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疏棠沈肆的现代都市小说《爆撩!冷艳小作精被太子爷宠上天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呆字闺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爆撩!冷艳小作精被太子爷宠上天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我劝你最好知难而退,要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又是孙家。
林疏棠半低着眉,眉宇间攒着点躁。
女人踢一脚她的凳子,“喂,你是哑巴了?我让你滚,你听不见?”
宋文翰刚才给几个公子哥跑腿,拿酒去了,回来就看到这一幕,惊讶林疏棠在这。
看样子,她这是碰到硬茬,要被赶出去了啊!
幸灾乐祸的想看林疏棠出丑,结果对方把手机锁屏后,淡淡的抬头。
语气还很不耐,“别惹我。”
对方可是孙家的亲戚,林疏棠以为这是林家,可以胡作非为呢?
宋文翰有眼色的跑到女人身边拱火,“楠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对林疏棠大呼小叫,“你在家横行霸道也就算了,楠姐是你能惹得起的?赶紧赔礼道歉!要不然楠姐对你不客气!”
林疏棠身子往椅背后靠,扫过宋文翰,“看来还是打轻了。”
她慢慢转了转拳头,宋文翰捂住脸,吓得往后撤了步。
“楠姐,这女人欠收拾得很,连你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反了天了!”
被忽视的李楠哪惹得下这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香槟就泼林疏棠一脸!
酒渍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到身前,湿了一片,贴出饱满的形状。
周围的人不由得起哄了一声,看热闹的居多。
李楠得意看她,“这次泼得是香槟,下次朝你这张狐狸精脸上泼得可就是硫酸了!”
林疏棠扯了下唇,酒渍顺着下巴往下滴,抬起的眼里几分狠昭著。
不是能忍的个性,听她逼逼半天已经是极限了。
起身抬手就抽她一巴掌。
结果半道被一只漂亮的手在半空中截停。
她的手,被握入温暖的掌心里,转身看到的是沈肆那张瞧不出喜怒的俊脸。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你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沈肆是笑着说的。
从口袋里拿出月白色的手帕,指尖轻抬起她的下巴,专注的擦掉她脸上的酒渍。
动作轻的,像是在抚什么名贵的瓷器。
现场的音乐声没了。
周围的人敛声屏息,神色各异的看着这一幕。
秦聿风跟在他身后走来,“怎么回事儿?在我场子里闹事,嫌命长?”
李楠脸色煞白的急声道,“秦少,小肆爷,是,是林疏棠先惹我的!她,刚才她骂我!”
“她骂你什么了?”说话的是沈肆。
嘴里咬着烟,动作没停,擦完被弄湿的脸颊,又去擦她脸侧一缕一缕沾湿的发丝。
李楠摸不清沈肆的心思。
尤其是他此刻对林疏棠的态度。
只能硬着头皮,心惊胆战的编,“就是骂我狐狸精之类的,骂得很难听……”
“狐狸精?狐狸精起码要有颜值吧。”沈肆在笑,总算将她脸上的酒渍清理干净。
低头瞧见她身前的形状,脱下外套罩她身上,裹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枚一枚把纽扣系上,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你顶多是个黄鼠狼,算哪门子狐狸精。”
将她的发丝从外套里拿出来,用指尖打理好,“狐狸精该是我家宝宝这样的。”
林疏棠从来没见过这么冷的笑容。
三分随性,有些凉薄,更是危险的。
宝宝……李楠有点不知所措的愕然住了。
秦聿风摆了摆手,几个黑衣保镖冲上来按住李楠。
她脸贴在地上,赶紧求饶,“秦少,小肆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两人无动于衷,又求她,“林疏棠,你快帮我说几句话啊,刚才我就泼了你一杯香槟,我什么都没做啊!”
又看宋文翰,“还有你!刚才分明是你撺掇我对林疏棠动手的,你给小肆爷说清楚啊!”
此刻的宋文翰都傻眼了。
哪敢吭声。
沈肆指尖取下咬着的烟,拎起桌子上一杯香槟,半蹲在她面前,“这么喜欢香槟,这杯,我请你。”
李楠脸色一白。
沈肆神色冰冷地用酒杯抬起她的下颌,“怎么,不给面子?”
保镖把人松开,李楠战战兢兢的双手接下那杯香槟。
送到嘴边要喝时。
沈肆直起身体,眼帘垂着,“可我怎么记得,香槟不是这么用的。”
李楠身体一僵,脸色一寸寸惨白下去。
然后把香槟往脸上狠狠一泼!
不顾狼狈和尊严,抽泣地求饶,“小肆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要是知道林小姐是您的女人打死我都不敢招惹她,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就向林小姐道歉!”
看向林疏棠,李楠忍着屈辱。
“林疏棠,不,是林小姐,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刚才我的冒失!”
林疏棠静静地看她。
包括在场所有人都在看这一幕。
这种什么都不用做就让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匍匐在脚底的为虎作伥般的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
沈肆抬起手,将她垂在脸颊的碎发亲昵又暧昧的别在耳后,笑问,“那我们原谅她吗?”
林疏棠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对仗势欺人不感兴趣。”
沈肆将语调放得更软,无辜的说,“可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你这样让我很没英雄救美的体验感。”
林疏棠慢吞吞地看他一眼,“如果不是你拦住我,那一巴掌就落下去了,用不着你替我出头。”
沈肆低低的笑,带了点鼻音,“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呢。”
拾起她的手,堂而皇之地和她十指相扣。
林疏棠还不大适应这剧本,有点抗拒的动了动手指,他扣得更紧了。
“我说过了,打架可以叫我,这种事我擅长。”
不过又有点为难地摸着下巴,“但我不打女人可怎么办。”
沈肆懒懒散散又很苦恼的样子,让林疏棠觉得很恶趣味。
秦聿风扫了眼地上的人,不耐烦,“听不懂我肆哥在说什么?出门前,爹妈没教你什么叫有眼色?”
果不其然,下一秒,李楠开始狠狠抽自己耳光。
扇自己的同时,还向林疏棠道歉,“林小姐,我错了!林小姐,我错了!”
力道不轻,精致的脸蛋迅速红肿。
原本和李楠玩得好的富二代们,这会儿谁也不敢吱声。
李楠这是勾搭不成,又踢到了钢板。
同时也意识到,沈肆对林疏棠还真不一般呐。
这女人怕不是天生好命,前有顾言卿,后有沈肆,靠山一个比一个硬。
紧绷的气氛被林疏棠的电话铃声打断。
是季繁月打来的。
接通后,却不是季繁月的声音,是个男人,“请问是林疏棠小姐吗?”
“我是。”她皱眉,“你怎么拿着繁月的手机?”
对方解释了下,林疏棠的眉头越皱越深,挂断电话后跟沈肆说了句,“我有急事先走了。”挣开他的手,快步往俱乐部外边走。
沈肆神色淡淡的叫住她,“林疏棠。”
林疏棠顿住脚步。
周围的人都以为沈肆要因为她恃宠而骄要生气了。
结果,沈肆伸出手,露出灿烂的笑意,“牵我。”
围观群众被他脸上的笑容晃了眼睛,什么时候见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对谁这么温柔过。
他还说,“一起去。”
真像热恋中难舍难分的小情侣。
想起他心里有个白月光,听到这话,林疏棠才没动。
沈肆扯掉沙发上侍从送来衣服上的领带。
林疏棠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感觉动作很轻,将她脸颊上垂落的发丝拢在后边。
用领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发丝,当成发带系成结。
沈肆垂眸看着系好的蝴蝶结,勾唇,“好了。”
平常发丝遮挡的小脸都露了出来,眉眼里藏着的不太分明的冷,漂亮得夺目。
可太好看,就容易招蜂引蝶。
沈肆有点后悔了。
“谢谢。”林疏棠不习惯这看似亲昵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和他拉开一米的距离。
沈肆紧抿了下唇,又很快笑开。
咬着烟,无所谓的样子,“不客气。”
外边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两个人都不由得偏头看窗外。
一架摇摇晃晃的无人机上放着摄像头,正对准二人!
沈肆掂量了下桌子上拎起的酒杯。
林疏棠就看见那杯子,从她眼前飞过后,和无人机来了个亲密接触。
无人机晃了晃,直挺挺的坠落。
“嗷嗷!肆哥,林疏棠怎么会在你房……!”
沈肆咬着烟,把窗户不由分说一关,瞬间隔绝外边的嘈杂。
这时林疏棠开口,“既然小肆爷觉得没必要洗衣服,那我们之间可就互不相欠了,不打扰您,我有事先走了。”
沈肆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敞开,脸上的笑容消失。
“林疏棠,你这么躲着我干什么。”
他取下薄唇间的烟,混不吝的笑,“你不是说我人那么好,你慧眼识珠吗。”
林疏棠的额心在跳,“我没有躲,你误会了。”
沈肆双腿自然敞开,手肘在膝盖上,身子前倾,朝她勾了勾手。
林疏棠站着没动,沈肆道,“过来。”
他一双眼睛生得漂亮,不笑时,里面透着的全是危险的讯息。
林疏棠挪过去几步,沈肆夹着烟的那只手忽然攥住她的,用力带到自己面前,她被迫弯下腰身,和他四目相对,“你来这究竟是看上了秦聿风,还是为了想找个途径进径庭山庄见林金泽?”
林疏棠微滞。
沈肆意料到自己猜对了,刚才秦聿风嚎叫的时候,她脸上没情绪波动。
于是眉头稍稍松展,“我就说,你眼光没那么差劲。”
林疏棠坦诚,“我是想通过秦聿风进径庭山庄。”留意沈肆的神色变化,“你要跟他告状说我利用他也没关系,男女之间不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吗,在这圈子里也不算稀奇。”
甚至没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聪明就像小小的冰棱,时不时凸出来,猝不及防的要在对方心头上扎。
沈肆握住她手腕的动作稍稍用力,她又不得已逼近一些,直到能看清他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别紧张,我对可爱的女孩从来不强人所难。”
“那你想做什么?”她吸气问。
沈肆不疾不徐地收回手,给她松口气的功夫,往沙发上靠的姿态随性。
把玩着指尖的烟蒂,好心情的说,“只是好心提醒你,周六那天,即便是径庭山庄的会员也没法进去,想进去,只有一条途径——”
通过他。
没直白的说,但意思显然明了。
林疏棠也不傻,“所以,你是想让我求你?”
“未尝不能说是一种合作。”
林疏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沈氏财团那样的大公司还缺合作?比简创更好的公司比比皆是。”
“这倒是,不过……”沈肆身上的浴袍,因为后仰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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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图我难道图你啊?是图你爱装b图你脾气差,还是图你不会说人话?”
秦聿风刚怼萧鹤川到这,却见沈肆忽然上前一步,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林疏棠的额头上。
秦聿风愣了。
林疏棠也愣了。
“果然不烧了。”
他收回手,眼梢垂着,漆黑利落的碎发遮住了眼,也遮去不分明的情绪,“也是,还有心思出来鬼混,也不像是高烧不退的样子。”
林疏棠下意识的后退一小步,却忘了身后是泳池。
差点跌进去时,沈肆原本可以轻易地拉住她的。
但他却没有。
只是伸出手,一枚硬币的距离。
足够她能触及的距离。
等她主动来握。
林疏棠的两只手,出于本能的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掌心。
温热的。
随后他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安全地带。
稳住身形后,没等林疏棠反应过来说‘谢谢’,就听沈肆神情散漫的笑。
“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约你吃饭不去,现在倒是挺殷勤的,主动拉我的手?这反复无常的行为会让我误以为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啊。”
林疏棠迅速松开了他的手,站稳,“我、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用餐的事,也是因为工作太忙的缘故,不是故意不去,实在是抽不开身……”
编。
使劲编。
沈肆凉凉的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手垂在身侧,自顾自的坐在她原本坐过的地方。
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秦聿风看懵了,“怎么?你们,先前就认识啊?”
好像还很有瓜葛的样子。
沈肆抬了下手,有侍从端来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他轻抿一口后,杯沿拎在细长的指尖打转,好整以暇的看林疏棠,“我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暧昧。
林疏棠被他盯得浑身不太自在。
季繁月和她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沈肆和秦聿风的关系匪浅。
这场合,沈肆八成会来。
几秒钟的功夫,林疏棠就笑起来,“整个海市谁不认识小肆爷?”
说完,她借口去洗手间,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秦聿风问躺椅上的男人,“肆哥,什么情况?你和林妹妹有恩怨啊?”
林妹妹?
沈肆眸色幽深的看他,“叫得挺顺口。”
秦聿风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咋、咋了?”
一个个都看他不顺眼的模样。
萧鹤川活动了下手腕脚腕,一脚把秦聿风踹下了泳池,溅起好大的水花。
他跟个扑棱蛾子似的,好不容易站稳。
“萧鹤川你搞什么玩意儿!”
两个小时做的发型,两秒钟没了!
萧鹤川抱着肩膀,“让你在里面好好洗洗你脑子里的那些黄色废料。”
“好啊你,人参公鸡是吧!”
在泳池站起来的秦聿风伸手把水泼他身上,挑衅的眼神。
萧鹤川被他弄湿了外套,脸都黑了。
拾起桌子上的水枪,对准秦聿风也毫不客气的干仗起来。
一时间场面热闹,好多人加入阵营。
反观沈肆坐得那一圈都是干的,没人敢惹他,只低垂着眼帘,点开手机里的微信。
林疏棠的朋友圈。
他来回刷了好几次,什么都没有。
拾起秦聿风放桌子上的手机,有密码的。
他顿了下手指,输入六个‘1’进去,直接解锁了。
然后从他微信里点开林疏棠的朋友圈,好几条可见。
还有那条招聘男友的启示。
所以,是独独把他屏蔽了。
沈肆仰头将指尖的威士忌喝尽,喉结上下滚动着,始终盯着屏幕看,默不作声。
舞台上的林疏棠隐约觉得有人看过来。
在她扫过时,又没有了。
季繁月很兴奋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踮着脚往不远处瞅。
“乖乖,那人是谁啊,真是屁股上挂暖瓶,帅得有一腚的水瓶啊!”
顺着季繁月手指得方向看去,林疏棠眯了眯醉眼,感觉那人确实有点眼熟。
“那背影,那气质,那身材,那侧脸,他得一米九以上吧,反正我没在海市见过这么帅的。”
闻言,林疏棠默默地抿紧了唇。
如果没看错,这不就是车上和警署那个……
季繁月搂着林疏棠肩膀的手,因为兴奋不断用力。
“我都不敢想象,要是一巴掌拍在他的翘臀上,我今后该有多么的阳光开朗!不行,我得查查这人是谁,是我的菜!”
阳光开朗倒是没感觉,林疏棠就某处还在隐隐作痛。
这人活儿是真差劲。
“我擦,他居然是沈肆,沈家的太子爷,乖乖,他回国了?怪不得跟秦少和萧少走在一起。”惹不起惹不起!
季繁月这些年的记者不是白当的。
来这酒吧的非富即贵,稍微在内部群里一打听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
林疏棠推开她的胳膊,从舞台上下来,坐在吧台上闷声喝酒。
季繁月问她,“你还记得沈肆吗,他从一中转过来分到你们班,你俩就坐前后排吧。”
林疏棠轻轻用手指揉额角。
她当然记得。
顾言卿是校草,他则是校霸。
哪怕后来沈肆出了国,国内照旧能传来他频繁换女朋友的娱乐八卦。
所以在车上看到沈肆的那一刻,她就认出来了。
也正是因为对方是个浪子,她才会毫无心理负担。
这样一来,双方都可以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总是倒数第一,好多人嘲笑你,可沈肆从一中那边转过来后他就成了倒数第一,你成了倒数第二,每次考试他就差你一分,稳坐倒数第一宝座,可因为他是海城太子爷,都没人敢嘲笑他,更没人敢笑你了,毕竟要是笑你这个倒数第二名,相当于嘲讽他这个倒数第一名。”
季繁月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估计她是没听进去。
“也是,那时候顾言卿每次都是第一名,你怎么可能在乎倒数第一名是谁。”
“这事儿你没在意,但咱们高中汇演那次你没忘吧,就咱们那个熊出没的音乐剧,扮演‘光头强’那厮嫌丢人,半路跑了,害得咱们汇演差点腰斩,最后还是沈肆出演的‘光头强’,咱们才没让人看笑话,别的不说,他这人还挺仗义的。”
林疏棠仰头灌进喉咙里一杯威士忌,呛得不停咳嗽。
季繁月按住她的手,“你喝得太急了。”
林疏棠的脸颊枕在手臂上,脸色红扑扑的,醉意涌上来了。
“光头强……”
她想起来了。
那天和季繁月临近上场,‘光头强’的演员临阵脱逃,她们急得团团转。
这时候沈肆说他可以演,但前提是要她演出结束后去一个地方。
后来,她和顾言卿在一起,沈肆就出国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八年前的事儿了,要不是季繁月提,她早就忘了。
季繁月拾起包包和外套,“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
林疏棠不走,她还要喝酒。
身边两个人不断议论着——
“今个儿海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和千金都来了,整个三楼贵宾区全被包下来,好像专门是为刚回国的沈家太子爷办接风宴的。”
“那可不,海市最有钱的四大家族沈家、孙家、顾家和秦家,当属沈家财权最为雄厚,沈家只有沈肆那一个宝贝儿子,圈里不流传了一句话吗,‘别用你的资产去挑战小肆爷的零花钱’,其他人怎么着都得来讨沈肆的人情,这不孙家千金孙筱冉,顾家两位少爷,还有秦家的小少爷秦聿风都来了。”
“那你怎么没去?”
“说得跟我能攀得上四大家族似的,能在包厢里端茶倒酒的都是名流圈的第二梯队,拖地都轮不到我啊。”
两个人正自嘲着,忽然一杯酒从桌子另一端滑过来。
他们不由得看去。
女人漂亮到刺眼,素净的脸颊恬静又冷艳。
她手指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细白的指尖朝他们勾了勾,就仿佛凭空冒出两道无形的丝线硬是扯着他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
人间尤物,不过如此。
“你们刚刚说,顾言卿也在这?”
男人不由得回答,“是、是啊。”
“他在哪个包厢?”
“就在三楼的贵宾区,整个贵宾区都被包下来了。”
林疏棠精致的红唇漾起半丝笑容,“谢了。”
撑起虚软的身体,踉跄的就要往三楼走。
季繁月拉住她,“你要去找顾言卿?”
林疏棠推开她,“我要当面问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
不接电话,避而不见。
微信丢给她‘分手’两个字后就玩消失。
“我林疏棠从来没这么窝囊过,就算分手,我也当面说。”
季繁月一想也是,“你说得对,妈的,咱们当面问个清楚!”
而贵宾室内此刻更是热闹非凡。
沈肆是派对的焦点,少不了富家子弟上前阿谀奉承。
有漂亮女人凑上前来倒酒,胸前的风光在单薄的布料里若隐若现,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男人双腿往桌子上不羁地一搭,身体慵懒的往后靠在沙发上,不动声色避开了女人的碰触,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烟,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角落里的某处。
顾言卿穿着白色针织衫,气质温雅贵气,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是大家习以为常为林疏棠留的位置。
从前他去哪都带林疏棠。
不久后,孙家千金孙筱冉坐在了他身边。
“小肆爷在国外风流倜傥,在国内怎么反而拘谨起来了?”
倒酒的女人是顾家二少顾晋宇安排的,沈肆看都没看一眼。
顾晋宇试探,“小肆爷,是不是这个不合您的胃口?”
沈肆收回视线,指尖压着杯沿,兴致缺缺的样子,“本少爷又不是开动物收养所的,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身边凑。”
顾晋宇闻言顿时把女人推开,坐在沈肆不远的地方陪笑。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给您找,咱们海市出美人儿,包小肆爷满意。”
沈肆伸手似笑非笑地拍拍对方的脸,“你怎么笑得跟青楼里的老鸨似的,干脆以后别开公司了,改行下海算了。”
对方摸了摸脸皮尴尬,“小肆爷真会开玩笑。”
然后示意另外一女人过来。
干干净净的,长相温柔娴静,怯生生的,叫人瞧见就怜惜。
“小肆爷您看看这个,还是个雏儿,专门送来给您接风洗尘的。”
顾晋宇给女人使眼色,女人咬紧了下唇,颤颤巍巍的坐在沈肆身边。
他轻轻皱眉,没等把人撵走呢。
‘砰’的一声,厚重的沉木门忽然被人一脚从外边踢开。
只见两个女人浑身酒气,摇晃着身体进来。
有人认出来,“林疏棠,季繁月,谁让你们进来的?!”
沈肆唇线紧抿,气压低冷。
想把那双眼睛挖出来。
林疏棠挤出微笑,“周总过誉了,合作,讲究的就是共赢,和其他人无关。”
“话虽然如此。”周廷山猎艳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往她身上爬。
油腻的手也沿着桌面朝她的手伸过去。
还没碰到,就听‘咔嚓’的一声。
只见沈肆用叉子把白瓷盘穿了个对穿,盘子从中间均匀裂开。
“抱歉,手劲儿大了。”叉子让他随意丢到桌面上。
顿时把周廷山吓得手缩回去。
林疏棠端起手边的香槟轻抿一口,娇艳的唇瓣莹润,“周总想说什么?”
周廷山尴尬,“没什么没什么……”
从包厢里出去,林疏棠去洗手间,电话让秘书去查林金泽老先生住的地址。
方案是搞定了,但林金泽老先生她根本没搞定。
否则周廷山怎么可能退让一步。
而林金泽老先生早已经不接任何商业行程了……
想到这,林疏棠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打开水龙头洗手,抽出纸巾擦根根分明的细指,回包厢的路上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女人压抑的低吟声,“周总,这里,疼……”
“小妖精,疼还是舒服?”
“周总讨厌……”
林疏棠厌恶地往后退了步,没兴趣看什么活春宫。
这时有人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骤然将她带入了一个包厢内,没看清是什么阁。
“棠棠。”耳边是温润灼热的声线。
林疏棠被按在冰冷的墙壁上,鼻息之间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质香和浓烈的酒精味。
“我好想你。”顾言卿喝了不少酒。
他低头,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像个受伤的小动物般的,有些脆弱地蹭她脖颈的肌肤。
林疏棠的身体一僵,刚要把他推开,顾言卿低低自语,“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我坚持下去,棠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别那么……别那么轻易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近乎恳求的话,让林疏棠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尖锐的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又觉得分外可笑。
“所以。”她音色很淡,“顾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让我给你做地下情人?”
顾言卿的握住她肩膀的手隐隐颤抖,从她颈窝里抬头看她。
她的眼睛如往昔般清澈黑亮,只是看他时不再是满满当当的欣喜和爱意,有的只是冷漠和淡然。
他的喉咙哽得说不出话,胸膛被生生撕开般的,痛到窒息。
“我不是那个……”
林疏棠打断他的话,“那又是什么意思?明明有了未婚妻,却把前女友带到这黑漆漆的包厢,说一些暧昧横生的话,你想让我觉得是什么意思。”
包厢里没开灯,很暗。
彼此的呼吸却又那么清晰。
顾言卿低垂着眼帘,甚至不敢直视她,手在颤,呼吸也在颤。
林疏棠纤细的指尖抵着他的胸膛,许是他太僵的缘故,轻易将他推开,“顾先生,你逾矩了。”
顾言卿静静地看她,眸色在暗处看起来格外深邃、落寞。
“抱歉,让你感觉不适了。”他嗓音沙哑,“我喝醉了,冒犯到了你,抱歉。”
林疏棠,“你知道就好。”
她转身要出去,顾言卿的手按在包厢门框上,林疏棠偏头看他。
映入眼里的是他轻抿着的薄唇,以及温润清晰的下颌。
他轻轻道,“棠棠,你可以厌恶我,但离沈肆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的事和你无关。”林疏棠收回视线。
顾言卿快速的道,“沈肆八年前出国是因为杀了人。”
林疏棠顿住,顾言卿低声,“后来沈家用了点手段,把这件事无声无息地遮掩了过去,沈肆出国是为了躲避风头,想必你在国内也看到不少关于他的传闻,他本性顽劣放荡,不受约束,将来他会伤害你。”
林疏棠默不作声的听完,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包厢。
顾言卿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缓缓的低下头,看自己轻轻颤抖的手。
紧绷的肩膀许久之后才渐渐松落。
林疏棠回到青云阁旁边的包厢,可沈肆并不在里面。
她拾起自己的包和手机,确定文件还在包里,刚要走,手机震动了下。
是沈肆发来的微信,只有四个字——【我先走了】
她什么也没回,离开餐厅,却看到沈肆的车还停在外边。
于是折身回去,问前台,“和我一起来的先生刚才走了吗?”
前台小姐摇头,“没看到沈先生从里面出来。”
那就是还在里面。
林疏棠微微皱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手指停在上面顿了顿,觉得有点多事儿。
既然沈肆想让她走,那她又何必自找麻烦。
在门口站了会儿,林疏棠终究拧着眉头,折身往青云阁的方向走。
青云阁关着,里面依旧传来令人作呕的淫乱声。
沈肆,在里面?
她迟疑片刻,忽然想到个主意,拨通微信通话,听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想到,隐隐约约的,声音是从洗手间的那边传来。
林疏棠站在男洗手间外,“沈肆?”
里面似乎有动静,但微弱。
林疏棠在外边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才走进男卫生间。
里面装饰奢靡,和女卫生间相似,都有单独的隔间。
“沈肆?”无人回应。
但她在其中一个隔间内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
林疏棠轻易推开了那门,就看到沈肆靠在门边上,脸色不太自然的扯开领口。
肌肤是绯红的,青筋微微凸起。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眼眶染了欲念,也有些红。
她昨天刚经历过这事,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中药了?”
沈肆重重喘息着,漆黑的碎发遮住暗藏欲望的眼,“不是让你走吗。”
林疏棠,“应该是你喝得那三杯酒里有东西。”
周廷山带两个女人来这,大概是要用药酒助兴的,没曾想让他们碰上了。
沈肆没吭声,想把那肮脏玩意儿弄死,又庆幸是自个儿喝了这酒。
“你出去。”沈肆伸手把门带上。
林疏棠用脚挡住门,“我送你去医院。”
她伸手拽住男人的手腕,不曾想反手被他抵在门上。
双臂形成封闭的空间,将她禁锢。
头顶的灯光自上而下的笼罩他的面容,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到他散漫的痞笑,“喂喂喂,昨儿个你遇到这种事儿我英勇献身,现在我遇到这种事儿了,怎么就这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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