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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精彩片段
“跟本王进来。”
唐竹筠洗了手,让秀儿慢火烧着,这才跟着晋王进屋。
“我说不好睡,是因为我在您身边紧张,没有别的意思。”唐竹筠,“真的,您肾不虚,我给您把脉知道的。”
我还看您尿了,确实挺远……
“闭嘴!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孟语澜喜欢江北寒的?”
晋王今日上朝遇到了江北寒,忽然想起当日在大相国寺,唐竹筠一直盯着江北寒看,目光奇怪。
现在想来,难道那时候她已经在替孟语澜鸣不平了?
“就孟姐姐投缳那日。”唐竹筠道,“怎么了?”
“所以你明明知道,却知情不报,就瞒着本王?”
唐竹筠:“……”
还带这样秋后算账的吗?
“王爷我错了。”
不管怎么说,在孟语澜这件事情上,晋王真的挺无辜。
他本来就是大龄愁娶男青年,名声差得没人跟,所以大长公主都得特意为他弄个赏花宴,结果被前身搅局;好容易皇上赐婚,又阴差阳错发生了后来这么多事情。
晋王现在这样,算是很克制了。
“本王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这么好说话?唐竹筠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狗男人翻旧账,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本王的伤……”
“王爷,我尽力了。”唐竹筠道,“这么短的时间能恢复成这样,虽然您身体底子是好,但是我也出力了,绝对没保留。”
“没说你不尽力。”晋王道,“按照惯例,八月十五当天,皇家会有一场蹴鞠赛,本王也会参加。”
中秋节啊,唐竹筠扒拉手指头算算,“没事,还有二十多天呢,没事,您能上场。”
就是皇家活动可真频繁,端午看龙舟,八月十五除了赏月还得蹴鞠,皇子也累啊。
“蹴鞠之后,众人要一起要去铭泽湖中沐浴。”
唐竹筠明白了:“您是怕到时候没办法解释这伤口?”
“嗯。”
唐竹筠摸摸下巴,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着。
然而晋王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如果烧伤,能不能覆盖掉之前的伤痕?”
唐竹筠吓了一大跳:“王爷您想干什么?”
晋王淡淡道:“每年京城起火被烧伤的人无数。”
油灯烛火,日日都用,这种情况在所难免。
唐竹筠:“干嘛对自己下手那么狠?这什么破主意!”
“你含糊过去不就行了吗?”
“已经有人怀疑我了。”
“啊?您到底这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笨得还被人怀疑上。”唐竹筠嘟囔道,“我来想想办法……有什么正当理由呢?要不称病不去?”
“还是会被怀疑,他们就等着哪天呢!”
他们?
唐竹筠莫名觉得和太子那伙人有关系。
她眼睛转了几圈,突然长叹一口气:“算了,我来吧。反正我名声够差了,也不差这一件事情了。”
晋王忽而警惕:“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帮您了。”唐竹筠扁扁嘴,“接下来吧,您每天都得回来,而且还得给我带礼物,就是绕京城几圈给我买礼物那种,人尽皆知才好,就是要让人知道,您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然后呢?”
“然后当然看我的了!对了,您对我爹也得客气点,爱屋及乌是不是?”
听她说完自己的主意,晋王略有犹豫:“这样,对你不好。”
“对我不好,总比我跟着您掉脑袋好。”唐竹筠翻了个白眼,“再说,孟姐姐这事,确实是我们欠了您的;欠人情我不还睡不着,就这样吧。哎呀,我的饼子别糊了!”
她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晋王看着她飞起的裙角,目光幽深而复杂。
一会儿,她的大嗓门响起:“凛凛,嫣然,过来吃饭啦!孟姐姐你别做了,我让秀儿给你带回去。”
很快,两个孩子很快手拉手过来,见到晋王在,凛凛高兴地上前。
嫣然则跑到厨房去看唐竹筠做饭,兴冲冲地和她说跟着孟语澜学画画的事情。
“都去洗手!”唐竹筠一声令下,“帮忙摆碗筷,吃饭!”
一家四口围桌吃饭。
唐竹筠知道尊卑,但是晋王不吭声,她也懒得再分一桌。
大部分时候,晋王还是好糊弄的。
“姑姑,没有辣的。”凛凛小声地道,“我和王爷都喜欢吃辣的。”
唐竹筠:“王爷得罪我了,你和他好,我吃醋了,也没得吃。”
嫣然笑:“我和姐姐好,我喜欢吃甜的。”
唐竹筠给她夹了块锅包肉,“多吃点,下午不是要跟着王爷去跑马吗?”
“是凛凛哥哥要去,我不去,骑马不好看。”
“傻瓜,你管好不好看呢!要是急着逃命,你还等着人给你套马车?技多不压人。”唐竹筠一边给她盛大骨头汤一边道,“别信贤良淑德那套,那是给别人看的,本事学到身上,那才是自己的。男人教你柔弱,是为了欺负你,你自己信了,那就是傻子。”
嫣然怯怯地看向晋王。
晋王道:“我要教你凛凛哥哥骑射,你想来的话就一起。”
他神色很平静,谁也不知道,他桌下的那只手死死攥住了大腿。
金戈铁马都化成尘封的记忆,嫣然的亲娘,当年也曾横刀立马,英姿勃发。
只可惜……
“父王,我,我怕学不好。”
“学不好又怎么了?谁还是生来就会的?”唐竹筠鼓励她。
“你也一起来。”晋王看着她。
“行!”唐竹筠道。
她一直想学骑马,现在也是个机会。
凛凛还是骑着它的烈风,虽然和王府的诸多名马比起来,它不值一提,然而凛凛还是偏爱它。
唐竹筠看着那么高的马,犯了难。
她爬不到马背上啊!总不能让晋王像抱着凛凛那样把她抱上去吧……
“来,踩着!”
晋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望马兴叹的唐竹筠身旁,半蹲了下来,双手五指相交,掌心向上送到她身前。
让晋王用手给她做脚踏……今天真是荣幸。
可是他身上有伤呢。
“六哥和小嫂子,真是恩爱呢!”七皇子欠揍的声音响起。
得了,又来了个找喷的,不过这不在她服务范围内。
关门,放王爷。
唐竹筠见晋王面上并没有什么被激怒或者吃瘪的神情,不由有些失望,也懒得理他,又去厨房继续下面条了。
何婆子道:“姑娘,老婆子来就行。您再做两道菜吧,这不是王爷来了嘛!”
唐竹筠不想做,就听她继续道:“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嘞,那可是皇上亲儿子。皇上是谁,那是咱们老爷的主子。”
话糙理不糙,也有几分道理。
唐竹筠闷闷地道:“那我就再做两个菜。”
她做了锅包肉和瓜片炒鸡蛋,这都是凛凛喜欢吃的。
然后她又亲自下了凛凛那份面条,然后一起用托盘端着进去。
常志带着凛凛坐在下首,晋王坐在上首,都还没动,还在说着昨天的事情。
常志唾沫横飞,意犹未尽,言语之间已经和晋王称兄道弟。
晋王神情淡淡,却也没有打断他。
“妹子,做了什么菜!这是看到王爷来特意加的菜吧。”常志夸张地道。
唐竹筠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刚才你说过的话吗?现在又装,搞得好像她要讨好晋王一样。
呵呵,就怕人家觉得她别有所图。
所以她把菜往凛凛面前放,道:“多吃点,这面条是你的,吃吧。”
凛凛乖乖低头扒面吃,常志也尴尬地招呼晋王吃面,还嘟囔道:“妹子,今日是不是时间来不及了?改天给咱们做个毛血旺呗,还要你拌那凉菜……”
“毛血旺上不来台面,凉菜倒是有,一会儿我让秀儿送一盘来。”唐竹筠也不敢太过分,便接了一句。
凛凛吃着吃着,用筷子扒拉出一个荷包蛋来,而旁边常志已经呼噜噜吃完一碗面条,并没有鸡蛋。
凛凛不由看向唐竹筠。
“他们都没有蛋,只有你有,你是孩子,最金贵。”唐竹筠道,“吃吧。”
常志:“……”
这话让她说的……
他忙对晋王解释道:“她没有那个意思,不是说那个蛋,是鸡蛋的蛋。”
唐竹筠无语,你不说还没人注意,包括她自己;这越描越黑,你解释个什么劲!
她恨恨地接过常志的碗,又帮他盛了一碗面。
晋王吃东西倒是不狼吞虎咽,比起常志来有几分赏心悦目。
但是!唐竹筠表示自己并不会被迷惑,她可是知道晋王什么货色,休想用美色迷惑她。
虽说有时候男人的五官会影响她的三观,但是但是当事人是自己的时候,她就是人间清醒——渣男退散!
晋王吃完一碗面,配上凉菜,竟然出人预料地好吃。
粗茶淡饭,却又是人间清欢。
如果唐竹筠不时不时用刀子一样的眼神剐他就更好了。
他得罪她了吗?
就算赏花宴当时出了事,那不是她强迫自己未遂吗?
他也算帮她说话吧,她现在对自己这般仇视到底为什么?
他没深入接触过女人,这是第一次觉得,女人的爱和恨,来得都如此莫名其妙。
晋王吃完碗里的面条,有点好吃,想再来两碗。
他并不指望唐竹筠会帮他盛面,他也不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也习惯了亲力亲为,所以站起来打算自己再盛一碗。
没想到,他刚端着碗起来,就听唐竹筠凉凉地道:“来了是客,碗筷王爷就放下让我收拾吧,不用你动手。”
晋王:“……”
常志是个傻的,被牵着鼻子走了,惊讶地道:“王爷您这就吃饱了?这吃得太少了吧,那再吃点菜。”
晋王只好放下碗坐下,假装真的吃饱了。
凛凛道:“王爷吃得太少了,这样不长个。但是也没关系吧,王爷很高了。”
晋王:“……”
“就是,有为别人操心的功夫,赶紧自己好好吃饭长个。”唐竹筠道,给他夹了一块锅包肉,“你不是就爱吃酸甜的吗?快多吃点。”
那肉看起来奇奇怪怪,原来是酸甜的吗?
没有吃饱的晋王喉结动了动,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唐竹筠照顾凛凛吃饭,常志偷偷地道:“你怎么回事?故意针对王爷做什么?上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这不是得不到恼羞成怒了吧。”
唐竹筠:“我呸!谁想得到谁不好说呢!”
“祖宗,你小点声。”常志担忧地往外看了一眼,“那是王爷啊!”
唐竹筠却是故意的,她讨厌晋王用“无辜 ”的眼神看着自己。
哼,你还当我不知道是不是?狗腿子早就泄密了!
也是想扒着自己爹的大腿,拉拢自己爹站队,给他好脸色,她还怕他赖上来呢!
她又不傻,晋王这种皇子,那是高风险群体。
一着不慎,九族遭殃,离他远点最好。
也不知道皇上抽什么风,非要把他安排在大理寺,太讨厌了。
晋王站在院子里摩挲烈风,他好马,这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然后他就看见唐竹筠出来又进了厨房,然后端出来一盘什么东西。
那像是用冰做的,上面浇着白色的牛乳一样的东西,却是凝固状的,旁边还点缀着切好的樱桃和草莓,看起来就很好吃。
“凛凛,吃冰碗子了!”
凛凛欢呼一声:“哦,有冰碗子吃了。”
这是唐竹筠自己研发出来水果冰淇淋,古人的有些东西也超乎想象,比如冬天囤冰,一年四季都有冰可以用。
“不能都吃,会肚子疼;而且几位叔父也很辛苦,还从来没吃过,该让他们尝尝对不对?”
晋王听见她和凛凛说话,态度温柔又坚定,心有所动。
很快,吃完饭的常志带着凛凛出来,要教他骑马,还自嘲地道:“我这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凛凛仰视着晋王:“王爷骑马很厉害吗?”
晋王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黑亮澄澈的瞳仁,有一瞬间的柔软。
他微笑着道:“一般厉害吧。”
常志大笑:“王爷谦虚了。来,凛凛,先上马。”
“上什么上!”唐竹筠道,“不是说了刚吃过饭,要休息一刻钟再说嘛!一点儿都不听我的话,凛凛过来,跟姑姑散步休息一会儿。”
然后她牵着凛凛出去,一边走一边道:“是不是说了好多次,饭后不能立刻激烈运动,你的肠胃还娇嫩,哪里受得了?肠胃呀,就像小姑娘一样,你得好好爱护……”
晋王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爷,”常志道,“我可是带您来了,您现在能和我说句实话吗?您到底要来做什么?”
“中了状元之后呢?”晋王又问。
这个问题,凛凛还真没想过。
所以他认真想了一会儿后道:“光宗耀祖,让姑姑凤冠霞帔!”
“凛凛,你想过吗?你爹会有自己亲生儿子的。”晋王道。
凛凛只短暂惊讶,随即垂下眼眸淡淡道:“王爷,您还介意这件事情,对吗?”
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动作,和晋王几乎一模一样。
晋王也同样是局中人,一无所查,只是觉得很心疼。
“您会不会为难姑姑?”凛凛抬头,满眼恳求。
这个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孩子,没有担心自己的未来,先担心的是亲生母亲的处境。
晋王还没回答,就听凛凛道:“王爷,您别嫌弃姑姑,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是我,已经塞不回去了。”
他的存在,让姑姑永远得无法摆脱那段过去。
晋王摸摸他的头:“她做的错事,和你无关。”
“她也没有对不起王爷。”凛凛道,“认识王爷之后,姑姑没有和您作对,她帮您照顾嫣然,她很好很好……”
“我知道她不是坏人。”
至少现在不是;但是倘若让晋王承认唐竹筠很好,那真的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爷,以后我会像对亲生父亲一样对您好,等您老了侍奉您……”
“我知道你是极好的。”晋王伸手抹去他眼下的一滴泪,只觉得虽然眼泪冰冷,却要灼伤手指一般。
“我不会追究过去,”他缓缓道,“也不想为难你姑姑。我是想问你,将来你打算怎么办?我知你骄傲,不会去占不属于你的家产……”
凛凛道:“家产?姑姑说,我们唐家除了四面墙,剩下的家产都在肚子里了。”
晋王:“……”
这句话,非常唐竹筠。
“可是姑姑还告诉我,将来我的所有花销,她来负担,不会让我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那你不怕拖累她吗?”
“不怕。”凛凛眼神亮晶晶的,“姑姑说,我是她甜蜜的负担,也是她值得期待的未来。以前她觉得养狗和养儿子不一定什么好,但是现在她觉得养我很好。”
傻孩子,被你亲娘忽悠瘸了,比狗好,难道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晋王满头黑线,哭笑不得。
他想说什么来着?怎么就偏到了这里。
对了,是嫣然招赘婿的事情。
他想好了,嫣然性子就是那般,怎么也提不起来;既然如此,给她找个能干的赘婿,从小悉心培养,不很好吗?
尤其唐家父子人品都是有目共睹的,唐竹筠这歹笋,现在也算改邪归正……凛凛已经这么大,三岁看老,目前看来真的极合他心意……
唐竹筠:歹笋说谁呢?歹笋也被你夺完了!
晋王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想法虽然是好的,也能付诸实施,但是凛凛现在太小,如何知道赘婿的意思?
而且因为唐竹筠的灌输,他丝毫都没有因为命运所苦。
这样的孩子,以后不难飞黄腾达,估计也不想做赘婿。
想要让凛凛愿意,大概也只能打感情牌了。
——他对凛凛要更好,也希望嫣然能和凛凛好下去。
唐竹筠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脱了鞋扔他脸上:打死你个包办婚姻的老混蛋!
晋王道:“以后我也会管你,和你姑姑没有关系。”
凛凛道:“那王爷能不能不欺负姑姑?”
晋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什么时候欺负唐竹筠了?他对她,不是一直诸多忍耐吗?
对上晋王的困惑,凛凛叹了口气,老成地道:“王爷现在是没有,但是将来若是迎娶了正妃怕是就不一样了……”
“谁说的?”晋王磨着后槽牙。
唐竹筠要是敢用孩子争宠,他,他……凛凛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困于后院的鸡零狗碎!
“我自己想的。”凛凛道。
他不是个撒谎的孩子,晋王面色微缓:“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姑姑说,男人就像狗,不嫌家贫守住自己妻儿才是好的;跟着别的肉包子满街走,随时都能回家反咬一口。”
“她就这般和你说的?”晋王简直出奇地愤怒了。
“不是,她和秀儿说的,被我听到了,我觉得很对。以后王爷若是有了正妃,倘若她和姑姑发生矛盾,您定然也会向着正妃对吗?”
晋王道:“我只向着道理,而且我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
“是王爷不想自己做主。否则您会力排众议,就像当初把嫣然认回来一样。”
晋王沉默了。
是,他没有遇到想要为之付出所有的女人,他也不想遇到。
他怕自己给不起。
因为他的骨子里,流着薄情和背叛的血脉。
“王爷,如果有一天,您厌弃了姑姑,或者姑姑自己想离开,您放她走好吗?”凛凛恳求地看向他。
晋王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凛凛牵着鼻子走。
明明他想给嫣然培养未来相公,怎么现在成了凛凛对他的婚事指指点点?
这很不对。
与此同时,趁着嫣然去隔壁给孟语澜送吃食的机会,唐竹筠和秀儿嘀咕道:“你有没有觉得,王爷对凛凛,比对嫣然还好?”
“那怎么可能?”秀儿一边烧火一边嗑着瓜子,灶膛里的火光照红了她的脸以及大大的白眼,“谁是亲生的?如果真是您说的那样,除非……”
“什么?”唐竹筠觉得自己想不通的地方终于看到了光亮。
然后她就听秀儿道:“除非凛凛是大爷和王爷生的。”
唐竹筠:“……”
“您就说,那可能吗?”秀儿翻着白眼道。
唐竹筠受到了奇怪的启发——晋王身边为什么没有女人?之前她想的一直是受了情伤或者曾经沧海难为水,现在秀儿给了她新的思路,晋王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比如宋景阳,早就该被打死了,还一直蹦哒得欢!
她怎么就没问问清风,晋王是不是他的客人呢!这件事情记下了。
“阮安若回来了。”南星进来,高冷地道。
“回来了啊!”唐竹筠把手里的青菜一扔,“秀儿,咱们走!”
唐竹筠有些担心和晋王走太近,引起皇上猜忌,但是父兄对此都并不担心,而且都对晋王十分客气甚至热情。
“爹,这样行吗?”她终于忍不住偷偷和唐明藩说了自己的担忧。
唐明藩摸着胡子,一脸欣慰:“阿筠果然长大了,连这都能想到。”
唐竹筠:因为她不想死啊!
谁知道晋王会不会抽风去挑战太子的位置,万一他真的去了,自己死没关系,牵连自己怎么办?
“放心吧,这件事情爹已经和皇上提过了。”
原来是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不愧是她爹。
“您怎么说的?皇上又怎么说的?”
唐明藩道:“我和皇上说,晋王走得太近,对你名声不好。”
唐竹筠不由想起之前爬床的事情,觉得亲爹说得很有道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段如何了得,让晋王欲罢不能呢!
实际上,他们相看两生厌,彼此嫌弃。
唐竹筠生气就在于,她明明没有吃到肉,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她嘴上有油光!
和晋王走肾不走心,她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她是颜狗。
可是现在她嫌弃了,脑残和眼瞎未必不能传染。
“皇上怎么说的?”唐竹筠很好奇。
“我看着皇上的神情有些感慨,过了很久之后才和我说,要辛苦你,帮忙照顾好嫣然。”
唐竹筠:“……”
皇家厚脸皮原来是遗传的。
把她当成老妈子了啊!
“对了,皇上还说要赏赐你东西,被我拒绝了。”唐明藩道,“只是个孩子,又能吃用多少,况且晋王也经常买东西来。”
唐竹筠无语,她好像知道唐柏心之前和她说的话的意思了。
她爹就是个穷大方,虽然穷,但是一点儿不觉得日子过不下去,竟然还想去接济皇帝的孙女。
但是拒绝都拒绝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唐竹筠忍着心疼问:“皇上为什么这么关心嫣然?皇上缺孙女吗?”
是不是生了十八个孙子,终于得了个孙女?
唐明藩道:“那还是不缺的,皇上有十四子,现在还剩下八个皇子,孙女得有十几个了吧。”
唐竹筠:“那就是爱屋及乌了。爹,晋王当年,怎么流落民间您知道吗?”
京城的人都只知道晋王从民间认回皇室,对他的身份猜测纷纷,却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
唐明藩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唐竹筠怀疑。
唐明藩笑着道:“好了,别问了,出去看着凛凛和嫣然,爹要给老友写几封信。”
那看起来就是知道了,哼!
凛凛带着嫣然在放鸡,黄绒绒的小鸡圆滚滚的,在院子里到处溜达,十分可爱。
“好了,该读书习字了!”唐竹筠笑道。
凛凛老师非常高兴,因为除了唐竹筠,他又收了嫣然这个“弟子”,教她们认字尽职尽责。
唐竹筠在现代怎么也是医学博士,学得很快,只是拿着软趴趴的毛笔很不适应,写出来的字狗爬一样。
好容易写出一个能看得过眼的,秀儿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姑娘,您出来一下。”
唐竹筠:“等等,我给凛凛看看再说。”
“不行啊!”秀儿跺着脚,“您快出来。”
唐竹筠搁下笔,困惑地道:“干什么啊?”
说话间,她走了出去。
秀儿这才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地道:“姑娘,清风来了,奴婢看他是改变了心意,您要好好把握机会。奴婢刚才已经把您的屋子收拾好了,这就带着少爷和姑娘出去。”
说完,不等唐竹筠反应过来,她已经风风火火地进屋,不知道怎么跟两只小的说的,很快带着他们两个,像踩了风火轮般出了门。
唐竹筠:“……”
这个秀儿,搞什么呢!
秀儿一走,外面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颀长,穿着白色绣竹子暗纹的广袖长衫,俊秀之中带着几分柔弱,皮肤白皙,美目流转,竟然比女人还好看。
唐竹筠看到他就想起了,这是前身求而不得,反而被嘲笑奚落的那小倌儿啊!
他来干什么?
难道她卖方子得了银子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男人对她行礼,缓缓开口,声如碎玉:“唐姑娘,久违了,清风给您请安。”
清风?维达呢!
不比较一下,她从来不随便买!
“找我干什么?”唐竹筠开门见山地问。
她总算知道秀儿的反应是为什么了,原来这傻子是给自己和清风腾地方。
可是她是那种人吗?!
“之前得罪了唐姑娘,清风一直心中愧疚,所以今日特意登门道歉。”清风说话间,好看的桃花眼一直对着唐竹筠放电。
唐竹筠双手环胸:“说人话!”
这清风就是个势利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唐姑娘,”清风笑了,“今日我来就是向您道歉的,无论您怎么处置,清风都绝无二话。”
“那我让你滚。”
“唐姑娘,你舍得吗?”
然而下一刻,还没等唐竹筠反唇相讥,他忽然拉开腰带,身上的衣裳不知道有什么玄机,全部都松开落地。
他身上,一片布料都没有了。
唐竹筠:“……”
我勒个去啊,古人这么会玩的吗!
“唐姑娘,清风今日是您的,您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清风没有大块肌肉,然而肌肤很白,吹弹可破,让女子都自惭形秽。
这样大概会激起很多男人征服的欲望吧……果然术业有专攻,这小倌儿,可以。
不过唐竹筠不喜欢这种类型,太奶油了,她喜欢的是大块肌肉,硬邦邦的结实,满满的荷尔蒙。
她需要走肾,然而眼前这男人,只能让她觉得肾虚。
“唐姑娘,您还满意吗?”清风踩在衣裳上,缓步上前。
“等等,你等等!”唐竹筠伸手制止他。
而清风见她既没有脸红也没有慌张,短暂惊讶后面色如常,不由心中窃喜。
看起来,这唐花痴果然厚颜无耻,对男人来者不拒。
以他的风姿,想要拿下她轻而易举,今日的事情,多半能成。
虽然心里鄙夷万分,他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摆了个自以为最吸引人的姿势道:“唐姑娘,清风都听您的。”
“不。”孟语澜拉住唐竹筠的袖子,改变了主意,“阿筠,我不出去了。”
“你怂什么!你被他们害得还不够惨吗?”唐竹筠一听这话就来气。
“我不该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孟语澜道,“大爷没让我出去,我自己巴巴跑出去,看在有心人眼里,岂不是还想去见江北寒?”
她说过,此生不复相见,来生不复再遇。
如果唐柏心让她出去,她是听命于夫君;否则,她出去就说不清楚了。
“行吧,你顾虑得也对。”唐竹筠道,“等着,我去!我帮你会会这对渣男贱女去!”
“姑娘,还有我!”秀儿抓起洒扫的大扫帚,气势汹汹地道。
做狗腿子,就要有做狗腿子的觉悟。
真是个好丫鬟。
唐竹筠出门,就见江北寒正和唐柏心对峙,身后站着个面色发黄的瘦弱女子,看起来像个饱经风霜的乡下妇人。
“侯爷,咱们回去吧。”女子苦苦哀求,“不是我心虚,而是到底和姑娘主仆一场,何必要打她的脸?”
这竟然就是映雪。
唐竹筠笑了。
“为了抢别人男人,最后把自己弄得又老又丑,真是感天动地;要是直接操劳而死,岂不是可以得到牌坊被供起来了?”她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凉凉地道。
江北寒瞥了她一眼,面若冷霜。
唐竹筠丝毫不惧怕,反倒是眼波流转,“侯爷,我知我美,然而非礼勿视。”
江北寒对上唐柏心:“我要见孟语澜!我要让她和映雪对质!”
唐柏心冷声道:“侯爷自重!内人操持家务,不见外男。”
“孟语澜,你出来!”江北寒直接对着门内喊道,“你知道我什么性子,今日不见到你绝不罢休。”
唐竹筠:“哎哟,还侯爷呢,说这话也不怕人笑掉大牙。来,我问你几句话,你要是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帮你传话。”
“阿筠!”唐柏心道,“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我不答应。”
“大哥,你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能拿她做赌注。”唐柏心郑重道,“她不想见,也不会想听他说话。”
“啧啧啧,”唐竹筠看着映雪,“看到了吗?别说骂我孟姐姐,就是我这般说,我大哥都不愿意。你看你,我骂了就骂了,你男人呢?”
映雪抽泣着道:“只要能留在侯爷身边,我就感激不尽了。”
唐竹筠挖挖耳朵,茶成这样,江北寒好几年没品出来?眼瞎心盲的东西!
“侯爷,”她转而看向江北寒,“你口口声声要我孟姐姐出来和你这贱妻对质。那我问你,她凭什么这么做?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赢了,你能带她走?她现在已经被皇上亲口赏赐给我大哥了。”
“她若是输了,让你心理平衡了,证明你没错,证明了你选择映雪无比正确,以后你就能心安理得过日子,是不是?”
“赢了没好处,输了便宜你,怎么就你家祖坟冒青烟,好事都是你的了?”
唐竹筠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把江北寒骂得狗血淋头。
“来来来,我再问问侯爷,”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请您用脚趾头想想,孟姐姐既然无情无义,还让映雪给你带两千两银子做什么?她扔进水里还听个响儿呢!喂了狗,却被狗反咬一口。”
“侯爷铁骨铮铮,深情如斯,拿着孟姐姐变卖家产的两千两银子,流放中吃香的喝辣的,养着贱人生一窝崽子,现在含血喷人,言辞凿凿;我孟姐姐薄情寡义,见异思迁,十九不嫁,当街撞墙,家族不容,沦为贱妾,现在无言以对,不敢相见。侯爷,我说得对吗?”
“啊,我呸!”
“口口声声来对质,你搂着贱人天天睡,你不知道她什么货色来问我们?”
“好啊,那我告诉你,你们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嘤嘤嘤?映雪你还有脸哭?来,让我猜猜,今天对质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吧。”
“反正这件事情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孟姐姐的心意,只有你们两个清楚,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辩到海枯石烂,也是一笔糊涂账。”
“但是为什么要来?瞧瞧这些街坊,看看那些窗户门后的眼睛,闹一场,我孟姐姐名声扫地,我大哥要是个暴躁的,少不得回去还得收拾她,让她以后都不得好。”
“而你,还有三个崽子,江北寒看不透你,你却把他摸得门清,就是捅破天,你还是三个崽子的娘,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深闺不能养悍犬,孟姐姐倒是好生厉害,竟然还养出来了一头狼。”
“映雪,是不是很得意,你逆天改命成了侯夫人,当年你跪着伺候的姑娘却成了贱妾?”
“那我告诉你,你姑娘得到过你男人的心,你却只能靠陪着他吃苦这点恩情苟且度日。你姑娘日后是我大哥手心里的宝贝,你却要日日活在你男人的猜忌之中。”
“江北寒为什么恨你姑娘至此?因爱生恨;今天的事情没人同你辩,你赢了。来日方长,我们都还年轻着,看得到下场。”
“江北寒,麻烦你有空把两千两银子还了。”
“各位街坊邻居,实在不好意思,还没请大家吃喜糖,倒是先让大家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大家也给做个见证,皇上盖棺定论的事,现在要翻腾的人,可不是我们。”
江北寒被唐竹筠一席振聋发聩的话问到无言以对,呆立当场。
映雪哭着道:“侯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心里只有侯爷,这么多年,您是知道的啊!”
唐竹筠还想说话,忽然听到唐明藩冷冷的声音。
“回来伺候。”
唐竹筠:!@#¥%……
这个专门扯后腿的狗男人!
没看到她状态正好,横扫一片吗?
唐柏心对江北寒拱拱手道:“侯爷,您和夫人双宿双栖,也请放过孟氏,她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两千两银子我替她做主不要了,当成贺礼送你们,也请侯爷不要恩将仇报。你不疼她,我心疼。”
门后的孟语澜,泪流满面。
“走走走啊,还真是狗,听不懂人话啊!”秀儿拿着大扫帚把尘土扫得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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