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止危温知虞的现代都市小说《余烬里逢见春光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扶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余烬里逢见春光》,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燕止危温知虞,是作者大神“扶妖”出品的,简介如下:“秋猎在下月初,你回去好好准备。”温知虞应道:“是。”太子笑道:“好了,我该去见父皇了,你回去后好好休息。过两日,京郊护国寺见。”温知虞点头。沈迢安温润地看着她:“郡主,护国寺见。”离开勤政殿后,温知虞分别去长春宫和惠宁宫,给皇后和太后请了安。太子妃已经彻底疯了,宫中事务只剩皇后一人打理,她忙着为几日后......
《余烬里逢见春光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君心难测,温知虞看不出他的想法。
不过,照着上一世来看,她这个皇帝舅舅还是很疼她的,给她留最好的夫婿,赐比公主出嫁还风光的婚礼,婚后时常问起她,怕她在沈家过得不好……
否则,借她一百个胆,她也要将辛夷山一事捂严。
果然,许久后,仁帝才叹了口气,问:“除了梦见辛夷山崩一事,你可还梦见过别的?”
温知虞摇头:“未曾。”
仁帝打量着她,仿佛在看她是否有所隐瞒。
她神情坦荡,眼神清澈。
仁帝缓声:“许是你日日跪在佛堂祈福,佛祖见你是个心诚且心善之人,又不忍辛夷百姓受难,便以梦境的形式提醒你。”
温知虞静静听着。
“你是个有灵气的孩子。”仁帝望着她:“朕曾想着,你若是男儿身该有多好?
你若是男子,将来入朝,或能成为太子的得力臂膀。”
温知虞垂头:“阿虞惶恐。”
“起身吧。”仁帝语气温和了不少:“朕虽是皇帝,却也是你的亲舅舅,不要怕朕。”
“谢皇上。”
温知虞从地上起来,却再没坐下。
见她一副温婉乖顺模样,仁帝语气谆谆:“朕有好几位公主,却更喜欢你这外甥女。
你与燕止危两情相悦,朕自然是乐见其成。
只是,你和燕止危年纪都还小。
朕想着,先给你们办场订婚礼,待你们长大一些了再成亲,你意下如何?”
温知虞张了张嘴:“皇上……”
“就这么定下了。”仁帝笑道:“订婚礼之后,你与他便可以未婚夫妻的名义多加往来。
如此,并不影响什么。”
温知虞垂眸:“皇上思虑周全。”
她还能说什么呢?
皇上要拖着她。
或许,拖着拖着,若她与燕止危感情生变,又或者,其中一人出了意外,这门亲事就黄了。
皇上也确实有为她考虑。
他怕燕止危亲事得来得太容易,将来会轻易抛弃她。
怕她哪日后悔,想另嫁旁人。
订婚,是留给她的退路。
……
从勤政殿出来,温知虞微垂着眉睫,连步伐都沉重了些许。
有人迎面唤她:“阿虞?”
温知虞抬头,就见燕弘璋和沈迢安穿着朝服,带着几个抱了公文的随侍往这边走。
她停下脚步:“太子殿下,沈伴读。”
“郡主。”沈迢安眸光清润。
燕弘璋打趣:“莫非父皇抽你课业,责备你了?你瞧着怎么比庭瑞还要蔫儿上几分?”
沈迢安也静静看她。
温知虞错开目光,温声道:“皇上并未责备阿虞,只是聊了些家常话。”
燕弘璋朝她笑:“父皇心疼你,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疼,自是舍不得责备你。
他还特意叮嘱,今年秋猎把你也带上呢。”
秋猎?
温知虞心中惊讶:“往年的秋猎,不是甚少带女眷么?”
大周规矩森严,世家大族里的女子,平日少有机会出门,秋猎这种抛头露面的大型活动,参加的女子人数更是有限制。
皇帝会带两三个受宠的妃子,朝臣则能带两名随行女眷,宗室子弟和世家公子,只能带一个女眷。
及笄却未婚配的女子,一般是不能去的。
今年,她恰好及笄……
“今年改规矩了。”太子笑着解惑,提醒道:“秋猎在下月初,你回去好好准备。”
温知虞应道:“是。”
太子笑道:“好了,我该去见父皇了,你回去后好好休息。过两日,京郊护国寺见。”
温知虞点头。
沈迢安温润地看着她:“郡主,护国寺见。”
离开勤政殿后,温知虞分别去长春宫和惠宁宫,给皇后和太后请了安。
太子妃已经彻底疯了,宫中事务只剩皇后一人打理,她忙着为几日后的祈福做准备,只留温知虞说了会儿话。
燕止危明白。
他绷了一下没绷住,露出洁白牙齿,笑得十分灿烂:“哈哈哈……”
温庭瑞在一旁指指点点:“阿危,你笑得也忒傻了点!幸好,你的牙缝没塞菜叶子。”
“小屁孩,懂个屁!”燕止危笑骂。
他掏出一把珍珠,递给温知虞:“初次见面,我没备见面礼,这些,你拿去玩儿。”
“初次见面?”边上的温庭瑞迷惑又天真地问:“阿危,幼时,你不是常陪我一块儿去接我姐下学么?
你们两人,顶多也就三年没说过话而已罢?”
燕止危:“……”
燕止危真想把珍珠全塞进温庭瑞嘴里。
他笑得有几分咬牙切齿:“我说初次就初次!温庭瑞,你废话怎的这么多?”
说着,手往温知虞面前又伸了一截:“快接着呀,我手酸!”
珍珠粒粒饱满,又大又圆润,瑰丽无暇,光华流转,同它们的主人一样耀眼。
温知虞双手接过:“谢谢世子。”
行动间,帷帽上的纱帘扫过燕止危的手腕,柔软冰凉,带来丝丝馨香。
于是,皮肤开始变得滚烫。
燕止危脑子也跟着发热,脱口而出:“接了本世子的珍珠,就不可接旁人的东西了啊!”
温知虞黑眸定定看了他片刻,莞尔:“好。”
一旁,温庭瑞和浅杏对视了一眼,眼神逐渐兴奋。
温知虞将珍珠收好,温言道:“天色已晚,恐又有雨,世子早些归家。”
浅杏立刻伸手去拉车帘,并冲着车夫道:“回府。”
马儿嘶鸣了一声,车轮滚滚前行。
燕止危站在原地:“哎?”
这就走了?
他话还未说完呢!
原本,他准备找温庭瑞筹谋,叫上几个狐朋狗友,把沈迢安那个伪君子套麻袋揍一顿的。
算了,他心情好,暂且先放沈迢安一马。
这时,一群少年说说笑笑着走来:“阿危,你在这里看什么呢?太子殿下的马车上,坐的是谁啊?”
燕止危哼笑:“小古板。”
少年们:“???”
有少年邀约:“阿危,眠春楼喝酒听小曲儿去啊,我请客,去不去?”
眠春楼?
眠春楼的庸脂俗粉,怎配和温家小古板比?
少年心,似是被火星子燎燃了一般,如岩浆般滚烫澎湃。
燕止危纵身跃上马背,笑得比落日还灿烂:“不去不去,我要回家找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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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黄昏,马车徐徐。
马车还未停稳,温庭瑞便纵身跳了下去,又转身去扶温知虞,姐弟俩一起进门。
膳厅。
各种精致佳肴,摆了一整桌。
还在门外,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温庭瑞人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父亲,母亲,我把姐姐接回来了,饿死我了!”
长公主与武安侯端坐着。
见儿子直奔桌上的碳烤羊脊骨,长公主出声:“咳……”
然而,还是提醒晚了。
武安侯一个眼刀递过去,横眉训斥:“温庭瑞,手都不洗就去抓吃的,你是野人么?”
温庭瑞悻悻缩回手:“儿子这就去洗。”
说完,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走到木架边,把手泡在水里,用力搓揉,再擦拭干净。
温知虞进门:“父亲,母亲。”
见她这副模样,武安侯就生出“自己辛苦种的牡丹,即将被牛给嚼了”的痛心疾首来。
燕止危……
武安侯恨不得一脚踹死燕止危。
他压下薄怒,问温知虞:“燕止危与沈迢安,你今日都见过了?”
温知虞点头:“见过了,我已经同太子殿下说清楚,太子殿下会将我的意思转达给太后的。
经此一事,太后应当会松口了。”
武安侯闻言,当场灌了一杯凉茶水入腹:“你既已经打定主意,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不会逼迫于你。
明日,我便派人回绝沈家。
荣安王府的提亲,也会帮你应下。”
终于成了。
温知虞欣喜之余,眼眶泛酸:“有劳父亲。”
武安侯冷哼:“丑话说在前头,燕止危待你好也就罢了,若他待你不好,我定打断他的腿!”
温知虞展颜:“谢谢父亲。”
……
是夜,京城大雨如瀑。
城中地势偏低的大街,因排水渠堵塞,导致街边店铺被淹了一连串。
天还未亮,武安侯就被叫去了京卫司。
出门前,他特地交代,让管家冒雨将卫国公府的帖子退回去,又传了消息给荣安王府。
傍晚时分,雨势小了些。
荣安王府的拜帖,是在掌灯时分送来的。
温知虞在鹿鸣院抄经,就接到消息说,荣安王妃明日要来拜访长公主。
既是拜访,温知虞也当见一见荣安王妃。
次日,她起得很早。
早膳时,长公主望着窗外大雨抱怨:“这天似是漏了一般,雨下起来便没完没了。”
“母亲是担心父亲么?”温知虞问。
这次暴雨,京中屋舍淹了不少。
武安侯自昨日出门后,就一直未归家。
京卫司、都水监和工部的人,能用的全都一起上了,满京城地清理排水沟渠,疏散受灾百姓……
长公主摇头:“你父亲是武将出生,又有近侍护着,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是忧心暴雨连连,百姓受苦。
身为大周的长公主,我受着天下百姓的供养,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温知虞望向雨幕。
上一世这时的记忆,有些久远了。
她依稀记着,由于朝廷反应迅速,百姓的屋舍家产虽被淹了不少,伤亡倒不多。
她开口道:“肉体凡胎,又如何与天灾抗衡?
母亲若忧心百姓,待洪水退去之后,可以带头给受灾百姓捐赠钱财,或搭棚施粥。”
长公主豁然开朗:“也好。”
母女俩正聊着,就听侍从禀报:荣安王妃到了。
花厅。
长公主进门时,府中侍女正拿了干帕子,给荣安王妃擦拭裙角和鞋上的水渍。
听见脚步声,荣安王妃抬头。
“灵舒。”长公主开口唤她。
荣安王妃起身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将人扶住:“又没外人在,你我之间何必讲这么多礼数?”
“装样子还是要的。”荣安王妃含笑回她。
长公主嗔笑:“敢情,你冒着大雨、蹚着洪水来我府上,就是来陪我温习礼仪的?”
“我明明是来陪你喝茶的。”荣安王妃浅笑。
长公主拉着荣安王妃坐下,转头吩咐婢女:“王妃难得来一趟,快将我前阵子新得的蒙山茶烹上一壶来,再备些可口的茶点。”
“是。”
婢女们全都退至门外。
等人都走了,荣安王妃才问:“阿虞不在府中么?她及笄礼时我身子不适,都没能亲自来观礼。”
长公主回道:“听说你来,阿虞回鹿鸣院取香去了,你不是喜欢她制的香么?”
荣安王妃笑:“她有心了。”
说起温知虞,荣安王妃直言:“云歌,我今日冒着大雨来拜访,其实,是有件要紧事想亲自问问你。”
“是阿虞的亲事么?”长公主问。
“是……”荣安王妃欲言又止:“我想来问问你,是不是雨大路滑,下人将帖子拿错了?”
今日的沈迢安,穿着一袭天青色的暗纹刺绣锦袍,头上簪了根竹节白玉簪,五官清隽无双,当真配得上一句“芝兰玉树”。
他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世子安好。”
燕止危又瞪了他一眼。
沈迢安到底年长几岁,并不在意燕止危的举止,走到第一排最右侧的书案前方,从容站好。
屏风后,温知虞看得眼皮突突跳。
燕止危怎么回事?
莫非,他知晓沈迢安骗他去辛夷山的真相了?
课业检查结束,他不会去揍沈迢安吧?
……
燕弘璋扫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少年们,清嗓开口:“今日,孤奉皇上口谕来查诸位课业,沈伴读从旁协助。
沈伴读的话,便是孤的意思。”
语罢,他端坐在正前方的桌案旁,立刻有随侍将茶水、公文、笔墨纸砚一一送上。
沈迢安长身玉立,温润开口:“请公子们将随身携带的书卷、竹简等任何带字的物件都拿出来。”
话音落下,四个侍卫端着托盘,挨个儿去收缴。
“什么?!”
少年们惊惶而对,面如菜色。
燕弘璋问:“怎么了?”
满室少年齐齐摇头。
侍卫走完一圈,大大小小的书本、竹片、纸条,陆续被扔进托盘内。
太子啜了口茶。
沈迢安淡笑:“继续。”
少年们炸开了锅:“继续什么继续?我们带的东西,都交出来了!”
“就是!都交出来了!没了!”
今日抽查的这些个宗室子弟,年岁相当,大多都品性顽劣,又油盐不进。
太子当前,撒谎依旧不眨眼。
沈迢安也不惯着。
他笑得淡漠了几分,缓步走至一个公子面前:“广阳郡王,请将您的手抄上交。”
广阳郡王瞬间面红耳赤,结巴道:“我……我哪有手抄?”
“请。”沈迢安对着托盘摊手。
广阳郡王:“……”
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条,被扔进托盘里。
沈迢安又走了几步:“叶小王爷,请将双手伸出。”
叶小王爷双手藏在阔袖之下:“我没有手抄!”
“是么?”沈迢安抬手,从阔袖下拉出漆黑的左手:“原来,叶小王爷的不是手抄,而是抄手?”
“噗嗤!”
又是一阵哄笑。
屏风后,温知虞无声笑了笑。
这位叶小王爷,在手臂上写字就罢了,还一个劲地缩着手,一副此地无银的模样,不被发现才怪。
沈迢安招人打了清水来,盯着叶小王爷洗手。
燕止危坐在最后一排。
从温知虞的角度看去,他时而东张西望,时而趴在桌案上,一副嫌麻烦的模样。
不多时,就见沈迢安走到燕止危身前:“荣安王世子,请起身。”
“啪!”
燕止危主动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进沈迢安怀里:“这本书,是我特地送沈伴读的。”
沈迢安还未低头去看,就听有少年用夸张的语气念出书名:“《春日野戏图》?”
沈迢安:“……”
燕止危眉眼间满是得意:“这可是孤本,好东西,沈伴读要好好利用起来,别浪费我的心意。”
听见这话,满屋少年笑得东歪西倒。
孤本?
入了眠春楼,不是人手一本么?
沈迢安神色如常,从容地将书收好:“那便多谢荣安王世子了。”
“客气。”
燕止危笑得满脸春风。
沈迢安走至燕弘璋身侧,开口道:“今日的课业检查,共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默写《论语·阳货篇》、《尚书·夏书·五子之歌》,时间为半个时辰。
第二部分,论时务,题目可自选或自备,时间为一个时辰。
第三部分,考骑射,时间为半个时辰。”
满室少年再次炸锅——
“默写部分,居然这么多?”
“我昨夜一宿没睡,做梦都在背《诗经》,结果今日一篇《诗经》都不考?”
“背的是一篇都没考,考的是一篇都没背!”
“……”
一群宗室子弟叫苦不迭。
太子招手。
两个侍从将一个琉璃滴漏搬进考场,摆在正前方的桌案上。
太子端坐着开口:“开始吧。”
“叮铃……”
清脆的摇铃声响起后,琉璃滴漏往下滴水。
桌案前的十几个少年,一个个抓着纸笔到处张望,表情痛苦得像是七八日没如过厕。
太子沉默。
他一手拿公文,一手拿毛笔,开始埋头处理政务。
沈迢安则挑了卷书,边在“考场”中央踱步,边翻阅手中书卷。
漏壶里的水在减少。
每一滴水,都响在人心头。
终于,有人开始提笔奋书。
看着周围人都刷刷动笔,燕止危咬着笔杆,下巴搁在桌案上,无聊地薅头发。
本就扎歪了的高马尾,被薅成了一团鸟窝状,乱糟糟的铺散在上好的宣纸上,随着主人的动作拖来扫去。
温知虞摇头。
只怕,不出两个时辰,燕止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就会尽数传到太后耳朵里。
太后听了,怕是要被气得不轻。
万一太后过于生气,强行给她和沈迢安赐婚……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温知虞不忍再看燕止危,心里又记挂着赐婚一事,干脆低头练字静心。
不知不觉,琉璃滴漏的水即将见底。
沈迢安放下手中书卷,出声提醒:“时间已过半,请大家抓紧时间。”
燕弘璋也放下公文,摆出太子的威仪,缓声道:“今日的试卷,孤会拿给皇上过目。
能多写几个字,便多写几个字,别偷懒。”
底下叫苦连天。
然而,他们的太子殿下却正襟危坐,侧头招过贴身太监,耳语了几句。
接着,那太监便去了屏风后。
燕止危咬着笔杆,伸长脖颈,目光追随着太监,往屏风后看去。
屏风后,虚影轻晃。
接着,那太监又出来回燕弘璋的话。
燕止危支棱起上半身,睁大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试图窥见屏风后的人。
突然,沈迢安出现在他正前方,挡住他视线。
燕止危:“……”
他若无其事地坐回去,一手抓着笔杆,一手心烦地薅扯着自己的头发。
沈迢安瞥了一眼。
燕止危的试卷上,歪七扭八地写了几行字。
右首的位置,“论语”的“论”约摸着写错了笔画,涂成一团黑,重新写了一遍。
左下角落款处,写着斗大的“燕止危”三个字,字迹潦草散乱,和他本人一样张扬跋扈。
勇气,实属可嘉。
沈迢安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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