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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悔婚后你可后悔?全集小说

栗子栗子栗栗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探花郎,悔婚后你可后悔?》,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谢安柳文茵,文章原创作者为“栗子栗子栗栗子”,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她,美貌如花,却因命格过旺被指为妾。他,探花郎君,却因不满家族安排而另寻佳人。一场命运的捉弄,让两人错失良缘。然而,她突然不傻了,她要挣脱束缚,追寻真爱。他是否能挽回失去的心?一场追妻火葬场,男二上位的爱情战争即将上演。...

主角:谢安柳文茵   更新:2024-04-30 17: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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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安柳文茵的现代都市小说《探花郎,悔婚后你可后悔?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栗子栗子栗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探花郎,悔婚后你可后悔?》,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谢安柳文茵,文章原创作者为“栗子栗子栗栗子”,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她,美貌如花,却因命格过旺被指为妾。他,探花郎君,却因不满家族安排而另寻佳人。一场命运的捉弄,让两人错失良缘。然而,她突然不傻了,她要挣脱束缚,追寻真爱。他是否能挽回失去的心?一场追妻火葬场,男二上位的爱情战争即将上演。...

《探花郎,悔婚后你可后悔?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他不能再把人卷入危险之中。

早点把她的亲事定下,也能早日尘埃落定。

谢安不说正事,江佔也不着急,从宽袖里拿出张纸。

“在下听闻大公子在青山寺受了伤,这是我老家用来治疗烧伤的土方子,效果甚好,您可以试试。”

“劳你费心了。”

“谢大人和大公子对在下的提点,在下没齿难忘,小小心意,实在担不上费心二字。”

谢家什么都不缺,这是江佔能想到的,最有诚意的见礼了。

至于大公子用或不用,这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要心意到了便好。

谢安抬手,站在一旁的千山收下方子。

丫鬟上前奉茶。

江佔颔首致谢,然后抿了一口茶水,哪怕在谢安面前,他也是落落大方的。

不卑不亢,这一点谢安很满意。

两人本来就不熟,又都是内敛之人,以前见了面只是聊策论,这会儿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佔在心里斟酌措辞,猜测着谢大公子邀他过府的目的。

思来想去,也没个答案,只能等着对方先开口。

谢安还是第一次给人拉红线,要是直接开口,要求江佔娶柳文茵未免太过唐突。

于是,又一次跟人谈起了朝堂之事。

等拉近点距离,再把话题引到亲事上,谢安这般想。

一涉及到朝堂正事,江佔可就来精神了。

跟着谢安他确实能学到很多东西,还能了解到朝中风云,对他大有益处。

说着说着,就忘记了时间。

等回过神,已经是用午饭的时辰。

谢安留江佔在家用饭,待会儿再把柳文茵喊来,让他们见个面,慢慢培养感情。

想到这,谢安心里莫名有些堵。

只能一遍遍提醒自己,柳文茵迟早要嫁人的,快刀斩乱麻也好。

收敛思绪,对江佔道:“正好园子里秋海棠开了,一边用膳,一边赏花,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谢安双脚受伤,只能暂时坐着轮椅,由千山推着去花园。

江佔跟在身侧。

他穿着一袭天青色长裳,眉眼疏朗,温润如玉,俨然是个俊俏儿郎。

很多小丫鬟都在偷偷地看他。

江佔目不斜视,不疾不徐地走在小道上,只有谢安发话,他才会回应两句。

园子里有凉亭。

提前得了吩咐的丫鬟小厮已经备好了饭菜茶水,只等客人入座。

“江公子,请。”

江佔伸手,“大公子,请。”

两人刚入座,还没来得及吃一口菜呢,园子深处就传来了吵闹声。

“你就是个扫把星,先害我被祖母罚跪,坏了膝盖,现在又害我哥伤了脚,耽误了正事,你哪来的脸摘花!”

“花又不是你种的,我想摘就摘!”

“花也不是你种的,你凭什么摘!”

“你别抢我的花!这是我给安哥儿摘的,要摆他书房!”

“……”

吵闹的动静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丫鬟劝架的声音。

“四小姐,您消消气……”

“表小姐,园子里海棠花多得很,咱们去别的地方摘……”

“园子里的一切都是谢家的,你一个外姓人不准碰!”

“你说了不算,我才不听你的!”

“柳文茵,你找死!”

“谢莹,你动我一下试试!”

“……”

千山嘴角抽了抽,这两位祖宗上辈子是有仇吗?

怎么一见面就掐架?

这架势,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惊动老太君了。

谢安脸上也出现了无奈之色,生怕她们又闹出事。

吩咐千山,“去把人分开。”

千山心里叫苦不迭,两位祖宗都不是好惹的主儿,这真不是好差事啊。

领了命,快步往林子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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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出游的好时节,青山寺背后有大片枫林,祈福结束还能去赏景。

谢莹前几日被罚跪祠堂,伤了膝盖,自然也就错过了这次出游。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玲珑低声回:“消息递出去了,五公主说,等您伤好以后请您去一品楼喝茶。”

谢莹嗯哼一声。

只希望五公主不要让她失望,好好搓磨柳文茵一番才好。

谢府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只等主子们到位就可以出发。

难得出门玩,柳文茵是最高兴的。

在府门口见着谢安,拎着裙摆跑到他跟前,“安哥儿,你也要一起去吗?”

因为兴奋,小姑娘的脸上染着一抹红晕,显得容光焕发,娇艳欲滴。

水滴形的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娇俏又可爱。

谢安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后退半步,“不可以跑,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柳文茵皱了皱鼻尖,“一高兴就忘了……”

见她懊恼地蹙眉,谢安眼里有笑意快速地闪过。

轻声呵斥,“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不要让人质疑谢家的规矩。”

“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转头不还是犯了同样的错?”

“真的不会了。”柳文茵瓮声瓮气地回。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也知道安哥儿训斥得对。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这让她很没面子。

脸皮火辣辣的,总觉得有人在偷偷嘲笑她。

“做人要言出必行。”

“嗯。”

柳文茵垂下了头。

她不想哭的,可心里一委屈,眼里就蒙上了水雾。

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轻轻抖动,眼尾也跟着泛起了红。

谢安刚松开的双手又一次握紧。

他不懂柳文茵委屈的点,只觉得这人又想用眼泪拿捏他。

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寒冰。

“哭什么?”

“我,我没哭。”

声音带着哭腔,还打了个颤。

柳文茵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更委屈了。

眼泪就像断了线似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谢安面容冷肃,柳文茵低垂着头,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是他在教训柳文茵。

想想表小姐也是惨,大庭广众之下被骂,哪怕是个小孩,也该觉得害臊了。

下人自觉地移开视线,主子们的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

柳文茵越哭,谢安就越觉得她娇气。

甚至还觉得她是有意为之,就想让他怜香惜玉,好达成她的某些目的。

看着柳文茵的眼泪,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再哭,你就别去了。”

这话一说出口,谢安就后悔了。

他知道柳文茵的脾气,打不得,骂不得,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他这话一出,估计她又要犯倔了。

如谢安预想的那样,柳文茵控诉地看他一眼,“不去就不去,我才不稀罕!”

哭着就要往府里走。

如果真让她回去了,老太君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折腾。

谢安又头疼,又无奈。

他只知道不能让柳文茵走。

今天必须要带她去祈福,还要带她去赏枫。

擦肩而过的时候,谢安握住了柳文茵的手腕,制止了她往回走的脚步。

手下的肌肤温润细腻,触感和上好的暖玉没什么区别。

心跳骤然错乱了两拍。

谢安想松开,身体却不听话。

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柳文茵的手。

“疼。”

柳文茵甩了甩手,想要挣脱谢安的束缚。

“别哭了。”

“你放手。”

“别耍小孩脾气。”

柳文茵更委屈了。

哭不哭是她的事,这人凭什么管她?

凭什么说她小孩脾气?

另一只手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我要回去了。”

“不是去祈福?”

“我不去了。”

小姑娘脾气上来,就爱跟人唱反调。

谢安知道多说无益,就这么拉着柳文茵的手腕,把她带上了最前面的马车。

在场的人都看不懂了,大公子明明讨厌表小姐,怎么会让她上自己的马车?

之前有一次,表小姐不经同意就上了大公子的马车,最后被赶了下来。

那个时候大公子发话,不准再让表小姐靠近他的马车。

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放开我,我要回府。”

“乖乖的,别乱动。”

柳文茵用一双含泪的眼眸瞪着谢安,“你不想我出门,我如了你的愿,你怎么还不满意?”

谢安啧了一声,“以后谁再说你脑子不好,我第一个反对,口齿这么伶俐,哪里像傻子?”

“你还骂我是傻子!”

柳文茵哭得更伤心了。

肩膀抖动,我见犹怜。

有一滴泪砸在了谢安的手上,让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骂你了,别哭。”

手臂稍稍用力,就把柳文茵抱到了腿上。

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给她擦眼泪。

对上柳文茵湿漉漉的眼眸,谢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再让她流眼泪了。

舌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等谢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再想把人推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安哥儿,你是在哄我吗?”

柳文茵的眼里没有丝毫邪念,这让谢安无地自容。

一颗心彻底乱了。

按着柳文茵的头,“睡觉。”

等她睡醒,应该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不给柳文茵开头说话的机会,谢安吩咐车夫,“出发!”

马车向前行驶。

后头的几辆马车紧随其后。

原本柳文茵是和谢婉同乘一辆马车的,小月还提前准备了茶点。

这会儿谢婉笑吟吟地吃着点心,“文茵妹妹不在,倒是便宜我了。”

“要是三小姐喜欢,奴婢下回多做些让人送去您的院子。”

谢婉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想吃的时候直接去韶光院找文茵妹妹,到时候还能蹭吃点别的。”

小月应承了两句,就没再说话。

谢婉也没为难她,掀开车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谢安的马车。

二哥哥曾说过,大哥和柳文茵成不了,今天唱的又是哪一出?

她怎么觉得大哥对柳文茵有些特殊,之所以不愿意纳妾,一来是反抗祖母的安排,二来……是嫌弃柳文茵脑子不好。

过了片刻,谢婉才放下车帘。

贴身大丫鬟是可以和主子同乘马车的。

小月坐在谢婉主仆的对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位三小姐厉害得很,比四小姐深藏不露多了。

看着性子软绵绵的,却总在闷声干大事。

当初三小姐及笄,夫人给她挑选的夫婿要么是寒门贵子,要么就是重臣家的庶子。

可三小姐不知怎的,突然就和丞相家的嫡子情投意合了。

经过一番波折,亲事才定了下来。

小月暗道:幸好表小姐和三小姐没有利益冲突,不然吃亏的人肯定是表小姐。

婚姻嫁娶,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等人生大事,三小姐都能拿到主动权,足以证明她的城府有多深了。

这样的人,还是远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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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茵还没到书房就被拦下了。

“表小姐,大公子在忙,您现在不能进去。”

“忙什么?”

门房:“……”

“你在骗人。”

门房:“……”

见对方说不出话,柳文茵提了提食盒,“祖母让我给安哥儿送吃的。”

“大公子已经用过早膳了。”

“他吃的不是这个,可以再吃一点。”

门房:“……”

难怪所有人都怕遇到表小姐,说又说不通,骂又骂不得,这种感觉真难受啊!

趁着人愣神的瞬间,柳文茵灵活地绕了过去,提着食盒往书房的方向跑。

“表小姐,您不能进去。”

“大公子真有要事,交代过谁都不能进去打扰。”

“表小姐……”

谢安揉了揉额角,昨天才哭哭啼啼装可怜,现在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模样了。

她倒是忘得快,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心情!

“安哥儿,我来给你送吃的。”

人还没到,欢快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下一瞬,一道纤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光影浮动,那人踏着晨光袅袅走进书房。

谢安眸色渐深,“你来做什么?”

“送吃的呀。”

柳文茵清澈的眼眸里带着笑意,没有一丝防备,就这么凑到了谢安跟前。

淡香浮动,直直地往谢安鼻子里钻。

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后。

“出去。”

声音竟是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柳文茵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我给你送吃的,你怎么还不领情?”

谢安睨着她,“不缺你这一口吃的。”

“你真不吃?”

“不吃。”

谢安面无表情,“出去。”

“你不吃,我吃。”

柳文茵自动忽略了谢安的后半句话,挤到他身边,抢占了半张椅子。

一边吃点心,一边扭头问谢安,“你在写字吗?什么时候教我练书法?”

柳文茵记性不好,但手却像有自己的想法,教她写的字,作的画,过段时间她都能复刻出来。

一手簪花小楷更是漂亮得无可挑剔,老太君见了都觉得神了。

直夸柳文茵是才女,要是病好了,别人拍马都追不上。

柳文茵吃东西的样子不算含蓄,但也不粗鲁,可点心太过酥脆,还是不可避免地掉落了些许残渣。

看着桌上的点心碎屑,谢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在心里默念,不要和傻子一般见识。

黑着脸掏出一方帕子,仔细擦干净桌面。

柳文茵露出害羞的表情,“下次不会弄脏你的书桌了。”

说着,还讨好地凑近谢安。

像猫儿一样,蹭了蹭他的胳膊,“安哥儿,你别生气了。”

异样的酥麻感从胳膊蔓延开来,谢安听到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

“坐直!”

“不准叫我安哥儿!”

他的语气太严肃,柳文茵都想走人了。

可想到老太君交代的话,又只能乖乖坐在谢安身边。

“我听话,你别凶我了。”

谢安又一次体会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什么都不懂,跟她讲道理没用。

吓唬她更没用,反正她睡一觉就忘了。

头疼地按着额角,谢安是真的不知道该拿柳文茵怎么办了。

“以后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你讨厌我吗?”

对上她懵懂的眼神,谢安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狠心的话。

低低地嗯了一声,“我不喜欢你。”

柳文茵露出受伤的神色,随后又高傲地扬着下巴,“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你了!”

孩子气的反应,让气氛突然松快了下来。

谢安嘴角不受控制地弯了弯,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左手抬起,想要去捏一捏柳文茵的脸颊。

问问她,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

思绪骤然回笼,谢安恼怒自己一次又一次对柳文茵心软。

抬起的手来不及收回,改推了一把柳文茵,“赶紧走。”

他的态度太差,柳文茵心里委屈不已。

她好心好意来送吃的,这人骂她不算,现在还推她。

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眼里快速蕴起了水雾。

“走就走!”

椅子太窄,两人挤一起很容易就腿麻了。

柳文茵惊呼一声,身体往后倒去。

身体快于意识,谢安已经先一步搂住了她的腰肢。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柳文茵以为自己把谢安砸坏了,着急地扭着身子去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谢安更加用力地禁锢着她的腰,“别乱动。”

“我没动。”

说着又扭了一下身体,小心翼翼地去看谢安的脸色。

见他下颌绷紧,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柳文茵低声问:“安哥儿,是不是很疼?”

“嗯。”

“那我帮你吹吹。”

说着,人已经挣扎着起了身。

蹲在谢安跟前,煞有介事地对着砸过的地方吹了又吹。

谢安咬紧牙关,用力握紧扶手。

要不是知道柳文茵的情况,他都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见谢安的表情更难看了,柳文茵心里一急,“我帮你检查一下。”

谢安心头一跳,擒住她作乱的手,幽深的眸子落在柳文茵身上,“知不知你在做什么?”

“帮你检查身体。”

她的眼神太纯净,让谢安生出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一把将人扯了起来,“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要不让人去请大夫吧?”

谢安没好气地回,“不用!”

“哦。”

柳文茵扯了扯嘴角,视线不停地往谢安大腿根处瞟。

察觉到身体的异样,谢安冷声道:“还不走?”

“可是你……”

“走!”

谢安脸黑沉沉的,柳文茵觉得他可能真的生气了。

想到自己弄伤了他,心里装满了愧疚,不敢再计较他凶巴巴的语气。

把一碟碟点心放在桌上,“吃点好吃的,就不会难受了。”

赶在谢安发脾气之前,拎着空了的食盒跑出书房。

小厮想给谢安添茶水,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的人沉声吩咐。

“关门,不管是谁都不得靠近书房半步。”

小厮心想,大公子又被表小姐气着了。

这关了门,里头光线不好,还怎么看书写字?

想归想,还是麻利地关上了门。

书房的空气里飘荡着柳文茵身上的香气。

掌心处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仿佛柳文茵的细腰还被他握在手里。

脑子里出现那张绝色容颜,水润的眼眸,嫣红的唇瓣……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她蹲在他的跟前。

为他轻轻地呵气。

谢安的呼吸彻底凌乱了。

“茵茵。”

一声喟叹从唇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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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邵妈妈去请你,你死活不来,今日也不知吹的是什么风,你倒不请自来了。”

谢夫人在核对账簿,看到儿子来正院心情有些复杂。

昨日她身体不适,安哥儿都没来正院。

这会儿巴巴地来,难道是为了柳文茵?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安哥儿要是在意柳文茵,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老太君,就为了和柳文茵撇清关系?

谢安没答话,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没看到谢莹。

往日这个时辰,她都会在正院陪母亲用膳。

知子莫若母,谢夫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找什么。

“被老太君罚跪祠堂去了,连饭都不准她吃,不跪个三天三夜你祖母怕是消不了气。”

谢安颔首,在一旁的椅子落座。

“推人下水,分明是不把人命当回事,是该让她长长记性了,跪祠堂算不得什么,饿两顿也出不了问题,不挨板子就该偷着乐了。”

谢夫人没有替谢莹说话。

哪怕老太君不责罚,她也不会轻飘飘地揭过这件事。

倒也不是心疼柳文茵,只是觉得明晃晃推人下水的行为很蠢。

得亏这是在自己家,几房妾室安分守己,庶子庶女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下人嘴巴也紧。

要是换成别家,恐怕早就被嚷嚷出去了。

坏了名声,莹姐儿还嫁不嫁人?

谢家说不定还会被人扣上家风不正的帽子……

越想,谢夫人越觉得女儿的做法愚蠢透顶。

她跟个傻子较什么劲?

这般沉不住气,要是不好好教导一番,以后还得吃大亏。

谢夫人给邵妈妈一个眼神,对方低着头退了出去。

没跟谢安兜圈子,谢夫人说:“我已经给王夫人去了信,过几日他们便要回京省亲,到时候你和王家姑娘见一面,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

“五公主性格刁钻,和你属实不是良配,你这亲事还是早些定下来才好,省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谢安低垂着眸,就在谢夫人以为他又要拒绝的时候,听见他平淡地说:“全凭母亲做主。”

谢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放下手里的账簿,“你同意娶妻了?”

“母亲您说得对,亲事还是早定下来为妙。”

谢夫人打量着儿子的表情,想要看看他是真心想娶妻,还是在搪塞她。

“你该不会是在哄我吧?”

谢安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见他态度诚恳,谢夫人脸上出现了惊喜的表情。

“等王家姑娘到了京城,娘就安排你们见一面,要是你们都满意,咱们就定下来,如果不满意,咱们再看看别家的姑娘,关家和杨家也很不错,这几家教导出来的女儿个个贤惠淑静,错不了!”

谢夫人一脸兴奋,谢安却是兴致缺缺。

仿佛在讨论的不是他的终身大事。

“娘,您做主就好。”

谢夫人更高兴了,“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了,要不是你对柳文茵爱答不理,娘都怀疑你是不是对她起心思了。”

谢安眉心一跳,“我只当她是妹妹。”

“是是是,你只当她是妹妹。”

谢夫人答得敷衍,柳文茵不重要,不过是多了张吃饭的嘴巴而已,谢家养得起。

当务之急,是筹备好安哥儿的亲事。

“老太君非要让你纳柳文茵,而且时间还定在下个月,也不知道王家小姐会不会介意?”

成亲以前有通房丫鬟,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纳妾,就不是小事了。

“不行,我得去找老太君说道说道,纳妾可以,但要等到新妇进门以后再张罗。”

这是谢安想要的结果,可他心里沉甸甸的,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

“这事不着急,您过后去说也是一样的。”

“有道理,老太君本来就把柳文茵当亲孙女一般疼爱,现在她落了水,老太君正心疼呢,要是再提改期的事,老太君估计会发火。”

“嗯。”

谢安抿唇,没再说话。

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要走,谢夫人连忙唤他,“用了午膳再走。”

“我还有事。”

“你这孩子……”

谢夫人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走远了。

换做以前,谢夫人得唠叨好几句,可今日心情好,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自个儿去了饭厅,吩咐邵晓晓,“去给莹姐儿送饭,仔细些,别让锦绣堂那边察觉了。”

邵晓晓心情失落,大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正院,她却一眼都没见着。

思绪飘忽,就没听见谢夫人在说什么。

谢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邵晓晓,之前还觉得这是个机灵丫头,能伺候好安哥儿。

现在看来,做事也没那么周到。

谢安已经同意娶妻,谢夫人没必要再往他房里塞人。

纳妾的事等新妇进门再说,到时候还可以让新妇抬几个心腹丫鬟,也算是对下人的赏赐。

短短片刻,谢夫人心里百转千回,就这么把邵晓晓从通房丫鬟名单里划了去。

邵妈妈给女儿递眼色,“还不快去送饭。”

邵晓晓也回过神来了,曲膝行了个礼,低着头去了小厨房。

“夫人,晓晓今日来月事,这才精神恍惚了些。”

“无妨。”

谢夫人表情未变,邵妈妈不知道主子有没有不快,只能更加小心地伺候着。

谢安出了正院,本打算直接回清风院的,可他就是放心不下。

柳文茵傻乎乎的,又不会游水,估计是吓着了。

去看看她吧,顺便替谢莹道个歉。

谢安这么想,脚步便也跟着拐了个弯,大步去往锦绣堂。

“表小姐,大公子来看您了。”

柳文茵正躺得无聊,听说谢安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来玩伴了……

“让他进来。”

语气里满是欢愉,谢安站在廊下,嘴角也不自觉地弯了弯。

看样子是真的没有大碍。


天黑得早,用了饭,简单地梳洗了一番,柳文茵和谢婉便歇下了。

山里寒凉,又还下着雨,柳文茵不知不觉贴近了谢婉。

“三姐姐,你冷吗?”

“不冷。”

“可我觉得有点冷。”

他们没想过会在青山寺留宿,御寒之物带得不多。

柳文茵更加靠近谢婉,“这样就不冷了。”

这么一来,不自在的人换成了谢婉。

乱七八糟的念头直往脑子里钻。

柳文茵身上好香。

好软……

难怪二哥会对她魂牵梦萦,总是明里暗里地护着她。

要不是老太君发话,柳文茵只能是大哥的房里人,他怕是早就出手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耳中,谢婉忍不住问柳文茵,“文茵妹妹,你还记得我二哥吗?”

“记得。”

柳文茵举手给她看镯子,“这是二哥哥送的。”

“你喜欢我二哥吗?”

“喜欢,他给我送东西,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谢婉:“……”

二哥没有资格继承家主的位置,以后成家了,分府别住,也只算是谢家的旁支。

如果能娶到柳文茵,就算当不了继承人,在祖母那儿也能捞不少好处。

谢婉扶额叹气,她真是疯了,才会为这点蝇头小利心动。

等回了府,她得给二哥去封信。

大哥对柳文茵态度有转变,他还是趁早死心的好。

以后在军中好好表现,再娶个厉害媳妇,他们兄妹俩才算是熬出头了。

等她进了张家,也不用眼巴巴地指望谢家给她撑腰。

亲哥和嫡兄,终究是不一样的。

不动声色地往床外边挪了挪,拉开和柳文茵之间的距离。

“文茵妹妹,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歇息吧。”

柳文茵眼里满是诧异,话头是三姐姐挑起来的,怎的说一半就不说了?

真是奇怪。

把玩着腕上的镯子,柳文茵在心里琢磨着,等二哥哥回家她要给人送点回礼。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两人都不说话,听着雨声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夜半时分,雨已经停了。

山风呼号,偶有虫鸟鸣叫声夹杂其中。

谢安一直没睡着。

一来是换了住所不习惯。

二来是放心不下柳文茵。

自从她被老太君接回谢家,这还是第一次在外头过夜。

那人胆子小,又怂,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突然,右眼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谢安心里的不安渐浓,只能安慰自己,怪力乱神的东西不可信。

正在闭目养神,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一阵惊慌声。

“走水了!”

“快救火!”

谢安来不及多想,翻身坐起。

“怎么回事?”

原本在打盹的守夜人也才刚刚清醒。

战战兢兢地回,“大公子,是三小姐和表小姐住的院子起火了。”

谢安心头一跳,快步往外走去。

只见隔壁院子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谢安瞬间意识到,这是有人蓄意纵火!

“快去救火!”

“大公子,您还没穿鞋!”

谢安什么都听不进去。

为何会突然走水,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柳文茵和三妹出了事,他没法原谅自己。

谢安越跑越快,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还没穿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柳文茵和三妹还等着他!

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张春生想去救谢婉,却被张家的护卫拦住。

“还不赶紧去救人!”

“要是婉妹出了事,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谢安没看张春生,就这么冲进了火里。

千山想拦也来不及了,只能埋头跟着主子冲了进去。

火起得突然,而且纵火的人特意泼了一圈火油,片刻就能燃起熊熊烈火。

哪怕起火的瞬间小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们也没能第一时间逃出去。

把茶水打湿的帕子给了柳文茵,“表小姐,奴婢带您出去。”

抱歉地看了一眼谢婉。

她的主子是表小姐,以她的能力护表小姐周全就已经是极限。

至于三小姐,只能听天由命了。

柳文茵人还是懵的,被动地跟着小月。

门口那一圈火烧得极旺,想要穿过去不是易事。

可干等着人来救也不是办法。

小月眼一闭,心一横,“小姐,奴婢在地上滚一圈,您趁机出去!”

大难临头,没人愿意被抛下。

谢婉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视线已经一片模糊,但还是紧紧地抓着柳文茵的胳膊。

她想说话,可嗓子堵了一团浓烟,一张口就剧烈地咳了起来。

柳文茵稍微回过神来,反手握住谢婉的胳膊,稳稳地托着她。

“三姐姐,我们一起出去。”

见谢婉已经快喘不过气了,柳文茵把掩着口鼻的帕子给了谢婉。

火势越来越旺,再耽搁下去她们真就没有生机了。

外头的人已经在救火,只要她们冲出去,肯定能保住一条小命。

柳文茵闭了闭眼,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拖着谢婉和小月就往外冲。

却一头栽进了个坚硬的胸膛。

谢安身材高大,紧紧地把柳文茵抱在怀里。

“千山!”

主仆之间心有灵犀,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

千山护着谢婉和小月,冲出了火海。

谢安搂着柳文茵紧随其后。

火舌舔过他的长袍,谢安额上青筋跳动了几下。

“安哥儿……”

“别怕,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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