉里积满了香灰,三根香缓缓的冒着白烟,红色火光若隐若现。
“杨叔,你这是…”
“跟你没关系!”杨叔也恢复理智,把我松开。“马上该你守夜了,赶紧去吧。”说完,他就把我往外推。
看着他的背影,我感觉杨叔有些落寞。
“杨叔!”听到我叫他,杨叔又转过头来。
“你放心,今天我什么也没看到,更不会有别人知道。”说完,我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刚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缓台,就听到吊唁厅里闹哄哄的。走到门口一看,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哎哎哎!干什么呢?什么地方让你们打架啊?”我破门而入,“赶紧住手,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一听说我要报警,两个人才分开。这俩人是兄弟,杨叔跟我介绍过。在父亲的葬礼上兄弟俩打架可真是生平仅见。
我坐到椅子上,陪着他们守夜。刘波和刘德水也好,还是屋里这俩人也好,明明是亲兄弟,怎么就跟仇人一样呢?
你看看杨叔,对待他的兄弟……我这才想起,刚才房间里只有杨叔一个人,那他的兄弟,难道就是四个骨灰盒其中之一吗?
小说《东北马家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是胡天童留在我左手的符咒!我都差点忘了,幸亏晚饭前没洗手!
月光照在它身上,我也终于看清它的全貌,青毛覆面,狗头人身,胳膊全是毛,指甲跟狗指甲一模一样,至于它身上的衣服,我再熟悉不过,典型的动漫里倭国神官服饰。这帽子有点眼熟…是路上我看见的树林里人影戴的高帽!
狗头人四足而立,蹲在窗户底下,嘴边的肉不断颤抖,噤起鼻子和举着巴掌的我对峙!
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担心狗头人暴起误伤杨叔和杨文华。
“它应该就是布阵之人派来的吧?”想到这,我下意识的看向我的包,睡觉之前,我把玉佩放在了里面。
狗头人也注意到我移走的视线,对视一眼,我俩同时抓向背包。
普通人速度怎么可能比的上它。大爪子率先抓住背包的肩带,我握住的又是它的胳膊,心里不禁有点恶心。
符咒的作用下它哀嚎不止,举起另一只爪子挥向我。我抬起右臂去挡,瞬间觉得胳膊火辣辣的疼。
“啊!”收回胳膊,上面三条血淋淋的抓痕触目惊心。我忘了,我的右手没有胡天童的符咒,就是条普通的胳膊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也别好过,左手握得更紧,不单单是因为挂了彩,还有就是女鬼被带回去定然会被布阵之人利用。
胡天童说过,想要把女鬼炼成大凶之物,要用人当祭品,我不想让别人无辜枉死,更不想女鬼不能往生。
狗头人也不好过,手臂上不断传来燎毛的气味。吃痛的它再度挥起利爪,拍向我的头顶,来不及犹豫,我捂着流血的手臂翻身下炕。
奇怪的是,用左手捂住爪痕似乎可以缓解伤口的疼痛。
狗头人正在翻背包,好机会!我右手撑着炕沿,稍微用力爬上了炕,左手直接向着狗头人的脑门拍去。
酥麻的痛感从手掌上传来,它抡起胳膊把我捶到一边,轻轻一撕,背包被扯成两半,菊花玉佩‘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符咒怎么没用了?”我呆呆的看着左手,上面沾满了血。符咒是胡天童用我的血画的,如今再次沾染我的血,只怕符已经花了。
失去唯一的底牌,再看向狗头人,我有点心虚。杨叔他俩怎么睡得这么沉,这么大动静还没醒。要不然我们三个一起上,肯定能打赢一条狗!
它握住玉佩,对着杨叔爷俩轻声一嚎。杨叔的身体里飘出缕缕没有形状的白色烟雾,我靠,它不会是要吞了杨叔的魂魄吧?
“杨叔!”情急之下,我喊出声来。
烟雾慢慢汇聚,凝成一个女子的脸,它缓缓缠绕上狗头人的身体,然后张开灰白色的嘴唇,吐出一阵阵浓烟。
房间里迅速被浓烟覆盖,片刻已伸手不见五指,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咳!杨叔!文华!快醒醒!咳咳!”我一边尝试叫醒他俩,一边摸索着窗户的位置。
我在浓烟里找不方向,摸索半天只摸到炕沿。
浓烟里还掺杂着些许香甜的气息,呼吸开始不顺畅,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莫不是烟里有毒?我想捂住鼻子可惜已经晚了,双腿控制不住的瘫软下去。
“不能让…它…把女鬼带走!”仅存的一点执念,让我还保留些许清醒,可这个状态下,我根本没办法呼叫胡天童。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杨叔。”
“来了?”
“嗯。”
昨晚直到下班,我都没有见过杨叔,他可能是故意避着我。所以,今天共处就格外尴尬,说话不超过三句,俩人各自看着手机。
“歇一会儿你就先过去,今天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杨叔依旧没有抬头看我。
“行,我这就过去。”我拿起背来的包,从里面取出来两个盘子,一瓶酒,几个苹果和香蕉,放到了杨叔的桌子上。
“你这是啥意思?”
“昨天是我太冒失了,打扰到那几位。我看你平日里只上香,就买了点东西,算是我的心意。”也不是我特意讨好,是打心眼里觉得,我应该这样做。“那我先去忙了。”
我们这边的规矩,停灵一般都是三天。我来到吊唁大厅的时候,人比昨天少了很多,两兄弟里只有一个在。
“李哥,早点下班吧,不差这一会儿了。”李哥是另一个班组的,他今天白班。
“行,那我走了啊!”
看着眼前守夜的人,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
想起之前看电影的时候,里面有一句话: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过世的老爷子躺在灵柩里,他的孩子、亲戚、朋友在明天的葬礼过后,会记得他多久?
可谁家不都是这样吗?平日里谁会无缘无故想起已经走了的人,不过是到了清明寒衣,年关祭日,烧上一堆纸钱,念叨几句算是悼念而已。
就这么想东想西,莫名想到已经离去的姥姥姥爷、爷爷还有我从没见过的奶奶,越去向,心里的悲伤就越沉重。
我开始止不住的想哭,四肢慢慢没有力气。更奇怪的是,从心底涌现出一股思念,也说不上想念谁,总之就是特别难受。
耳朵和脸越来越烫,鼻头也越来越酸,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咋地了?委屈了?”杨叔的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捏了捏,莫名的感觉瞬间消失,就好像深处泥潭的我,终于被拉上来一样。
我挠挠头,“杨叔,我没委屈,就是刚才有些感慨,然后就那样了。”
杨叔搬来椅坐到旁边。“这是啥地方你也清楚,人们都在这里送别逝者。这里经历过太多负面情绪和死者的留恋。你很特殊,对这方面很敏感,所以你要是想在这里好好工作,就要控制自己不要乱想。”
“我很特殊?”可能吧,毕竟张丽英的事才过去没多久,我看着杨叔,反问道:“那你呢?”
这话一出,我俩沉默的坐着。
“出去抽根烟?”
我跟随杨叔来到值班室,这里可以吸烟,也可以时刻看到吊唁厅。
“今天抽我的。”杨叔拿出一根烟递给我,自己也叼上一根。我掏出火机,给他点上之后才给自己点。
他猛的抽上一口,缓缓说道:“你就当听个故事吧。”
杨叔本名杨刚,以前是当兵的,到今年已经退了十四年。我说那天杨叔‘捍卫一切的凶狠’是咋回事,原来是在部队培养的。
他在部队上有个过命的兄弟,叫李汉。李汉也是我们这里的人,俩人在一个班,战友情、老乡情,一来二去俩人跟亲兄弟一样。
有一次野外拉练,杨叔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李汉直接就冲下去救人,在一堆树枝子里找到昏迷的杨叔。
将杨叔牢牢捆在后背,李汉开始向山坡上爬,到了山顶,他第一时间都没有处置血肉模糊的手和腿上的刮伤,背着杨叔就往军医那送。幸亏营救及时才没有大碍。
杨叔掐灭烟头:“那个时候,我就认定,他是我一辈子的兄弟。”
服役期间,俩人相继结婚,当时还想定娃娃亲,结果俩人生的都是儿子。听到这我还有点诧异,杨叔从没提过他有儿子,而且他一直在场里,我一度以为他是个光棍。
他俩一起服了八年役,退伍之后,李汉选择先回农村的老家务农,等孩子快上学的时候,再到市里安家。
直到八年前,李汉的儿子和小伙伴一起去水库玩,不小心被水卷走。李汉赶到后一猛子扎进去找孩子。可惜的是,他们父子都没上来,更可惜的是,俩人被打捞上来的时候,李汉怀里抱着的就是孩子。
他媳妇因为这事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被娘家人结了回去。李汉的后事就是杨叔帮着二老办的。
杨叔当时看着装在骨灰盒里的兄弟,心里不是滋味,脑袋一热,对刘主任死缠烂打,得到现在的这份工作。
一来可以随时看望自己的兄弟,二来这份工作钱多,让他有能力照顾李汉爸妈。
这也就是他听说我是因为工资高才来应聘,态度有所缓和的原因。可也是因为这两件事,杨叔媳妇跟他离了婚。
丧子丧孙、家庭破碎的痛苦哪那么容易走出来,过了两年,李汉父母也相继去世。
杨叔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骨灰寄存在火葬场,不花钱最多保管两年,花钱最多六年。山上现在不让随便下葬,公墓我也买不起,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大前年的时候,他不再缴纳寄存费。在集中处理之前,花钱打点了负责寄存业务的李姐。李姐听说他的事,也很动容,这才得到李汉一家的骨灰,她还帮忙申请了杂货间的使用权,提供给杨叔。
“这就是我不想让你留在这的原因,我和他们非亲非故,要是被领导知道追查下来的话,他们的骨灰肯定要被收回,我是没啥事,还会连累小李。”
“杨叔,你真是这个!”我对着杨叔竖起大拇指,“为什么你不把他们请回家呢?”
“家里人不同意。媳妇因为这个跟我离了,老爷子和我儿子都挺恨我。”杨叔无奈笑笑。
我知道杨叔肯定也犯愁将来怎么办,所以我没有问。“行,杨叔,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
杨叔欣慰的看着我:“信得过你,先前是我糊涂。刘波他家和你没啥关系,你都尽心尽力的把事给他办了,你这小子,为人错不了。”
“嘿嘿!”我还在那傻乐,杨叔丢给我一个钥匙。“这是?”
“这是那间房间的钥匙,我儿子后天高考,我从明天开始休假,正好接着一周轮休。等陪他考完试,带他出去玩玩。”杨叔摸挲着脸,“这么多年都没好好陪过他,一晃都十八了。”
“杨叔你放心,他们就交给我了。”我揣好钥匙,拍着胸。“等一下。”
我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请假了,那岂不是要我一个人值夜班?”
“还剩俩夜班,相信你可以的。”
杨叔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那屋对面还有个房间你知道吧。”
看到我点头,他接着说:“绝对不可以靠近那屋,你去上香的时候哪怕是听到屋里有动静,也绝对不能去听,更不能去看,总之,离得远远的。”
“因为那屋寄存的,都不是善茬。”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