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鸿瀚龙靖修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由网络作家“悦语清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是作者“悦语清言”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端木鸿瀚龙靖修,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说那个被毒蛇咬了脖子的,都依旧还活着。靖王唇角扬起一道小小的弧度:“大哥你说笑了,我手下的人都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鲁莽之人,又哪里能帮得上大哥的忙呢?”完了不再给大皇子继续劝说的机会,道:“大哥好生休养,三弟先告辞了。”端王无奈的点点头:“你呀,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喜爱的东西死死护着,不肯给旁人觊觎半分,罢了,去吧去吧。”靖王一行人走后,......
《精选篇章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精彩片段
“不是愚弟不愿帮忙,而是父皇在军中也给我安排了差事,还需连夜赶过去。”
靖王又不傻,没事找些事情给自己做,左右不过是场刺杀,也不是第一次遇上了,大哥有的是本事去彻查。
端王叹了一口气:“也罢,三弟先回去吧!不过三弟手下能人居多,若是大哥需要,可否找你借两个人。”
中午那场变故,无论是皇上的侍卫,还是各王府的随从,都折了人,即使没有当场断气的,此刻也躺着命不久矣,唯有靖王府,据说那个被毒蛇咬了脖子的,都依旧还活着。
靖王唇角扬起一道小小的弧度:“大哥你说笑了,我手下的人都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鲁莽之人,又哪里能帮得上大哥的忙呢?”
完了不再给大皇子继续劝说的机会,道:“大哥好生休养,三弟先告辞了。”
端王无奈的点点头:“你呀,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喜爱的东西死死护着,不肯给旁人觊觎半分,罢了,去吧去吧。”
靖王一行人走后,端王从床上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的虚弱之相?
招来心腹:“好好查查老三身边那个会做菜的厨子。”
之前觉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草包,现在瞧着,是他看走了眼啊!
回到靖王府,已经是深夜了。
这一天劳累,辛苦加惊吓的,端木栩清困得不行,但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
靖王身上的伤,还得她来处理。
前几次包扎伤口没细看,今日才发现,上衣脱掉后,背部均匀的肌肉,前面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大腿上的腱子肉,一看就是充满了力量的。
哎哟喂,她怎么又饿了?
没吃饱,肯定是中午没吃饱的缘故。
甩了甩脑袋,别饿,认真干活。
“你又发生何事了?”见小东西无故摇头,靖王开口问道,相处下来,他发现这小东西总是有些奇怪的,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哦,有点犯困了,摇摇脑袋清醒头脑。”
原来如此,靖王点点头,问:“今日那蛇毒很难解?”
“嗯,很难!”她没法说不难,因为被蛇咬了的,除了大皇子和焰阳,其他人都已经命悬一线,命不久矣了,想着这里,她还有点内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不是天使,只能说那些人各有命吧。
“焰阳和大皇子一样,是因为救治及时,蛇毒没有攻入心脉?”
这是给端王医治的御医说的,端木栩清点点头:“算是吧。”
“本王见你给焰阳吃了个东西?”
端木栩清心中咯噔一下,稳住小手没有发抖,这人是属蜻蜓的吗?视线那么广,一边打架还能一边四处接受信息。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说:“嗯,祖传秘方的解毒丸,刚好带了一颗,放在身上保命用的。”
“你端木家的祖传秘方好像格外丰富。”
随着包裹的打开,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最小的端木朝江差点流口水:“三哥,你这是带的什么啊?”
“你最爱吃的烧鸡……”端木栩清一边说着,一边将四只烧鸡的油纸打开,整整齐齐的摆上。
七姨娘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唾沫:“三公子,这,这在牢里,不合规矩吧?”
这些日子,听牢头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要遵守规矩,不守规矩的都要被鞭子打,谭小七不想任何一个家人受伤了。
徐念慈也是:“清儿,我们在这里很好,你已经拿了许多东西来了,我们什么都不缺,日后莫要再来了。”
老爷好不容易将清儿送出去,她倒好,日日往牢里跑,还带来这么惹眼的烧鸡,若是狱卒瞧见了往上告状或是故意为难,那可如何是好,千万莫要再将清儿牵连进来了。
端木善澄更是:“烧鸡拿走,以后不准再来,来我们也不见你。”
这……一个个的,好吧,端木栩清明白他们的用意:“好了好了,今天的烧鸡,我给牢里的守卫们也准备了,他们知道的,不会不合规矩,我答应你们,以后不经常来了就是。”
王爷那日提起过,等皇帝过完生辰,就会审端木家的案子,所以想必这牢房也不用再住太久了。
最后还是端木鸿瀚道:“好了好了,你们三弟也是一片心意,既然带来了,就吃吧,我们一家人许久没有一同吃饭了。”
虽说靖王答应替端木家伸冤,但端木鸿瀚还是忍不住担忧,说不定这就是一家人最后一次整整齐齐坐在一起吃饭了呢?
栩清不知父亲心中所想,在她心里是非常相信靖王的,王爷说她的家人会没事,那一定就是没事的。
七个人,四只烧鸡,她就慢慢啃了个鸡翅膀,让大哥二哥多吃些,短短半个月,他们都瘦了一圈儿。
大家不去想眼前的困境,放下心中的不平,隔着栅栏,这顿饭一家人也吃得十分的开心,谈论着以前的趣事,阴暗潮湿的大牢,不时也发出阵阵笑声。
可是相聚的时刻总是短暂的,没一会儿,透过牢房那巴掌大的小窗户,就看到外面的天儿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即使万般不舍,徐念慈还是不得不开口:“清儿,时辰不早,天都要黑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话音未落,窗外闪过一道亮光,接着‘轰隆隆’的滚滚雷声。
“这是要下雨了吧?”七姨娘看着窗外念叨着,他们整日关在牢里,唯一能辨别天气和时辰的,也就只有这一扇小小的窗了。
果然没一会儿,噼里啪啦哗啦啦的雨就下起来了,听这声音,雨还不小。
栩清是一个人来的,连马车都没有赶,暂时是走不了了,只能在牢里跟家人们待在一起,等雨停。
可是这雨一下起来,好像就不准备停了似的。
瞧着外面天彻底黑下来,徐念慈心中担忧得不得了:清儿虽说是男儿打扮,但她实则是个姑娘家啊,这么晚哪里能让她一个人回去?可若是不回去,难不成还跟她们一起留在大牢里吗?
端木鸿瀚也一脸着急,心中暗暗后悔,不应该贪恋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就让清儿留下来,该早些让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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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家的变故,让端木鸿瀚几乎是一夜白头,他轻轻摇了摇头,无力的道:“听天由命。”
然后隔着贴栅栏对着妻子伸手:“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徐念慈握住丈夫的手,潸然泪下的点了点头。
二哥端木荣澈看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心里默念:三儿,你要好好的。
端木栩清这一觉睡了许久,半夜是被饿醒的。
沮丧的想着,自己这是不是得饿着等天亮,才能去找点吃的啊?
推开门,门口居然放了个食篮,里面有白面馒头和两碟子小菜。
虽然已经凉了,但并不影响填饱肚子啊!
她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心想:这靖王府的人,还都挺好的呢!
此刻已经是夜深,被隔空发了好人卡的靖王龙靖修还在灯下翻阅卷册。
护卫铭扬敲门进来:“主子,夜已深,您早些休息吧!”
龙靖修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楚柯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有属下匆匆来禀报:“王爷,秦府三公子来了。”
“请。”靖王道。
秦府,龙靖修的外祖家。
三公子秦祥快步匆忙的走了进来,直接下拜:“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三表哥请起,大舅舅……”
不等靖王问完,秦祥急切的说道:“大伯从入夜起就高热昏迷不醒了,更糟的是大哥也开始发热,据随行回来的大夫说,跟大伯发病初期的症状一模一样,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措,伯娘派我来问问王爷,可还有其他法子?”
秦祥口中的大伯,便是护国候秦良震,龙靖修的大舅舅。
这次两国交战,大乾胜了,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特别是护国侯,受了严重的内伤加外伤,貌似还中了毒,已经命悬一线。
秦良震在龙靖修心底,是父亲般的存在,几位表兄对他也比宫中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还要真诚。
舅舅病情加重,大表兄也有了迹象,即使夜深,他也是定要去秦府走一趟的。
碰巧在王府大门口,遇上了外出归来的尹楚珂:“誉恒,我将薛毒医请来了,你这是要去哪?”
誉恒是龙靖修的字,他这次回京后最重要的事就是替舅舅四处寻医。
意外得知号称天下用毒解毒第一人的薛毒医恰好在京城,便派了尹楚珂亲自去寻,去请。
这个时候能将人请回来,也算是正赶上,靖王看向马车。
尹楚珂连忙说:“薛毒医在马车上。”
靖王点头:“去秦府。”
已是深夜,秦府依旧灯火通明,主子们焦急万分,奴仆们也行色匆匆的各处忙碌。
靖王到的时候,主院厢房外站满了人,见到他纷纷下拜。
龙靖修阔步上前虚扶起侯夫人:“舅母不必多礼,我寻了薛毒医,让他看看舅舅和表兄的情况。”
此话一出,秦家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光芒。
随行回来的军医孟大夫,是最了解护国候病情的人:“快快快,王爷,快让薛毒医给侯爷看看,还有世子……”
他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明知道侯爷可能是中了毒,却寻不出病因,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大家迅速让出一段路来,薛毒医由尹楚珂引着,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屋内,昏迷不醒的护国侯脸色暗黑,整个人还有些浮肿,薛毒医一看就断定,是中毒了。
但中的什么毒,还有待查证。
让人解开护国侯的衣服,只见满是伤痕的身体上,许多大小不一的脓包。
薛毒医拿了尖刀小碗,挑破其中一个脓包,仔细察看,这一幕令在场许多人都头皮发麻。
侯夫人见神医毫无嫌弃之意的专注与淡定,心中燃起了希望,天无绝人之路,她夫君和儿子或许有救了。
薛毒医在脓包水里翻看了许久,发现了几粒极小的银白色物质,瞬间就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眼神扫过屋里的其他大夫,轻蔑的吐出一句:“庸医!”
然后看向这里最大的官儿:“王爷,侯爷这毒,我能解,但我薛某从不做赔本的生意,我也不差银子,今儿个跟着你的人来,只想做笔交易,我帮你救人,你也满z足我一个愿望。”
听说能解毒,龙靖修对他多了两分耐心:“讲。”
“无关人等先出去吧!”薛毒医拿着白布擦拭尖刀,淡淡的说道。
直到屋里只剩下几个人了,才淡淡的开口:“传言端木家的女子都是奇女子,与之阴阳调和能解百毒,众所周知现在端木家的女子,就只剩宫中那位,我帮你们救侯爷,你们想办法让我进宫去跟那位娘娘共处一夜,如何?”
他一生不是在下毒就是在解毒,几乎是找不到对手。
可都说端木家的女儿能解百毒,连皇帝都信,这件事情不证实一下真假,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啊!
“放肆,宫中娘娘也是你能肖想!”说话的是秦家二爷,秦良安。
薛毒医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不能肖想,就莫要找我解毒。侯爷这个情况,最多还能撑个三五天。”
龙靖修看着他:“换个条件。”
薛毒医假装认真的想了一下:“除了这个,真没什么是我想要的了。再说了,您是王爷,把我带进宫去待一夜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娘娘那边,王爷放心,绝不给您添麻烦,我自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
秦祥‘唰’的一下抽出利剑,直指薛毒医的喉咙:“你就不怕今天走不出这里。”
薛毒医手指捏了捏剑尖儿推开,笑了笑:“还真不怕!”
话音刚落,秦祥的剑哐当落地,由手臂开始蔓延,全身又麻又痒。
薛毒医站了起来,笑着说:“不要试图试探,挑衅,买卖这东西,讲究你情我愿,是吧王爷?”
然后伸了个懒腰:“乏了,找个地儿给我睡觉吧,想好了随时来找我解毒。”
“解药留下。”龙靖修说。
“我没下死手,也没有解药,只不过给他个小小的教训,半个时辰内自行恢复。”
说着看了床上的护国侯一眼:“人,我可以先救,至于提的条件,王爷一年之内替我达成即可。”
薛毒医走了,留下一屋子人,有的愁容满面,有的一脸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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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食?端木栩清还真有:“你带我下去,我们去厨房,我还留了好东西哩。”
厨房今儿准备了好几只鸡,端木栩清安排着把鸡身子都炖了,提取高汤,鸡肉备用。
至于那十几个鸡腿鸡翅的,嘿嘿,好东西,她都腌好了,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下油锅,然后就能实现炸鸡自由了。
本来是算着明天把皇帝老儿的宴席搞定,再偷偷轮得到自己吃独食的,这会儿靖王提出来,她觉得月黑风高正是好时机,嗯,王爷有口福了。
到厨院的时候,铭扬和焰阳找了过来。
端木栩清瞧他们有话跟主子汇报的样子,道:“王爷你们在院儿里坐一会儿,我去弄吃的,很快就好。”
可不是很快就好吗?东西都是备好了的,生火,热油,下锅,滋滋冒烟,肉香四溢。
香味儿飘到院子里,焰阳跟主子说话走了神,铭扬的肚子还非常诚实的咕咕叫了几声。
靖王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二人脸热,铭扬抱拳:“王爷恕罪。”
“何罪之有?”靖王问。
二人互看了一眼,焰阳刚准备开口,端木栩清端着满满一大碗炸鸡出来了:“你们在聊什么啊?要不先吃了东西再继续?这些凉了就不脆不好吃了。”
三人的目光都被桌上的食物吸引了过去,虽裹了厚厚几层淀粉,但形状还在,靖王问:“这是鸡腿?”
“嗯,鸡腿,还有鸡翅,你快趁热尝尝。”
端木栩清一边说着,一边在靖王对面的石凳坐下,先拿了一个鸡腿递给他,然后自己拿了个鸡翅,毫不客气的咔嚓一口。
唔,久违的味道,外皮脆得掉渣,里面的肉又香又嫩还有油汁满口钻,简直好吃到起飞。
在古代也能吃到鲜嫩多汁还酥脆的炸鸡,栩清幸福得眯起眼睛慢慢咀嚼。
闻着味儿是挺香,再看对面小东西那副吃得享受的模样,龙靖修也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果然,是他不曾体会过的美味。
一口咔嚓,接着第二口又咔嚓,栩清笑着问:“怎么样,王爷,好不好吃?”
靖王点头,实话实说:“不错。”
劳动成果得到肯定,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端木栩清很开心,然后看到旁边两个站得跟柱子一样直,却在偷偷咽口水的家伙,招呼道:“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啊!”
好东西就得大家一起分享嘛!
铭扬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没规没矩不经允许跟主子同桌吃饭就算了,还敢拾掇他和焰阳一起,这人究竟有没有点自觉,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倒是靖王此刻真的没在意那么多,他虽贵为皇子,但在军营的时候也经常与将士属下们同桌吃饭。
他哪里没有看出来,铭扬焰阳两个刚刚就已经被肉香吸引了:“坐下一起吃吧!”
主子发话,两人心中窃喜,但也没真的坐下,只是一人拿了一个鸡腿,站在旁边咔嚓得认真。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此刻除了咔嚓咔嚓声,周围很静。
端木栩清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身份尊贵,位高权重,长相俊美,吃个鸡腿都这么优雅。
据说靖王府还没有王妃,这样优秀的男子,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些女人?
思绪引导,她突然想起:“王爷,您别院中那对母子,一切都还好吧?”
或许是原主的情绪影响了她,话音落下的同时,端木栩清的眼泪也跟着滚落下来。
短短几日不见,父亲头发几乎全部白,兄长胡茬凌乱仿佛老了十多岁,一项将自己打理得精致整洁的母亲,此刻也是蓬头垢面,年幼的弟弟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模样。
端木栩清心酸心塞心里堵得慌,暗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
“清儿,你怎么来了?”母亲徐念慈难掩激动,却又担忧的问道。
感受到腮边的湿意,端木栩清不着痕迹的抬袖抹了一把,她现在是个男人,削骨剜心也是不能轻易落泪的,要不然会显得很女气。
调整好情绪,开口:“爹,娘,是王爷安排我来探望你们的,这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铭扬大哥。”
端木善澄隔着栅栏抱拳:“多谢侍卫大人照顾三弟。”
铭扬轻点头算是回应,然后看向端木栩清:“长话短说,我去那边等你。”
端木栩清一脸感激的对他点点头。
待铭扬走远,端木栩清隔着栅栏握住母亲的手:“爹,国师说,皇上这个月过寿,不宜动怒审问臣子,大家暂时不会有事,王爷说了,只要我们是冤枉的,他会保我们性命……”
这几日没有人来提审,也没有用刑,端木家的人正惶恐不安,怕哪一日直接就押上断头台了。
没想到,居然是有人暗中替他们周旋。
端木鸿瀚小声并严肃的问道:“靖王可是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
问出这句话,他只觉得心在滴血。
端木家的罪名是谋害皇嗣,皇嗣是靖王的亲弟弟,他却能说只要端木家是冤枉,就保他们性命。
端木鸿瀚不认为多年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让堂堂战神王爷出面替端木家洗刷冤屈。
唯一的可能就是,靖王已经知道了清儿的女儿身,并且已经……
他能想到的,端木善澄和端木荣澈也想到了,一家人活命的希望,居然是妹妹用身子,用一辈子去交换的,两人握拳的手心,已经被指甲刺破。
家人们脸上没有她预计的喜悦,反而脸色很不好,栩清以为他们只是怕她暴露了身份,赶紧说道:“没有,从小哥哥们就教我装男儿,我一直装得很好,王爷不知我是……总之,王爷人很好,很仗义。”
她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医术了得,短短几天,帮靖王救了好几位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一切先归功于靖王是个好人吧!
“果真如此?”徐念慈一脸惊喜。
栩清点点头:“嗯,真的。”
七姨娘扶着徐念慈的手:“小姐,您和老爷平日里行善,老天有眼啊。”
见一家人开心,栩清也跟着笑了,但时间有限,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栩清打开带来的大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塞进牢里:“爹,娘,这些吃的用的还有药,你们收好。”
“清儿,你哪里来的银钱?”端木荣澈问道,王爷总不可能还给清儿银钱采买吧?
栩清抬头,对着二哥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前你们给我的金银和珠宝,我都埋在院子里……”
端木鸿瀚看着这个最令他费神的‘儿子’,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同时还很庆幸,在端木家最危险的时候,他的清儿一夜之间长大了。
将东西都递进牢里去,栩清又跟父亲和哥哥们细细分析这次栽赃的线索。
直到铭扬过来提醒:“清公子,时间差不多了。”
“好!”端木栩清应他,然后对牢里道:“父亲哥哥们放心,这些有用的线索,我会找机会告诉王爷的。”
端木鸿瀚点头,然后对铭扬抱拳:“靖王大恩,端木家铭记于心。”
“若是将来有机会再见王爷,你们可亲自谢过王爷。”
语气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端木栩清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是她想的那样吗?端木家定会无恙?
出了大牢,她实在没忍住,问:“铭扬大哥,王爷是不是已经猜到,我父亲是冤枉的?”
具这几日的了解,栩清知道了,靖王身边的四大护卫:铭扬,林杨,泽洋,焰阳,其中铭扬是老大,所以称一声铭扬大哥也不为过。
“王爷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不敢轻易猜测。”
栩清弯了弯唇角,心想靖王爷的属下们,嘴可真严啊。
不过没关系,等见了靖王,她自己试探着问问就是,刚刚父亲还给她分析了几个重要线索,也得说跟王爷说说。
只是王爷这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得到他。
今天回去之后,就到他回主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总能遇上吧?
靖王难得今日有空,便进宫探望母亲贤妃。
贤妃闺名秦玉婵,是护国候秦良震嫡亲的妹妹,育有两子,三皇子龙靖修和九皇子龙奕辰。
九皇子龙奕辰年十三,在国子监求学,要见他不难。
但三皇子被皇帝安排了差事,封了王,一出征就是几年,母子两能见上一面很难,更何况儿子还说今日要留在宫中陪她用晚膳,贤妃心中十分欢喜。
可即使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也难掩她脸上的病容。
“母妃近日可是身体不适?”龙靖修俊眉紧蹙的问道。
上一次见面是在父皇为他办庆功宴那日,到现在不过几天功夫,母妃看起来又清瘦了不少。
贤妃笑笑:“哪儿有的事?只是近日天气炎热,胃口有些不好罢了。”
这话明显不是真话,龙靖修看向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亲信:“红嬷嬷?”
红嬷嬷名叫红袖,是秦家的家生子,从懂事起就一直跟着秦玉婵。
本就心疼主子,担心主子的身体,现在小主子问起,赶紧如实汇报:“王爷有所不知,娘娘这牙疼的毛病现在发作得越来越勤了,一痛起来那是吃不下也睡不着。娘娘生九殿下的时候伤了身子,本就体弱,还这样整日整夜的熬着,哪里吃得消啊……”
“红袖!”贤妃打断她:“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你这是故意要让誉恒担忧么?”
“我……”红嬷嬷不知如何回答了,她是真的担忧主子的身体,但也知道靖王殿下公务繁忙,差事多。
贤妃赶紧转移话题:“靖修,你舅舅和峰儿的伤势可都复原了?”
贤妃身在深宫,只知道兄长和侄儿受了重伤,命悬一线。
为了避免母妃担忧,那几日是何等的凶险,龙靖修也没有和她细说。
加之端木栩清的请求,靖王并没有对外告知给护国候解毒之人是端木院判府的三公子。
“已经好了许多,过几日舅舅便会进宫来。”
“好,好,那就好啊!”
兄长重伤,贤妃一直担忧着,怎奈宫妃的身份让她无法出宫探望,现在听说已经大好,她是真心高兴。
既然兄长身体已经无碍,那么:“靖修,若不是边关四年,你早该婚娶了,前日你舅母进宫来,和我提起你跟淼儿的亲事,你看,是不是趁着你舅舅进宫,你一道去同你父皇说说?”
靖王抬眸,对上母妃充满笑意的双眼,片刻后道:“母妃,儿臣还未想过娶妻之事。”
这话令贤妃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儿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就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儿,也没有到了二十还不娶妻的道理。”
“是啊,三殿下,民间寻常男子,二十还没有娶妻,要么就是家中穷得揭不开锅,要么就是身体有隐疾,您看四殿下,比您还小上一岁,长女都已经两岁了。”红嬷嬷帮腔笑着说道。
见儿子依旧皱着眉头,贤妃继续低声道:“你父皇正当盛年,还未立太子,但他很看重子嗣,你的兄长弟弟都相继有了血脉延续,唯有你……”
其实贤妃并不愿儿子为了那个位置去挣得头破血流,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喜乐,自由无拘束。
可现在的形势,并不是誉恒不挣,其他兄弟就会放过他。
作为皇家的适龄皇子,唯有废人,死人,才会与那个位置彻底无缘。
为了秦家,为了小九,誉恒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和势力去与其他几位皇子抗衡。
这个道理,龙靖修自己也明白。
他年少时跟随舅父去边关,就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宁愿为将不去挣王。
可即使这样,他那些哥哥弟弟们行使阴谋诡计的时候,依旧次次不会落下他。
龙靖修最终应下了母妃的请求,不就是娶妻纳妾吗?娶谁纳谁都好像并无区别,母妃和舅舅高兴就好,能给他生下血脉继承就好。
很快到了用膳的时候,满满一桌子菜,都是龙靖修年幼时爱吃的。
贤妃只一个劲的往儿子碗里夹菜,自己却是极少动筷。
“母妃,儿臣寻得一位医术很高的民间大夫,明日带进宫来,替您诊治牙病。”龙靖修道。
几年的边关生活,龙靖修对吃食的要求已经不高了,能填饱肚子就行。
宫中饭菜精致,又都是母妃按照记忆中他幼时喜欢的菜式准备,所以他吃得有些多。
反观母妃的食量,着实令人担忧。
贤妃笑着说:“母妃只是还不饿,没有胃口而已,看着我儿吃得可口,母妃心里也舒坦。再说了,你父皇听闻我牙疾犯了,因着我儿的功劳,已经派了帝后御用的太医过来替我诊治,又哪里还用得着请民间大夫呢!”
靖王看向红嬷嬷:“御医怎么说?”
“御医是昨儿来的,诊治后说娘娘这是忧思过度,火气过旺导致的牙龈肿痛,开过药用过三回了。”
靖王点头:“可有效果?”
贤妃忙道:“自然是有效的,我今日的精神较昨日相比已经好了许多。”
靖王再次看向红嬷嬷,红嬷嬷只得点头:“是要好上一些了。”
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好一些了,也只是因为今日三殿下在这里,娘娘心中欢喜,强打着精神罢了。
龙靖修便没有再多说,用过晚膳告别母妃,准备出宫去。
红嬷嬷送他出贤灵宫,靖王细细问了母妃的病症,暗暗记在心里。
最后,红嬷嬷道:“殿下,有句话老奴讲出来有些越距,不知当讲不当讲。”
“嬷嬷请讲。”靖王道。
“前日侯夫人来拜见娘娘时……”
无论是护国候府还是贤妃,都希望秦淼能做靖王正妻,但这个他们说了都不算,还得靖王自己去向皇帝争取,胜算更大一下。
只是皇帝不这么想,他心目中已经给三儿子物色好了正妃人选,至于秦家的女儿,说实话,他连侧妃的位置都不想给。
他想将秦家的女儿指给老二或者是老四,这样一来,各家都是亲戚,盘根错节,就不存在结党结派的可能性。
对此靖王也不是很在意,一边是外祖家的希望,一边是父皇的旨意,不管顺着谁,总有一方不满意,对他而言只需要执行最后的结果就是。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父皇允许他到兵部走动,趁此机会他要多了解一些兵部的运作,以便将来战事再起之时,他远在边境也能分析出京城兵部的部署,动向以及局势。
这可就苦了一直等待着靖王爷有空的端木栩清了。
盛夏的晌午,太阳晒得地面冒烟,她也在路边的亭子里等着。
王府有两个管家,一位是智慧能力手段并存的萧青山,人称萧伯萧总管,即使龙靖修不在京城,他也将王府打理得井然有序。
另一个,就是从小在宫里伺候三皇子的小松子,因为忠心,所以靖王出来立府的时候,把他也给带了出来。
这么热的天儿,府里的小厮丫鬟都找地儿躲凉去了,这个端木栩清在这儿不热吗?他是不是傻啊?
“喂,端木家老三,要不要给你弄个铺盖卷,你在这亭子里住下好了?”
已经等了两天了,都没能见到靖王,问府里的人,嘴巴都紧得很,打听不到靖王的行踪。
端木栩清本就心烦,这个据说以前是小太监的小松子还来瞎晃悠。
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好啊!那我可谢谢你哦!”
小松子乐了:“你这人可真有趣儿,又傻!究竟什么事要找我们家王爷啊?给我说说,我帮你转告吧!”
栩清看着不远处晒得蔫哒哒的花朵:“说了你也不懂,还是我自己直接,当面说给王爷听比较好。”
“嘿,你还小瞧我,告诉你我可是……”
再熟悉不过的电子光屏,此刻打开后出现一个“系统升级”的提示。
端木栩清用意念点开,一二三四五六七条使用说明,来不及细看,只见到最后一个选项:是否用十万积分更换新的系统。
她小心脏一缩,再看最右下角:积分总额,十万零六千五百二。
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只有999的基础积分,现在这些,都是端木家抄家那天她匆忙去藏药阁兑换的。
也就是说,现在要是选择花十万积分做系统升级,她的积分就只剩个零头了。
所以究竟是升?还是不升呢?
“栩清?栩,清,端王的伤势如何?”
端木栩清的手指搭上端王的手腕就开始发呆,皇帝都出言询问了,她还浑然不知,直到铭扬推了她一下,她才回神听到了靖王的问话。
“哦,小的学艺不精,还没把出来,待我再仔细看看。”
康帝皱眉:“御医,随行御医呢?快喊来替朕的崇儿诊治。”
皇帝心急,连端王幼时的小名都喊出来了,刚刚那条不知道哪里扔过来的蛇,若不是皇儿替他挡开,那被咬到的就是他了。
栩清挑眉,不信她?那就算了吧!
正准备收手,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她心中微微惊讶。
满地都是剧毒无比的毒蛇,端王这被咬的伤口看着吓人,实则却是一条毒性一般的眼镜蛇所伤。
大皇子中的蛇毒跟焰阳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可以说是不会致命。
还有,他……
“快,付爱卿快来替朕的皇儿诊治。”
付御医来了,端木栩清被挤到一边。
她也不在意,外人怎么样,与她何干?
肩膀被染红的小松子站在旁边,她还记得刚刚这小太监拉着她躲避,当她是自己人:“小松子,你还好吧?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我没事,清公子你赶紧给自己包一下,然后看看咱王爷是不是又受伤了……”
“我这已经撒了药粉了。”端木栩清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靖王。
可惜靖王殿下没有接受到她的眼神信息,已经直接转身去安排善后事宜了,这一地的尸体,有人的,有蛇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伤员,再有就是要赶紧看看刺客中还有没有活口。
但这些对栩清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知恩图报,她现在只关心靖王府的人。
焰阳的毒已经解了,人还昏迷着,其他几个羊也都受了伤,黑色的劲装看不清伤口,可走路都在滴血。
见泽洋一瘸一拐的,她要帮他看看伤,泽洋那傻子婉拒了,说事关重大,先善后。
栩清没辙,直接抓住靖王的手臂:“你们都是铁打的吗?血不留光不甘心吗?”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了他坐下,将伤口洒了药粉,简单包扎,起码止血了再说,至于更加细致的,可以等回府再说。
龙靖修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一边任由她包扎伤口,一边看了一地的伤员:“可还有药解蛇毒?”
端木栩清不看不听那些抽搐和呻z吟,问:“你的人还有受伤的吗?”
靖王环视了一下:“中了蛇毒的,就焰阳一人。”
“那就没解药了。”端木栩清飞快的回答。
不是她不想救人,而是,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适合,也不是所以的人她都能救。
更何况,她想晚点仔细看看系统升级的功能,若是有必要,那即使是十万积分,她也要升。
龙靖修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靖王府的人中毒,他愿意救,若是其他人,他就不管了。
看着染了几滴血迹的脸,他心中好笑,小东西还挺顾家,既不愿意,他自是没有勉强的道理。
铭扬给端木栩清投去了欣赏的目光:主子经常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小伤小病完全不放在眼里,这敢强行摁了主子上药的人,端木栩清他还是第一个。
只是没想到,主子之后,下一个被摁下上药的就是他自己了。
皇帝出行都带了御医,御医又带了两个小徒弟,此刻正分身乏术的为那些皇家子弟包扎伤口。
至于侍卫太监宫女的,都被抬了下去,抬去了哪里,栩清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靖王在自己包扎好伤口的第一时间,就让铭扬和林杨去附近,或者是回城找大夫去了。
大皇子的毒被御医说得凶险,但没关系,他医术高明嘛,能稳得住。
端王一脸惨白的虚弱,就要下跪:“儿臣罪该万死,没有做好山庄防卫,让父皇受惊了,还请父皇降罪,儿臣绝无怨言。”
哎哟,好惨的柔弱小白花哟,端木栩清在心中吐槽。
发生这样的事,康帝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一国之君的情绪不是那么容易暴露的。
而且老大刚刚为了护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传令下去,严查,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
他威严的下了命令,到底也没有说大皇子的罪是定还是不定。
然后,就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了:“老三带着侍卫奋勇击杀刺客,赏,还有老三的这个太监,叫什么来着?”康帝指着小松子问。
小松子跪下道:“奴才小松子。”
“嗯,小松子,果然是主子英勇,奴才也跟着有胆识,若不是小松子机智,及时拿了雄黄药粉驱蛇,后果不堪设想,也赏。”
“不是,陛下……”小松子急急的要解释,他虽然贪小便宜,但也不能冒领别人的功劳啊。
只是刚开口,就被靖王打断:“谢父皇。”
龙靖修知道,他家小仆本事大,但同时也是个不喜冒尖的,所以就不将端木栩清推到前面去了。
小松子看了他家王爷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不给陛下说药粉是清公子的,但还是磕头谢恩。
好好的一场出游,穿插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草草收场,皇帝带着他的仪仗,脸色铁青的匆匆回宫去了。
靖王也带着王府的随从,与端王告辞:“大哥,你保重身体,我也先回去了。”
端王虚弱的撑起身子:“三弟这就走了?父皇让彻查遇袭事件,不若三弟再多留几日,帮为兄找些线索。”
下一秒安全着陆,没缺胳膊没少腿儿,连头发丝儿都没伤着。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王爷,谢谢你哦。”真心的,太感谢了。
靖王皱眉:“夜已深,你不待在屋内,一个人到处走,还爬到山上去做什么?”
端木栩清如实回答:“这里的景色很美,很静,山顶看星星,一时思绪万千,想感悟一下人生,哪知道没站稳,差点摔下来,万幸遇到了王爷你。”说到最后,她笑了。
“感悟人生?”
“嗯,就是回忆一些从前的人和事,想想有些什么不足的,回味一些值得纪念的,再或者是憧憬一下未来。”
靖王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栩清又问:“那王爷你呢?你刚刚也在附近吗?”
都看到她一个人转悠,看到她爬山了,肯定已经在附近待了好一会儿。
靖王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顶:“对,我也在‘感悟人生’。”
今夜去见了一个从战场上断腿后退下来的老部下,当日在战场上是何等的风光,今日又是何等的落魄。
每年战场上那么多的牺牲,他们的父母妻儿谁来照顾,那么多受伤失去生活能力的将士,又有谁会记得他们当日拼命保家卫国的模样?
回到山庄之后,他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便跟以前需要思考问题时一样,翻上了房顶,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解决死伤将士们的家人,以及他们日后的生活?
同时,也忆起了以前在边疆策马奔腾,奋战杀敌的日子,虽危机四伏,却好过回京后的勾心斗角。
龙靖修觉得,他更加适合做一名镇守边疆的将军,而不是留在京中当一位攻于心计的王爷。
正想到此处,就看到对面假山上的人摔了下来。
小东西胆子大,却蠢得很,他若是再不出手,明日的午膳,怕就是要令父皇和各位兄弟失望了。
端木栩清的关注点却是在靖王刚刚所指的房顶上。
堂堂一国亲王,尊贵的王爷之躯,还有这爱好?
那小时候不是也跟普通人家的小孩儿一样上房揭瓦上树掏鸟蛋?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画面:锦衣华服的正太小靖王,踩着弯腰愁眉苦脸的小小松子,一本正经的翻墙上树爬房顶,然后被走路耳环都不带乱晃的端庄贤妃逮了个正着,结果一顿胖揍。
“呵呵,王爷你还会爬房顶啊?”栩清笑问,心想:关键您这气质,跟爬房顶不搭啊!
靖王哪里看不出这东西眼中的戏谑?
平常他所接触到的大多都是恭敬和畏惧的眼神,以及一些女子见到他时,会有的一种奇怪眼神,唯有这带‘戏谑,取笑’的眼神,还是第一次见。
这让靖王突发奇想有了想要作弄他一下的坏心思。
端木栩清一点没意识到危机来临,还仰着脸一脸傻笑的看着靖王,幻想着他小时候爬墙会不会摔着屁股墩儿。
结果一下秒,手臂被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而起。
平常她说话都刻意将音线压低,这样发音会粗犷一些,显得比较像个男人。
可这一刻给她吓得差点直接就破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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