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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玄学在线:父皇偷听我我心声训政

刺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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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孟青生叶霜   更新:2024-05-12 0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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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玄学在线:父皇偷听我我心声训政》精彩片段


元祐帝:“……”

元祐帝额角青筋狂跳。

【安国公的小儿子也是倒霉,明明只要再给他一年时间,便能参加科举迎娶心上人了,偏偏遇上这档子事。】

元祐帝听见这话,第一反应不是安国公的小儿子学问如何。

而是——

安国公?

那个跟孪生姐妹花玩得太嗨结果扭到腰导致不能来上朝的安国公?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元祐帝沉默了。

默默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谴责。

元祐帝:都是你带歪了朕。

【唉,以安国公小儿子的学问,便是做个探花郎也是使得的,可惜了。】

元祐帝:什么?朕的探花郎!

元祐帝暗下决心,哪怕皇后的侄女说出花来,他也不会给她赐婚!

与此同时,皇后不动声色地看向萧忍冬。

赐婚?

听起来像是她侄女求了元祐帝赐婚,但那男子却心有所属。

而且……

皇后轻轻蹙眉。

若是如此,便也罢了,但听女儿的意思,萧忍冬对此也是知情的,却执意拆散人家。

皇后不赞同地拧眉,却什么也没说。

毕竟事情还没发生,且先看看。

叶霜视线掠过皇后与萧忍冬,在心底唉声叹气。

【咦——等等,怎么哪里不对劲??】

皇后闻言,下意识紧张起来。

哪里不对劲?

叶霜瞳孔地震。

【这这这,我舅舅他知道这事儿吗?】

【想来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的话,以他那爱女如命的性子,又怎么会坐的住。】

皇后一听和自己兄长有关,心中顿时焦急起来。

【不行,得找个机会暗示一下母后,这事儿可拖不得。】

【若是等到父皇赐婚,就来不及了。】

皇后无可奈何,只能盼着女儿早点跟自己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冷静地思考。

总归无论是什么事,女儿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舅舅受伤吃亏的。

想通这一点后,皇后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用过膳后,皇后拉着萧忍冬聊了会儿天,便听她撒娇道:“姑母从前说待我成婚时会遣人过来一事,可还作数?”

皇后道:“自然作数。”

又顺着她的心意问道:“可是有了属意的儿郎?”

萧忍冬弯了弯眼,“是安国公府的嫡次子,邵景。”

皇后点头,她也听说过这位少年英才。

“他的老师对他亦是多有赞誉,想来是位人品端方的君子。”

萧忍冬道:“姑母说得半点不错,若非如此,我也看不上他。”

皇后笑笑,没有接她的话。

萧忍冬继续道:“姑母,我想求陛下为我赐婚,您以为如何?”

“若是你们两情相悦,也并无不可。”

萧忍冬笑道:“自是如此,明日我便去求陛下赐婚。”

俨然是成竹在胸的模样。

皇后又与萧忍冬说了会儿话后,便打发她回去了。

她沉吟片刻,吩咐嬷嬷道:“你差人去查查那邵景的交际往来。”

嬷嬷以为皇后是替侄女把关呢,闻言笑着应下。

萧忍冬回去时,忽地听见一道空谷幽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了空浅笑,“施主。”

萧忍冬奇怪地回过头,耐着性子道:“不知这位道长唤住我,是为何事?”

了空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心中的执念太深,若是长此以往,恐会伤人伤己。”

萧忍冬皱眉。

她最不耐烦听这些说教。

她是英国公府的姑娘,皇后的侄女,父亲乃是当朝三品大臣,便是任性一点又如何?

了空幽幽叹了口气,“施主,贫道言尽于此。”

萧忍冬在长辈们无节制的宠爱中长大,性子也越来越霸道,在她的观念里,只要是她想要的,就应该是她的。

——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故而除非她自己想开,否则了空便是说破嘴皮子,她也听不进去。

萧忍冬莫名其妙地回到客房。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听闻安国公府的嫡次子要来普化寺拜佛的消息,便也跟着过来了。

贴身伺候的丫鬟劝她:“以小姐的出身,京城求娶的儿郎都快要将国公府的门槛踏破,又何苦执着于那安国公的嫡次子呢?”

萧忍冬本就因为此事烦闷不已,闻言更是怒从心起,厉喝一声:“来人,给本小姐掌嘴!”

“区区一个贱婢,也敢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

丫鬟大骇,当即跪地磕头道:“小姐饶命啊!”

萧忍冬冷眼看她,身边的丫鬟生怕殃及池鱼,闻言只能上前掌掴。

画面一转,来到坤宁宫。

她撒着娇告诉姑母,她有心悦的儿郎了。

元祐帝念在皇后治理后宫有功,对她的娘家人也会给几分面子,闻言笑道:“是哪家的郎君?可将他带到朕的面前来,朕为你们赐婚。”

萧忍冬眉眼弯弯道:“是安国公的嫡次子,邵景。”

“臣女昨日才与他同去普化寺,拜了佛祖。”

元祐帝被她的话误导,以为他们是去向佛祖求姻缘。

元祐帝今日心情不错,便干脆地道:“既如此,朕现在便给你们写道圣旨吧。”

萧忍冬眼睛一亮,“多谢陛下!”

元祐帝摆手道:“无事。”

邵景此时刚接到自己心上人的书信,不自觉软了眉眼。

他珍重地将信件收好,便听见小厮来报:“少爷,宫里来圣旨了,都在等您呢。”

圣旨?

邵景心中疑窦丛生,他甚至从未有过面圣的机会,陛下又为何会给他圣旨?

直到太监念完圣旨,邵景骇然抬头,仿佛晴天霹雳,瞳孔微震。

太监笑眯眯道:“邵小公子,接旨吧?”

邵景恍恍惚惚地接过圣旨,此后几日闭门不出。

他不能抗旨,否则会连累全家。

他也不能表现出对这门婚事的不满。

否则传出去,只怕会让人以为他对陛下有意见。

邵景的心上人是个七品小官的女儿。

对方听说这件事后,也和他断了联系。

毕竟他现在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直到大婚当日,邵景都没有主动打探过心上人的消息。

他与萧忍冬相敬如宾,却没有多少爱意。

萧忍冬自幼娇生惯养,又如何能够忍受他的冷漠?

两人成婚后常常起争执。

每次都是萧忍冬大吵大闹,邵景默默听着,却也不会为她改变。

吵到激动处时,萧忍冬甚至会让自己从娘家带来的护卫动手打人。

邵景自然不可能站着让她打。

身为安国公府的嫡次子,他也是有武艺傍身的。

自此,京城人人皆知他们夫妻不和。


坤宁宫。

皇后决定召自己兄长入宫。

昨日她听得真切,自己女儿所说之事与兄长有关,既然如此,若是女儿见了兄长,或许会透露得更为详细。

叶霜正愁怎么找机会暗示一下皇后呢,便听闻舅舅要入宫的消息。

她瞬间精神了。

【还真是瞌睡就送枕头,既然舅舅来了,那待会儿我想办法暗示一下不就成了?】

【我和母后真是心有灵犀!】

她正想着舅舅的事儿呢,皇后下一刻便召舅舅入宫,可不就是心有灵犀?

皇后闻言微微一笑。

萧毅听闻皇后召见,匆匆进了宫。

他拱手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扶他一把,温声道:“兄长快快请起。”

萧毅依言起身。

叶霜与叶承文好奇地看着他。

虽然皇后可以随意唤娘家人入宫,但是她却鲜少这么做,基本上只有节假日的前几天才会召见。

萧毅见到自己的两个外甥,笑了笑,“两位殿下可还记得臣?”

叶霜诚实地摇头。

她前世死的时候才五岁,后来又转生到玄学世界,至今已有几百年,哪里还记得自己舅舅长什么样?

叶承文点头道:“记得!你是舅舅。”

萧毅忍俊不禁,“是,臣是两位殿下的舅舅。”

叶承文很高兴自己被肯定,心中对这位舅舅也有了几分亲近。

萧毅跟两个外甥聊了会儿天后,便看向皇后,“不知娘娘召臣入宫是为何事?”

皇后很少召他入宫,所以萧毅猜测她是有事要说。

皇后道:“昨日我去普化寺拜佛时,遇见三娘了。”

萧毅眉头一跳,随即感到头疼。

莫不是三娘又惹了什么祸事?

从昨日听见的心声中,皇后判断出自己女儿所说的事主要和兄长以及侄女有关。

于是接下来的谈话中,她有意将话题往萧忍冬身上引。

萧毅深吸一口气道:“可是那逆女冲撞了娘娘?”

皇后摇头,笑道:“三娘同我说,她有心仪的儿郎了。”

萧毅:“……”谁这么倒霉被他闺女看上了?

萧毅嘴角抽了抽,“是哪家的郎君?”

“安国公府的嫡次子,邵景。”

萧毅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的信息,片刻后颔首,“三娘眼光不错。”

再然后叹了口气,“只是三娘的性子……唉,恐怕那邵景瞧不上她。”

想到自己出门前撞见的那一幕,萧毅太阳穴就突突地跳。

无缘无故将人吊起来用鞭子抽,真亏她想得出来!

萧毅没忍住埋怨道:“娘娘您是不知道,那逆女都干了些什么事。”

他倒苦水似的,将那些事儿全倒了出来。

皇后听着听着,不禁皱起眉头。

“兄长,你太惯着她了。”

皇后此前只知道自己兄长对这个侄女很是宠爱,却不知竟到了如此地步。

萧毅愧疚道:“我知道三娘此举不妥,但她……终究是我们欠她的。”

——可这也不是你们放任她肆意欺辱打骂下人的理由。

皇后到嘴边的话又顿住,叹气道:“也不知三娘的性子是随了谁。”

萧毅与他妻子都不是残暴之人,相反,各地上报灾情的时候,他们总会第一个捐款,还会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对待下人更是仁慈宽厚。

偏偏他们的女儿却没有遗传到他们的善良。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随了谁?当然是随了她亲爹啊!】

皇后:?

叶承文也愣住,这、这么劲爆的吗?

皇后下意识以为是不是她嫂子背叛兄长了。

但很快,这个想法被赶出脑海。

皇后自认为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的,她嫂子不是那种人。

她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女儿的心声没有继续了。

皇后无奈。

萧毅浑然不觉地道:“许是小时候生病时太过痛苦,留下了阴影吧,又或是压抑太久导致。”所以她的性格才会这么暴虐。

叶霜语气轻快自然道:“说起来,表姐那双丹凤眼也生得极为好看呢!”

“不过舅舅与舅母似乎都不是丹凤眼,难道是遗传的外祖父与外祖母吗?”

【这暗示得够明显了吧?】

【唉,若是舅舅知道他捧在手心里十多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能承受得住吗?】

【尤其是在亲生女儿还流落在外受苦的情况下。】

皇后瞳孔微震。

亲生女儿流落在外?

所以萧忍冬不是她侄女?!

大多数人都不会被三两言语说得怀疑自己孩子不是亲生的。

萧毅也是如此。

他随口道:“许是随了她曾祖父母吧。”

【完了。】

【看来舅舅是不会去调查这件事了。】

【也对,正常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怀疑自己孩子不是亲生的。】

叶霜很是忧愁,深感自己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舅舅就没怀疑过吗?舅母怀孕时府上好吃好喝供着,平日里也无甚烦心事,又怎会生下一个先天不足的胎儿?】

【萧忍冬出生时曾几度差点活不过来,是舅母与舅舅四处求医,动用国公府诸多人力财力,才将她留下来的。】

【这样的情况下,若我跟舅舅说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恐怕会被乱棍打出去吧。】

皇后眼神微凛。

既然萧忍冬不是他们家的姑娘,那她仗着国公府的势力打骂下人又算怎么回事?

还有她真正的侄女呢?现在在哪里?

萧毅转回最初的话题,问道:“娘娘召臣入宫,难道是为商量那逆女的婚事?”

皇后回过神,笑道:“瞧三娘的模样,似乎很是中意那邵小少爷。”

萧毅为难。

他对萧忍冬向来有求必应。

然而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若是硬要两个人凑在一起,只怕会造就一对怨偶。

萧毅对自己女儿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他和妻子因为她幼时体弱,又是独女,便格外怜惜,但外人不会如此。

萧毅不认为邵景会心悦他女儿。

准确来说,他就不认为会有人看上他女儿。

可他闺女偏偏喜欢安国公的小儿子。

这怎么办?

他总不能逼着人家娶他女儿吧。


皇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萧毅顿时凌乱了。

他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所以……

三娘真的不是他女儿?

萧毅茫然。

那三娘是谁的女儿?

皇后道:“嬷嬷,你来给兄长解释一下吧。”

嬷嬷福身,“是。”

那位被抱错的姑娘名唤宋圆圆。

与“忍冬”相比,是极为敷衍的名字。

待嬷嬷将当年之事简述一遍后,萧毅已经冷静下来了。

怕他不信,皇后让嬷嬷将稳婆按过手印的纸张拿出来。

萧毅仔细地阅览一遍。

上面是当年接生的经过。

其中有关两个孩子的信息写得很清楚。

毕竟是第一次为达官贵人接生,嬷嬷对何曼文当年所生的女儿印象深刻。

萧毅拱手道:“臣知道了,多谢娘娘告知。”

皇后微微颔首,“不知兄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萧毅沉默一会儿,苦笑道:“臣……臣也不知道。”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还没有思考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皇后闻言也不意外,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小事,总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

但现在可没有时间让萧毅感伤。

皇后道:“兄长,当务之急是要将我侄女接回来。”

萧毅经她这么一提醒,顿时一拍脑门,“对,对,我现在应该先去将那孩子接回来。”

说罢,他急匆匆地行了个礼后,语速飞快地道:“娘娘若无事的话,臣便先回去了。”

皇后点头。

萧毅一边步履匆匆一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那孩子过得怎么样?等下,我是不是应该跟曼文说下这件事?唉,也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叶霜目光幽幽,也不知道她舅舅能不能靠谱一回。

每回只要遇上自己女儿的事,萧毅的智商就会迅速下线,干出一些平时做不出来的蠢事。

比如此次安国公府之事,他竟然一味地偏袒萧忍冬。

皇后含笑的声音响起,“霜儿在想什么?”

叶霜思绪回笼,认真地道:“儿臣只是在想,以舅舅舅母对表姐的宠爱,那被抱错的姐姐,回府后该如何自处?”

皇后诧异,“霜儿,你怎么认为舅舅舅母会将你表姐留下?”难道不该是各回各家?

叶霜比她还诧异,“母后怎么认为舅舅舅母一定会将表姐送走?”

“到底是捧在手心里十几年的女儿,感情还在呢。”

叶霜默默吐槽。

【更别说驿丞夫人给表姐定下的那桩婚事……舅舅舅母怎么可能同意让萧忍冬嫁过去?】

【至于萧忍冬的亲生父母,从对方给表姐定的亲事便可见人品如何,给笔钱打发就是了。】

皇后眼神微沉。

不得不承认,她女儿说得有道理。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另一边。

萧毅回府后没有声张,而是悄悄遣人往宋圆圆的家乡走了一遭,暗地里保护她。

何曼文迎上来,“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安国公府拜访?”

萧毅心情复杂。

三娘竟然不是他的女儿。

那么这些年,他为她受过的白眼以及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又算怎么回事?

萧毅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此事明日再说吧,我今日有些累了。”

何曼文皱眉,“三娘此次捅的娄子实在太大了,若是我们态度不诚恳些,只怕安国公不会接受她的道歉。”

萧毅顿了顿,“曼文,你不觉得我们太惯着她了吗?”

“每次她犯错都是我们去替她道歉,而她却屡教不改。”

何曼文哑口无言,良久才道:“夫君,你知道的,三娘刚出生的时候……”

萧毅道:“正是因为我知道她当初活下来有多不容易,所以十几年来我一直把她当眼珠子看着,就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可她是怎么回报我们的?对待下人非打即骂,国公府的名声都快被她败光了。”

何曼文破罐子破摔,“你想跟我说什么?若是三娘身体健康也便罢了,她犯错我自会教导。”

“可她先天不足,你我多宠着些怎么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萧毅深深叹了口气,“你跟我来一趟书房,我有话要说。”

何曼文狐疑地看他,却还是跟上了。

“你要说什么?”

萧毅在书房坐下后,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三娘……不是我们的女儿。”

何曼文下意识就怒了。

“萧毅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萧毅反应过来她误会后连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何曼文冷眼看他,“你说。”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萧毅将稳婆按过手印的纸张递给她,同时缓缓道:“我们亲生的孩子还在外面受苦。”

何曼文攥紧了纸张,尖声道:“三娘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

“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开始照顾她,一直到现在十五年……”

“我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在她幼年时为她四处求医,这两年她的身子才逐渐好转。”

她重复道:“三娘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

萧毅没有开口。

何曼文死死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嫌弃三娘顽劣了?所以就想出这个法子来骗我放弃自己的女儿!”

萧毅沉声道:“曼文!”

何曼文不说话了。

萧毅放缓声音道:“曼文,你冷静一点。”

何曼文红着眼睛,“三娘刚出生时便被大夫诊断活不了多久,我放不下心,夜里常常要起来看她,有时连个安稳觉都不能睡,我、我……”

“你现在跟我说她不是我的女儿,让我怎么冷静?”

萧毅也不好受。

“小、小姐。”书房外传来丫鬟战战兢兢的声音。

萧毅与何曼文俱是一惊。

下一刻,书房门被人推开。

萧忍冬声音发颤,“爹,娘,我不是你们的女儿?”

萧毅沉默。

何曼文安抚她,“三娘,你放心,不管你是不是娘的女儿,你都是英国公府的三小姐。”

萧毅猝然抬头看她。

何曼文视而不见。

她冷静道:“夫君,我认真想过了。”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这件事,只要我们不往外说,三娘就还是我们的女儿。”


叶嘉佑恼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难道要说你太残暴,我们怕你疯起来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兄弟拖下去杖杀?

三皇子冷静道:“阿兄,你先跟四皇弟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他。”

叶嘉裕在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不会让阿兄变成皇妹预言中的那样。

叶嘉佑怒极反笑,“凭什么道歉?我怎么欺负他了?”

他看向四皇子,阴森森地笑:“皇弟你说,我有没有欺负你?”

四皇子条件反射地抖了下。

【这是威胁吗?这是吧。】

众人:“……”

叶嘉裕不赞同地皱眉,他们都在为四皇子撑腰的情况下,阿兄尚且会如此直白地威胁四皇弟,更何况是没有人的时候?

一时间,他看向四皇子的眼神带上了愧疚。

叶嘉裕朝他拱手,真心实意地道:“四皇弟,我替阿兄向你道歉,若是阿兄日后还欺负你,你尽管还手,或是置之不理,我与母妃都不会介意。”

二皇子气炸了,拽他起来,“叶嘉裕,谁允许你替我道歉的?!”

叶嘉佑显然是气得失去理智了,不然也不会直呼三皇子的名讳。

三皇子任他如何拽都丝毫未动。

后宫都知道,淑妃是个仁善的人,即使对待宫人都未曾有过苛责。

四皇子信他的话。

【可是我这单纯的三皇兄又怎么会知道,四皇兄顾忌的是父皇呢?】

【淑妃大度,但父皇可不管那么多,敢在他的后宫闹事,直接两个人一起罚。淑妃位份高,倒不必担心被自己的儿子牵连,但四皇子的生母不同,她只是一个充容罢了。】

【若是因此背上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后果可严重多了。】

三皇子面色肃然,连四皇弟都知道不可以牵连自己的母妃,怎么他阿兄就这么不懂事呢?成天仗着母妃的势去欺负人。

三皇子稍加思索后,便道:“若是日后阿兄再次欺你,我会替母妃教育他。”

叶霜眨了眨眼。

【所以三皇兄的意思是,如果二皇兄再欺负人,他便会替淑妃娘娘动手?】

三皇子闻言下意识地点头,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看不出来,原来三皇兄也有这么强势的时候。】

三皇子看向二皇子。

为了不让阿兄长成日后草菅人命的模样,他只能出此下策。

叶嘉佑冷声道:“我才是兄长——”

话音刚落,便听宫人道:“殿下,授课的老师来了。”

诸皇子顿时止住话头。

与此同时,颐华宫。

淑妃信佛,元祐帝特意给她划出一处偏殿,此时她正跪坐在蒲团前,偶尔有细微的翻页声响起。

身边接到消息的宫人福身,“娘娘,柳美人求见。”

淑妃幽幽叹了口气,“让她进来吧。”

柳美人被宫人恭恭敬敬地请到正殿。

不消片刻,淑妃在宫人的簇拥中落座,她温声道:“不知姐姐前来是为何事?”

柳美人却没有她那么多的耐心,直接地道:“这会儿,想必我被降了位份的圣旨已经传遍后宫,背地里不知都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淑妃没有否认。

柳美人面上阴郁之色一闪而过,“我自认侍奉陛下周到,无一错处,可陛下却如此不顾往日情面。”

淑妃眉头轻蹙,打断她,“慎言。”

“陛下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然而她的话在柳美人看来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柳美人冷笑:“被降了位份的人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轻飘飘地为陛下开脱。”

淑妃不欲与她争辩,没有再说话。

柳美人这才说明自己的来意,“陛下平日对你也是极尽宠爱,你挑个陛下心情好的时候帮我问一问,可是对我有何不满,切记,言辞一定要恳切温顺,不可让陛下以为我对他怀恨在心。”

淑妃静默一会儿,“本宫知道了。”

刹那间,柳美人眼神怪异地打量她,缓慢地咀嚼道:“本宫?”尾音上扬。

柳美人笑了,脸色却很阴沉。

待到她被人恭敬地送走后,淑妃身边的宫人忿忿道:“柳美人的父亲的确对娘娘一家有恩,可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小小的美人,竟然也敢对您不敬!”

“从未见过如此挟恩图报之人,真是小人做派,令人不齿。”

淑妃看她一眼,宫人顿时讪讪地闭上嘴。

淑妃淡声道:“念在你是初犯,便只罚你半个月的月钱。”

宫人垂首应声:“是,谢淑妃娘娘仁慈。”

傍晚,坤宁宫。

元祐帝处理完一天的政事后来到此处用膳。

宫人们有条不紊地布着菜。

元祐帝看向自己的五儿子,随口问道:“承文,今日的功课如何?”

叶承文如今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孩,面对父皇的考校顿时紧张起来,磕磕绊绊地回答着。

【没看见哥哥都紧张成什么样了吗?筷子都不会拿了,还搁那问呢。】

元祐帝:“……”

他轻咳一声,揭过这个话题,“今日和你兄长们相处的怎么样?”

叶霜在心底叹气。

【唉,父皇就是这点不好。】

【明明只是一顿普通的家宴,非整得跟上课似的,时不时就要点名提问,弄得所有人都紧张,最后饭也没吃几口,结束后还在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哪里出错。】

毕竟他们的爹可是皇帝,所有人都只能夹起尾巴做人,生怕自己哪一步行将踏错惹得元祐帝不喜。

当爹的不喜欢自己孩子没关系,总归还是要为他的前程考虑,家里的财产多少也能分一点。

但如果引来皇帝的厌恶,那麻烦可就大了。

叶霜浑然无觉地吃着饭,完全没意识到听见她心声的三人是何想法。

皇后与自己的儿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如出一辙的无奈与庆幸。

元祐帝默默闭上了嘴。

叶承文忽略自己妹妹那源源不断的心声,“回父皇的话,儿臣与三皇兄他们相处得很好。”

元祐帝闻言微微颔首。

【不知道父皇能不能发现哥哥话里的小心机呢?】

元祐帝愣住,什么小心机?


【连殿试都过不去需要双胞胎弟弟代考的人,竟然还好意思嘲讽别人?】

元祐帝一怔,继而眼底烧起滔天怒火。

他御笔钦点的状元郎,竟然被人顶替了?!

毫不夸张地说,元祐帝以此抄孟青生的家都不为过。

欺君之罪,抄家都是轻的。

江雁听见自己被嘲讽,脸上也没有额外的情绪,镇定地道:“陛下,民女的亡夫乃是教书先生,曾经教过民女如何看账本。”

她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的有人教过她似的。

【话说回来,此女的经历倒是不凡……】叶霜若有所思,【若是让她前去赈灾,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元祐帝双眸一亮。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还是要考察考察眼前的女子本事究竟如何才是。

更何况,总不能放着满朝文武不用,去用一个籍籍无名的村妇吧?

元祐帝道:“从京城到孟青生的家乡,来回需要半月之久。”

言下之意,也是在问她有没有别的可以立即呈上来的证据。

江雁叩首道:“民女来京城状告之时便复刻了他的账本,陛下可以差人去民女落脚的寺庙去取。”

她身上没有多少银两,故而没有住在客栈。

孟青生眼神终于闪过短暂的慌乱。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区区一个粗蛮村妇,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孟青生更倾向于眼前的村妇不过是个被人利用攻击他的靶子罢了。

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但他记下了。

孟青生一派淡然地跪在金銮殿上。

【殊不知,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

【依照江雁的账本,变卖女童一事他怎么都别想跑,若是再让父皇知道他的状元身份也是假的……】

叶霜幸灾乐祸,【那就有乐子瞧了。】

元祐帝黑脸,就这么喜欢看你父皇的乐子?混账东西!

元祐帝差去取账本的金吾卫很快回来。

“陛下。”金吾卫恭敬地将账本呈上。

元祐帝翻看过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依据账本上的记录,孟青生所做的勾当已经形成一条完整的商业链,牵扯其中的官员更是不在少数。

甚至还有京官和他交易过。

但他们还有分寸,自己没有参与,只是会给孟青生一些方便。

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元祐帝也知道手底下的官员九成都不怎么干净。

但知道是一回事,被人摆到明面上来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孟青生的情况实在恶劣。

元祐帝将账本扔到孟青生的脸上,不辨喜怒地道:“你还有何解释?”

叶霜安静地当着吉祥物。

【看来父皇不会轻易放过他……也对,若是轻轻揭过,只会助长此番气焰,再加上其中所蕴含的利益巨大,恐怕会有不少人效仿。】

【哪怕他是状元郎,也必须付出代价。】

【更别说,他这个状元郎还是假的。】

元祐帝:“……”

元祐帝更心梗了,凌厉的视线射向战战兢兢的孟青生。

孟青生没想到自己没放在眼里的村妇竟然当真能复刻出账本。

当即,他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后,膝行一步道:“陛下,草民冤枉啊!”

孟青生大脑飞速运转,为自己辩解道:“草民也不知这村妇究竟是如何伪造的账本,但草民自诩清白,为人作风乡亲们也俱是一清二楚,又怎会自毁前程,做下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原来你也知道你是丧尽天良啊。】

孟青生深深地拜伏下去,“草民另有一问,区区一介村妇,又怎会复刻账本?草民怀疑有人构陷,还请陛下还草民一个清白!”

元祐帝道:“先将孟青生押入牢中监禁,朕自会派人去你的家乡走一遭。”

账本上相关的交易往来记载得一清二楚,元祐帝将他收押也在情理之中。

孟青生被金吾卫带下去了。

临走前,他重重地一甩衣袍,傲然道:“我自己走。”

下朝后,元祐帝抱着叶霜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叶霜揉了揉眼睛,她现在才三岁,正是需要补充睡眠的年纪,奈何元祐帝不做人,凌晨三点就带她过来早朝。

元祐帝脚步一顿,“丞相今日因何告假?”

大太监恭敬道:“宋相言是身体不适。”

元祐帝看向叶霜。

叶霜眨了眨眼。

【父皇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还是他终于意识到带一个三岁小孩上朝有多离谱,准备让我回去睡觉了?】

元祐帝略一思忖,“丞相为国尽瘁,如今身体不适,朕理应去探望一下。”

大太监立刻让人去准备出宫的马车。

叶霜也被带着出了宫。

身边的大太监向守在门口的下人出示了象征皇权的宫牌。

同时,另有人去禀报宋丞相。

【父皇啊父皇,别怪儿臣多嘴,虽然你是皇帝,但这么大大咧咧地闯进别人的屋宅也不妥啊,万一撞上尴尬的事怎么办?】

元祐帝步履未停。

他是皇帝,大臣生病,他来探望有什么不对?

至于叶霜所说的尴尬……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害怕他突然登门?

元祐帝脚下生风地往丞相府里面走。

不过他虽然霸道,但也知晓礼仪,没有直接闯入内宅,而是让人去通禀宋丞相一声,给他时间准备。

接到消息的宋丞相面色一僵,头疼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无思,你听爹说……”

“我不听我不听!”随即,一个精美的花瓶砸过来,落在他的脚边。

宋丞相眉头猛地一跳,语气加重:“无思!你莫不是失心疯到要为了那个穷书生弑父?!”

又是一个花瓶砸过来,周围的仆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宋丞相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尖利的公鸭嗓扯着嗓子喊:“陛下到——”

宋丞相反应迅速地掀袍跪地,声音洪亮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自己请的是病假。

观他面色红润,元祐帝便知道,所谓病假不过是托词。

再一看室内满地狼藉,周遭的下人一个不落地跪了满地,心中便也了然。

看来是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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